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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非唐

作者:北城二千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336章 破天平军

书名:归义非唐 作者:北城二千 字数:0 更新时间:06-14 17:30

“噼里啪啦……”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月光微弱地洒在大地上,仿佛成了唯一的光源。

可是自从人类学会了驾驭火焰,火光便驱散了黑暗,成为了夜晚的第二道光源。

只是在这乱世之中,火焰最大的作用,却是在战争中燃烧一切。

“不要啊军耶们!”

“我家女子还小啊!军耶!”

“直娘贼的,阿耶们南下为你们杀贼,让你家女子伺候伺候怎么了?!”

“滚!!”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方圆数里,将夜空染成了血红色。

女人的凄厉惨叫声与男人的哀嚎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刺破了夜的寂静,惊起了无数飞鸟。

黑夜里,这座无名的村庄在火海中颤抖,仿佛人间炼狱。

一间破旧的茅屋内,女子被数名天平军兵卒粗暴地按在榻上。

她的衣裳被撕得粉碎,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女子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嘶哑地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直娘贼的,这女子皮肤还挺滑的!”

她的哀求没有换来救赎,只换来了兵卒们的狞笑。

他们毫不理会女子的痛苦,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

女子的挣扎与哭喊不仅没有唤醒他们的良知,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兽性。

破屋的窗户被火光映得通红,女子耳边除了自己的哀求声,便只剩下兵卒们的污言秽语。

“叫啊!再叫大声点!”一名兵卒狞笑着,手中的动作愈发粗暴。

另一名兵卒则喘着粗气,嘲笑道:“这娘们儿还挺倔,不过越倔越有意思!”

女子的声音渐渐微弱,眼中的光芒也逐渐黯淡。

她的身体在兵卒们的蹂躏下,仿佛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几名兵卒发泄过后,系上革带,心满意足地走出破屋。

相较屋内,屋外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身穿破布衣的村民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

好几间破屋被点燃,火光冲天,畜舍被破坏,牲畜被宰杀,米缸被砸破,粮食洒了一地。

上百名天平军兵卒在村中的晒场上忙碌着,喜笑颜开地制作饭食。

他们仿佛对眼前的惨状视而不见,只顾着享受这场“胜利”带来的快感。

这并不是所有的兵卒,还有少量兵卒留在了其余的破屋内,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十几间还算完好的屋内,不断传出女子的求救声和哀求声,可这些声音却成了兵卒们取乐的笑料。

“听!那屋里的娘们儿叫得可真带劲!”一名兵卒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哈哈大笑。

另一名兵卒则舔了舔嘴唇,猥琐地说道:“待会儿我也去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带劲!”

“哈哈哈哈哈……”

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与女子的哀求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平军的旌旗在火光下尤为显眼,旗面上的“天平”二字仿佛成了讽刺。

这些兵卒并非南边的乱兵,而是从天平镇走出,奉命驰援徐州的天平正规军。

他们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如今却成了烧杀抢掠的魔鬼。

那些在本镇之中还需要顾忌的事情,到了镇外便可无法无天。

不管是奸淫掳掠还是杀人放火,只要他们想做,便没有人敢约束他们!

时间在流逝,夜幕下的村庄逐渐在火海中逐渐化为灰烬,女子的哀求声也渐渐消失,只剩下兵卒们的狞笑和火焰的噼啪声。

这场惨剧,不过是乱世中的一幕缩影,无人会在意这群村民的死活……

“直娘贼的,他们比我们都还狠!”

夜幕下,几名匍匐草丛中的银刀军兵卒忍不住咋舌,但其中的老卒却嗤笑道:

“我们都在徐州,还得靠徐州的贱民耕种织布来生活,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若是要出镇作战,谁还管那些镇外的贱民死活?自己痛快不就行了!”

老卒的话让刚刚从盗寇被选为银刀军的几名兵卒咽了咽口水,他们几人相互对视,只觉得自己昔年身为盗寇时的行为,与这牙兵相比,却也算善人了。

“行了,差不多探查清楚了,留五个人守着,剩下的跟我回应。”

老卒交代几句,随后便带着五名塘兵摸索着离去。

两刻钟后,他们找到了自己藏起来的挽马,骑着挽马向南边狂奔。

走走停停半个时辰后,他们南下近二十里,往旁边的山林钻了进去。

不多时,前方开始出现马匹的唏律声。

“谁!”

“挟马都第二团第二队三伙伙长!”

黑暗中,两方交谈间,火光忽然出现。

几名银刀军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进去吧!”

