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城的陷落,显然出乎太多人的预料。
包括囚徒高廉,着实没想到汤章贪功到此等地步,胜败竟是三日不到的样子。
这下子梁山连蚁附攻城都没用上,直接在营地中,跟汤章碰面了。
汤章灰头土脸道:“还未高相公战死,不想在此相会。”
高廉鼻子都要气歪了:“汤章,你这厮怎么守的城人家梁山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给占了”
汤章不甘示弱道:“我好歹守了几天,你半日不到,上万大军被你尽丧。”
高廉气的浑身发抖:“我那是进攻,你这是防守,济州城高墙深,便是什么都不做,乖乖守护,都不会有这么多事来。”
汤章冷冷一笑道:“别大哥说二哥了咱们现在都是阶下囚,我也是中了梁山奸计不过,你还是多多想着你的事吧。”
“本官什么事”高廉反问道。
“我此番让人送奏章到东京,只怕高俅要对你的家人动手。”
“他们竟做这种事”高廉震惊说道。
汤章叹了口气:“你和我,这辈子的仕途已尽,搞不好连脑袋都要保不住”
高廉心灰意懒:“梁山得济州城,乃是前所未来的大胜,如果朝廷无法遏制,他们一年之内席卷山东,那也是轻松至极。”
汤章悠悠道:“我只想杀了马团练,那个小人害的本官好惨。”文網
东京城,朝野已是大哗。
皇帝赵佶再也没有过去的闲情逸致,高俅在朝堂上被骂的狗血淋头,可谓凄惨至极。
赵佶坐在上位:“梁山贼势大当要以有功之臣,前去进剿灭你们需要尽快拿出策略来。”
童贯嘲讽道:“汤章当要斩首示众,三日之内,竟将济州城都丢了。梁山元气未伤。”
高俅道:“汤章中了梁山贼的奸计,眼下梁山军马开始向济州四方扩展,欲以济州为统辖之地。”
“这帮贼子,野心甚大”原本颇为不在乎的官家,此刻也将他的注意力投向东边。
童贯道:“或许出一道旨意直接招安便是。”
官家沉吟一阵道:“岂有此理先给朕打,招安也不是现在。”
这话一出,议事殿中,再也没有敢提招安。
高俅低着头,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是济州城坚守住,这样会显得高廉无用。
现在济州城陷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不是高廉无用,而是梁山贼厉害。
这么一想后,高俅道:“官家,此番济州失守,不是高廉、汤章等人无能,而是梁山贼人势大。当下当用大军横扫,将梁山连根拔起,才是好事。”
这话一出,童贯、蔡京都冷眼旁观。
这一场常会,再次陷入长久的拉锯战。
与此同时,梁山军大胜回山。
“神威军横扫高廉,神策偷袭济州,眼下整个济州已落入我梁山之手,咱们损失不到两千人,占有济州城,北面便有依仗。”山中将军府中,吴用抚着胡须,一脸兴奋的说道。
晁盖点点头道:“前线奏报,我也收到,李应、黄信两人作为州牧镇守济州城。李应为都统领,黄信为副手。看林冲哥哥攻城之前,便有规划了。”
吴用道:“李应为人老成,本就是李家庄庄主,数代经营地方,乃是治理一方的人才。黄信原本就是武将出身,此番镇济州城,那也是实至名归,两个人配合的话,问题不大。”
晁盖点点头道:“今年开春之后,连番大战,我军兵威日盛,官军丝毫不能抵挡。这山东迟早要入我梁山掌控。”
吴用笑眯眯道:“此番倒是便宜王正青,明明是林冲哥哥功劳,倒是让他捡了不少功劳。”
“林冲哥哥想要抬举此人,自然要给他竖立威望。”晁盖抬手说道,“有哥哥在,何愁大事不成。”
吴用不甘心说道:“他不过是占着科举的出身,又做过一地的知县,若说真才实学,也不好说。”
晁盖知晓他是吃醋了,此番大战,竟让他坐镇后方,以吴用的秉性,肯定不希望这般。
晁盖又道:“此番马军与步军配合妥当,攻占济州,原本以为会是攻城战,结果竟骗开城门,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林冲哥哥用计,出神入化,假以时日,莫说山东,便是整个天下,都有机会。”吴用毫不掩饰他的心思,当着晁盖的面说出来。
晁盖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若真的那样,我等都是从龙之臣,往后青史都要留下名字的。”
吴用感慨说道:“往后打仗的地方甚多,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苦读兵书,不敢说超越诸葛武侯,只愿做武侯第二,那吴用万死无憾也。”
梁山,金沙滩。
“咚咚咚咚”
敲锣打鼓,河岸边早就簇拥山中大小统领。
今日放晴,日头极好,便是连气温都上升不少。
林冲、朱仝、王正青、刘黑子等一干将领,此刻从大船中陆续下来。
晁盖、吴用等统领纷纷上前道贺:
“恭贺哥哥大胜归来”
“此战之威,天下俱震”
“天下之间在,再也没有敢小觑我梁山军。”
“此战扬我梁山威名看谁再敢乱攻。”
林冲哈哈大笑,与众多统领抱拳呼应。
当日,聚义厅大摆筵席,可谓是欢喜不已。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筵席渐渐散去,林冲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到将军府中。
此刻,将军府中汇聚花荣、武松、晁盖、吴用、王正青、朱贵、秦明、姜良策等人。
林冲道:“此番连胜两场,当要论功行赏,不能伤了士卒之心。”
王正青赶忙道:“去年库存金银、布匹都是充足,加上缴获的物资,尤其是济州城府库,便是人均赏钱三十贯,那也是绰绰有余。”
林冲点点头道:“此事你们拿出一个章程,还有一件事,乃是大事。此战折损不少兄弟,对他们的抚恤一定要到位,谁敢在这些钱上动手脚下。我必诛他三族”
众人纷纷称是,晁盖说道:“既是济州到手,兖州兵力素来不足,或许可以一并考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