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红楼晓梦

作者:肥锅锅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九十章 又生变故

书名:红楼晓梦 作者:肥锅锅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1:13

陈斯远眨眨眼,还有这等好事儿呢?心下暗喜,面上却沉吟不语。

邢夫人却只道他心有顾忌,便低声劝慰道:“都说世家大族规矩大,实则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瞧瞧二房,那些丫鬟时不时便与宝玉吃胭脂;听说还有个丫鬟与环哥儿瞧对了眼?再看东府,那尤氏身边儿的丫头,也不知被蓉哥儿祸害了几个。

我都纵着你了,你怕什么?”

陈斯远道:“咱们若依着明面关系……我去兜搭苗儿、条儿只怕会惹得大老爷气恼吧?”

此时可是有个‘调戏母婢’的罪过在,说白了,这女主人身边儿的丫鬟都算男主人的可用资源,赏赐给你,转了关系也就罢了;若不曾赏赐,你自个儿偷偷兜搭,那就是大罪过!

不过这事儿也不太好说,虽说有个‘调戏母婢’的罪过,可还有一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名节、清誉之类的,这都是姑娘、小姐的专属,一般的丫鬟可不讲这个。

所以原文中才有红玉相中贾芸、金钏勾搭宝玉、茗烟与东府丫鬟厮混。

邢夫人闻言不禁撇嘴道:“他?他倒是有那个心,可也得有那个力算。单是应对那几个狐媚子都忙不过来,哪儿还得空惦记苗儿、条儿?”顿了顿,又道:“前头我可是试探过了,你只消许个没名头的姨娘,只怕这俩迟早会自个儿送上门来。”

条儿不好说,苗儿……嘶,上回是打算请自个儿吃胭脂?

陈斯远心猿意马,到底蹙眉颔首道:“你既这般说了,我便勉为其难——”

邢夫人嗤的一声笑了,道:“叫你偷腥,倒像是难为你一样。既如此,那此事就当我没说。”

陈斯远扯着她的手道:“传出去总归名声不大好,若不是想着与你长久,你当我会应下?”

邢夫人哼哼两声,没言语,也不知心下如何做想。

陈斯远又凑近道:“玉蝶,过几日往妙峰山上香,你都安置好了?”

邢夫人道:“早安排妥当了。王善保家的那老货腆着脸非要随行,被我几句话打发了去。余下几个婆子都守在外头,只苗儿、条儿两个贴身,夜里我下了药,到时你偷偷来就是了。”

陈斯远仔细问过,思忖一番眼见果然并无差池,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抬眼观量邢夫人,暗忖这女人难得妥当一回,看样子为了个孩儿还是绞尽了脑汁啊。

过得须臾,陈斯远告辞而去。

方才出得黑油大门,迎面便撞见骑马路过的薛蟠。

薛蟠那厮好似还恼着自个儿?陈斯远本道拱手错身而过,却不料薛蟠那厮瞥见陈斯远顿时好似瞧见亲人一般,嚷了声‘远兄弟’,一偏腿翻身下马,竟热络道:“诶呀,几日不见远兄弟,为兄甚是想念……这个,明儿我摆酒,再好生宴请远兄弟一回。”

这又是闹哪样儿啊?

陈斯远情知此人是个混不吝,认定了一准犯牛劲,前几日见了自己还怒目而视,怎地这会子就转了性子?

他正思量着该如何答话,那薛蟠便凑上前来,低声道:“亏得燕儿与我说了,不然我还不知远兄弟一番苦心啊。”

“啊?”

薛蟠自来熟一般,怼了陈斯远一拳,嘿然道:“还瞒着我?燕儿可是说了,亏得远兄弟将那五千两银子退了回来,不然这一回说不得也打了水漂。”

“哦……哦哦,这事儿啊。”陈斯远含混应着,却不知柳燕儿给薛蟠灌了什么迷魂汤。

薛蟠又道:“看看被坑的那些,多是豪商、富户,先前的勋贵人家不但没亏,反倒小赚一笔。嘿,咱们薛家不过是一介皇商,虽说姻亲故旧无数,可难保就被那姓孙的小瞧了去,到时候那回执拖延几日,岂不就打了水漂?

再说我那时可是想着实打实的投进去,擎等着来年吃出息,真真儿是亏得远兄弟了!”

