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织明

作者:蜗牛非牛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一百一十九章:翅膀硬了,想要单飞吗?

书名:织明 作者:蜗牛非牛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33

大明京师,紫禁城,御花园的百花厅内。

崇祯皇帝脸上显出一丝喜色,脱口问道:“永宁伯有何法,可安置从贼百姓?”

“皇上,百姓实乃我陛下之子民,其非是甘愿从贼,只不过苦旱蝗之灾久矣,为了得一口吃食续命,才不得已而为之。”

张诚这一次并未起身,他稳稳坐在食案后,抱拳施礼继续说道:“臣,查抄奸商,曾获粮谷颇多,因出兵豫省之需,便将之扣作军粮,正从宣府、大同、山西,往豫北转运。

臣以为,这些粮谷虽不足以安置数十万从贼百姓,但略解燃眉之急,或可做到,且朝廷官府无粮,并不等于我大明无粮……”

崇祯皇帝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面上显出惊奇之色,忙追问:“永宁伯,何为朝廷官府无粮,而我大明有粮……此是何意?”

“陛下,如我宣大官库,一如别处,同样都是存粮无多,而山右之奸商,却能囤粮数万石,乃至数十万石之多,更用以走私资奴。”

张诚说到这里时,略微停顿了一下,观察了崇祯皇帝面上神情变化后,才又继续道:“所以,臣才言朝廷无粮,非是我大明无粮。”

“啪……”

崇祯皇帝闻言后,重重击打着身前的食案,怒声道:“奸商误国!”

“陛下,臣请恩将特旨,豫省乡绅仕宦,可向朝廷捐输钱粮,换取功名官爵,以此缓解豫省之急,又可免去朝廷转运钱粮之累。”

张诚见崇祯皇帝闻言,一阵犹豫,便在旁补充道:“陛下,赐其功名官爵,当以虚衔为上,非为实职,与朝廷礼法虽有不妥之处,却能解燃眉之急。

待将来天下安定,大明中兴之时,世人必交口称颂陛下之功德,还有何人会记得此等些微小事呢!”

崇祯皇帝听得张诚言及“天下安定,大明中兴”之时,眼中闪现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可他对于自己的声名又万分爱惜,不由在心中犹豫起来。

永宁伯张诚见状,便再次出言说道:“陛下若是觉得此法有辱朝廷威仪,不妨将赏功之权,赐与臣下,由臣在豫省便宜行事,就地征粮。

如此一来,世人皆以为张诚专权滥封,便不会辱及天家威仪!”

“大胆……”

崇祯皇帝满面怒容,双目也是精光四射地看定永宁伯,使得张诚心中“突突”直跳,他连忙自座位上起身,来到中间扶手跪拜道:“皇上,臣别无他意,心中一片赤诚,所思所虑,皆为我大明,还请皇上明鉴啊!”

良久后,崇祯皇帝才叹息了一声,淡淡说道:“罢了……罢了,念你一片赤诚,忠心谋国,朕便不记你失言之罪啦。”

张诚叩首谢恩后,仍跪在原地并不起身,崇祯皇帝见状问道:“张诚,你还有何事?”

“皇上,臣还有一请,望陛下恩准。”

“说罢。”

“臣,斗胆奏请陛下,启用孙传庭为三边总督,整顿陕西军事,以防贼寇窜逃归陕。”

“又是孙传庭……”

崇祯皇帝嘟囔了一嘴后,便靠着御座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张诚与陈新甲二人,大约一柱烟的功夫,他才睁开眼睛说道:“孙传庭确是难得的知兵之人,前番潼关原一战,几将闯逆斩杀,可惜啊……”

张诚见崇祯皇帝大有松口之意,忙趁热打铁道:“皇上,孙传庭虽有些倔强,然确有才干,尤擅兵事,臣请陛下委孙传庭三边总督之职,使之归陕,重整陕兵,先据守潼关,防贼窜归,待时机成熟,再合兵围剿流贼。”

“张诚,你一力荐举孙传庭,可是收了他的贿赂,又或是有别的隐情?”

