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本能的感觉不妙,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他也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本能
当他刚后撤到军阵中,飞天兵们发出尖锐的嚎叫声,冲向梁山军阵。
逼近一百步的时候,高廉清楚地望见那些黑漆漆的管子,突然火光冲天,下一刻,便听见“轰隆隆”的巨响。
战场之上,一瞬间涌起一团团黑色浓烟。
与此同时,那些所谓的“刀枪不入”的飞天兵,犹如被犁耙狠狠铲过一样。
“啊啊我的腿”
“我的肚子”
“二哥你怎么死了啊”
“什么鬼东西啊盔甲都挡不住啊。”
“一定是鬼神的手段啊。”
“逃命,逃命啊”
狂风席卷而过,飞天兵冲锋的一大片空地,断臂残肢,散落遍地,鲜血洒落在大地,溅落得到处都是。
冷风一卷,梁山军阵当中,登时闻到浓烈的血腥气,一眼望去,原本那些“刀枪不入”的飞天兵,此刻散落一地
有些当场炸成四五分裂,还有一些断手断脚,最惨的还是那些半死不活的,凄惨的在趴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嚎叫。
仅仅一个照面,高廉先锋军被直接被打穿。
刘黑子激动得眼睛红了,高声喊道:“马军马军吕方、郭盛,出阵”
趁你病,要你命。
刘黑子把握战局的本领,也是敏锐,梁山马军从左右两翼开始猛冲,中军的步军则开始大踏步开始发起进攻。
火炮只能出其不意,在当下的情况下,笨拙而不好移动,也是他的缺陷。
林冲更多的忠心,还是依靠在本阵上,除此之外,大炮的材料问题,其实一直没有解决。
火炮容易炸膛,轰击次数过多,炮管过热的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火炮的威慑力,成功达到。
伴随震天的轰鸣之声,高唐州的军士,早已吓得阵型大溃,只当是天神发怒。
刘黑子一边催马,一边喊道:“我家爷爷乃是天神下凡的人物,高廉你这妖人,如何是我家爷爷对手”
一句天神下凡,高唐州的军士,大部分都信了。
那一头花荣、秦明、吕方、郭盛等人,直接冲入高唐州军阵,只杀得天翻地覆。
刘黑子索性下马,挥舞大斧头,左右近卫将他簇拥,他一斧头一个,只望见对面一个都监。
那都监手持长枪,也看见刘黑子,那都监身穿重甲,周围有亲卫护卫,两拨人马一见面,登时便红了眼睛。
“干你娘”那都监张口大骂。
刘黑子鼻子都气歪了:“我干你奶奶”
登时两拨人马,可算是把彼此的至亲,来一个十个个都为了保护自家至亲的名誉,挥舞着手中武器,恨不得把对方剁成肉酱。
刘黑子狗熊一样的身躯,却异常灵活,他咚咚咚地闷着头,居然来了一个冲锋加速。
手中的双花斧头,竟是跟着一阵晃动。
远处那白面都监,眼中一喜,举起手中点钢枪,嗖的一声,便朝刘黑子心口捅去。
“中”
白面都监低吼一声,这一招乃是他的绝技,出枪速度极快,而且角度刁钻,对面那黑脸汉子迎着冲上来,定能将他一次捅个通透。
刘黑子穿的是重甲,可是跑起来,丝毫没有迟滞的感觉。
“中你个鸟儿”刘黑子身子猛地一拧,电光石火之间,身子猛地一转,避开那必中的一枪
与此同时,刘黑子脚步跨出,不等那都监收枪,整个人竟逼到都监跟前。
“不要”那都监魂儿都吓飞,一手松开长枪,右手就抓胯间腰刀。
只是他的动作不够快,腰刀刚出鞘,刘盒子的大斧头,便在他的脖颈间划落。
那都监猛地往后退一步,眼睛眨了眨,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他下意识摸着脖子。
温热的鲜血不断渗出,都监张了张嘴,发出绝望的一声低吼,仰天倒下,重重砸落在地。
与此同时,蜂拥而上的梁山步军,士气大振,发了疯一样地往官军阵中冲杀。
不仅如此,中军的马军,开始加速行进,大有彻底扫清的架势。
不但如此,作为预备队的后阵人马,也开始做冲锋动员。
开阔的荒地上,此刻数万人交织在一起,喊杀声好似要冲破天空。
从与高廉军对阵开始,到双发人马正对对决,这次步军竟正面击溃官军。
场面变得无比的混乱,溃败、逃跑、哀嚎,竟然一瞬间便发生了。
原本官军还士气高昂,可是一波炮火洗礼之下,瞬间攻守之势颠倒,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气,令人作呕的臭味,还有雄性动物愤怒之下,浑身分泌出的汗液味道。
官军中若有落单之人,便会被梁山兵蜂拥而上,长枪一顿捅刺。
那敌人先是发出凄厉至极的声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尤其是血肉噗哧穿透的声音,令人心惊胆战,浑身颤抖。
然而,那样的声音很快便会消散,一阵风吹过,追杀依旧在继续。
因为军令还没有响起,意味着战斗还在继续。
战场上从来不是讲究仁慈的地方,杀戮才是战斗的主旋律。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高廉给自己选了一个好地方,这开阔的荒原地带,实在适合梁山马军的冲锋、分割、包围、凿穿。
马军开始包裹官军的两翼,并且在阻隔后阵的撤退,一旦被马军分割,等到梁山中军蜂拥而上,那官军将会彻底失败。
官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们抬头所望,远处纵横飞驰的马军,竟然都是梁山军的。
高唐州带来的马军,早就在方才的交锋中,几乎战损大半,哪里还有战斗力。
高廉大吼道:“马军他们的马军为何比辽国人还强那些马儿,到底从哪里来的那都是良马”
“相公,大势已去,若是再不走的话,便走不了了”一旁有将领大喊道。
高廉仰天大吼:“我不走今日本官要战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刚过,高廉骤然想到钱友德。
“那小子他一定在等待本官的失败啊本官不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