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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

作者:拿刀划墙纸 | 分类:奇幻 | 字数:0

39.战前准备(四)

书名:40k:午夜之刃 作者:拿刀划墙纸 字数:0 更新时间:06-01 23:30

这是某种恶劣的玩笑吗?

卡托·西卡留斯想要得到答案,但贝利撒留·考尔根本就没有空理他。

铸造将军此刻活像是个着魔的怪物一样俯首在他的工作台旁忙碌不已,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知道,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沉入到了工作之中——换句更为贴合神甫们行为逻辑的话来说,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算力了。

于是,西卡留斯不得不自己走到一边,在工作台的尽头站直了身体,暂时当起了哨兵。

他当然知道像贝利撒留·考尔这样的铸造将军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担当此职位,可他必须这么干,否则他两手空空地站在那儿没人搭理的模样和傻子有什么区别呢?

不,还是有区别的。年轻的极限战士如此腹诽。至少一个傻子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必遵循着某人的命令在一条路上来回折返.

他克制住叹气的冲动,转而警告自己:勇气与荣誉。这句简短的格言源自罗伯特·基里曼,由他最先提出,由他最先应用,然后被他带入极限战士们的血液之中。

万年以来,他们都严格地遵循着这句格言的要求而行事。

最开始时,这么做很困难,因为成为阿斯塔特所带来的责任要比它带来的力量更为庞大。但新兵们永远只会先看见力量与地位,而后才会意识到他们究竟是因何目的从凡人蜕变为原体之子

有些人很快就接受了它,有些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它。当然,还有另一些人,他们的名字被抹去了,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极限战士的一员。

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何为荣誉。西卡留斯心想。

他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这件事,那时,它让他觉得烦躁和不可思议,以及一些难以表达的厌恶。

然而,到了现在,到了他服役的第十一年,再想起它时,感觉就变了——烦躁平息,不可思议被消弭,就连厌恶也转变为见怪不怪的平静。

现在,他已理解,选拔新兵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神圣的过程。或许有少部分特殊案例,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它不过只是依着名单喊名字,然后进行体能考核罢了,这两件事有什么神圣可言?

那些将它神圣化、诗意化甚至歌颂它的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被信仰蒙蔽了双眼.

他百无聊赖地思考着这些事,打算用其来消磨时间,注意力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的盔甲架上,那套十来分钟前他才穿过的原型动力甲正安静地待在上面。

它还只是一套处于原始设计阶段的试验品,但西卡留斯却看出了许多令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比如,它没有采用MK3的整片式胸甲结构,但也不像MK7那样提供了额外的、放置于腹部的管线。

其腿部也是如此,看不见任何嵌入其中的动力管线,虽说这一点与MK7高度相似,可它也没有MK7那样的独立膝甲设计,整体在更显厚重的同时也拥有一种流畅的弧线,反倒更像是MK6。

它的肩甲倒是让他倍感熟悉,那十分标准的弧线式突出边框设计和他自己的MK7如出一辙.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凝视,西卡留斯转头看去,却差点叫喊出声。

他马上站直身体,目不斜视地将自己真的变成了贝利撒留·考尔的哨兵,而且是模范哨兵。他的站姿是那样无可挑剔,仪态也同样如此,就连表情都严肃异常,活像是一座雕像。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

“你在干什么呢,卡托·西卡留斯?”来者好奇地问道。

“我在.”

西卡留斯说到一半便卡了壳,他为此很恼火,还有点担心,但来者已经笑了起来。

他点点头,又拍拍他的小臂,示意他跟着自己来,便转身走向了仍在忙碌的铸造将军。

后者对这一切貌似一无所知,背后附肢挥舞不断,将连绵不绝的金属敲击声与四溅的火星一起变成了一种足以称之为音乐的融合声浪。

当然,铸造将军本人实际上并无此意愿,这不过只是一个美妙的巧合。

“考尔。”来者温和地唤他。“你能暂时停一下吗?还是要我们等到你完工?”

“请再等一等,大人!”考尔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

“好的,那我们就等到你做完手上的活——来吧,西卡留斯,我带你去见个人。”

话音尚未落下,他便再次迈步,走向考尔实验室唯一的出口。

西卡留斯几步跟上他,低声询问:“大人,您怎么会在这儿?”

“这计划是由我主导并推行的,我当然得在这儿。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下发任务以后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而且没人能够联系上的人吧?”

“这,我”西卡留斯尴尬不已。

卡里尔愉快地微笑一下,又说道:“还请你别介意我的幽默感,我最近才知道它其实很不同寻常,但我又的确很喜欢开玩笑。因此,如果你觉得这些玩笑难以接受的话,就直接告诉我。不过,要是你觉得好笑的话,也请你直接笑出声来。”

“总之,西卡留斯,我们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我想趁着这点时间问你几个问题,你愿意接受吗?”

西卡留斯沉默片刻,略显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也是个玩笑吗,大人?”

“不是——我向你保证不是。”

“那么,您问吧。”

“我听说你拒绝了晋升?”卡里尔饶有兴趣地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西卡留斯思考了一下,方才回答——但他实际上没花太多时间整理措辞,而是将它们花在了推断到底是谁将这件事告知给眼前之人上。

他很快就得到结论:是原体。

唉.

“因为我认为自己还不够格。”第四连内饱受认可的战斗兄弟如是说道,极为严肃。

“服役十一年就直接上任副官我一来没有太多经验,二来也并无什么荣誉,就算说我是个新兵,我也无力辩驳。这样的能力与资历,凭什么担当伊代奥斯连长的副官?仅凭我在某场战斗中的灵光一闪吗?我不知道连长为何如此看重我,但我个人完全无法接受我就这样晋升成为副官,这违背了我自己的原则。”

卡里尔没有对他的观点进行任何评价,只是继续询问。

“那么,你刚刚已经穿上那套原型动力甲了吧?那是种什么感觉?”