有道理啊!不错不错,柳燕儿这女子还算有点用处。

陈斯远叹息道:“难为薛兄体谅我一番苦心。那时虽行迹不显,可兄弟我依然存了疑……这才——”

“不用说了,远兄弟这朋友,我交定了!”顿了顿,又道:“先前怪我酒后无德……不过不打不相识,此事就此揭过,咱们且往后看。是了,过几日我领远兄弟见识见识京师风貌,那锦香院妙处无穷啊,哈哈哈——”

笑过,又忽觉不对,蹙眉道:“不行,还是来年再说吧。蔷哥儿去了,总要发引了才好去锦香院耍顽。”

二人不便在黑油大门前杵着,便一道儿自东角门进了荣国府。待薛蟠换了马匹,二人一个往里一个往外,陈斯远这才想起来,薛蟠可没内宅穿行的本事,便只好跟着他一路走私巷往后门而去。

路上,薛蟠那厮感慨连连,道:“前一日还在一处喝酒耍顽,谁承想夜里人就没了。”

陈斯远思量着问道:“到底怎么死的?”

薛蟠就道:“衙门仵作看了一回,说是先中了炭毒,其后火盆起了火,这才将蔷哥儿等一道儿烧成了焦炭。

珍大哥看了一遭,转头打发蓉哥儿治丧。估摸着前头大办一回,宁府也空了,是以这回只停灵七日就要葬进祖坟。今儿个又商议着从别房过继个小的,承了蔷哥儿这一房宗祧,哎,都是糟心事儿!”

陈斯远默然不语,心下无悲无喜。想着既然是那贵人动手,说不得便将顺天府仵作买通了,因是这才查出来个先中炭毒再失火。

此时就听薛蟠又道:“说来也奇,可算是流年不利,远兄弟猜我方才往哪儿去了?”

“文龙兄这话问的,我又如何得知文龙兄去了何处?”

薛蟠道:“上回蓉哥儿媳妇发引,宾客里有个冯紫英、卫若兰,远兄弟可还记得?”

这二人陈斯远自是知晓,可脱口却道:“好似有些印象。文龙兄是说,方才去寻了这二位?”

“哪儿啊?”薛蟠蹙眉道:“流年不利啊,我头晌才得了信儿,你猜怎么着?冯紫英、卫若兰二人往铁网山射猎,不知怎地惊了马,竟从崖上摔了下来。”

“啊?”

“诶唷,你是没瞧见,那叫一个惨啊,尸身运回来都瞧不出人形了。卫若兰下半截身子没了,冯紫英更是少了半边脑袋。”

山中野兽众多,摔死过去,若寻的迟了,可不就要被野兽撕咬?问题是这是巧合吗?

恐怕不是吧!

没记错的话,直到红楼前八十回都没提这二位如何了,怎地这会子就死了?

陈斯远顿时眉头紧蹙!先是贾蔷,跟着是冯紫英、卫若兰,莫非贾蔷从秦氏口中得了消息,又去寻了冯紫英、卫若兰二人,这才做下好大的事来?

越想越有可能啊。

贾蔷虽说是宁国府正派玄孙,可并没什么本事、势利。那冯紫英乃是老将军冯唐之子,卫若兰也是王孙公子,且冯紫英此人交游广阔,身边市井游侠之流萦绕。

这二人合在一处,有了贾蔷的消息,极有可能劫了那一笔财货!

陈斯远又禁不住暗忖,那贵人到底是谁?杀个贾蔷也就罢了,连冯紫英、卫若兰都一道儿杀了,这般横行无忌,到底是北静王还是忠顺王?

虽明知不该深想,陈斯远却禁不住去思忖。

一旁的薛蟠絮絮叨叨说着二人情形,转眼自梨香院与陈斯远小院间的小门进了荣国府。

与薛蟠辞别,陈斯远心事重重回返自家。钻进书房里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叹息一声。他如今不过是个小虾米,说起身份连贾蔷都比不过,便只能懵懂着随波逐流。

罢了,多想无益。

一径到得晚点时分,红玉往东大院去取食盒,此时小丫鬟芸香贼头贼脑地寻了进来。

自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来,观量了一眼,陈斯远瞧在眼中,顿时噗嗤一声笑了。

指点着芸香道:“你又要闹哪样?”

小丫鬟芸香讪笑着行到陈斯远身前,规规矩矩屈身一福,道:“给大爷道喜了。”

“喜从何来?我怎么不知道?”陈斯远丢下书卷,笑着问道。

芸香眼珠乱转,道:“那好事儿生生被红玉瞒下了,大爷自然不知道。”顿了顿,又上前一步低声道:“方才我去送脏衣裳,被柳嫂子堵了个正着,说是想为她家五儿姐姐寻个差事。

赶巧,大爷身边儿的香菱姐姐去寻亲了,柳嫂子就想送五儿姐姐过来。之前还特意寻了红玉的娘说过,偏后头就没了下文。呵,猜都不用猜,一准儿是红玉瞒了下来!”

