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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

作者:弗兰克・赫伯特 | 分类:其他 | 字数:0

第二十六节

书名:沙丘 作者:弗兰克・赫伯特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11:08

e对于人民我亦父亦母。我了解出生与死亡的狂喜,我也通晓你必须学习的那些规律。难道我没有迷醉地徜徉在宇宙的各种形态之中吗有我见过你在亮光里的剪影。如今你说你能看见和感知的那个宇宙,也是我的梦。我对其倾注全力,我无所不在。你就是这样诞生的。e

e失窃的日记e

“鱼言士告诉我赛艾诺克一结束你就立刻去了帝堡。”雷托说。

他用责备的目光盯着艾达荷,艾达荷站的位置离一小时前赫娃坐的地方不远。只有短短一小时但雷托觉得空落落的,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我需要时间思考。”艾达荷说。他瞧着御辇所占的那个黑咕隆咚的大坑。

“还有跟赛欧娜谈话”

“是的。”艾达荷抬眼看雷托的脸。

“可你还在找莫尼奥。”雷托说。

“我每个动作她们都要汇报吗”艾达荷问。

“并不是每个动作。”

“有时候人需要一点私密空间。”

“当然。但不要责怪鱼言士,她们是在关心你。”

“赛欧娜说她要经受考验”

“这就是你找莫尼奥的原因”

“是什么考验”

“莫尼奥清楚。我假设这就是你想见他的原因。”

“你不会假设而是知道。”

“赛艾诺克让你心烦了,邓肯。我道歉。”

“你有一点点了解我在这里的感受吗”

“死灵的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雷托说,“有些死灵尤其命运多舛。”

“我不需要这种幼稚的哲学”

“那你需要什么,邓肯”

“我需要了解某些事实。”

“比如”

“我不理解你周围的任何一个人莫尼奥面不改色地告诉我,赛欧娜是要颠覆你的一个叛乱分子。他的亲生女儿”

“当年莫尼奥也是反叛者。”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也考验过他”

“是的。”

“你会考验我吗”

“我正在考验你。”

艾达荷瞪着他说:“我不理解你的政府、你的帝国、你的一切。我了解得越多,越是不明白到底在发生什么。”

“你真幸运,发现了智慧的真谛。”雷托说。

“什么”艾达荷憋了一肚子火,这一声喊犹如战场上的怒吼回荡在这间小厅里。

雷托微微一笑。“邓肯,我没跟你讲过吗当你自以为了解什么的时候,恰好完全堵塞了求知的通道。”

“那么告诉我到底在发生什么。”

“我的朋友邓肯艾达荷正在培养新习惯。他的目光总要越过自认为了解的事物,去探求未知。”

“好吧,好吧。”艾达荷边说边慢慢点头,“那么是怎样的未知把我卷进那个什么赛艾诺克的”

“我在巩固鱼言士与卫队司令之间的关系。”

“而我不得不赶走她们送我去帝堡的那支卫队想在半道上开一场放荡派对。还有你派去带我回来的那些人”

“她们知道我多想看到邓肯艾达荷的孩子。”

“该死的我不是你的种男”

“不必大喊大叫,邓肯。”

艾达荷深吸了几口气,说:“我对她们说不之后,一开始她们显得挺委屈,接着就把我当成该死的”他摇了摇头,“圣人之流。”

“她们不服从你”

“她们什么也不问除非有违你的命令。我是不想回这儿来的。”

“但她们还是带你回来了。”

“你清楚得很,她们不会不听你的。”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邓肯。”

“哦,我能看出来”

“鱼言士知道你有多特别,也知道我有多器重你,我又是多么亏欠你。关于我和你,永远不存在服从和不服从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忠诚。”

艾达荷陷入了深思。

“你感觉到赛艾诺克的力量了”雷托问。

“旁门左道。”

“那你为什么被它搞得心烦意乱”

“你的鱼言士不是军队,她们是警察。”

“我以自己的名义保证不是这样的。警察不可避免会走向腐败。”

“你用权力来诱惑我。”艾达荷愤愤地说。

“那就是考验,邓肯。”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对厄崔迪人的忠诚,毫不怀疑。”

“那谈什么腐败和考验”

“是你在怪我豢养了一支警察力量。警察总是见证着罪犯的滋生。要是哪个警察看不出权力正是最大的犯罪温床,那他一定是愚钝到家了。”

艾达荷舔了舔嘴唇,满脸迷惑地盯着雷托。“但道德规训我是指,法律监狱”

“假如违法不属于罪恶,法律和监狱还有什么用”

艾达荷将脑袋微微向右扬起。“你是在说你那该死的宗教是”

“惩罚罪恶有时需要大动干戈。”

艾达荷把拇指跷过肩头指了指门外。“人们议论的死刑鞭刑和”

“只要有可能,我都要试着免去无谓的法律和监狱。”

“你必须设立一些监狱”

“是吗监狱唯一的作用就是展示法庭和警察正在发挥作用的假象。一种就业保障而已。”

艾达荷微转身,伸出食指指着他进屋时穿过的那道门。“你把一颗颗星球都变成了十足的监狱”

