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听到求饶,心中又悲又怒,厉声道:“既知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何要这般对我迎娶你过门,试问我可有亏待慢待过你半分”
“没有过,相公,便是饶我一条命吧妾身不想死”潘巧云原本嘴硬,想着杨雄舍不得对她动手。
事到如今,这个相公,还真是个狠人啊
杨雄稍稍犹豫,石秀开口道:“哥哥既是杀和尚,如今哪里还有退路此等女子,对您已是不忠,莫不是还想留着到此等时候,万万不能含糊啊”
杨雄钢牙紧咬,道:“你这贱人,事到如今,还在这里求饶,又有何用好吃好喝供着你,便是你父亲,老子也是当自个亲爹一样服侍。现在倒好,你却做出这种事来吗,若不是石秀兄弟告知,恐怕用不了多久,你这贱人还要害我的性命呢”
说到这里,杨雄不再有,上前便是一刀,将潘巧云砍翻在床上。
杨雄怒气攻心,兀自上前,朝着心窝子又是一捅。
石秀道:“既是杀了,哥哥,你这原本的衙门差事,那是做不得了。”
杨雄道:“兄弟你且来,和你商量一个长便。如今一个奸夫,一个淫妇,都已杀了。只是我和你投哪里去安身立命”
石秀道:“兄弟已寻思下了,自有个所在,请哥哥便行,不可耽误。”
杨雄好奇问道:“却是哪里去”
石秀道:“哥哥杀了人,我又闹了此番事,不去投梁山泊入伙,却投哪里去”
杨雄道:“且住我和你又不曾认得他梁山中任何一人,如何便肯收录我们”
石秀笑道:“哥哥差矣。如今天下江湖上皆闻山东豹子头林冲招贤纳士,结识天下好汉。谁不知道放着我和你一身好武艺,愁甚不收留”
杨雄道:“凡事先难后易,免得后患。我却不合是公人,只恐他疑心,不肯安着我们。”
石秀笑道:“那林冲哥哥往昔还是禁军教头呢我教哥哥一万个放心,前者哥哥咱们认义兄弟那一日,先在酒店里和我吃酒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梁山泊神行太保戴宗,一个是锦豹子杨林。他与兄弟二十两一锭银子,尚兀自在包里。因此可去投托他。”
杨雄恍然大悟道:“既有这条门路,我去收拾了些盘缠便走。”
石秀道:“哥哥,实不相瞒,原本小弟也不知晓嫂嫂之事,也是戴宗兄弟亲自来寻我,告诉我此等事,说是担心那妇人往后图谋哥哥性命与钱财”
杨雄大惊,道:“不想我竟在暗中,竟是受了他人恩惠,实在惭愧,便是前后都蒙在鼓中,若说真的让那贱人厮混长久,真要存了那等心思,我随时都要死在那娘们手中。”
石秀又道:“戴宗、杨林他们都投了梁山,此番北上公干,听闻前些日子,梁山大败官军,眼下声威日盛,有三四万人马,眼下有席卷整个山东之势,哥哥乃是豪杰,此番若是去了,有戴宗他们举荐,定然有好的前程”
杨雄只觉得人生如梦,不想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了多谢你那些兄弟提点。”杨雄望着一地狼藉,长叹一口气,“那我便回去一趟,将金银细软一并收拾。”
“不可,万万不可倘或入城事发拿住,如何脱身放着包裹里见有若干钗钏首饰,小弟又有些银两,再有三五个人也足够用了,何须又去取讨,惹起是非来,如何救解这事少时便发,不可迟滞。我们只好望山后走。”石秀断然说道。
杨雄瞅着地上昏死的迎儿,道:“此女留着吧虽是可恶,但是我杨雄不是好杀之辈”
石秀道:“真想一并杀了对了,我方才看了,潘公在一旁厢房睡了,这老东西眼睛不明,该如何处置”
“罢了潘巧云已死,其他之人,不想徒增杀孽”杨雄心灰意冷,只觉得过去忙碌,因为一个女人,骤然成空。
“既然哥哥是这个意思,那便如此,咱们早些从后山离开”
“好,既是杀人,咱们无路可退。”
“清平世界,荡荡乾坤,把人割了,却去投奔梁山泊入伙。我听得多时了。”突然之间,门口走进一人,张口说道。
杨雄扭头一看,道:“原来是你”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时迁
时迁笑吟吟道:“杨雄哥哥,冲撞了”
不等杨雄发话,石秀道:“哥哥,这时迁便是方才咕咕声,也是他探查到此事,然后告诉戴宗哥哥,又转告与我”
“原来如此啊”
杨雄长叹一声,他认得这人,姓时名迁,祖贯是高唐州人氏。流落在此,在一地里做些飞檐走壁,偷鸡摸狗的勾当。
过去曾在蓟州府里吃官司,却得杨雄救了他。
人都叫他做鼓上蚤。
时迁道:“杨雄哥哥,你便是做县衙节级,那也是东奔西走,这个朝堂乃是文官说话第一,又如何看得重哥哥哥哥,实话说来,戴宗、杨林两位哥哥,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汉此番既然此事已成,不如上梁山,闯荡下另一方机缘”
杨雄沉思一阵,道:“事到如今,已是无路可退,梁山好汉甚多,此番若无戴宗哥哥帮衬,只怕我杨雄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时迁大喜,道:“实不相瞒,戴宗、杨林两位哥哥在寺院外,等候已许久了”
杨雄看了一眼石秀,道:“天时地利,或许我杨雄便要入梁山,这是我的宿命吧”
石秀欢喜道:“哥哥,你是做将军的大才,何必委屈自个做一辈子小吏”
杨雄不置可否,只是道:“既是如此,走吧”
石秀背上包裹,拿了杆棒。
杨雄插了腰刀在身边,提了朴刀。
时迁道:“两位哥哥,只管跟我来,戴宗哥哥他们,早已备好行李,只等两位下山”
杨雄恍然,道:“事到如今,便是有心,我等也要感恩了”
这话说的到位,此等阳谋,也是无可奈何,还真得要谢谢他们才是
三人也不含糊,当即出了屋子
刚出寺院,便在树林之中,见到戴宗两人。
杨雄单膝跪地,道:“小弟杨雄,拜见戴宗哥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