柳五儿?陈斯远回思一阵,好似记得这个名字,偏偏记不起是个什么情形。

芸香小嘴巴巴儿道:“大爷不知,五儿姐姐生得好颜色,就是身子骨有些单薄。前些年一到秋冬就犯病,这二年才好转了些。”顿了顿,又递话道:“论起颜色来,便是宝二爷身边的袭人姐姐也比不过呢。”

她这么一说,陈斯远倒是回想起来几分,好似这个柳五儿日后被冤枉了一回,旋即重病一场,再往后如何就不记得了。

陈斯远回过神来,忽而板着脸教训道:“胡闹,你道我是那等荒淫无度的不成?”

“啊?”芸香眨巴眨巴眼睛,抱屈道:“我又没说如何,这颜色好起码看着顺眼。”

恰此时房门推开,红玉提着食盒入内,只瞥了一眼,小丫鬟芸香顿时噤若寒蝉,赶忙与陈斯远道:“那……大爷,我先回了!”

说罢颠颠儿就跑,结果一把被红玉揪住后颈,教训道:“你又跑来大爷跟前儿七说八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说话间可怜巴巴瞥向陈斯远。

陈斯远便道:“说是柳嫂子求到了她头上。”

红玉一怔,心下愈发着恼,却撒开手来,任凭芸香一溜烟的跑了。

待回转身形,红玉便有几分急促,双手攥着衣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挪步到了陈斯远跟前,低声道:“大爷,我——”

“嗯,这事儿你不说就对了。”

红玉又是一怔。

就听陈斯远道:“我如今客居荣国府,哪里敢张口讨要丫鬟?这事儿不提也罢。”

红玉顿时放下心来,笑着道:“大爷别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陈斯远笑着摇头,旋即起身去用晚点。

……………………………………………………

东跨院。

贾赦熏熏然回返,只道是故旧请了酒。

邢夫人这会子瞧这老货愈发不顺眼,却也耐着性子吩咐苗儿、条儿打了水、沏了酽茶伺候着。

贾赦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到底自袖袋里掏出一叠文契来,得意道:“你且瞧瞧,来日这处房产给三姐儿添妆。”

邢夫人接过来扫量一眼,见只是个三合院,连耳房都算上才九间,再一看地点——善果堂后,顿时险些鼻子都气歪了!

外城也就罢了,还挨着城墙。那地方的民居有个说道,但凡起了战事,头一批拆除的就是这些屋舍。

外城屋舍均价三十两左右,这地方一间房能卖二十两都烧高香!

哪儿比得上那小贼啊,两千两本金返还,算上赚的,邢夫人给了邢三姐三千两,自个儿还能剩下一千五百两呢!

心下鄙夷不已,邢夫人却捏着鼻子奉承道:“诶唷,老爷果然言而有信,我这就代三姐儿谢过了。回头她得空家里来,我再让她自个儿道谢。”

贾赦随意一摆手,道:“三姐儿年岁不小,赶紧出阁是正经,可不好学傅试那妹妹,至今也没说个人家。”

邢夫人笑吟吟没答话。贾赦忽而歪头道:“你是不知,上回傅试见了远哥儿,可是好一番扫听。可听得远哥儿如今也无功名傍身,顿时就转而问起了宝玉来。”

“宝玉?”邢夫人道:“傅试的妹妹比宝玉大不少吧?”

贾赦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来:“差了八岁,别说宝玉,比远哥儿还大五岁呢。啧啧,也不知那傅试是如何想的。”

邢夫人听闻此言,顿时暗自咬牙不说话了。八岁怎么了?她与小贼差了十五岁呢,还不是琴瑟相和……

贾赦此时又道:“是了,过几日你要往妙峰山去求子?”

“是,这事儿老爷不是应了?”

贾赦却端起茶盏来浑不在意道:“也好,我瞧瞧到时要是得空,也与你一道儿去。”

“啊?”邢夫人大惊失色。心道你要是去了,那可真就是好事变坏事了。心思急转,邢夫人赔笑道:“这等小事儿,老爷也不用亲去……有远哥儿奔走着,几日也就回来了。”

贾赦却摇头道:“不好,必须亲自走一趟。”顿了顿,与邢夫人道:“你不知,马尚那老货去求了一回,过了月余竟一炮双响,两个妾室都有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