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红楼晓梦

作者:肥锅锅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一百零二章 贵人指点

书名:红楼晓梦 作者:肥锅锅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1:13

话说这日陈斯远自荣禧堂回返,到得家中自是奋进不已。钻进书房苦读一番,夜里竟挑灯夜读,直到三更天方才安歇。

转天清早提笔试着自个儿破题、承题,结果墨迹晕染纸张,好半晌竟一个字儿都不曾写出来!

当下干脆撂笔,心中骂骂咧咧:他要真是考科举的那块料,早在扬州就下场了,又何必来贾家钻营?

那律令之类的还能背诵,这八股文非名师指点而不得入门啊。

屈指掐算,明年就有秋闱,黛玉及笄那一年也有秋闱。就算耍赖皮,他五年之内也得考中举人,不然林妹妹就要飞了!

指望国子监里能学成本事,那是白指望,莫不如抛费重金寻了名师指点,如此也多一些把握。

只是他初来乍到,一时间又去哪里访名师?就算求上门去,人家收不收还是两回事呢!

所谓‘瞌睡来了有枕头’,正思量犯难之际,忽而外间有人来访。

红玉迎了出去,转头儿竟将王夫人身边儿的玉钏迎了进来。

陈斯远纳罕不已,出得书房拱手道:“不知太太让玉钏姑娘来……”

玉钏笑道:“我不过是个丫鬟,哪里当得起姑娘?远大爷往后叫我玉钏就行。”顿了顿,自袖笼里抽出一封名帖来,说道:“太太眼见远大爷不易,心下感念不已。昨儿个与老爷说了,老爷便说了几位名师,来日远大爷得空递了帖子,若能入哪位名师的眼,那自是极好;若是不成,太太说再想旁的法子。”

陈斯远顿时大喜,笑着道:“正愁不知名师在何处,不想太太就想在了前头。姐姐回头儿代我谢过太太,来日得空我亲自上门拜谢。”

玉钏笑道:“远大爷客气了。哦,太太还说,远大爷年岁还小,瞧着身子单弱,不好再走两府中间的私巷。往后直接在内宅穿行就是了。”

还有这等好事儿呢?

陈斯远又是感谢连连。那玉钏送了名帖、传了话,旋即告退而去。

陈斯远捏着名帖心下琢磨,当即便将王夫人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不外乎对自个儿与黛玉的婚约乐见其成,甚至极力促成。

他先前还以为因着自个儿是邢夫人的外甥,那王夫人定会对自个儿有成见呢,不想这会子却因着婚书对自个儿另眼相看。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肯定没错。

这婆媳之间斗法,倒是生生便宜了自个儿这个外人。

陈斯远素来宽厚,小丫鬟芸香又是个没规矩的,方才一直就贴在门外偷听。这会子溜进来纳罕道:“大爷,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啊?”

红玉提起鸡毛掸子教训道:“哪儿来那么多话?太太要如何,莫非还要跟你说原委不成?”

小丫鬟芸香‘哇呀呀’抱头鼠窜,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红玉丢了鸡毛掸子也是纳罕不已,凑过来忧心道:“大爷,太太这一出……我怎么瞧着别扭?”

陈斯远哈哈笑道:“总之是好事儿,你理会那么多做什么?”

红玉见他不说,便只好闷在心里。

少一时,外头又有人到访。这一回来的是凤姐儿与平儿。

昨儿个贾琏上蹿下跳,可是狠狠得罪了陈斯远一回……起码在外人来看是如此。可陈斯远自家知自家事儿,那婚书就是从贾琏身上盗的,能有如今情形已是侥幸。

错非这会子黛玉与宝玉不曾生出情愫,又因黛玉记挂林家宗祧,昨儿个哪里会定下此约?

漫说陈斯远是个假的,便真是陈斯远,陈家、林家门第天差地别,就算贾家咬牙同意了,只怕贾雨村那一关也过不去!

因是陈斯远心下并不怨恨贾琏,可这面上却得扮出愤懑来。

须臾,陈斯远迎了凤姐儿与平儿入内。

众人分宾主落座,陈斯远一直沉着脸,比往日少了许多言语。

凤姐儿暗忖,这远兄弟果然气恼了。当下起身一福:“当嫂子的这边厢代你二哥给远兄弟赔罪了。”

陈斯远不敢接,起身往侧面避开一步,拱手道:“二嫂子这是做什么?”

