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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晓梦

作者:肥锅锅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一百零三章 传言起

书名:红楼晓梦 作者:肥锅锅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1:13

给了名帖,燕平王再无兴致,随口两句便将陈斯远打发了。

陈斯远回返荣国府马车上,紧忙吩咐车夫往延寿寺街大耳胡同而去。袖笼里两张名帖,一份贾政的,一份燕平王的。贾政介绍的三人什么情况不知道,可人家燕平王介绍的可是翰林,这还用琢磨?

车行兜转一番,转眼到得延寿寺街,到得大耳胡同第三家。陈斯远下车,车夫上前打门。

须臾光景门开了,内中出来个老家人。陈斯远上前递了名帖,那老家人扫量一眼就变了脸色:“这位公子稍待。”

说罢返身入内,过得须臾,便有个比陈斯远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行将出来。那人扫量陈斯远一眼,上前拱手道:“家父梅钰诚,在下梅冲,敢问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见过梅兄,在下陈斯远,不敢称朋友,因得平安州节度举荐,拟明年入国子监就读。”

“好说,”能入国子监,尤其是优生,就等于有了秀才功名,因是那梅冲笑道:“我父还不曾回返,陈朋友还请入内叙话。”

当下陈斯远随着梅冲进了宅子。这宅子不过二进,东南开门,门旁有待客的倒座厅。不过这倒座厅多是用来招待寻常人等的,陈斯远拿了燕平王名帖,梅冲自是不敢怠慢。

因是一路竟将陈斯远引过垂花门,到了二进里头的偏厅。

二人落座,自有丫鬟奉上茶水。

攀谈几句,陈斯远便说起了来意,道:“说来惭愧,在下年少轻狂,虽在诗词小道上有些见解,奈何于制艺一道连门槛都不曾跨过。”

梅冲道:“陈朋友此语言过其实了吧?”

陈斯远认真道:“梅兄,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在下于那八股文七窍通了六窍。”

梅冲笑了笑,思量道:“既是燕平王所托,家父料想不会推拒。不知陈朋友落脚何处?待我父回来,我与父亲说了,来日再打发人请了陈朋友来家中一叙。”

陈斯远便道:“我如今寄居荣国府。”

“哦。”梅冲闻言顿时神色又淡了几分。

梅家祖孙三代翰林,其祖梅文嵿一代兄弟三人,一人翰林,两人中举,可谓书香世家。

自古文武相轻,贾家在文人眼中乃是国之蠹虫,又哪里会有什么好名声?

又略略寒暄几句,眼见梅冲缓缓端起茶盏来,陈斯远当即起身告辞离去。

乘着马车回返荣国府,途中陈斯远暗自思忖,这些年莫说是冷淡,便是白眼也没少捱。一介白身,莫说是在权贵面前,便是在有功名的读书人面前也没什么脸面。

他早已习惯,却不想再习惯。梅钰诚能指点科考要点自是极好,可也不能单指望了此人,说不得来日入了国子监还得另寻门路。

思量间马车进了荣国府东角门,陈斯远下车,随手赏了车夫三钱银子,又与门子余六胡扯了几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斯远总觉得今儿个余六眼神儿有些古怪。瞧向自个儿的目光里,好似隐含着艳羡、扫量、鄙夷,总之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陈斯远寻思着,只怕径直问了,这余六也不会说将出来。怕是府中又有什么传言,待回了自家小院儿,小喇叭芸香自会告知自个儿。

当下进了马厩旁的角门,路过穿堂时,陈斯远脚步放缓,寻思着也不知能不能偶遇宝钗。奈何这回不凑巧,便是走得再慢,待转过穿堂也不见宝钗身影。

陈斯远心下可惜,结果方才转过梦坡斋,迎面便撞见款款而来的宝姐姐。

外披大红牡丹团花斗篷,内里是杏黄缎面牡丹折枝刺绣圆领褙子与白色交领袄子,下身穿着桃红绣牡丹长裙。

只领了个丫鬟莺儿,遥遥瞥见迎面而来的陈斯远,宝姐姐顿时嘴唇翕动,似有嗔怪之色闪过。旋即又恢复如常,笑着到近前屈身一福:“远大哥可大好了?”

