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唐辰命大军在上津城驻扎，并没有出击的意思。
已经抓到了李自成这个最大的贼首，没了主心骨，其他的农民军倒暂时不用管。
这可让左良玉有些急了。
唐辰正在房中看书，左良玉大踏步走了进来，简单行了个礼，便开口问道：“督师，咱们何时往西进攻”
“不急。”唐辰头都没抬。
他不急，左良玉可急啊。
“督师，现在是趁胜追击的最好时机，一鼓作气彻底平定了叛乱，大明才能高枕无忧啊。”
“我看是你立功心切吧。”唐辰毫不客气的抬头看着他，“左总兵，你这高傲的性子可得改改，先前你跟杨嗣昌闹下那些矛盾，他可都记在心上呢，别忘了，他现在还位高权重，孙传庭都被他弄下大牢了，你若还是这般目中无人，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左良玉向来不服人，但自从见识过了唐辰的大炮后，对他有些刮目，在一路跟随他屡战屡捷，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见他这样不客气的说话，甚至是有些生气，心中也是有些服软了，忙说道：“督师，我不是有意要顶撞你，只是心急天下的战乱啊。”
唐辰合上了书：“我自有安排。”
一听他说还有安排，左良玉稍稍放宽了心。
跟着唐辰的这段时间里，每次他只是一句简单的自有安排，做出的行动无不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见他还不走，唐辰问道：“左总兵还有其他事吗”
左良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督师，这李自成已经擒获，是不是先将他送去京城”
唐辰淡淡说道：“我已经答应过他了，会留他一命，也不将他送去京城。”
他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让左良玉吃了一惊：“督师，这李自成可是天下最大的贼首，岂能轻易饶了他，只怕不出几日，京中便知道咱们擒获了他的消息，若是不将他送去京城，到时候陛下定会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担不起啊。”
唐辰有些微怒：“你担不起，我可不怕，到时候有什么罪名，我全担着，你就当不知道这事。”
左良玉也看出了他的脸色，耐着性子问了一句：“那督师打算如何处置李自成”
“我打算将他放了。”
“这”
唐辰眯了眯眼，“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会安排妥当。”
这些时日，李自成在大牢中，也没人理他，唐辰和其他将领，一个也没来看过他。
这都是唐辰安排的，谁也不许进牢看李自成。
手下的将领，自然一个个都希望去审问李自成，想从他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唐辰有自己的打算。
牢中的狱卒，一个个像是哑巴一样，整日里一句话都没有。
看着再次端来的鸡蛋，李自成终于耐不住了，大吼道：“你们有没有会说话的人我要见唐辰”
听到他的大吼，牢头终于走过来开口了：“督师吩咐过了，让你先好生将养，过几日他自会来看你。”
“不是”见有人会说话，李自成忙扶着铁栅大声说道：“我已经将养得很好了，只是”
说到这里，李自成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只是，能不能给我些水喝呀，整日就只吃这些蛋黄，我口渴得厉害。”
“能吃蛋黄已经很不错了”牢头一声怒斥，“你见过哪个囚犯伙食像你这般好要不是督师吩咐过，我真想整日只给你水喝，不给你吃的。”
确实，在这样的战乱年代，前线将士连鸡蛋都吃不上，但唐辰却吩咐，给李自成每日吃一二十个蛋黄。
只是吃蛋黄，剩下的蛋白，才能轮到狱卒们的盘中。
所以，牢里的狱卒都对李自成怨气很深。
本来这个混世魔王就已经让他们无不想除之后快了，现在还整日好生伺候着，更是让他们怒气大发。
见没讨到什么好脸色，李自成只好坐了回去，拿起蛋黄，费力的吃了起来。
边吃，边苦涩的摇头。
蛋黄虽然是好东西，但这天天吃，谁也抵不住啊。
而且，他已经好几日没喝水了。
实在是口渴难耐，整个人就如同要起火了一般。
吃了几口，咽不下去了。
李自成都快哭了。
但是，欲哭无泪啊。
别说泪，他这几日连尿都憋不出一滴来。
强忍着吃完，李自成使劲敲了敲后背，顺了顺脖颈。
太噎了
终于，牢门开了。
“督师”
李自成听到了声音，忙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唐督师，能不能先给我口水喝。”李自成咂了咂干涩开裂的嘴唇，期待的看着唐辰。
被折磨到这样的份上，他已经没任何要求了，只求能喝口水。
唐辰微微一笑：“不急，事情办完了，让你喝个够。”
唐辰把握的是极限时间。
人滴水不进的极限时间是七天。
七天之后，便会有生命危险。
今天不过才第六天。
李自成身强力壮，六天没喝水，虽然看起来虚弱了很多，但整个人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能站着能坐着能睡着，还能开口说话。
“唐督师，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啊”李自成问到。
唐辰没回答他，转头问身后之人：“先生，你之前干过这事吗”
李自成这才发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布衣之人，有些像是大夫，却又不太像。
那人看起来上了些年纪，手中拿着一些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工具，朝唐辰弯了个腰说道：“回大人，我先前是个兽医，对畜生倒是有些经验，这第一次对人这样，只怕会有些生疏。”
李自成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老东西是在咒自己是畜生呢
唐辰笑着道：“其实都差不多，不打紧的，先生也不用慌，好好弄完便行。”
直到此时，李自成还不知道他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但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等他多想，唐辰已经冲狱卒吩咐道：“开门，绑起来。”
话音刚落，早早准备好的几个狱卒便抬着东西过来。
铁栅一打开，几个人便将李自成按住。
随即，另外几人又抬进来了一个木架。
说是木架，其实有点像是简单做的一个木头椅子。
狱卒将李自成按在木架上，先将双手绑了，又将他双腿分开，各自绑在一边。
李自成呈一个“大”字形被绑在木椅上。
李自成慌了，冲唐辰喊道：“唐督师，你答应过我的，要饶我性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因为很多日没喝水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唐辰说道：“我说话算数，放心吧，我并不是来取你性命的，只不过，只不过要让你断绝了对女人的心思。”
“断绝对对女人的心思”李自成睁大眼睛，吃力的问到。
唐辰呵呵一笑：“别紧张，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的。”
说罢，转头对身后的兽医说道：“先生，开始吧。”
兽医晃了晃手中的工具，李自成这才看清了。
这是农村用的骟猪刀
唐辰这是要阉了自己
“唐督师唐辰”
狱卒已经扒掉了他的裤子。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要”
兽医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缓缓开始动手了。
画面血腥暴力，唐辰转过身去，用双手堵住了耳朵。
“啊”
牢中回荡着李自成杀猪般的嚎叫声。
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因为没有麻醉，没有任何止痛的手段，李自成已经晕了过去。
也没有消毒。
当然，谁也没耐心给他消毒。
一盆温水冲在了李自成身上，将他下身的血迹冲去了一些，便算是简单的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