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嚼龙

作者:屠龙氏 | 分类:仙侠 | 字数:0

第101章 魔君

书名:嚼龙 作者:屠龙氏 字数:0 更新时间:01-07 01:03

「这我可不晓得。」

焦玉浪当即摇头:「只看名字里带了褫这个字,便可大致猜到虬褫在龙种之中的地位。虬褫被认为是遭了上苍贬谪,历来被龙族视为不详,生下来不是被杀就是被弃,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被族人幽禁起来秘不示人。」

「嗯……有点像是世家里的私生子,除非混出大名堂或是嫡脉庶出一概都死光了,否则绝无可能认祖归宗。」

「因为这个缘故,虬褫这种极特殊的龙种不是在江河水泽之中四处游荡,就是被秘密圈禁在某个水府的幽阁别馆里少有人知,个中详情怕是没人能说得清楚。」

焦玉浪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依我看,这个所谓的白仙教多半是某位龙族水君放在外头干脏活的……」

焦玉浪最后这句话里的含义很深,隐隐有劝齐敬之就此罢手的意思。

齐敬之听在耳中,又念及那位以神力为虬褫遮护真形的正神,就知小娃子的推测怕是八九不离十,甚至再往深处想,白仙教圣女敢动青洪公的东西,没准儿这其中还涉及到水神之间的争斗。

只是这些计较就不必跟小娃子提起了。

不是齐敬之信不过焦玉浪,而是巢州焦氏与大江水族交好,焦玉浪又是焦氏嫡脉,必须要顾及焦氏的立场。万一白仙教背后站着的水神同样与焦氏有旧,小娃子夹在当中,岂不是两头为难?

除此之外,焦玉浪一旦知道的太多,又贸然涉足其中,难免打草惊蛇,更有极大危险,倒不如齐敬之自己徐徐图之来得稳妥。

他心中计议已定,面上却从善如流:「你说的有理,眼下完成老魏的遗愿才是头等大事,白仙教的事情等我从辽州回来再做计较。」

闻言,焦玉浪先是松了一口气,又听齐家哥哥不肯罢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齐敬之朝他摆摆手,沉声道:「这回摸清了白仙教所谓升仙***的底细,也不知这些妖魔已经害死了多少人!如今死了的这条不过是白仙教的圣女,背后还有个作恶更多的白仙娘娘!」

「不管这白仙教的势力有多大、背后人物的修为和地位有多高,我都绝不会就此罢休,早晚将这窝妖孽杀个干净!」

闻听此言,焦玉浪微微一怔。

这些日子以来,小娃子对齐家哥哥的人品性情已经有了几分了解,知他意志坚定、正直果敢,遇到害人的妖魔必定除之而后快,如今还要与一个背景深厚的邪教为难,因为老魏临终托孤,更毫不犹豫地准备奔波千里。

若是只看这位兄长的行事,倒的确是个豪气干云的少年英雄,只是有两点不好。

一来便是兄长的心思属实有些重,千般念头藏在心中,宣之于口却不过寥寥数语。

二来就是性情有些迂,事前事后总要理清楚前因后果、断明白是非曲直,更会反复权衡谋算,务求不出纰漏、以收全功。

这在性情惫懒的小娃子看来,实在有些庸人自扰。

可齐家哥哥刚才这番话,分明是只讲决心意志、不谈利害得失,这就有些难得了。

焦玉浪虽然并不知晓齐敬之成就了心骨,却也觉得经历了老魏一事,这位兄长忽然变得干脆爽利了许多,不像原来那么瞻前顾后,也不再刻意掩饰胸中那颗炽烈杀心。

嗯,就是杀心,平日里藏得极好、绝少宣之于口的杀心。

先是小松山中痛吃虎精肉,再是山道荒宅刀斩黑驴首,尤其李璜化尸一案,哪怕齐家哥哥明显对那个小女孩模样的银伥极是同情怜惜,一意追查到底,可在银窖中时,兄长动起手来依旧没有半分迟疑。

焦玉浪出身军侯世家,哪里还能看不出这位脸上常常带笑、待人谦和有礼的兄长,其实是个恶

气满腔的杀胚!