陈斯远笑道:“多亏了薛妹妹送来的药,如今虽有些咳,可已不碍事了。”

“那就好。”宝钗笑道:“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听闻远大哥落水染了风寒,妈妈、哥哥可是挂心了好一阵子,都说远大哥身子单弱,只怕此时染了风寒不大妥当。”

听着像是好话,仔细琢磨又不是什么好话。啧,宝姐姐知道反击了?

陈斯远面色不变,说道:“劳文龙兄挂心了,诶呀,我这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说来也巧,今儿个去访名师,竟在街面上瞧见一桩好营生,待我回头儿寻了文龙兄计较,这一回定要好生赚一笔。”

宝姐姐顿时瞪了他一眼。

还没完,陈斯远又道:“是了,薛妹妹这会子只怕是要往荣庆堂去?只是这会子宝兄弟怕是没空与薛妹妹说话儿,我看薛妹妹不若去寻二姐姐、三妹妹耍顽?”

这话说的是黛玉一回来,宝玉就没心思找宝钗,只一门心思找黛玉说话儿。

宝姐姐顿时心下气恼不已,面上虽还笑着,可一双水杏眼恨不得生生将陈斯远剜死!

偏偏陈斯远说的是实话,宝姐姐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有句话叫‘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会’。

宝玉、秦钟与小尼姑智能儿的事儿才过去多久?前几日宝玉又闹着去给秦钟探病,宝姐姐每回都是做了良久心理建设,时不时吞服了冷香丸,这才能耐着性子与宝玉说话。

此时黛玉一回来,陈斯远这么一拱火,宝姐姐顿时就有些破防!

陈斯远见好就收,拱手道:“既如此,薛妹妹快去吧,我也回去了。咱们回见!”

宝姐姐强忍着恼火道:“远大哥慢走。”

陈斯远略略颔首,随即负手踱步而去。宝钗杵在原地瞧着其身形掩去,暗自磨牙了一阵,深吸了口气,这才扭身继续前行。

一旁的莺儿道行不足,听不出方才二人之间的唇枪舌剑,却也能听出气氛不大对。此时观量自家姑娘,便见宝钗面上粉面含霜,顿时蹙眉道:“姓陈的一准儿没安好心,姑娘,咱们往后还是躲他远点儿吧!”

宝钗皮笑肉不笑道:“又浑说,远大哥又不曾唬弄咱们,哪里就没安好心了?”

“可是——”

宝姐姐乜斜一眼,莺儿顿时不敢言语了。

宝姐姐转过梦坡斋,心下暗自舒了口气,想着方才听妈妈喜笑颜开所说的言语,便忖度道:不拘如何,那陈斯远此番可是帮了大忙。虽说说话气人,可自个儿到底还是应该感激此人……不然哪里能去掉那等大敌呢?

就是不知这回宝兄弟会闹哪样儿了……

却说陈斯远撩拨了宝姐姐一通,心下愉悦着回返自家小院儿。

才进家门,便见厢房里惊呼一声,随即便有小丫鬟芸香疯跑出来。到得近前瞪大眼睛盯着陈斯远瞧,道:“大爷好生能为!那事儿可是真的?”

“什么事儿啊?”

此时正房门推开,红玉已然迎了出来。芸香也顾不得怕红玉了,只比划着道:“就……就是林姑娘那事儿啊!”

红玉此时蹙眉到得近前,忧心忡忡瞧了陈斯远一眼,这才道:“芸香,回房去,以后这等事儿少打听。”

芸香瘪嘴不满道:“外头都传遍了,说是大爷身上就有林家婚书,红玉姐姐就知管我,可能管得了外头婆子嚼舌?”

“你——”

红玉探手就要揪芸香耳朵,芸香吓得抱头就跑:“我错啦,饶了我这一遭吧!”

红玉叹息一声,又关切看向陈斯远:“大爷——”

陈斯远笑道:“进屋说话。”

二人一并往正房行去,到得门口那柳五儿方才慌忙迎了出来,只不住道恼:“大爷……我,我瞧书入了迷……”

陈斯远笑着没言语,进得房中净手落座,这才叫过红玉问道:“外头都是怎么传的?”

红玉蹙眉道:“都说大爷得了林姑娘婚书,只待林姑娘及笄后便要成婚。”

“旁的呢?”

“旁的倒没说。”

“那这传言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红玉也纳罕道:“这一早儿还不曾听闻,不知怎的,一两个时辰间就传得四下都知。”

陈斯远接过柳五儿送来的茶盏,呷了一口便思量了个分明。

自个儿与黛玉的婚事,府中谁最乐见其成?

