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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作者:一荷知夏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67章 秋斩刑场,季节大促

书名: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作者:一荷知夏 字数:4.2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0:56

两日前,逸真道长回到五老观,在观内银杏树底下挖出来一坛由师父紫宸埋下的陈酿。

福兮祸兮,紫宸天资远远高于胡宝松,但也因此紫宸道长未能躲过雷灾天罚,反倒是胡宝松这个差生因为道行不足,一直活到二百多年寿终。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如今只有一坛由紫宸道长亲手埋下的佳酿美酒,抵住了岁月侵蚀,一直保留至今。

老人家最是念旧,若是胡宝松看到这坛由师父为他酿的酒,想必会极为欢喜。

抱着酒坛的逸真眼含笑意,除了这坛酒,她也没忘记胡宝松的嘱托,在师父坟茔前做了祭拜,诉说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祭拜完师父,逸真带着寄存数十年情意的佳酿,回到了井下街。

打开铺门,屋外阳光闯入棺材铺,藤椅上空无一人。

来到后院,桃树下棋盘残局依旧。

逸真隐隐有些不安,她来到棋盘旁,就看到石案上多了一方玉匣。

在玉匣底下压了封信笺。

上面写着‘爱女逸真亲启’字样。

逸真道长眉睫颤动,有些措不及防。

压下那丝不安,女冠安慰自己,兴许是老人家想和她认亲,但又抹不开面,于是就写了一封信,想要试探她的反应。

如果她心里没有芥蒂,父女俩自然能够相认,若是她不愿意,也能当做没事发生。

都是老狐狸的心计罢了,一定是这样。

逸真怀着忐忑心情,打开信笺,她逐字看去,结果越往下看,心里的不安越厉害。

信中写着:“吾有三愿三悔。一愿吾儿道心通明,前路无阻,今留玉匣一方,内有胡杨氏传承,长久修持可激发血脉不足,参透我辈修行之妙。

只叹我时日无多,不能亲自教你,尽养育呵护之责

再愿吾儿慧剑斩尘,勤学修行,坚固根基,凡有不解之事可询问观中长辈,莫效吾之过往,耽误道途.犹记当年负笈远游,与汝母结缘,然我贪恋俗世酒色,竟弃她而去,半生耽溺红尘,有负汝母,亦有负于汝。

三愿吾儿得遇赤诚君子,切勿遇见如吾一般浪荡负心之人。

而今为父霜鬓萧疏,再不能为吾儿遮风挡雨。唯愿汝此后,踏月时有清风引路,涉江时有锦鳞衔灯,纵使千山暮雪,亦能见万里朝阳。

——父绝笔,甲子年霜月朔日。

待看到最后落款,逸真整个人如遭雷殛。

这哪是信,这分明就是一封遗书!

仵工铺里。

徐青为胡宝松出殡之时,有女冠正在他的铺子里三堂会审。

金鸾刚睡醒,一脸茫然无措,逸真问它胡宝松有没有过来,徐青和老爷子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金鸾听得迷迷糊糊。

胡老头?没看见。

徐爷它倒是刚见过,它们爷俩刚在花鸟街的菜馆子里吃完饭回来,它怎么可能会忘记。

逸真听得一愣一愣的,难道这事真和徐师弟没关系?

但想到胡宝松那封遗书,还有此时不知去向的徐青,逸真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贪嘴鸡莫不是被徐青灌了迷魂汤,不然怎会一口一个徐爷,叫的如此亲切。

逸真眼看从金鸾这里得不到有用信息,转而又看向玄玉。

后者睁着大大的眼睛,脸上写满了小孩子才有的天真。

猫猫什么都不知道哦!

黄小六刚赶回堂口,正准备汇报今日坊间情报,结果就被逸真逮了个正着。

“小貂鼠,贫道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可曾见到你家掌教带着棺材铺的胡掌柜,去了哪里?”

黄小六小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待看到玄玉轻甩尾巴,向它投来威慑目光后,小黄鼠立刻摇头道:“没见过,这几日我都没见过掌教,至于棺材铺的胡掌柜.多半是给谁家送棺材去了!”

逸真看到黄小六紧张兮兮模样,便顺着它的目光看向玄玉。

只见前一刻还是霸道堂主的黑猫,转瞬就又变得天真纯良起来。

“喵?”

“.”