“你要是心里有这种幻象,我猜你会把任何地方都想象成监狱。”

“幻象”艾达荷把手垂到体侧,惊愕地站着。

“是的。你提到监狱、警察、法律这些完美幻象,在它们背后运转的是一个发达的权力结构。很显然,这个结构凌驾于自己的法律之上。”

“那么你觉得犯罪问题可以”

“不是犯罪,邓肯,是罪恶。”

“所以你认为你的宗教能”

“你有没有注意到最严重的罪恶是什么”

“什么”

“企图腐蚀我的政府官员,还有政府官员自身的堕落。”

“是什么样的堕落”

“本质上说,就是看不见也不崇拜雷托的神圣性。”

“你”

“我。”

“可你一开始就对我直说”

“你觉得我不相信自己的神性吗小心点,邓肯。”

艾达荷用愤怒而平直的语调说:“你说过,我的任务就包括帮你保守秘密,还有你”

“你不知道我的秘密。”

“还有你是一个暴君这没有”

“神的权力比暴君更大,邓肯。”

“你的话我不爱听。”

“厄崔迪人什么时候要求你爱自己的工作”

“你要我领导你的鱼言士,而她们既是法官,又是陪审团,还是执行人”艾达荷刹住话头。

“怎么”

艾达荷仍未开口。

雷托看了看他俩之间的距离,顿感心寒,间隔那么短,然而又那么长。

这就像反复拉动钓线上的鱼,雷托想,在这场角力中,你必须估量每个部分的断裂点。

艾达荷的问题是,只要一进到网子里,就会加快自取灭亡的速度。而这次比以前来得更快。雷托不由伤感起来。

“我不会崇拜你的。”艾达荷说。

“鱼言士能看出来你有特别豁免权。”雷托说。

“就像莫尼奥和赛欧娜”

“区别很大。”

“就是说叛党属于特殊情况。”

雷托露齿一笑。“所有我最信任的官员都当过叛党。”

“我不是”

“你是叛党中的佼佼者你帮助厄崔迪人从一个帝王手里夺取了整个帝国。”

艾达荷沉思起来,显得眼神恍惚。“那么我是。”他猛一摇头,仿佛要把头发里的什么东西甩出去,“看看你对这个帝国都干了什么”

“我在里面创建了一种模式,一种普适的模式。”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信息会在模式中僵化,邓肯。我们可以用一种模式解决另一种模式。流动的模式是最难以识别和理解的。”

“又是旁门左道。”

“你又错了。”

“你为什么叫特莱拉人复活我一个死灵接着一个死灵这里面有什么模式”

“因为你拥有那么多的优点。我要让我父亲来说话。”

艾达荷抿紧了嘴唇。

雷托开始用穆阿迪布的声音说话,连“风帽脸”都模仿起了他父亲的面容。“你是我最忠诚的朋友,邓肯,连哥尼哈莱克都比不上你。但我已经成为过去了。”

艾达荷费力地干咽了一下。“看看你干的事”

“有违厄崔迪人的宗旨”

“你说得对极了”

雷托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但我仍然是厄崔迪人。”

“真的吗”

“我还能是什么人呢”

“我也想知道”

“你觉得我在玩文字和声音的游戏”

“那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在保护生命,同时为下一个周期打基础。”

“你靠杀戮来保护生命”

“死亡常常有利于生存。”

“厄崔迪人不会这么想”

“恰恰相反。我们经常看到死亡的价值。而伊克斯人从来看不到这种价值。”

“伊克斯人跟这个有什么关”

“大有关系。他们会造一台机器来掩盖别的阴谋诡计。”

艾达荷若有所思地说:“这就是那位伊克斯大使被派来的原因”

“你见过赫娃诺里。”雷托说。

艾达荷朝上指着说:“我来的时候她刚好离开。”

“你跟她说话了”

“我问她在这儿干什么。她说她在站队。”

雷托爆发出一阵大笑。“哦,我的天。”他说,“她太棒了。她透露自己站在哪边了吗”

“她说她现在侍奉神帝。当然,我不相信。”

“但你应该相信她。”

“为什么”

“啊,是啊。我忘了你曾经连我祖母杰西卡夫人,都怀疑过。”

“我有充分的理由”

“你也怀疑赛欧娜吗”

“我开始怀疑任何人了”

“而你还说不知道自己对我有什么价值。”雷托责怪道。

“赛欧娜怎么了”艾达荷问,“她说你要我们俩我是说,该死的”

“赛欧娜有一点你要绝对相信,那就是她的创造力。她能创造美丽的新事物。人总要相信真正的创造力。”

“甚至包括伊克斯人的阴谋诡计”

“那不是创造力。创造力总是为人所知晓,因为它是光明正大的。而那些鬼鬼祟祟的举动却完全暴露了另一种力量的存在。”

“那么你不信任这位赫娃诺里咯,可你”

“错了,我信任她,原因正是我刚才告诉你的。”

艾达荷眉头紧锁,接着又舒展开,他叹了口气。“我最好跟她熟络熟络。万一她是你”

“不你离赫娃诺里远一点儿。我对她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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