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抬头一看,道:“大哥,只是鸟叫声而已。”
“不,不,我感觉有人假扮鸟叫声,像是在引我们到什么地方。”杨雄高声说道,眼神瞬间锐利。
石秀手心冒汗,他想说出实情,然而这个时候,正是最关时间时候,若是真的坦白,便是前功尽弃
到时盛怒之下,杨雄哥哥到底信与不信,那都是未知之数
石秀拳头一捏,道:“大哥,我石秀从不做坑害人的事情,咱们是结义兄弟,小弟父母双亡,大哥不嫌弃我出身低微,照拂至今,我岂会陷哥哥不义”
杨雄见石秀一脸真诚,放下心中怀疑,道:“兄弟莫要乱想,我只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既然师兄这般说,前方不管如何,为兄都信你”
“苍天在上,我石秀若有违兄弟恩义,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石秀抬手向天,发下重誓
杨雄拉着他的收,道:“贤弟,何须如此”
“哥哥只管安心”石秀抬头,眼神坚毅。
杨雄不疑有他,当即不再多言,只管跟石秀前行
那前方鸟叫生,停了一阵。
这时僧人大多入睡,两人一路疾走,没一会功夫,便到一个禅院中。
石秀转了一圈,望见正北面屋子,隐约有灯火响动,除此之外,还有细语之声。
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得有女子之声。
“咕咕咕咕”
又是这熟悉之声,杨雄终于明白过来,今夜这事,绝对不简单了
石秀箭步而上,一把推开门
杨雄眉头一皱,紧随其后。
“迎儿”杨雄冲入屋子中,一眼望见迎儿。
迎儿眼神慌乱,刚要大叫,石秀眼疾手快,抬手将嘴巴一捂,低声道:“敢说半句话,便扭断你的脑袋”
迎儿吓得瑟瑟发抖,眼神不由自主朝后面屋子望去。
“哪个人在下面吵嚷的很”突然,一个男子声音从里面传来。
杨雄惊怒交加,瞬间反应过来。
万佛寺这边,前几日他那娘子说是来做法事,迎儿既在这里,想必巧云也在。
可是屋子中竟有男子之声,瞧声音是个年轻人。
“混账”事到如今,便是再蠢,杨雄也反应过来,整个人犹如风般,冲入后屋中
石秀提着迎儿,犹如提着小鸡,紧随杨雄之后
“嘭”的一声响。
杨雄抬脚中揣,那两扇门犹如纸糊的一样,破碎横飞。
他冲入房中,只见屋子中一张大床上,此刻一个秃驴,光着上身,正抱着他的娘子巧云。
潘巧云身上只有个红色肚兜,哪里还有什么遮挡
“好你个贱人,便是这般对我的”杨雄勃然大怒,又望向那秃驴,吼道,“好个淫僧,竟在寺院中苟且,原来便是这般礼佛的吗”
事到如今,杨雄算是明白过来
这分明是捉奸啊
石秀站在身后,开口道:“哥哥勿怪,你平日公务繁忙,却不知道背后之事这个贱人不是个好妇,兄弟看在眼中,一直不知如何说道,今日寻得蛛丝马迹,便是再也忍不住”
杨雄哈哈大笑,只是这声音听来,着实恐怖。
“好一个贱人,好一个淫僧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两个,今日被撞见正好,又该如何说道”杨雄冷冷说道。
裴如海知晓杨雄厉害,此刻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竟是从床上爬到地上,惊恐道:“杨杨节级,小僧失心疯,做了这等事来,还请饶小的一条命来”
他哪里还有之前潇洒模样,只是跪在地上磕头,那劲道可比拜佛祖还要诚心
杨雄压根不看裴如海,任由他在那求饶,怒视潘巧云,质问道:“贱人”
坐在床榻的潘巧云,一阵惊惶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只是瞧着裴如海犹如丧家之犬,却是一阵悲哀。
只是个软骨头的僧人,便是甜言蜜语,那胯下的物事,便是没胆魄的东西
事到如今,便是求饶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潘巧云起身道:“既是发现了,多说无益,杨雄,要杀要剐,便是随你”
裴如海听到这话,更是恐惧,连连道:“杨节级,我是个和尚,便是这妇人勾引小僧,小僧也是无辜的啊”
“好一个无辜有贼胆做事,便是无胆”石秀破口大骂,道,“哥哥,这狗一样的东西,还留着作甚”
杨雄冷冷道:“此乃奇耻大辱,我堂堂大丈夫,妻子竟与和尚通奸,只要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此等事”
“那哥哥打算如何”石秀高声问道,“不管哥哥怎么做,石秀都紧随其后”
杨雄听得这话,冷笑一声,上前提着和尚脖颈,犹如提着一条狗
二话不说,将他裤子都脱了
杨雄一抽腰间匕首,便是捅在心口,便是连捅三五刀
当场将那和尚捅死,那和尚挨第一刀,便是惨叫一声,到后面只有呻吟之声,第五刀过后,整个人如案板上的猪羊,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站在门口的迎儿,也是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叫出声来。
石秀也不含糊,道:“你这守门的小婢,跟自家主人狼狈为奸,留你不得”
迎儿大哭:“莫要杀我,奴家岂能做主莫要害我性命”
杨雄道:“便是给她一条生路吧”
“哥哥不可仁慈,到眼下当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省的后面说漏嘴,便是哥哥家族灾祸”石秀大声说道。
杨雄犹豫道:“先打晕再说”
石秀还想再说,见大哥眼神坚定,也不废话,一个手刀下去,这丫头当场昏过去。
杨雄将短刀一提,冷冷瞧着自家媳妇,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潘巧云见和尚惨死,心中五味陈杂,苦笑连连道:“杨雄,你便是这么凶恶实话告诉你,我跟师兄过几日功夫,便是快活与你多几年”
杨雄气的面色青紫,上前一把抓住贱人长发,只王地上一拖
“既如此,便是九泉之下,寻那秃驴便是”
杨雄将刀一抽,作势便砍
到了生死之间,潘巧云真的吓死,不想他真的敢杀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莫要杀我,妾身知道错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