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三日,祝家庄简办丧事,为祝彪起了衣冠冢。
仪式方才办完,外面听到有人来报。
一名庄兵道:“外面扈成领着兵马又来了还有三支兵马,唤作王正青、花荣、武松,看他们架势,只怕要攻城”
祝龙道:“竟是四路来攻,梁山只怕是急了我们不可怠慢。”
栾廷玉道:“此番当要细致准备,不能让他们得逞。”
祝龙听到这话,连连点头,道:“一会我从南门正出,老师从北门而出”
一番商议之后,祝朝峰亲自到城楼上观看,连连嘱咐道:“不可莽撞,当要安全归来。”
祝龙大笑,道:“梁山宵小之辈,看我今日破军”
当即祝龙领取两千兵马,从南门而出。
祝龙那一头刚出,栾廷玉竟径自领着十几个心腹,当即砍翻数十人,径直冲向营寨,一口气将时迁、石秀、欧鹏、杨林还有十几个俘虏等一并放出。
众人四散点火,栾廷玉领了兵马,见人就杀,城内庄客,大多未有着甲
梁山好汉也是见人就杀,众人守住北门,愣是不让吊桥下放。
早就等候的扈成,领着军马呼啸而入,场面登时大溃。
事发突然,祝家庄上下,根本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很多人还呆呆站在原地,便被砍翻在地。
祝龙刚冲出去没多久,回头一看,目眦欲裂,大吼道:“栾廷玉,你这奸贼竟是恩将仇报,你这个浑蛋”
他也顾不得跟梁山军厮杀,只想着把栾廷玉砍个稀巴烂。
祝龙领着兵马,就要回城。
只是那回去的道路,此刻竟然冲出无数军马。
领头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刘黑子,穿着一身板甲,超大的身型,穿着长靴,站在后方。
“祝龙,你这厮不知好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刘黑子高声嘶吼。
祝龙气的眼睛充血,一嘴牙齿,恨不得咬碎吞进肚子中。
“黑厮,便是看你最是厌烦,今日杀你”
祝龙大吼,领着人马冲上,刘黑子不甘示弱,周遭马军齐上。
刘黑子抬手两斧头,当即将马儿蹄子砍飞。马儿嘶鸣,轰然倒地,摔得祝龙一个趔趄。
祝龙挣扎站起,不等反应过来,梁山军中冲出两员俊秀将领
正是吕方、郭盛两人,这两人战戟齐挑,左右一横,当场把祝龙刺得对穿
“起”吕方大吼一声
这两人愣是将祝龙身子给戳到半空中,祝龙张口吐血,人尚未死透
“栾廷玉老子死不瞑目啊”祝龙用尽所有气力,高呼一声
吕方、郭盛同时松手,狠狠一砸
祝龙整个人从半空中跌落,砸落在地上,众军齐上,剁成肉泥。
刘黑子高声吼道:“祝龙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城楼之上,祝朝峰看得清清楚楚,不想竟被栾廷玉给反水了。
他踉跄数步,欲哭无泪,便要跳下城楼,一死了之。
哪知还没跳下,一个大手猛地一扯
祝朝峰扭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正是那栾廷玉。
栾廷玉满脸是血,一身煞气:“祝朝峰你这老贼,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祝朝峰喊道:“为何如此我对你不薄,竟要背叛我们祝家”
“你们一家人,何曾将我当作人我连番献策,你们不但不听,便是祝彪战死,却要怪罪到我头上,若不是我身体强健,差点都要被你活活打死”栾廷玉吼道,“我有心报恩,你们却将我当仇寇,任我去死我如何不反”
祝朝峰痛苦地闭上眼睛,哀呼道:“苍天啊都是罪孽啊栾廷玉,我就该当时打死你啊”
“可惜迟了”栾廷玉一抽腰刀,顺着心窝便是一捅,顺势一推
长刀脱体,鲜血喷溅。
“啊”
祝朝峰惨叫一声,连连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城楼之上跌落,重重砸落地,身体抽搐数下,再也没有动静。
祝家老小,前后横死。
祝家庄前后之门,瞬间瓦解,场面混乱不已。
庄内死伤者不计其数,到处有跪地而免死之辈。
杨雄冲入庄子中,见到石秀、杨林、时迁三人,抱头痛哭。
“我等侥幸,还好逃脱一死”时迁高声说道,“诸位哥哥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杨雄道:“要多谢梁山好汉,此番之事,都是那店小二之故,若不是他刁难,岂会生出此等事端”
拼命三郎石秀,一声高喊道:“那人在何处若是方才就死了,岂不是便宜那个搬弄是非的狗东西”
杨雄也道:“不错那小二油嘴滑舌,仗势欺人,若是有谦恭数分,岂有我们祸患事来,更引得这么多杀戮”
正说着功夫,一人策马而来,不是旁人,正是大将栾廷玉,他手中提着一人,喊道:“诸位兄弟,你们可是在寻此人”
栾廷玉说完这话,将手中那人往地上轻轻一丢,好似生怕摔死这人。
那人一落地,仰面朝天,惨叫一声,模样着实狼狈。
石秀上前,定睛一看,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一把提着那厮衣领,喊道:“小二,可曾想过,咱们又见面了”
那小二吓得浑身发软,见那石秀满脸是血,哭喊道:“爷爷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我也不知道几位大爷身份,若是知晓,岂敢这般啊”
“你这狗贼,便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上面给你一分的权势,你恨不得当作十分来用,咄咄逼人,恨不得将人逼到死地此番祝家庄祸乱之事,便是从你而起”杨雄高声大骂道,“你这刁奴,任何主子碰到你这刁奴,才是招惹祸事”
小二吓得面无人色,当日他也是仰仗祝家庄的身份,往昔都是这般,那些路过的商人,哪个不是低眉顺眼,不敢造次
过去那么多次,屡试不爽,哪个敢反抗半分
哪知道这次遇到的这群人,一个个竟是杀才,压根不将他放在眼中,此番竟是死路之地
天啊
杨雄吼道:“小二,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