西卡留斯皱起眉,本能地回忆起了那个机魂,声音变得低沉了下来。

“若是要与我的MK7进行比较,那么,这套原型甲在反应层面上可以说是全面胜出。穿上它时,我做任何动作都要快上一些,甚至可以说,我自己还没有做出动作,那盔甲本身就已经先我一步做出了行动。但是,它的机魂很奇怪,大人。”

“奇怪在何处?”

“它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只能说,它很强大。”

“强大?有趣。”卡里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他们沉默地前进,直到完全离开贝利撒留·考尔占地广阔到令人不敢加以细想的实验室。

与其内相比,外界就要明亮得多,一个戴着兜帽,穿着长袍,腰间挂有圣典与象征着帝皇光辉提灯的年轻女子正站在来往的机仆之中,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似乎正在祈祷。

西卡留斯略感奇怪地看着她,但是,只需稍微走近几步,他的问题便立刻得到解决。此人的确正在祈祷,只不过祈祷的对象是周围的机仆罢了。她的声音悲伤而纯净,像是正同情着它们。

西卡留斯的双眉越皱越紧,而那女子却在结束祈祷后朝后退了几步,对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不,不对,不是‘他们’,而是他。

年轻的极限战士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那个正站在他前方的所谓凡人,后者对那女子微微颔首,并喊出她的名字。

“希望你没有等太久,塞勒斯汀修女。”

“任何等待都是值得的,大人。”

女人用一种奇怪的声音答道,双手仍然保持着合掌。西卡留斯看她一眼,立刻注意到这双手实际上布满了长期握持武器而留下的老茧。

极限战士们的本能让他瞬间建立起了一个理论模型,以推导她的真实身份,仅仅两秒钟后,西卡留斯便得到数个结论,其中一个被他经过缜密的思考后保留了下来。

他认为,这个名为塞勒斯汀的年轻女人应该是一名战斗修女。作为国教下属唯二的军事力量,她们在第三十六个千年正式成立,此后一直延续至今。

而这就是西卡留斯对她们的全部了解了——没办法,他毕竟来自五百世界,他出生的地方可没有她们的身影。

“来见见卡托·西卡留斯。”卡里尔又说道。“他来自极限战士的第四连,是位值得信赖的战斗兄弟,也是铸造将军贝利撒留·考尔亲自选中的动力甲原型试穿人。今后的几个月,你免不了要经常和他打交道了。”

如他所言,塞勒斯汀仰头看向他。那目光冷冽而专注,其中带着完全不加以任何掩饰的评估。她就这样看了他一会,而后点点头,双手分开,行了一个天鹰礼。

“我向您致敬。”她低下头,如是说道。“愿帝皇保佑您。”

“我也向你致敬,塞勒斯汀修女。”

西卡留斯故意粗声粗气地回答,他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对方刚才那极其明显的打量与观察——怎么?我到底是哪点让你不满了?

当然,他这略显幼稚的行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希望你们未来合作愉快。”卡里尔说。“不过,修女,我有些好奇,我明明要求了十位信仰虔诚者,为何国教方面仅仅只派来了你一人?”

此话一出,西卡留斯立刻发现,那修女出现了极为明显的惊愕。她原本松开的双手此刻又合拢了,十指交叉,紧紧扣拢,随后更是低下头,以祈求原谅般的姿态低声开口。

“我也不知道,大人,但我的确是受到了命令来此”

西卡留斯又发现他身前的那位大人正在无奈地摇头。

还不等他再观察一下,卡里尔便转过身来,对他说道:“麻烦你将塞勒斯汀修女带往实验室内,和考尔大人见个面,我暂时有些别的事要去处理。”

“明白。”

西卡留斯对他敬礼,然后目视着他远去。凭借极限战士们对政治的敏锐嗅觉,他认为,这件事背后很可能有某种政治斗争的影子。

这结论让他分外愤怒——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沉迷于使用权术互相内斗?

但是,在愤怒之外,他也生出几分刻薄的冷笑:好吧,你们就闹吧,且看这位大人会如何处置你们,只希望你们到时不要跪地求饶

带着这两种情绪,再看向那位修女时,他眼中就不免带上了些许同情。一个政治倾轧的牺牲品,一无所知地被送到了这里,她今后会遭逢什么样的命运?

暗自感叹着,西卡留斯缓缓开口。

“请和我来,塞勒斯汀修女。”

“不。”

“嗯?”西卡留斯意外地看着她。

塞勒斯汀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缓缓地取下了腰间提灯,并将它举起。这灯大概是一种永燃灯,而且其内经过某种特殊设计,当她的手接触它的握把时,其内火焰立刻高涨。

她将它举至眼前,遮住自己的脸,透过那火焰看向了西卡留斯。

“修女?”西卡留斯沉声开口。“你在做什么?”

塞勒斯汀没有回答,四周的声音却忽然安静了下来——某种风声从他们脚下呜咽着传来,犹如从死者们所居住的深渊中传来的哀嚎回音。

许久之后,她放下手,重新挂回提灯,双手再度合十。

“请原谅我。”塞勒斯汀对他深深地鞠躬致歉,但这就是全部了,她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图。

皱着眉,西卡留斯看了她好一会,才用无言地转身表达自己对她行为的真实想法,随后大步走向实验室的门扉。在他身后,修女发出了一阵极其轻柔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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