“是!”老卒带着几名新卒连忙进入山谷中,不多时便见到了躲在山林中的同袍们。

三千多银刀军及近万盗寇藏匿其中,他们被带到了庞勋等人面前。

“前方情况如何?”庞勋询问老卒,老卒连忙解释:

“回节帅,前方有约二百人的前军,塘兵十分松懈,距离中军多远,某等不曾知晓。”

老卒汇报结束,随后便自觉的离开了原地。

“直娘贼的,这二百人肯定是塘兵或前军,距离中军不会太远,趁着还有两个时辰天亮,突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许佶忽然开口,庞勋闻言也是缓缓颔首:“传令三军,即刻动身!”

随着庞勋话音落下,山林之中的银刀军开始起身向北行军。

二十里不到的路程,对于急行军的银刀军和盗寇们来说,本不算遥远。

可庞勋下令在两个时辰内走完这段路,务必在天平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突袭,因此军中的都将们不断催促,队伍行进的速度快得惊人。

马蹄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不过这样的急行军对军中的盗寇们来说却是极大的考验,他们大多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体质参差不齐,很快便有一些体质稍弱的盗寇开始掉队。

他们喘着粗气,脚步踉跄地落在队伍后面,最后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庞勋对这些掉队的人毫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在他的催促下,三千银刀军在不到一个时辰内突袭到了那座燃烧着火光的村庄南面。

此刻这座村庄距离他们还有二里的距离,火势还在燃烧。

留守的五名塘兵被带到庞勋面前,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节帅,官军已经休息,村内毫无戒备!”

一名塘兵低声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庞勋点了点头,目光冷峻地扫过村庄的方向。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拔刀,刀尖直指那座无名村庄。

“全军听令!”庞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杀入村庄,一个不留!”

“杀!!”

“呜呜呜——”

随着他的命令,银刀军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村庄,盗寇们紧随其后,喊杀声与号角声震天动地。

村庄内的天平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寻找武器和铠甲,但为时已晚。

“杀了他们!”

“把列校留下来,节帅有话审问!”

“直娘贼!”

三千银刀军涌入村庄之中,在盗寇们的协从下,不断砍杀着所有天平军兵卒。

火光中,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盗寇都在争抢那些甲胄,渴望依靠甲胄来成为银刀军中的一员。

庞勋骑在马上,驻足于村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半个时辰过去,村庄内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银刀军士兵们的欢呼声。

战斗结束后,银刀军的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

他们将尸体堆在一起,将破屋的茅草和柴火丢到尸体上,随后点燃火焰,将所有尸体焚烧起来。

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节帅,这是这支天平军的列校!”

天色微微亮起,几名银刀军士兵在赵可立的率领下,押着一名天平军的列校来到庞勋面前。

那列校满脸血污,身上不少伤口都结痂,甲胄也早被剥去,双手被绳子紧紧束缚。

此刻他望向庞勋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但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因为他看到了庞勋身后的武宁军与银刀军旌旗。

他顾不得猜想这支乱兵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眼下的他只想保住性命。

望着一言不发的他,庞勋语气中带着讥讽:“你们天平军不是自诩精锐吗,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这列校低下头,声音颤抖:“庞……庞节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您饶我一命……”

庞勋冷笑一声,随后质问道:“你们距离中军有多远,全军有多少兵马,领兵的官员是谁?”

“我说了能活吗?”列校眼底闪过希望,庞勋颔首:“自然。”

“领兵的是我家杨使君,后方还有一千八百步卒,距离此地二十里。”

列校一股脑的将这些情报说完,不等他求饶,便见庞勋忽的拔刀朝他劈砍而来。

斗大头颅滚落地面,鲜血迸射丈许,溅到了不少兵卒。

“你也配与某谈条件?”

庞勋冷哼,随即用披风擦了擦刀身,随后将鄣刀归鞘,目光看向旁边的许佶:

“传令下去,派二百人换上这群天平军的甲胄和旌旗,往南走十里后在路旁休息。”

“其余人继续埋伏这村庄之外的官道左右,待他们到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末将领命!”许佶点头应诺,脑中则是在回想庞勋斩杀这名列校时的狠辣,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天色渐渐明朗,晨曦的微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夜的寒意。

二百多名盗寇按照庞勋的命令,穿上了从天平军尸体上剥下的甲胄,手持天平军的旌旗,向南行进了十里地后停下休整。

他们的任务是伪装成天平军的前军,引诱天平军主力进入埋伏圈。

与此同时,庞勋率领三千银刀军及四五千盗寇,埋伏在官道两侧半人高的野草中,等待天平军主力到来。

伏击的关键在于耐心,因此庞勋不开口,无人敢质疑他的决策。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天色微亮的卯时到午时,三个时辰缓缓流逝。

天空中的太阳逐渐升高,驱散了正月的余寒,也为埋伏在草丛中的银刀军和盗寇们带来了一丝温暖。

不过长时间的等待也让将士们渐渐感到不耐烦,有的甚至开始低声抱怨。

“怎么还不来?是不是绕道了?”