逸真道长在猫猫没有一丝杂质的目光注视下,铩羽而归。

兴许真的是她想多了,或许老爷子只是提前写了遗书,只不过没想到她会此时回来,无意落在了桃树下的石案上。

逸真回到棺材铺,把遗书原封不动的压在玉匣下。

等到第二日,刚从阴河古道归来,还没来得及喘上半口气的徐青,就被玄玉告知了逸真过来‘兴师问罪’的事情。

“老胡,我为了给你出殡可谓是煞费苦心,你若是在天有灵,说什么也得保佑我生意兴隆,客源广进.”

收拾好遗容,换上一身由女鬼亲手缝制的崭新衣裳,徐青拿着刚做好的牌位,来到了街头棺材铺。

逸真这两天魂不守舍,此时她正坐在柜台前,望着胡宝松经常躺着的藤椅发呆。

当看到铺外有人影闯入时,逸真心中一喜,可等到她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后,心里的不安却一下子提升到顶点。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徐青。

在徐青手中,还托着一尊牌位,上面写着胡宝松的名讳。

“师姐,节哀顺变。”

见逸真不说话,徐青只好将牌位放到供案前,插上一柱香。

“师姐,胡师很早之前就将后事托付给我,说起来我也算是他半个学生,前两日老人家自觉命数已尽,兴许是不愿看到师姐伤心难过,便交代我前往阴河,为他出殡送行”

“往后师姐要是有什么十分难为之事,也可以寻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肯定会帮衬一二,这原也是胡师生前所托.”

徐青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体己话,逸真麻木的应和着。

等到徐青离开棺材铺,只剩下逸真一个人时,迟来的伤感才涌上心头。

聚散有时,浮生若梦。

往后两日,逸真又来找过徐青一次。

已有数百年寿命的桃树下,逸真取来一坛酒,说道:“这几日还未来得及感谢师弟,这是我师父生前为他所埋的陈酿,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

“师姐不必如此客气,既然这是师姐师父所留之物,就该好生保存,即便要喝,也要找个符合时宜的日子,寻个佳节良辰”

“佳节良辰?”逸真忽然想起胡宝松在遗书中说的话

除了胡宝松遗书中所写的愿景外,听闻绍府那边,凡家中生下女儿时,为人父母者便会埋下一坛女儿红作为嫁女时的必备之物。

而她的师父紫宸俗家恰好就是绍府人士。

逸真恍然大悟,继而窘迫的将案上的酒坛收起。

若不是徐青提醒,她还真想不起这茬。

如今想来,师父当初埋下这坛酒,应该也是有些其他缘由。

徐青不知逸真所想,他之所以拒绝,纯粹是因为僵尸进化成伏尸前,不能随便饮食,若是强行欢饮,也不见得能尝出多少酒味来。

需知味同嚼蜡才是普通僵尸的日常。

僵尸是麻木的,徐青哪怕有近五百年道行,可到目前为止,七窍的感应也远远不及其他相同境界的修行中人。

胡宝松曾与他讲过,说是凡有道行者,均有机会开通九通识,即‘眼、耳、口、鼻、舌、身、意、末、藏’。

人或妖每通一识,就能获得诸多玄妙能力。

不过人寿数短暂,许多人穷其一生,也只会开启一两个通识,辅助修行。

徐青有天眼阴瞳,已经不需开辟眼识,至于其他通识

在突破金甲尸,躲过雷灾成就伏尸之前,寻常僵尸原也无法借助通俗法门开辟通识,可一旦修成伏尸,在悠久的岁月长河冲刷洗练下,僵尸却可以将九通识逐一开辟。

在九通识里,鼻为多闻识,舌为五味识,徐青寻思自个若真要想品味美酒佳肴,至少也要等到伏尸之后,把多闻识和五味识开了再说。

不然就是牛嚼牡丹,纯粹是暴殄天物。

“师姐不妨把酒埋在这桃树下,等到将来桃花盛开,时机相宜之时,再挖出来享用不迟。”

桃花盛开

逸真愣了会神,随后颔首点头。

“我最擅长挖坑,这活师姐就交给我吧!”

