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的心情着实复杂,他原本一直想着复国之事,后面放弃这个念头,想着做那封侯拜相之事。
然而,林冲亲临沧州,从他口中所说的一切,让柴进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怖。
不管眼下如何,朝廷对付他们与否,往后那金国人真的攻灭辽国,一旦向大宋发动攻势,那个时候,河北之地何在
沧州还能保全吗
山东之地,难道要沦落到异族的侵袭之下
柴进越想越是惊恐,忍不住出口问道:“将军既知此番谋划,那金兵若能灭辽他们真的会遵守盟约”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宋国若是北攻辽国,一旦敌不过辽国人,拿奖暴露自身虚弱无力,只会让金国人看到朝廷的腐朽无能。如果换做大官人,该当如何”林冲老神在在说道。
柴进如芒在背,明明是寒冷的天气,他竟是坐立不安,额头上汗水滚落,心中已然慌了。
“赵良嗣这人,若真的说起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此人依靠的朝廷实在不够实力。”林冲沉声说道,“不过有一人我们往后定能争取才,此人名唤马扩”
“此人有何本事”柴进下意识问道。
林冲盘算着时间,说道:“海上之盟结束,朝廷这边也派遣使团前往金人之地。他们以商人的名义前往,实际上这群马政使团抵达完颜阿骨打的营地,他们在那里停留一个月之久。其中马扩得到金人的看重与赞赏,同时也观察他们的生活方式。”
柴进实在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将军,到底从何而来的消息”
林冲对历史事件了解的清楚,同样天机阁,孙若仪、吴月娘的商队,按照以前朝廷的授命,不仅在辽国榷场做生意,同样寻找到探子一路向北,不断有消息佐证过来。
“自然有探子来报,不过此等消息隐秘,乃是军国大事,不得不察。”林冲正色说道。
柴进既有紧张,又听得入迷,像他作为富家公,哪里会想到军国之间的大事,竟然已发展到此等猛烈的地步。
既是军国大事,林冲说得没错,肯定不会说消息具体渠道。
柴进问道:“这马扩何人又有什么本事竟得林将军如此看重”
林冲端起桌上茶水,轻啜一口道:“那女真人生长与苦寒之地,他们都是渔猎本事出众,素来对文人治国的宋国颇为轻视,他们断定南朝人只会写文章,却不会使武艺。”
柴进好奇道:“金国人说的也不一定错,本朝重文轻武数百年,与周边诸多交战,往往胜少败多,纵然打赢,那也是不败而败,说起来真是唉”
说到这里,柴大官人也觉得屈辱,忍不住长叹一声。
悲哀啊
想当年他的先祖,那也是南征北战,武功赫赫之人,可惜本朝武备太过松弛,对外之战更是屡屡失败,实在令人唏嘘。文網
在林冲看来,宋国之内根本没有可用之人,只是太多有用的人,都被埋没了。
宋徽宗昏庸无能,多用奸臣谄媚之徒。
那些占据着最高统治决策的大臣们,每一个决策都将宋国这艘大船偏转了方向,不断滑向黑暗的深渊。
至于那马扩,林冲在后世那也是万分钦佩,此人乃是宋辽金时期著名的外交家、军事家。
马扩曾周旋于宋、辽、金各政权之间,后为五马山义军起义的领导者,失败后南归扬州,继续参加抗金活动,秦桧当政后辞官而去。
马扩此人极有才华和胆略,阅历广泛,见多识广,他与宋、辽、金三个王朝的君臣都打过交道;他曾凭藉卓越的胆识和口才,还经历过外交谈判这样艰难的政治活动,也因是武举出身,具备高强的武艺,而经历过喋血沙场这样惨烈的军事战斗;他见证并实践北宋与金的重大外交事件“海上之盟”,也亲历“收复燕京”、“靖康之变”、“苗刘兵变”等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
毫不夸张的说,此人算是见证历史大事件的猛人
此人若是能为他林冲所用,定能发挥出巨大的价值。
林冲道:“马扩此人,原本是武举人出身,听到女真人说的话,当即反驳道,文武只是分工不同,宋国一样有会武艺的人。”
“这个马扩还真是有胆量啊。居然敢这样说。”柴进问道,“那女真人怎么说”
林冲笑着道:“完颜阿骨打最看重武艺,听到马扩这么说,便让人取来弓箭,让马扩试一试,原本想要看马扩出丑,也算是一种示威吧。”
柴进紧张问:“马扩射中没有”
“阿骨打指着一处积雪目标,马扩果真好本事,连续射出两次,两次都射中目标”
“好这个马扩还真是好胆量,好本事没有丢了咱们宋国人的脸面。”柴进面孔都涨红了,一时之间,对着马扩印象极好。
林冲说道:“后面马扩参与金人的狩猎,阿骨打传令,如果遇到猎物,女真人不得射第一箭,将这个机会留给宋国使者。”
“女真人还真是崇尚武力,只怕故意这般做,想要看看我们宋人的本事。”柴进说道。
“既有礼仪在其中,更有试探再当中。”林冲肯定说道,“这群人还真是碰到一头猎物,马扩毫不犹豫射出一箭,当即将那猎物击毙”
“好实在是太好了”柴进一拍桌子,好似自个都在现场一样,“此人有胆有谋,简直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阿骨打很是看重马扩,当即拍手叫好,还给了他一个称号也立麻力,翻译成汉话,便是善射之人。”
柴进长吐一口气道:“这个人能得金国皇帝的看重,实在不一般啊。往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要与他见一见。不过,金国人到底是怎样的力量”
“他们现在很强大,拥有一个强悍的领袖,还有悍不畏死,同时武艺出众的将士。女真人的生活很简单,便是连阿骨打也是住在帐篷中,只是偶尔有一两间简陋的屋子,供给皇帝休息。等到行军的时候,阿骨打也就坐在一章虎皮的椅子上。”林冲说到这里,告诫道,“千万莫要小看这样的势力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