头一个,贾赦自是乐见其成。若促成此事,说不得便能对林家十几万家产上下其手,到时候仨瓜俩枣的就将自个儿打发了。贾赦此人生性贪鄙,又哪里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第二个,王夫人也乐见其成。贾母与王夫人这对婆媳之间的斗法,从管家权一路延伸到了宝玉的婚事。贾母属意宝黛,王夫人看好‘金玉良缘’,今后婆媳二人为此一直斗法。

以王夫人的性子,打头阵怕是够呛,但推波助澜肯定是有的;

这第三个,就要说到薛家了。

薛大傻子成了活死人,薛姨妈、宝钗来京师不敢去王家,非要赖在贾家不肯走,便是存了托庇贾家羽翼之意。其后那劳什子金项圈、金玉良缘,大抵都是薛家与王夫人炒作起来的。

薛家想促成金玉良缘,头等大敌自然就是早来的黛玉。

宝姐姐素来端庄娴静,以其性子,其后逼急了还有‘滴翠亭’嫁祸黛玉之事,可见黛玉威胁之大。

此时因着黛玉、宝玉年岁还小,薛家还不曾用下作手段,可这防范之心只怕早就有了。有了贾赦这个始作俑者,又有王夫人推波助澜,那薛家自打来了便四下撒银钱拉拢贾家下人,又怎会错过如此良机?

诶?这么一盘算,岂不是贾家上下都对自个儿与黛玉的婚事乐见其成?唯独有个‘恶毒’老太太贾母从中作梗。

陈斯远咧嘴无声而笑。暗忖可惜了,若是这会子贾母就去了该多好。到时候也甭管什么约定,就算林妹妹不愿,这婚事也得成了真……嗯,就是贾雨村那一关不好过。

此时红玉一个眼神支走了柳五儿,凑过来忧心道:“大爷还笑呢,那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陈斯远笑问。

红玉道:“不拘真假,只怕大爷来日都在府中不好过了!”顿了顿,生怕陈斯远不解,凑近了低声道:“大爷不知,老太太自小就将宝二爷、林姑娘拢在身边儿,什么意思谁看不出来?这会子大爷横插一脚,老太太能乐意?”

陈斯远这会子心绪极佳,眼见红玉心下都想着自个儿,禁不住凑上前在其脸儿上啄了下。

“呀!”红玉顿时捂着脸扭头去看柳五儿,见其躲在书房里好似不曾瞧见,这才嗔怪着扭过头来看向陈斯远,道:“说正事儿呢,偏大爷又来作怪。”

陈斯远就道:“劳你挂心,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事儿又不是我传扬出去的,便是要打板子也落不到我头上。”顿了顿,又道:“再说,正是因着传扬了出去,老太太才不好赶我走啊。”

若此事遮掩下来也就罢了,说不得贾母过些时日使了手段,便将陈斯远撵了出去;可此事传扬开来,此时再撵,贾母又哪里掩得住悠悠之口?

老太太要脸,大抵干不出这等事儿来。

莫忘了贾母七十多年纪,说不好听的土埋脖子了,只是因着对下宽厚,又用凤姐儿、邢夫人牵制了王夫人,这才将荣国府拢在手中。

这情形好比当前朝局,太上没退干净,今上布局十载,权势业已与太上分庭抗礼。

除去那些不好转向的老臣、勋贵,朝堂上的诸公哪个看不清局势?

不论是朝争、宅斗,这其中骑墙观望风色的才是大多数。这些人倒向哪一方,哪一方就赢定了。

思量间,邢夫人身边的苗儿寻了来。进来屈身一福就道:“听闻哥儿回来了,我们太太便打发我来叫了哥儿去说话。”

有几日不曾见邢夫人了,陈斯远心痒不已,当下披了斗篷随苗儿往东跨院而去。

一路畅行,进得正房里,便见邢夫人面上难掩喜色。

二人耐着性子落座,过得半晌才打发了丫鬟退下,邢夫人立马迫不及待低声喜道:“成了!”

“哈?”陈斯远一时间不曾反应过来。

就见邢夫人白了其一眼,说道:“月信本该前两日就来,今儿个都二十二了也不见来,这半个月又总觉得吃不饱,八成是有了!”

陈斯远愕然不已,心道这也太准了吧,才几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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