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极为看重朱仝,一听这个狗官竟羞辱鞭打他,哪里还能忍受。
朱仝一下子抱住林冲,哀求道:“哥哥莫要动怒,便是这样的狗官,犯不着让您动手啊。杀了此人,犯不着啊。”
林冲一听这话,将手一松,道:“此人若杀了,你回去不好交代,可若是放任此人回去,这一路上,你日子更不好过啊。”
朱仝道:“小人谨慎持重一些便是。”
林冲哼了一声,道:“雷横,你将事情经过与我说道一番。”
雷横便将这陈都监羞辱朱仝一事说得妥当,众人听得,都是勃然大怒。
那武松过去便是被人陷害,此番拉着朱仝道:“朱仝兄弟,你听我说,断然不能留此人性命咱们此番救走雷横,那陈都监醒来,一定将这罪责落到你的头上,只怕当场就要斩杀你啊”
朱仝一听这话,沉默不语。
那陈都监狡猾卑鄙,滑不溜秋,若没有此人在,纵然他放跑雷横,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来,大不了发配到别的而已。
只是陈都监此人,心思歹毒,贪财卑劣,这样的人,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雷横越众而出,道:“朱仝兄弟,当要听梁山诸位哥哥的话来,这陈都监不能留啊。”
朱仝沉默不语,显然很是踌躇。
林冲冷冷道:“把他泼醒”
武松嘿了一声,提了一大桶水来,照着陈都监脑袋浇下去。
刺骨冷水,登时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啊”
陈都监惨叫一声,一下子从位子上站起,瞪着眼睛,环视一圈。
“你们是什么人”
林冲淡淡道:“梁山林冲”
林冲
陈都监先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真的反应过来,却是吓得连退数步。
他环视一圈,发现自家兵卒竟全部昏厥在地。
陈都监又惊又怒,忽然反应过来,指着朱仝道:“好你个朱仝,我早就知道你这人奸猾,居然跟梁山贼人勾结,事到如今,你还不早些醒悟过来,省得连累家族大祸。”
朱仝心中咯噔一响,原本他还有迟疑,不想将此事闹得太大。
不想陈都监此人,苏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
想到这里,朱仝眼神火光一窜,厉声斥道:“你这狗官,我处处忍让与你,事到如今,你还要编排降罪于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让你如此诬陷我”
陈都监一见大事不妙,骤然反应过来,可还是梗着脖子道:“你这厮,莫不是要杀我不成我乃朝廷命官,你们这些贼人,谁敢动手”
武松箭步而上,抬手一巴掌,将他扇得原地转圈,等僵在原地,半边脸蛋都肿得厉害。
陈都监抬手想要抵挡,不想武松又是一拳,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只砸得他头晕眼花,眼泪横流,不等他反应,那武松单手一提,将他铁帽掀,提着他的头发,往桌子上一按
“狗官往昔我见你这等卑鄙无耻之人,最是厌恶,一肚子机关算尽,恨不得旁人家破人亡,你们好偷身在外,实在是可恨”武松虎目怒瞪,竟是从腰间一抽腰刀
那陈都监兀自大吼:“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要造反吗还敢杀本官”
“杀的便是你这狗官贪赃枉法之辈,留着你做什么”武松猛地一刀剁下去,鲜血噗呲,溅了武松一脸。
武松一脚踹开陈都监身子,将那脑袋提在手中,环视一圈,道:“这样贪婪之辈,不思为国,只想着欺压同僚,寻常欺辱兵卒,那也是常有的事,这等作威作福之辈,留着作甚”文網
武松一脸是血,他性子疾恶如仇,方才听闻雷横那般说,早就怒火中烧,此人醒来还如此狂妄,武松岂会留他性命
武松将脑袋往桌子上一丢,道:“朱仝兄弟,人是我杀的,你若是要怪罪,我都愿意。”
朱仝心中震惊不已,眼前这汉子,一脸是血,身高马大,气势骇人,眼神锐利如刀,出手更是凶猛无双
那陈都监也是武将出身,竟连这位武松一个回合都挡不住
朱仝细细一想,想到去年年底,那峡谷一战,有一人唤做李嗣业重生,好像名字便是武松
“这位可是李嗣业第二,武松哥哥”朱仝又惊又喜,犹如望见偶像。
武松咧嘴一笑,道:“不敢同李嗣业将军比较,这狗官当是要不得,我性子耐不住,便出手杀了”
朱仝当即道:“杀了便杀了算什么事情我朱仝早就看他不顺眼,正如几位哥哥所言,便是饶他性命,此人也会将罪责怪到我头上,我本想动手亲自了结他,实在武松哥哥武艺非凡,比我反应更快。”
“哈哈哈哈哈好说得好”武松大喜,道,“朱仝兄弟,不如与我们同上梁山,到时候席卷山东,岂不快活”
朱仝一脸歉然道:“哥哥好意,小弟心领,实在不想拖累旁人,往后若有机缘,小弟一定上山,与众位哥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好那我武松在山中等着。”话说到这个地步,武松也不会再去多言。
林冲瞥了一眼死人头,淡淡道:“朱仝兄弟,此人留着,也是害了你此番我们救了雷横,你回去自去禀告,乃是我们梁山中人劫持,人也是我们杀的,你无须半分隐瞒。”
“这”
“只管听我说的,梁山杀人这块,眼下已不怕多这一桩。”林冲一脸无所谓的神色,“朱仝兄弟,此番一别,我们后会有期了”
朱仝赶忙拱手答谢,众人又寒暄一阵。
梁山军这次撤退而出,唯有朱仝领着残兵,无功而返,等回到东昌府。
知府大人知晓此事,勃然大怒
便是连温柔乡中的呆着的钱友德知晓此事,也是气的一跳三尺高。
朱仝当日便被押解入狱,钱友德亲自到了监牢,朝着朱仝大吼:“朱仝,那陈都监死了,你怎么活着回来了我看你也是梁山中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