小娃子可以拍胸脯担保,当日松龄县万都头提到的那个衙役陈二,定是死在兄长的刀下。

他甚至隐隐有所猜测,方才兄长提到的枕中梦里,那个鹿栖云极可能便是兄长的恶念杀心所化。

兄长这样的人物便如难得一见的上好璞玉,若是从军,绝对会被那些眼光毒辣的老军头相中,投入最凶险的战场狠狠雕琢,以期有一日石皮剥落,显露出内里的天容玉色。

清晰感受到齐敬之的转变,焦玉浪的小脸上既有担忧,也有雀跃欣喜:「虽说白仙教的底细尚未摸清,且铲除起来必定风险极大,可既然兄长心意已定,小弟也就不再多言。」

他顿了顿,指着那条虬褫尸说道:「兄长杀死的这条生得如此短小,不是降生不久、年纪尚幼,就是血脉隔代、驳杂不纯。若是前者,或许我还能悄悄打听一二,后者可就实在是大海捞针、无从查起了。」

见小娃子语气真诚,神情不似作伪,齐敬之心里登时生出一股暖意。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道:「玉浪,我要你今后将虬褫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绝不可冒险追查。无论跟谁,哪怕是家中至亲,都不要主动打听半句!」

眼见小娃子面露羞愤之色,齐敬之当即向他摆了摆手:「不只是你,便是我日后追查白仙教,对外也只会说自己是眼见邪教害人才心生义愤,与旁的无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缠着的虬褫尸解了下来,又解开身上的短打外衣,将虬褫尸贴身缠在腰上,再以外衣遮住。

因为尸体中空,算不得厚,从外头还真不大容易看出异样。

小娃子怔怔瞧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来兄长对人对事固然爽利许多,可终究生了个九曲十八弯的心肠,这多思多谋的习惯怕是不会改了,更加变不成那等暴躁冲动、不计后果的莽夫。

想到这里,焦玉浪无奈摇头:「既然兄长已有定计,小弟也只有听命。若要顺着邪教这条线查,倒是可以从两个白衣仙侍身上着手,只看她们肯不肯说实话了。嗯?」

小娃子此时也反应过来:「只是她们既然被虬……嗯,被白仙教圣女远远地支开,纵然肯如实招供,知道的怕是也极为有限。」

齐敬之点点头,语气平平淡淡:「那两个仙侍是白仙教圣女的帮凶,能问出些内情是最好,问不出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就是捅杀了,正好拿来祭奠老魏和李璜!」

虬褫尸里当然还有残念在,只是这一点不好对小娃子明言,齐敬之也就没有提。

两人当即不再说话,只是闷头赶路,下山之后先去了最为熟悉的东边谷口。

遥遥望见谷口处的篝火,齐敬之再次将银烛台取出,隐入了黑暗之中。

留在明处的小娃子则是大喇喇地奔到篝火前,缠着曾在山神庙前见过的那名白衣仙侍恳求仙缘。Z.br>

接着,齐敬之悍然出手偷袭,一刀柄狠狠砸在这仙侍的后脑,干脆利落地将其打得昏死过去。

眼见原本身形婀娜的仙侍如虾一般蜷缩在地上,昏迷之中兀自浑身抽搐,口鼻里更淌出鲜血来,焦玉浪便有些傻眼。

他抬头看向齐敬之所在的方位问道:「兄长,你这把人打晕的法子是谁教的?」

空气中忽然安静了片刻,随即风中隐隐传来齐敬之的话语,似乎很是平静。

「看来这个仙侍是人,不是妖魔幻化,然而相助妖魔害人,同样死有余辜。你隐去身形看住她,我去把另一个也弄过来。」

闻言,焦玉浪只得无奈摇头,身躯渐渐消失在了原地。

过不多时,另一名白衣仙侍便被一把从虚空中伸出的

长刀架在脖子上,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这名仙侍同样是个瓜子脸、俏身段的年轻女子,只可惜头上发簪连同小半个发髻似是被一刀削断,许多乱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兀自惊魂未定的大半张脸。如此一来,再娇俏的脸蛋也顿失颜色。

待她磨磨蹭蹭地走到近前,看清了孤零零昏厥在地、口鼻溢血的同伴,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净。

齐敬之的声音随即响起,不但飘飘荡荡、方位难辨,更虚无缥缈、不似活人:「区区几个凡人,也敢来本座的道场撒野?」

听见这声质问,白衣仙侍煞白煞白的脸上反而露出一抹喜色。

不论是哪路妖魔鬼怪,肯开口说话就好啊!

白衣仙侍急忙应道:「尊驾容禀!婢子乃是白仙教圣女身边的侍从,随主上途径宝地,因为教中信众苦苦哀求,才不得已开了一场***,不合扰了尊驾清修,也是不知者不为罪。还请尊驾看在我教白仙娘娘面上,饶过婢子们一回!」

「哼!你不用拿白仙那婆娘来压我,本座可不怕她的毒!上头洞窟里那个小姑娘是她什么人?血脉如此驳杂不堪,也有脸出来丢人现眼?」

闻言,这仙侍脸上才恢复了一丝的血色再次褪尽,颤声道:「圣女乃娘娘幼女,最是疼爱不过的,这还是头一回出来行走。至于其他……婢子两个被娘娘指派给圣女没多久,委实不知!」

「白仙这女儿血脉不堪、本事稀松,倒把她那套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学得精熟,升仙***都开到本座的余山里来了!你回去告诉白仙,既然白仙教不守规矩,那就休怪本座用她女儿的毒血洗练刀锋了!」