崇祯皇帝的话语中已经透出一股阴寒之气,就连一旁的陈新甲和王德化都感到一阵心惊,却又不敢出头替张诚解说一二,只能暗自捏了一把汗。

永宁伯张诚伏地叩首,有如捣蒜一般,急急辩道:“皇上明鉴,张诚赤胆忠心,以命许国,对陛下不敢藏一分私心,就连宣大查抄所得粮谷,亦不敢有所隐瞒,今已报于皇上知晓,更愿将之用来安顿豫省饥民百姓。

况臣与孙传庭除十一年勤王时,受其统率外,更无其他交集,就算其想以行贿,获得起复,他大可找各位阁老,无论如何,他也寻不到臣下啊!”

张诚虽在心中猜测,崇祯皇帝此刻并不会因此而取他性命,毕竟自己于国尚有大用,然崇祯皇帝刚愎自专之事,他亦是再清楚不过,也怕他一时冲动真要了自己的小命。

这时竟连头都不敢抬起,接着叩首急奏道:“皇上……臣完全是为国荐才,绝无一星半点私心……皇上……明鉴啊……皇……”

“行啦,起来吧!”

崇祯皇帝眼中精光不见,面容也完全舒展开来,露出浅浅笑意,温言抚慰道:“永宁伯对朕之忠诚,朕心里自是有数,朕也信你荐举孙传庭,确是出于公心。

只是……”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又接口道:“孙传庭一事,暂且不议。朕且问你,此番进兵河南剿贼,究竟有几分把握,可以剿除流贼,你实话告朕。”

张诚此时已然遵旨起身,但还未回到座位上,他躬身行礼回奏:“回陛下,臣敢保开封无失,然流贼奸猾,又居无定所,来去如风,其能在十余载间,窜扰数省之地,非旦夕可以剿除。

惟有先凭开封坚城,挫其锐气,尽力剪除其老营顽贼,再增强畿南、山东、山西、南直、湖广、川陕等地关防,设法困贼于豫,徐徐图之。”

崇祯皇帝闻言后,眼神登时便暗淡了下来,他在内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奢望,被张诚的无情庝击打得粉碎一地。

不过,他也知道张诚所言句句都是实情,就算此番进兵豫省剿贼一切顺利,凭借开封城高墙厚成功击败闯贼,但也确实不能将之一举剿除。

“永宁伯之言,确为谋国之语。”

崇祯皇帝叹息了一声,轻轻说道:“是朕……奢求啦……”

见皇上不再问询,陈新甲与张诚二人乖乖坐在椅子上,不敢稍动,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候,张诚坐的稳若泰山,陈新甲就苦了,他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屁股坐实在椅子上。

良久后,崇祯皇帝才回过神来,淡淡说道:“跪恩吧,朕乏啦!”

…………

“张诚,适才你真是太冒失啦。”

二人才出宫门,陈新甲就迫不及待地数落起张诚来:“我观你以往行事,非是莽撞之人,怎今日忽地就鲁莽起来?”

他见张诚并不接言,便继续数落:“忠忱啊,君前乱言的后果,你又不是不知,为了一个孙传庭,怎就如此多言?

若是因此惹得皇上龙颜不悦,岂止是你一人遭殃,更会祸及亲族,就连我都会受你牵连,今后可要注意,切勿再君前胡言,引祸累人啦。”

“本兵对忠忱的关爱之心切切,所言亦尽是道理所在,张诚今日确有一些鲁莽。”

张诚面色略有些阴冷,但却是语气和缓地接着又道:“孙白谷非同于旁的酒囊饭袋,对付流贼,他是有真本事的,本兵总不会忘了‘潼关源’一战吧。

再者而言,张诚既忠心为国,自是甘愿受皇上责罚,更一人做事一人当,又岂会因此而累及本兵,还请本兵安心莫怪。”

陈新甲又怎会听不出张诚话语中隐藏的那一丝不耐烦,他不由为之一愣,却见张诚并不停步,竟在他身前缓缓行过。

满脸惊异,满面怒容,却又不敢在此地发作,兵部尚书陈新甲毕竟也是久经官场历练,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不就地发作,而是快步追了上去。

“永宁伯,何事如此急切,竟行如踏云一般。”

“啊!”

张诚闻言立即驻足不前,一副恍若初醒似的神态,凝望着陈新甲,片刻后,才一脸歉然地抱拳道:“张诚一心想着援豫之事,竟不知何时越过本兵,还请恕罪恕罪!”

陈新甲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嘴:“小畜生,觉得翅膀硬了,想要单飞吗?”

