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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

作者:拿刀划墙纸 | 分类:奇幻 | 字数:0

29.不可逾越(二)

书名:40k:午夜之刃 作者:拿刀划墙纸 字数:0 更新时间:06-01 23:30

“巴拉斯塔尔,火力掩护。拉米茨,自由发挥。萨尔伦,和我来。”

扔下一句命令,基乌斯立刻大步向前,在已陷入火海的船舱内横剑斩开了一道火幕。

爆弹如雨点从他身侧穿行而过,将躲在火焰后试图发动袭击的异形直接射穿。混着强效化学品的血液从它们身体中迸出,连带着碎肉一起在火焰中呲出大片淡紫色的烟雾。

下士持剑前冲,视其如无物,右手一抬便将两名正对着他举枪瞄准的灵族一剑枭首。头颅在空中飞舞,带出几乎堪称美丽的弧线,而下士已冲入正奋力抵抗的船员们之间。

此刻的战场极度混乱,到处都是尸体、火焰和烟雾。这场跳帮袭击来得太过突然,毫无前兆,但对于灵族这种异形敌人而言倒也是司空见惯。

它们的船拥有一种被称之为拟态引擎的科技,能让其拟态成帝国的舰船,再加之那向来极端的劫掠作风,造成这种局面倒也并不奇怪。

“坚守阵地,帝国的子民们!”

下士咆哮着再次举剑,分解力场顺应他的意志而激荡,一连串小如硬币般的锐利物体就这样没入其中,变为最微小的碎屑,散在火中。

他猛地转身,看也不看便朝着敌人的方向直冲而去,披挂着火焰,脚下踩着烧焦的尸骨和水手们的血,愤怒无声地蔓延

而他释放它需要多久呢?答案是半秒不到。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他就已撞碎火焰来到那两个灵族异形的面前。他用左手扼死其中一个,剩下那个转身想逃,却被一枚爆弹打穿了胸口——巴拉斯塔尔的火力支援依旧值得信赖。

他转身,奔向水手们临时构建出的火力阵地,毫不意外地在其正前方看见了正举盾抵挡异形毒晶步枪火力网的萨尔伦。他们的首铸像是一座山那样挡在所有水手前方,将对凡人而言极其致命的毒晶子弹完全挡下。

一轮齐射结束,异形们的身影在火浪中若隐若现,也就是在此刻,萨尔伦与基乌斯同时移动了脚步。一个朝左,一个朝右,无需任何沟通交流,他们便默契地封死了敌人移动的路线。

基乌斯快速地杀死了落到他手上的四名灵族,但萨尔伦那边却遇到了麻烦,他虽然仅用战斗盾牌的冲撞就将异形变成了漫天碎肉,却被一只从货舱深处跃出的野兽阻挡了去路。

那东西极其高大,肌肉发达,浑身上下都覆盖着深青色的毛皮,脸孔则像是戴着一张猩红色的面具,六只眼睛和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嘴将这红色变得狰狞无比。

它像是一只猿猴那样跳到了萨尔伦的盾牌上,发达的后肢深深地嵌入钢铁之中,生有骇人利爪的前肢则开始疯狂抓挠——若有人问,基乌斯会承认,他的确担心了一瞬间

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只在下一秒,萨尔伦便一声不吭地发力将这东西掀翻在地,随后踩下左脚,硬生生地将这东西的胸腔踩塌了下去。

它发出一声剧烈的咆哮,或哀鸣,但很快就转变为失心疯一般的怒吼。混着鲜血的腥臭涎水从口腔中滴落,它如无事一般伸直手臂,朝着萨尔伦的左腿猛然抓去。

后者却不闪不避,只是挥起右拳,后发先至,仅一拳就将它的双爪打得筋骨尽断,粗大的骨头和蜘蛛网般的神经在血雾中暴露于火光之中。

那东西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再然后,战斗盾牌便压碎了它的头颅。

下士在他的头盔后露出个真切的微笑,反手拔出腰间爆弹枪,开始和巴拉斯塔尔一起射击那些藏身于火焰或黑暗中的异形,拉米茨则悄无声息地冲入了战场后方。

两分钟后,伴随着他用双刀斩下最后一个身穿黑甲的所谓阴谋团武士的头,这次突袭便彻底结束。

基乌斯用一分钟的时间纵览了一下战场,所得到的结果却让他脊背处涌起阵阵麻痒——情况不对,死的阴谋团武士有些多了,不算上碎尸也足足有三十二具武士的尸体。还有那些改造过后的奴隶,被捕获的野兽.