“是啊……”

“闭嘴!节帅自有安排,轮不到你们多嘴!”

不少盗寇发着牢骚,但很快便会迎来银刀军将士的呵斥。

被呵斥的盗寇只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而在此期间的庞勋则依旧冷静地注视着前方,对将士们的焦躁毫不在意。

终于,在众人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官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

随着他们渐渐靠近,银刀军和盗寇们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具体情况。

一千八百人分为一百八十队,每队有一辆牛车,车上堆满了甲胄和武器。

兵卒们只穿着胸甲,手持长枪,腰间别着短刀,步行在牛车两侧。

他们的披搏、铁胄、护裆、腿裙等部位的甲胄,以及弓弩箭矢等物,基本都放在了牛车上,显然是为了减轻行军的负担。

队伍中央,一名身穿绯袍的官员骑在一匹高大的突厥马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身旁还有十几名精骑护卫,显然是这支天平军的主将。

庞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对身旁的许佶说道:“传令,半盏茶后吹响号角!”

“是!”许佶点头,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

草丛中的银刀军和盗寇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天平军的主力渐渐进入了埋伏圈,却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那名绯袍官员骑在马上,神情悠闲,仿佛对周围的危险毫无察觉。

时间点点流逝,当天平军的队伍走到庞勋设伏的这段官道时,数十名银刀军立马拿出号角将其吹响。

“呜呜呜——”

“杀!”

号角作响,三千银刀军与四五千盗寇纷纷起身,手执长枪、鄣刀、金瓜锤等等能用的兵器朝他们喊杀而去。

“敌袭!结六花阵!!”

“放箭!”

银刀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正在赶路的天平军兵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打懵了,慌乱中试图结阵并穿戴甲胄,但庞勋没有给他们机会。

三千全副武装的银刀军冲击上前,与他们短兵交击。

盗寇们手持弓弩,不断放箭来干扰这群仅有胸甲的天平军。

“怎么回事?!”

“前军为何没有消息传回?”

马背上,天平军节度使杨公汉十分慌乱,若非十余名精骑拱卫保护他,他恐怕在第一时间便中箭落马了。

“使君,快下令向北突围吧!”

久不经战事的天平军都将连忙劝解,杨公汉虽是节度使,但并不知兵。

如今见都将劝他突围,他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道:“突围,向北突围去滕县!”

“走!!”

得了军令,几名马背上的都将立马尝试向北突围。

他们骑在马背上,将杨公汉拥在中间,举盾防御着那不断落下的箭矢。

“拦着他们,别让他们突围!”

庞勋厉声下令,可盗寇们面对十余名精骑的冲击却显得唯唯诺诺。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银刀军,却也不敢在未结阵的情况下阻挡精骑们的冲击。

包围圈还未形成,杨公汉便舍下大军向北突围而去。

庞勋气得砍翻一名后退的盗寇,许佶等人则是骑上十余匹挽马,向北追击而去。

庞勋无奈,只得留下继续指挥大军围剿天平军的兵卒们。

“降者不杀!投降不杀!”

劝降声不断响起,失去了杨公汉及都将、列校指挥的天平军兵卒们很快体力不支,不少人纷纷选择投降。

眼见他们投降,银刀军的兵卒们连忙用绳子将他们束缚,而盗寇们依旧不守规矩,趁机抢夺牛车上的甲胄和武器。

战斗很快结束,一千八百被彻底击溃,数百具尸体横陈在官道上,将土地染成红色。

庞勋的目光投向那些抢到甲胄的盗寇,心里不由生出脾气。

“这群盗寇不堪用,还是得操训操训,不然迟早有一天要坏事!”

庞勋压住自己的脾气,而这时许佶等人也折返了回来。

眼见他们身后没有任何收获,庞勋就知道那杨公汉已经突围了。

“直娘贼!”

他忍不住扫视那四五千盗寇,心中暗骂无能。

几千人居然连十余骑都拦不住,竟然让天平军的主心骨逃了回去。

虽说心里生气,但庞勋却还是沉住气,与许佶、赵可立几人商量道:

“天平军大败,杨公汉必然会传书给各镇兵马,我们不能久留。”

“传令三军休整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北上,必须要趁官军反应过来前,将兖州、郓州、濮州的盗寇招抚至麾下,破城俘获甲胄才行!”

如今银刀军的甲兵已经达到了五千人,可庞勋并不满足。

甲兵与甲兵亦有区别,单凭他手中这群披甲盗寇的素质,若是堂堂之阵作战,恐怕会被其他藩镇的牙兵如砍瓜切菜般击溃。

他必须先获得大批甲胄,边走边操训兵马才行。

这般想着,庞勋当即抖动马缰,率领麾下兵马重新进入那残破村庄,在此休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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