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悲愤交加啊,一想到彭玘马上要被梁山贼砍头,搞不好还要剖心挖肝,他的心中难过不已。
韩滔也是心情难过,战场便是这样,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被动而无助。
一旦被敌方所囚,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犹如待宰的猪羊,下场颇为凄惨。
韩滔与彭玘,过去常常搭档,与那彭玘关系甚好,战场上犹如手足,此番见到彭玘在梁山众将簇拥下,犹如上刑场一般,登时眼泪纵横,只觉得悲痛无比
韩滔高声喊道:“彭玘,你还好吗”
这么一喊,便是官军上下,都是一个个心情沉重。
呼延灼更是双目发红,心情无比的沉重,不由得叹息道:“我就知彭玘最是刚烈,想必昨夜被严刑拷打,彭玘定然不屈,今日他们恼羞成怒,方才要杀了他泄愤”
韩滔深以为然,连连点头:“若是彭玘被杀,卑职愿打头阵,定为他报仇雪恨。”
两个人都是一脸悲愤之色,目光灼灼,望向彭玘
一阵清风吹过,彭玘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黑脸汉子,那厮腰间别着双斧,一脸凶神恶煞。
呼延灼一看场景,悲鸣道:“我所料不错,那刘黑子怕是要做行刑官”
“可怜我彭玘兄弟,此番要被那黑厮砍死啊”韩滔痛心疾首,双手在胸前一阵捶打,好似跟死了老娘一样。
正在两人悲伤痛苦之际,彭玘走到阵前,高声说道:“呼延将军,韩滔将军,你们安好否”
韩滔大声说道:“彭玘,你不要害怕,他们若敢害你,我们必给你报仇。”
呼延灼也道:“彭玘,你好样的,没有丢我们官军的脸面,遭受一夜折磨,竟还能如此坚毅,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彭玘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明白两个人如此悲伤,又是为何
老子又没事
怎么一副给我哭丧的感觉
想到这里,彭玘高声道:“呼延将军,今日我来此,是有一事相说。”
呼延灼一脸悲伤,听到此话,动情说道:“彭玘,临死之前,你有何遗愿只管说来,我定为你想办法实现。”
韩滔也道:“你的孩子,往后我认为养子,有什么遗言,只管说来。”
彭玘:“”
彭玘歪了歪脑袋,明显整不会了
怎么说句话,到他们嘴里成了遗言了
彭玘干咳两声,说道:“呼延将军,以我所见,你们还是投降吧梁山林冲将军,也是为国为民,咱们跟着高俅后面干,往后定要被他反噬啊。卑职眼下已投效梁山,不想咱们刀兵相见,特意来此,劝双方共好,还请呼延将军三思啊。”
呼延灼:“”
韩滔:“”
两个脑补一晚的两个男人,为彭玘伤心欲绝,此番听到这厮说他娘的投降了
不仅投降了,现在居然特娘地出来劝降他们
呼延灼有一种吃了一坨屎般的愤怒,他愤怒大吼:“彭玘,你这个混蛋枉我与韩滔为你伤心欲绝,还以为你为国尽忠,要做一个烈臣不想你贪生怕死,居然投靠梁山,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特娘的,气死本将了”
这强烈的反差,着实把呼延灼要气昏了。
他脑袋一阵眩晕,这巨大的反差,简直给他一记重拳。
彭玘投降了
投降了啊
还来劝降老子
呼延灼方才伤心而眼红的双眸,此刻再次充血,不过这次是气的。他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上前一鞭子抽死这彭玘
混账啊
简直是丢尽官军颜面,实在是破坏他们的士气啊。
彭玘神色淡然道:“呼延将军,卑职也想过死,可是将军想想,梁山至今,他们又犯过什么过错不过都是自保而已,那高俅之子,纵横东京城,欺行霸市,我们居然要为这样的太尉效命,岂不是笑话
呼延将军,梁山的实力,有席卷天下之势,将军还是早些弃暗投明,才是正道啊”文網
“啪嗒”一声。
呼延灼的手中的一根铜鞭掉落在地,呼延灼傻了,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这厮居然不仅投降,还特娘的要劝降他。
老子伤心一晚上,好家伙,这彭玘摇身一变,成了梁山的人
“彭玘,你这是在侮辱我”呼延灼鼻子都气歪了,“我将你当作我的手足,我的心腹,今日你却背弃我,彭玘,你还是个人吗”
彭玘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呼延将军,您听我说,我投效梁山,不是为了苟且,而是为了汉家男儿的未来。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呼延将军,林冲将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仁义之辈,往后我们依旧可以并肩作战啊”
“去你娘的”呼延灼一只手猛地按住心口,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疼痛。
彭玘啊彭玘
你这混蛋,害死本将是也。
呼延灼面色有些发白,浑身颤抖,感觉一口气怎么都提不上来,像是要死了一样。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韩滔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冲过去,当即四五个亲兵将他扶住。
韩滔高声喊道:“今日暂且休战,来日再战。”
彭玘喊道:“呼延将军,您没事吧若是心脏难受的话,梁山有上等的大夫啊。”
呼延灼眼珠子一瞪,哇的一声,张口喷出血来。
这货居然被彭玘给活生生气吐血了。
“苍天啊那林冲到底使出什么法门彭玘素来忠义,更是心思本分之辈,今日这是怎么了口齿伶俐,犹如中上梁山邪术,竟然要让我投降”呼延灼躺在担架上,大口呼吸着,面色黑紫一片。
韩滔紧张道:“将军莫不是心脏出了问题,可要请大夫”
“我只是被彭玘给气的,这荒郊野岭,哪里有大夫”呼延灼一只手按住心口,感觉一阵阵虚弱,好似都要死掉一般。
韩滔脱口而出道:“要不请梁山那边的大夫过来看看”
呼延灼一把扯住韩滔的衣衫,吼道:“你特娘地逗我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