凤姐儿就道:“千错万错,都是你琏二哥的错儿。他那脾性一上来,不管不顾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昨儿个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疯……远兄弟千万宽宥。”

陈斯远叹息一声,道:“二嫂子言重了。”

凤姐儿待其落座,这才解释道:“也是林姑父先前有交代,他又不知远兄弟早得了那信……”说着瞧了柳五儿、红玉一眼。

红玉紧忙将柳五儿扯了,远远避开来。

凤姐儿这才道:“你琏二哥生怕不好与家中交代,这才——他也不是真个儿与远兄弟闹别扭。”

陈斯远苦笑道:“二嫂子莫说了,我出身寒微,自觉此时配不上。琏二哥有此成见也是寻常……”

凤姐儿就道:“我知兄弟心中有怨气,这当面赔罪不算,过几日我摆了酒席,让你二哥亲口道恼。”

“不至于不至于。”

凤姐儿眉头一挑,道:“此事本就是他的不是,远兄弟莫管了。”

凤姐儿性子爽利,此事就算定了下来。转而她便道:“是了,昨儿个与太太说话儿,其间说起远兄弟来。太太见远兄弟上进,有几分珠大哥品性,心下就动了恻隐之心。说瞧着远兄弟单弱,私巷里穿堂风太硬,往后远兄弟从内宅行走就好,用不着再绕行。”

陈斯远口中感谢,心下却玩味不已。暗忖,一件事偏王夫人打发人来说了,凤姐儿又来说,这是何意?

按凤姐儿的话分析,先前是王夫人吩咐下,凤姐儿应承了的。转头玉钏又来说……这是怕凤姐儿阳奉阴违?

如此说来,此时凤姐儿是老太太那一边的。这侄女与姑姑,可没想象的那般亲啊。

凤姐儿与平儿略略盘桓便告辞而去。

陈斯远眼看时辰还早,再无心闭门造车,拿了贾政名帖,循着名号便要去访名师。

他这会子风寒才好,见不得冷风,因是干脆在马厩使了银钱,自有车夫赶了马车送陈斯远出行。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银钱砸下去,马车内有熏笼不说,车夫还寻了狼皮褥子给陈斯远盖腿。

车行出得荣国府,一路往外城寻去。

马车里熏笼升腾,烤炙得陈斯远受不了,干脆挑开帘栊往车窗外观量。

不想就这么一观量就出了事儿!

迎面与一马车错身而过之际,便听得‘咦’的一声,陈斯远回头却不曾瞧见车中之人。旋即过得须臾,便有侍卫拦住了去路。

那侍卫拱手道:“车中可是陈公子?”

那车夫答话道:“车中乃是远大爷,这位……尊客可有事儿?”

那侍卫道:“劳烦陈公子移步,我家主人有请。”

眼瞅着帘栊挑开,那侍卫伸手一指,便指向了巷子口停着的马车。

陈斯远观量一眼,心下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侍卫瞧着眼熟,就是上回那贵人身边的侍卫。

形势不如人,且秀才遇到兵,陈斯远干脆利落下了马车,闷头便上了巷子口的马车。

内中依旧摆着屏风,不过这回贵人身边没了侍女。内中熏笼适宜,满室皆是冰片香味。

陈斯远叹息着落座,拱手道:“不知贵人可是寻我有事儿?”

那贵人笑道:“莫慌,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顿了顿,又道:“陈枢良,扬州人士,自幼为大骗子耿俊收养。十二岁时假冒湖州知府之子,诈取盐商、举人等,总计九百两银钱;十三岁时假冒华亭徐家子弟,诈得杭州府各处织场绸缎一千三百匹……呵,一年所得千余两,想来日子过得极为舒爽。

我却纳罕了,你为何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来京师,且看样子竟要考取功名?”

陈斯远实话实说,道:“若托生良家,我又何必骗人钱财?当日为扬州乞丐,能不能活过明日都不好说,换做贵人是我可的选?”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不错,只怕我也会如你一般。”

陈斯远又道:“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这雀字门并非长久之道。今年师父被人拆穿,生生打断了腰身,缠绵两月方才过世。我看在眼里,心下寒凉,这才生出洗白之意。”

“洗白?这词儿听着新鲜。”

陈斯远沉默良久,偏那贵人也不放声。过得须臾,陈斯远道:“贵人可还有要问的?”

贵人道:“你身世过往,我都一清二楚。只是好奇,你身上可还有旁的本事?”

“这……请恕在下不解。”

“会作几句轻狂诗?”

“会,想着博个狂生名号来着。”

“哦,还有旁的吗?”

“这……”

贵人又道:“倘若来日你入了仕,打算如何行止啊?”

陈斯远道:“若能进翰林院自是好的,便是不能,也要去御史台。”

贵人笑骂道:“奸滑!沽直卖名,以清流博声望?”

