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作者:余沉香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二百零一章 猿神,启动!

书名: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作者:余沉香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16

『长生军』留下四成兵马清扫襄阳城周边,其余部队分成千人队伍向四周扩张统治。

襄阳陷落的消息很快传递周边府县,官吏败卒们仓皇逃窜,诚不敢与声势浩大的义军争锋。

义军分队沿途发粮的消息也传遍方圆数十里。

附近无论是否困苦的百姓纷纷赶来“竭诚欢迎”,每人都能领取七升粮食。

虽然义兵施舍的粮食不多,每日还有发粮上限,但也大大缓解诸多百姓的春荒之急,由此打响了『长生军』的名声。

官道上拥挤求粮的百姓排成长龙般的队伍。

与前进人群相反的是,一伙分到粮食的人正欢喜地赶回家乡。

望着『长生军』离去的背影,王成器暗想义兵要去夺取县城了吧。

他背着几袋粮食踏上回家的道路,乡亲们轮流推着载粮的手推车。

尽管沉重的粮食压得双肩隐隐作痛,但沉甸甸的体感恍若希望变成触手可及的实物,苦尽甘来的感觉特别幸福。

王成器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奔回家,与妻小们分享这来之不易的喜悦。

同行的乡亲也满口喜悦,议论自己拿到多少粮食与银子,今年该给妻小添几件衣裳。

经过缓慢却幸福的赶路,王成器总算看见故乡的“地标”——一座跨越小河的石拱桥。

只要跨过小河,距离家乡就只有十余里。

不过桥后的村子还是如他先前路过时一样悲催。

略显简陋的木屋与临时搭建的草棚相互交错,三成的房屋被烧成炭黑。

这村子反抗过征粮官兵,所以被狠狠报复。

好在青天大老爷来了,这般凄苦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了。

饥贫的村民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成器一行。

盯着他们肩抗的粮袋、手推车里的草袋,只凭草袋子抖动时的形状变换,以及若有若无的清香味道,便能断定其中是粮食。

察觉到有粮食出现,饥民就像饿狼瞅见猎物,纷纷倚靠着墙壁站起身。

眼见大量饥民围拢上来,机灵的同乡赶紧指着远方大喊,“乞活军拿下了襄阳,正在前往谷城县的路上。他们在路上发粮,去的人就给,要是给义兵干活还有厚赏,这就是咱们领到的,你们快去吧!”

有义兵发粮食!

听闻此言,眼神麻木的饥民恍若木偶有了灵魂,呆滞的双眼也变得清澈明亮,他们陆续转身钻进屋内,取出草袋布包前往乡民所指的方向。

王成器下意识捏捏肩上的草袋,手指间传来谷物的颗粒感似乎使他更好受些。

他背着粮食袋迅速离开,默默跟在同乡身后。

沿途数里路程偶尔能瞧见骨瘦如柴的饥民吊死在树上,亦或是像烂菜叶一般躺在路边。

忽然有人问到,“咱们离家已有几日了?”

乡亲们闻言心算,出去讨粮几天,跟随义兵南下几天,打下襄阳休养了几天,眼下跟随义兵同程返乡又是几天。

“差不多快有十五日……”

“可是我家早没有十五日的粮了!”

听闻此言,王成器顿觉浑身的毛孔大开,喷发出一阵刺拉拉的冷汗。

他家的粮食也不多啊!