徐青伸手往背后一拂,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铲子。

三下两下挖出一个三尺深的坑,逸真双手抱着酒坛,小心放入。

“这是师姐家传的酒,便由师姐封土吧。”

将铲子递给逸真后,徐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若他没有记错,二百年前胡宝松梦遇粉装女子托梦,大彻大悟后,曾立志戒酒,将贴身的酒葫芦埋在了桃树下。

摩挲下巴,徐青琢磨着等哪天开辟了五味识,能食五谷酒味时,就把那葫芦挖出来,好生痛饮一番。

九月初,天作织机,云作布,秋雨如绵密针脚,均匀的斜织着。

今日是秋斩的日子,不知从哪朝起,凡是刑狱刑杀,需弃市斩首者,除却罪大恶极即刻问斩的,其余死囚均会定在秋冬季节处斩。

对此司天监节气论中也有解释,说是秋冬季节神灵潜降,死囚问斩后,天人感应,会将这些因刑杀心生不满的怨鬼阴魂拘到幽冥国土,再行复审。

此谓阴阳双判。

除了这种玄乎其玄的说法外,还有一种说法则是秋末正值农闲时节,百姓有更多时间聚集闹市口观看行刑,朝廷正好能借此机会震慑那些心存不法之念的宵小之徒。

再有就是九月天气渐渐凉爽,有利于尸体保存,若是在酷暑时节,尸体许是刚刚处斩不久,就会腐臭有味。

总之,秋斩不是个吉利的日子,在这一天,会有想要去刑场蘸馒头吃的愚昧百姓,会有胆大包天劫法场的人,也会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

不过相比之下,更多人会刻意避开闹市口,不会去那秋斩刑场凑热闹。

徐青则是独立于所有人之外的另一类‘群体’,秋斩这一天对他而言,无疑是他一年中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这一日怕是没有谁会比他更开心了!

秋斩这一天,徐青早早换上给人做法事时才会穿的白底灰袍。在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长幡,上面写着秋斩特惠,送葬埋人一率半价的字样。

那些被刑杀之人,有些会有家属找人收殓尸体,徐青身为临河丧葬行当的扛鼎之人,必然要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将所有潜在客户发展过来。

所谓秋后问斩,秋斩至少持续两个月,若死囚众多,一直行刑至腊月的也不是没有。

徐青顾不得吃饭,手里揣两根蜡烛,胡乱对付几口,便乐呵呵的往菜市口赶去。

开斩第一天,人头数最多,天刚蒙蒙亮,徐青就早早来到菜市口,提前把那招揽生意的幡子插在了刑场旁。

有提早过来归置刑场的捕快正在那儿搭设监斩台。

为首的捕快是赵中河的侄子,他见徐青在那插幡子,便赶上前来问话。

“徐掌柜,您这是?”

徐青伸手摸了摸自家的广告幡子,笑呵呵道:“今天这不是听说秋斩吗,我寻思自个也是临河的一份子,这不就过来帮忙收收尸,殓殓容,送送葬什么的,你们忙你们的就是,不必管我”

若是以往,赵元指定会觉得这人有什么大病,哪有来刑场拉生意的,这不胡闹吗!

但怎奈徐青不是第一天干这事,以前没秋斩的时候,这人也没少外出拉客,那城门口的布告栏上,现在有一半都是丧葬出殡的告示。

衙门里的人早见怪不怪。再者,如今有这么个人来刑场上拉客,也不见得是坏事。

“你把这幡子插这,别人能看见吗?”

赵元瞧了瞧那一人高的幡子,拿手比划了下,不比自个高多少。

“这不是想着怕影响到衙门秋斩,不敢太过招摇,也就没做太高。”

赵元闻言大咧咧道:“嗐!这有什么,衙门都是自己人,你即便高些,哥几个还能给你拆了不成?”

“得嘞,有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此时光顾客气的赵元完全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呵呵一笑,转身便又去操持起了刑场杂活。

等到忙完一切,赵元领着兄弟们打算回去吃口饭时,就瞥见刚回去仵工铺的徐青又拿了一卷红布和两根竹竿过来。

“徐兄弟这是?”

“哦,这不想着那幡子太矮,我就寻了根竹竿,看看能不能撑高些。”

瞧着那丈五高的竹竿,赵元内心莫名有些发虚。

可想到自个刚刚拍胸脯应承下的事,赵元还是按下了心里的那点不安。

“行,徐掌柜您忙着,我和兄弟们去吃口饭,不然等下监斩就该没胃口了。”

目送衙门一班衙差离开,徐青解开红布横幅,两头套在两根竹竿上,用绳带勒紧绑好,接着便将竹竿牢牢的插在刑场前。

肃杀的秋风拂过,红布横幅上‘仵工铺秋季促销大回馈’的字样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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