“是。”

“原想着你若有几分能为,本王便是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奈何你好的不学,非要去学清流那一套……啧,与国何用啊?朝廷如今缺的是能吏。”

陈斯远激灵灵一下,只听得那一句‘本王助你一臂之力’,敢说这等话的,绝不是北静王,只怕也不是忠顺王!

忽而想起,当今圣人有一幼弟,自小待其亲厚。二人既是兄弟,又情同父子。虽如今只封郡王,可来日亲王之位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此人封号燕平,这燕平乃是昌平古称,此时昌平可是在顺天府治下,能得这般封号,可见今上对其信重。

陈斯远一心钻营,哪里会错过这般良机?当下就道:“回王爷,在下还懂一些经济之道。”

“哦?”燕平王推开车窗,指了指不远处的铺面,道:“既如此,你说说如何将那斗笠卖空。”

陈斯远转动脑筋,情知此时正是表现的良机。此人既为燕平王,那可是比贾家还粗的大腿!又捏着自个儿把柄,此时不靠上去更待何时?

因是起身道:“王爷稍待,在下去去就回。”

当下挑开帘栊下了马车,去到铺子里与掌柜的交涉一番,略略思忖便回转身形重新上了马车。

随即朝着屏风之后一拱手:“回王爷,在下倒是有了些谋划。”

“说来听听。”

陈斯远道:“斗笠卖价十五文,在下与掌柜磋商,若包下全部斗笠,每顶计价四文。店中又有棉帽,作价比斗笠稍贵。

在下回头与城中各家新开商铺磋商,愿为其推广营生,见效付款。其后雇佣人手在斗笠上书写各家店名、噱头,其后以五文每顶计价,转售给城中米行。与其约定,每买二十斤米,可送斗笠、棉帽一顶。”

那燕平王思量须臾说道:“你这是亏钱啊。”

陈斯远笑道:“还没完,在下赚的,乃是各家新开商铺推广之费。此时临近腊月,但有雪天,小民必戴斗笠、棉帽。王爷可以想见,当此之时满街皆是写了店名、噱头的斗笠、棉帽,可不比扯着嗓子吆喝,登报纸广而告之还有效?”

“唔,有些道理。”

还没完,陈斯远继续说道:“如此,只要过了头一回,在下便有了信誉。来日再去商谈,这推广费自然要涨一些。随后春夏送油纸伞,秋冬送斗笠、棉帽。再养身边人为掌柜,发散出去,一路往扬州、杭州、松江、金陵、广州、泉州等繁华之地重复此事……如此,王爷可还满意?”

“嘶……”燕平王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屏风乃是四开屏,燕平王探手一拨,哗啦啦声响中便收在了一旁。

陈斯远此时看将过去,便见面前之人身披纯白狐裘,内里是大红的蟒袍,看面相不足而立,生得俊逸,自有一股华贵之气。

陈斯远扫量一眼,紧忙垂下头来。

那燕平王却笑道:“不想今日竟有意外之得!哈哈哈……陈斯远,抬起头来。”

陈斯远依言抬头。

就见燕平王笑吟吟道:“你既有这等本事,何不早走正道?”

陈斯远苦笑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啊……王爷怕是不知,我这等白身操持此业,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有权贵登门逼迫。所以在下才一心下场,总要取了功名护身才好。”

燕平王笑道:“巧了,本王执掌内府,最不怕权贵搅扰。陈斯远,本王保举你进内府可好?”

陈斯远犹疑了,去了内府自是好的,可林妹妹那约定怎么办?

“不乐意?”燕平王纳罕道。

陈斯远赶忙拱手道:“回王爷,在下与人有约在先,须得过了顺天府乡试。”

燕平王眨眨眼,忽而玩味道:“贾家的姑娘就那般好?莫非比那个香菱还要出彩?”

陈斯远讷讷不敢言语。好家伙,连香菱都查了……是了,内府有慎刑司,那可是大顺的锦衣卫!

燕平王一笑而过,自袖笼掏出一封帖子来,道:“你人才难得,既然一心科考,本王也不好阻拦。这名帖拿去,得空去外城寻梅钰诚,那老货欠了本王天大的人情。有他指点,但凡你不是顽石,有个三两回顺天府乡试也就过了。”

陈斯远恭恭敬敬接了,又问:“这……王爷,不知这位梅先生是——”

“一个老货,家传了一些科考本事,只是他自个儿是朽木,快花甲了才中进士,走了狗屎运点了翰林。”

花甲……翰林……梅翰林?莫非是薛宝琴未来夫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0122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