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之中,月光照耀,杨雄瞧不清楚戴宗相貌。
身材中等偏上,中年男子,身形挺拔。
戴宗大笑一声,亲自上前,一把将杨雄扶起,道:“早就听闻杨雄兄弟大名。过去兄弟乃是官府中人,我们身份不同,也不好相认。”
戴宗声音浑厚,说完之间,气势沉稳,不是浮躁之人。
三言两句之间,杨雄悬着的一颗心,骤然落地。
“若不是戴宗哥哥帮衬,只怕小弟到现在还瞒在鼓里,被那贱人欺瞒”杨雄咬牙切齿道,“我一心为公,实在被被贱女谋害,事到如今,落下命案来,也是无路可走听石秀兄弟说,梁山如今招揽天下豪杰,小人微末本事,不求功劳业绩,只求一个效劳的机会”
“杨雄兄弟,你着实谦虚了”戴宗欢喜不已,指着一旁石秀道,“两位兄弟,那都是一等一的大才只是世道出身缘故,得不到展现机缘
须知那李白、杜甫,那都是有才华有抱负之人,终究无人给他们机会与重用的机会。我梁山有林冲哥哥坐镇,以二位之才华,往后攻城掠地,经营一方,那都是了不得的人才
这世道承平日久,已有破败之相,杨雄、石秀两位兄弟,莫要为今日而哀伤,来日我梁山占据山东之地,席卷天下之,谁是寇,又是官十年之内,尚未可知”
戴宗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这些内容,那都是吴用给他的小册子
册子中记录林冲哥哥语录,他方才所言,便是其中一段。
果然
这段话一出,杨雄、石秀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常年呆在北面,哪有此等历练,只想着安稳过日子,何曾看待这王朝兴衰之势
此刻听戴宗哥哥所言,杨雄、石秀双目放光,不想还好,仔细一想,只觉得其中满是道理
是啊
若真如戴宗哥哥所言,往后真有席卷天下之势,到时候问鼎中原,天下又有何人敢说他们不是
到时候,那东京的一群贪官污吏,便是贼
至于他们梁山中人,便是天下的功臣
到那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罪人之名,乃是光宗耀祖,一个好处,搞不好还能封侯,惠及子孙
最关键,梁山如今势力强盛,猛将如云,正是扩张的黄金时期,听闻郓州基本落入梁山掌控。
杨雄激动道:“只说得热血沸腾,我等只想略尽微薄之力,还要劳烦戴宗哥哥举荐”文網
一旁杨林笑着说道:“两位哥哥莫要自谦,别说戴宗哥哥,上山之后,那林冲哥哥也是欢喜非常。”
“不错我家林冲哥哥,文武双才,宽厚而有智慧,此番我下山,见到不少兄弟。饮马川还有几位兄弟,尚在等我消息。”戴宗又道,“你们三位,只管跟杨林兄弟南下去梁山,等到白云饭店,说道我的姓名,便可上山”
戴宗还是改了主意,让杨林与杨雄他们三人同行。
他用神行之法,疾走饮马川,让那几位兄弟快行
杨雄欢喜不已,原本杀妻杀和尚,仇怨虽报,但是总觉得命运一下子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现在前后之事,都得戴宗哥哥交代。
那说的前景,着实诱人,杨雄心中又生出火焰,想着要好好努力一番,争一场功绩,方才是大大的好事
“戴宗哥哥想得周全,合该我杨雄有此等命运,小人与石秀,乃是结义兄弟,往后定然也是同心,断不让戴宗哥哥失望”杨雄高声说道。
戴宗道:“我戴宗代表的是梁山,我一言一行,俱是梁山之风,便是我方才之言,那也是林冲哥哥常常交代嘱咐”
“虽未见人,但是哥哥这般说,只觉林冲哥哥,乃是天下之雄,实在让小人仰慕钦佩”杨雄听戴宗这么一说,心中又是惊诧不已
这戴宗一看就是人才豪杰,此番一说,竟如此谦逊,张口林冲哥哥,闭口也是林冲哥哥。
杨雄心中火热,只想早些南下,见见这样的大人物
戴宗哈哈大笑,此番却不客气道:“实不相瞒,上山之人,桀骜不驯之人甚多,可见到林冲哥哥,都是一百个佩服要知当初,林冲哥哥怒杀高俅之子
那高俅何等人物当今皇帝面前红人,太尉之职,掌管禁军上下,权威甚重,林冲哥哥说杀便杀,之后数百人追杀哥哥,可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部死在林冲哥哥手中
两年时间,小小梁山,到如今气象万千,岂是常人能够做到”
洋洋洒洒一番话说来,杨雄、石秀都是震惊莫名,虽未见人,但是心中的膜拜,溢于言表。
戴宗说道:“此番南下,你们当要谨慎而行,不可招惹旁人,惹出事端时迁,你当要听杨雄兄弟交代。”
时迁听得此话,赶忙抱拳道:“杨雄哥哥与我有恩,自是以他马首是瞻。”
“如此甚好,那便有杨林引路,在下先行一步”
既是事情交代差不多,众人一番寒暄,戴宗贴上四块神行甲马,口中念念有词,纵身一跃,犹如一阵风瞬间消失在林中。
杨雄等人看得一惊,赞叹道:“都说神行太保,日行见,简直是神通手段也”
石秀也看得一惊,道:“这样的人物,言谈举止,哪里是等闲人物”
杨林嘿嘿道:“日子不早了,咱们先行一步便是”
众人都不在含糊,借着夜色,急匆匆南下
一夜而过,潘公从酒醉中苏醒,从屋子中走出,只觉得头晕脑胀,他走到前厅,喊道:“我的女儿呢迎儿”
潘公兀自喊着,没有人回应,忽而潘公脸色微微一变,他过去宰杀牲畜,对血腥之气最是熟悉。
“呜呜呜呜呜呜”
潘公脸色骤然一变,听到内堂有呜咽声。
他疾步而走,推门一看,正望见迎儿趴在地上,浑身绑缚,嘴巴上塞着手帕。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潘公昂头一见,目瞪口呆,大叫一声,竟是当场呕吐一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