轰的一声,王成器仿佛听见脑内爆开一阵炸响,沿途所见的“家破人亡”、“缺粮上吊”、“被迫卖身”仿佛浮现在眼前。

“快!回家!”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乡亲们立时加快脚步。

很快众人抵达村子,正碰见村口聚集不少村民,还有妇女嚎啕大哭。

王成器没有多想,连忙背着粮食,三步并作两步挤入人群,定睛一看不是他的家人。

“不是……”王成器长舒半口气,悬着心却没落下,又赶紧跑回自己的小破屋。

一路上他听见隔壁家有人嚎啕大哭,哭泣与嚎啕的言语中透露死者同样不想连累家人而上吊。

王成器只觉得胸口发紧,脑袋燥热,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把粮食摔在门口,冲进家门大喊妻子的名字,没人回应,又挨个呼唤儿女的小名,也无人回应。

“哎……”只有一声熟悉却微弱的响应。

是老母。

他瞧见母亲躺在床榻上,幺儿躺在小床美滋滋地睡着,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地上草席。

老者的衣衫破损厉害,但看其靴子也能看出是个中人之家。

母亲还活着,幺儿也在,还多了一个陌生人,可是妻子与其他儿女去哪了?

王成器一时间以为一家妻小或许已经自寻短见,被村民拉出去给埋了。

他立刻转身冲出家门,可由于太过焦虑撞到门口的篱笆,整个人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摔倒在地。

酷烈的疼痛从肩部和腿部传来,他躺在地上难以动弹。

短短数秒的精神内耗使他联想到无数种可怕而悲惨的情景,家人或许正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

“当家的……”一声低语从头顶出来,恍若一阵天籁之音抚慰心灵。

王成器抬头一看,自己的妻子牵着老二老三,大儿子用绳索铁钩拧着一条小鱼,一家人欣喜地看着平安归来的一家之主。

王成器虽然姿势狼狈,颇为丢脸,但他笑的很开心,笑的像个失而复得珍贵宝物的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成器收拢狂笑,浅浅露出一个身为一家之主的浅浅微笑,“我回来了。”

他领着妻小一同前往村口,从手推车上搬来属于自己的粮食。

算上家门口的几袋,他总计带回三石八斗糙米。

“这是?”

妻子看着满满数袋的粮食只觉不可思议,这年头就算去抢,凭自己丈夫的身手也做不到吧?

“我给乞活军卖命换来的……”

王成器骄傲地昂起脑袋,享受着妻小惊诧低呼与崇拜目光,旋即献宝一般掏出二两银子,平放在掌心展现给妻小观摩。“还有银子!”妻子捂嘴惊叹。

小女儿疑惑地发问,“这是什么?”

老二也不明白,好奇地伸手去触摸。

还是大儿子见识多一点,平日里见过下乡的行商掏出过这玩意,“这是白银,能够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哇!好吃的!”小女儿咂咂嘴,也想伸手去摸。

“爹,这些粮食和银子都是乞活军给的?”大儿子异常兴奋,“乞活军真的是好人!”

“是啊,你说的没错。”王成器略带歉意地拍打儿子的肩膀,“乞活军的确如传言所说,是惩奸除恶的大好人,大英雄!”

尽管二两银子与三石八斗粮食,对大人物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但对王成器一家来说,却是久旱逢甘霖。

妻小都能吃饱,老母也有饱食调养身体。

只是这陌生老者是谁?王成器这般询问妻小。

原来是老大外出捉鱼,无意间发现一位老者躺在河边昏迷不醒,见此人内衬与靴子昂贵,兴许是逃难的富贵人家。

给他救回来,说不定会有钱粮报酬。

只是老者的身体状态不稳定,昏醒参半,神智也有些不清醒,嘴里偶尔念叨着,“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唤他起来吧。家里如今有了粮,给他吃几天也不碍事……等外面局势稳定下来,我再去给义兵干活挣钱,顺便打听一下,说不定就找着他家人了。”

于是王家久违地开吃丰盛的“大餐”,老头也被唤醒过来一齐坐在简陋的木桌旁,但他一直处于呆傻状态。

妻小们好奇地追问王成器这些天经历的琐事,后者也乐意分享在军中的奇闻轶事。

什么万民互助搭建浮桥,仙道施法天降神兵,义兵痛扁败兵地痞,义兵搭台公审襄王与劣绅全家……

王成器绘声绘色地描述所见所感,忍不住满心的亢奋。

他表示自己也拳打脚踢了几个强征粮食的官兵,简直比大口吃下三碗糙米饭还要痛快!