听了这话,白衣仙侍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双膝蓦地一软,却又强自撑住,一副想跪又不敢跪的可怜模样,嘴里更是一个劲儿地哀求:「尊驾息怒!若是圣女有失,婢子定会被娘娘投入聚阴池中,受万蛇噬身之刑,哪里还能有命在?」

这一次齐敬之未及出声回应,反倒是不见踪影的焦玉浪先一步笑嘻嘻地开口了:「兄长,我瞧她只知道惧怕白仙那婆娘,对咱们鹿氏兄弟却是一味搪塞,这分明是没有把你剥皮魔君放在眼里!」

齐敬之忽然得了这样一个恶俗匪号,心中顿时生出几分荒谬之感,可眼见小娃子眉开眼笑、仿佛忧愁尽忘的模样,心中不免有所触动。

他略作沉默,随即张口发出一声冷笑,沉声说道:「吾弟所言甚是!世间久不闻咱们鹿氏昆仲的名头,这些无知小辈竟一个个都张狂起来了!嘿,磨砺以须、及锋而试,今日正要显一显我二人剥皮拆骨的手段!」

说罢,齐敬之将横在白衣仙侍脖子上的煎人寿移开,收刀入鞘的同时亦将银煞血焰熄灭,整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后。

先前焦玉浪忽然出声时,这个白衣仙侍明显吓了一跳,浑没想到身旁竟还藏着一位,虽然嗓音听上去像是个稚嫩的小娃子,却也只当是老魔头玩弄人心的把戏。

待听见两个老魔头要将她剥皮拆骨,白衣仙侍更是面露惧色,但尚能勉强保持镇定,似乎还想开口自辨两句。

可等她觉察到背后突兀出现的身影,脸上表情终于转成了绝望,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跪了下去。

「大老爷、二老爷开恩!婢子可是什么都没瞧见!」

白衣仙侍将头颅死死埋在臂弯里,颤抖着闷声开口:「婢子虽只是个伺候人的侍女,却也跟在娘娘身边行走了几年,两位魔君老爷若有什么想知道的,或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婢子去办的,只管吩咐下来便是!」

夜色深沉,篝火摇曳。

齐敬之沉默半晌,这才看着跪伏在脚边的白衣仙侍,语气悠然地开口问道:「白仙娘娘的本名叫什么?是何

来历?」

闻言,那仙侍声音里登时带了哭腔:「大老爷恕罪,婢子委实不知!」

齐敬之倒是并不意外,神情、语调皆不曾变化地继续问道:「白仙娘娘身在何处你总知道吧?」

「婢子知道!除了每年召集信众举办升仙***,娘娘常年坐镇本教总坛,极少外出。我教的总坛就在……」

白衣仙侍话只说了一半,整个人忽地僵住,接着就不住地发出高亢凄厉的惨呼。

她猛地抬起头来,七窍中皆有漆黑如墨的血液汩汩流出。

白衣仙侍脸上的皮肉触及这些黑血,立刻如蜡烛一般融化,同时腾起大蓬腥臭的黑烟。

几乎是眨眼之间,她的整个头颅便被滚滚黑烟笼罩,肉眼可见地消融了下去,原本的惨嚎也戛然而止。

「速退!千万别沾染那些黑血黑烟!」

眼见这熟悉的惨状于眼前复现,齐敬之立刻出言提醒焦玉浪,同时飞快后退至数丈开外,避开那些四处喷涌的剧毒之物,甚至来不及带走另一名重伤垂死的白衣仙侍。

大量黑血喷溅到那名仙侍的妖娆娇躯上,立刻腐蚀出无数触目惊心的黑色血洞,浓烈的黑烟随之腾起。

不过须臾之间,这两个助妖魔为恶的邪教门徒便已经化成了两滩腥臊发黄的汁水!

焦玉浪在齐敬之身旁现出身形,脸上满是惊悸之色:「好厉害!传说虬褫身有剧毒,今天可算是见识了!这白仙娘娘可真是心肠歹毒,竟给身边侍女种下了这样凶残的禁制!」齐敬之点点头,沉声道:「看这意思,这些白衣仙侍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此等禁制。」

当初黑驴精死前也说自己身上有禁制,齐敬之并未太过在意,事后也不曾发现什么端倪,如今两相比较,或许黑驴精口中的禁制就着落在黑煞针上,因为那厮不曾吐露背后之人,头颅又很快被青铜小镜炼化,才没显出异样来。

是以这还是齐敬之头一次领略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眸光森寒,杀心愈烈。

他忽地扭头看向焦玉浪,沉声道:「既然从两个仙侍嘴里问不出什么,那我就问一问这所谓的白仙教圣女!你来护法!我进这虬褫的残念里看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