这种袭击力量不是寻常阴谋团出得起的,而且,正常的阴谋团怎可能在成功伪装的情况下挑选一只帝国军舰下手?为何不选择那些货船或较为落后的世界?难道这样不是更利好于它们肮脏卑贱的捕奴事业?

他立刻切换通讯频道,联系上了舰长雷瓦·布拉克,不出所料,后者的声音在那头显得嘈杂无比,显然正处于战斗之中。

舰桥也被突袭了。

下士心头一沉,开口说道:“立刻发出求援讯号,舰长,我们恐怕有麻烦了。”

“噢,恐怕这点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亲爱的下士。”女舰长在喘息的间隙如此回答,声音近乎失真。“你真该来舰桥上看看,该死的,这群异形渣滓的船还真他妈大”

基乌斯眯起双眼,立即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又问道:“有多大?你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数据吗?”

数秒后,女舰长在闷哼声中如此回答:“以我的经验来看,它起码是灵族们的战列舰真见鬼。”

一个能负担的起战列舰的阴谋团.

下士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愤怒,开始思考这样的一股威胁到底是为何敢于进犯彻莫斯星系的腹地。

它们不可能不知道此地由第三军团驻守,而且,如此显眼的一场虚空海战,就算阴谋挫败者号不发出求援讯号,附近的帝国海军舰队也很快就会闻讯而来。

而灵族们的船向来着重于闪避与速度而轻于真正意义上的防御,在一轮宏炮的齐射下,像战列舰这样体积庞大的目标有极大概率被瘫痪。

如此之多的负面因素叠加在一起,黑暗灵族的阴谋团真的会在这种情况下发动袭击吗?它们向来无利不起早

基乌斯忽然看了萨尔伦一眼,后者对他的凝视一无所知,正单膝跪地给两名受了重伤的水手进行医疗援助——帝子们都会学习多种技艺,但是像他这样选择学习医疗技术而非另一种武技的人却少之又少,没人知道萨尔伦为何会这样做,可他却学得非常认真。

望着他的背影,下士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事情最好不要变成他想的那样。

而通讯频道那头,雷瓦·布拉克用一种非常嘶哑的声音呼唤了他:“基乌斯下士,你还在吗?”

在听见这声音的那一刻,下士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低声回答:“我还在,舰长。”

“很好.妈的,好痛。听我说,我的人正在清理舰桥,它们的第一波袭击已经被打退了,但那些王八蛋用某种像是锁链似的东西把我们捆住了,它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已经发出求援讯号了,暂时还没有人回应,你得想个办法.”

她喘息着,发出一阵低沉的痛吼,不再言语了,像是陷入了昏迷。几秒钟后,伴随着咒骂,她的大副开始在频道内讲话。

“舰长少了条手,我们这会是指望不上她了,大人,那群杂种肯定还会来!”

基乌斯低下头,握紧他的剑,沉声开口。

“把你最精锐的一批人手布置在舰桥周围,引擎附近不必再去了,它们肯定会瘫痪掉我们的动力。这是一场围猎,大副,它们根本就不是冲着捕奴来的。”

“什么?”大副被他的话弄得有些糊涂。“那它们想干什么?”

基乌斯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会指派两名战斗兄弟前往舰桥上帮助你们。战斗,大副,莫使帝皇失望。”

他挂断通讯,对巴拉斯塔尔与拉米茨做了个手势,两人便点点头,转身离去。他自己则走向萨尔伦,本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在中途便停下了脚步.