“乞活军来了就是好,朗朗乾坤。贪官污吏就像妖怪遇到了照妖镜,无处遁形!”

王成器忍不住效仿义军的“戏班子”,也模仿着唱了两段,好似自己成了惩奸的大侠横扫四方。

患病的老母却有些担忧,“若是朝廷再打回来怎么办?”

“朝廷?哼!早没人帮朝廷了,咱们打襄阳的时候,义军一呼百应。”王成器面色泛红,“就凭那个草包杨督师,再给他十万精兵,他也休想打回来!”

妻子见他高兴,柔声附和道,“照这么说,咱们该盼着乞活军早早打进京城当皇帝了。”

“那是,大明这艘破船也该沉了。”

白发老者听到襄王一家被灭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紧,混沌的思绪仿佛重组复原。

他回想起来,自己就是王某所说的草包督师。

杨嗣昌。

换做以往时候,他定要与诋毁朝廷的贼厮辩论一番,甚至要挥舞老拳以报君恩。

可是眼下维系良好感觉的心气散了,他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绝望与悲凉在心底掀起波浪,他一口糙米也吃不下去。

襄王被杀意味着他的后路基本断绝,失陷藩王的罪名谁都背负不起。

当日百姓“箪食壶浆”,助贼攻城的盛大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他们争先恐后要灭了官府,灭了朱明江山。

杨嗣昌不禁要问,自己真的错了么?

真的不是贼寇施展妖术蛊惑人心,而是三饷压在百姓头上,逼得百姓走投无路么?

杨嗣昌出身优渥,父亲是崇祯初年的三边总督杨鹤,他自己也是进士出身,官运亨通。

他双耳所见皆是衙门、朝堂,出差任官也是乘船坐轿,要么住驿站,从来没有机会真正深入了解贫苦的百姓。

这些日子他虽然处于“疯癫”状态,但一村百姓的境遇,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百姓不愿意老老实实饿死在家里。

因为他们是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会暴怒,也会反抗,也会对官吏大吼。

百姓的衣服,陋屋,伙食,家具,家人健康状况……全都超出他的想象。

他想不到贫民会这般凄苦,平日里他家人一顿饭的开销,就足够一户贫民吃很久。

他听到无数百姓在辱骂朝廷,诅咒圣上,但他却无言反驳。

他切身体会过贫民的生活后,才知道官老爷小小的一次任性,亦或是轻描淡写的税收加派,都会给百姓带来惊涛骇浪般的冲击。

他,真的错了吗?

深夜的月光透过陋屋的缝隙洒进屋内,杨嗣昌依稀能看见一大家子挤在一起的幸福模样。

他们睡前都在畅想美好的未来。

家主想把陋屋翻修,妻子想给孩子做几件新衣,老母期盼能给老大说个媳妇,老二与老三则想每天都能吃饱饭,而平日里饿到哭的幺儿一直呵呵傻笑……

多么美好的一家人。

而他这位统领数省的督师,却成了这一家,这一村,乃至千人,万人的绊脚石。

杨嗣昌离开了。

他带着一个小板凳与一串麻绳,来到村外一片树林,被一棵“独立”的老歪脖子树吸引过去。

他抬头望了望自己选定的枝干,迅捷扯烂一片衣物,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旋即抛落在脚边。

他踩着板凳,将脑袋探入绳圈,随后鼓足勇气一般一脚踢飞板凳,整个人挂在绳圈荡漾起来。

拉扯喉咙的绳圈越来越紧,他看着视野尽头缓缓展露橘红光辉的朝阳,情不自禁落下两行浊泪。

他竭力张嘴说话,却只有嘴唇闭合。

随着朝阳缓缓升起,温暖的光芒照射大地。

一片布料上书写的血字被光芒照映出来——

杨嗣昌愧对君父,愧对万民。

……

而京城内,收到南阳、襄阳相继陷落的朱由检大发雷霆。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3889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