不过,以他的城府,这番话只会深藏在心中,绝不会浮现于表面,只见陈新甲满脸堆笑说道:“唉。永宁伯哪里话,其实方恒也知孙白谷晓兵事,善谋略,又有御下之能,曾几次在皇上跟前举荐他。

怎奈何,皇上对他仍是耿耿,不愿在此时启用!”

他与张诚并肩而行,接着又道:“不过,我观皇上神态,今日虽因永宁伯极力保荐孙白谷,而有所斥责,然却并非真怒,或许过不得几日,孙白谷便会出掌山西军事,此皆永宁伯之功啊。”

陈新甲的言语间,虽也表露出自己同样有心拉孙传庭一把,但此番这事若是成了,那其功劳也尽归张诚一人所有。

他这种给张诚拉仇恨的想法,已经十分明显了……

孙传庭确确实实能耐不小,以现在的大明来看,或许除了辽东督师洪承畴之外,就要数他孙白谷算是一个难得的知兵之人,且又很有威严,能够御下。

不过,就他孙传庭的那个犟脾气,即使今日得到崇祯皇帝信任,能够复出再起,然说不得哪天又会惹得皇上不高兴,罢官免职还在其次,没准更会牵连保举之人。

陈新甲的几番夸赞之言,或许会哄得目光短浅之人,沾沾自喜,甚至还会四处夸耀自己之能,以此博得更多关注,获取更大的风光。

然永宁伯张诚何许人也,他站在如今这般高度,所拥有的见识早已非当年,且其志向也不是在乎自己的面子,他要的是里子。

陈新甲这点小心思,小把戏,又如何瞒得过张诚的法眼呢?

不过,现在还远未到与陈新甲翻脸的时候,虽然在记忆中依稀记得,陈新甲最后是被崇祯皇帝给收拾了,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张诚也不大清楚其中的细节所在。

而如今,辽东一战,在锦州城下击败清军鞑子,历史已经被他一手修改,陈新甲最后会否仍被崇祯皇帝给收拾,他现在也拿不太准。

所以,他今日这般做派和说词,只是先打个埋伏,以求与陈新甲拉开些距离,免得最后更受其牵连,反而不值当了。

现在目的达到,陈新甲已不再直呼其名,而是改称自己“永宁伯”,且在言语间明显感觉到一丝生疏,张诚自然也要再往回拉拉话,毕竟此番援豫之战,还离不开兵部的支持。

“本兵说笑了。张诚在皇上跟前,人微言轻,怎可与本兵同日而语。”

张诚一脸媚笑地继续说道:“况张诚一介武夫,言辞粗鲁,举止乖张,皇上不降罪,已是极大恩典,又如何会凭张诚一语,而定疆臣?”

他说着便伸手搀起陈新甲的手臂,显得十分热情地说道:“张诚适才心系豫省兵事,神情恍惚,慢待了本兵,还请不要与咱这粗人武夫计较,见谅恕罪才是。”

不待陈新甲有所表示,他又将脸向着陈新甲贴近了些,压低嗓音轻声悄悄说道:“此番,在奸商家中,抄得些字画,看样子都十分破旧。

张诚是完全看不懂,这些东西究竟是真是假,价值几何,心里想着本兵乃个中高手,便随身带来京师,待我回去就取来亲自送到府上,请本兵法眼过目,帮咱评鉴评鉴。”

作为当世文人,陈新甲也毫不例外,他虽对张诚已经有所成见,但却同样无法拒绝古玩字画的诱惑,那些可都是家财万贯的奸商私藏之物,必定件件皆是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啊!

“这……”

陈新甲的语音都激动得有一些颤抖,他强自镇定下来,轻声说道:“老夫还要回衙处理些公务。”

“不急的。”

张诚心里暗暗偷笑,嘴上却十分真诚地说道:“末将也要回昌平处理些军务,晚点才会到府上,本兵也不必急切。”

见张诚不仅言语客气起来,甚至还自降身份,并不提自己爵位一事,在自己面前仍以“末将”自居,陈新甲的内心里十分享受。

“好,好好。永宁伯自去忙碌,我先回衙去了。”

话一说到,张诚便不再多言,他在午门外与陈新甲告别后,就直奔东安门方向而去。

望着张诚正逐渐远去的身影,陈新甲久久不愿离去,心里亦是五味杂陈:“真没想到,今日竟使他成了气候……”(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4390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