世界于他眼前忽然变了个模样,水手们脸上的汗珠正以迟缓一万倍的速度向下滑落,几乎看不出它们是静滞还是在移动。因火焰而起的烟雾在空中飘荡着定格,狰狞成无法言说的诡谲形状。连带着他自己的身体也停止了移动,还带着余温的爆弹弹壳却自如地从黑暗中悄悄滚来,滑过满是黏腻鲜血的甲板,经过大汗淋漓的水手与遍地尸骸,刺入他低垂的眼眸之中。

无边寒意滚滚而来。

世界恢复正常,基乌斯抬头看去,看见一只畸形的手缓缓缩回黑暗。它明明处在人群中央,却无人对它致以半抹视线。

他低头,看向那枚弹壳,随后弯腰将其捡起,在其侧面看见了一个单词。

珍贵之血。

他猛地握紧右拳,将这枚弹壳捏成碎片,太阳穴一阵生疼。与此同时,头顶的灯光也在一阵波及整船的颤动中熄灭。事态仿佛真的如他所言,变成了一场围猎。

——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尊主?

“不要急。”

我等不及了,尊主。

“等不及也要等,耐心是很重要的,你这一万年来怎么没有半点长进?康拉德是怎么教你的?”

他不教我任何事,尊主,他只让我杀我要杀!我要杀!我想品尝它们的血!

卡里尔微不可查地摇摇头,顺手拍了拍他的左肩。那漆黑而厚重的审判官大衣却忽然一阵波动,一只猩红的眼眸从他拍击之处缓缓睁开,其中满是血丝,瞳孔如狂兽般暴戾。

“闭嘴。”他说。“否则你会什么都喝不到。”

颤抖着,大衣就此恢复了正常。卡里尔扶正他的宽檐帽,缓缓走入黑暗的船舱底部。

他将右手伸入大衣口袋,用拇指、食指与中指捏住了一把细长的刀刃。阴谋挫败者号的船身还在颤动,他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的感知网将每一点动静都忠诚地传了回来,使他知道,第二波属于黑暗灵族的突袭已经开始了。

哎呀,真是意外之喜。他微笑着想。本来只是抽个空干点轻松的护送工作,没想到居然能钓上这种大鱼

“真的轻松吗?你可是花了一年在这艘船上,还得时刻保持潜行。”

康拉德,你倒也不必时刻反驳我所思所想的每一句话——这份工作本来就很轻松,不是吗?

而且它很正当,贝利撒留·考尔需要一些研究数据来完善他对原铸阿斯塔特的设计,但他现在分身乏术,因此我来替他处理这件事,又有何不可?

夜之王无声地冷笑起来,声音慵懒地在他心底响起。

“我不反驳它的正当性,但我觉得你接下这份工作更大的理由只是因为不想回泰拉面对政务院那里积压下来的天文数字级别文件而已另外,如果你真的不想我时刻反驳你,那你完全可以不让我听见你的心声。”

这可不行。

“为什么?”

我怕你闹脾气——就像孩子那样。

“哈”

在货真价实的冷笑中,夜之王的声音逐渐归于平静,卡里尔则伸手掏出那把刀,如杂耍者一般使它不断地消失在手掌与手指之间,偶有出现,也不过只是显露一抹寒光。

他早已精通这门花哨的技艺,但是,这夺人性命的利器每一次紧贴着皮肤划过都会带来冰冷的触感和无法比拟的些许心跳加快。

这令他的笑容愈发旺盛。

诚然,就算这把刀真的奇迹般地割开了他的大动脉,他也不会死,但这种继承自万年前的老习惯总是会让他感到愉悦.

它会让他想起某个或很多个阴郁的雨夜。

在那些夜里,他总是披着捡来的雨衣外出,踏过一条又一条或泥泞或肮脏的路,去杀一个又一个该死的人。

那些夜里没有身份或地位一说,几乎无人知晓他是谁,他只需要专心致志在工作上即可,这使他感到满足,也使他感到一种单纯的快乐。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复杂的感触了——即将杀死该死之物的期待、兴奋、对鲜血与死亡的渴望,全都混在一块,几乎使他颤栗。

不过

卡里尔·洛哈尔斯深吸一口气。

这只是一份工作,效率是第一位的。少许放纵是可以的,但绝对不能做无意义的事。

回想起他的工作守则,他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脖颈,笑容也随之变淡,最后更是完全归于平静。

踏入黑暗深处,他耐心地哼起一曲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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