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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作者:一荷知夏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63章 世仇,蝉蜕

书名: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作者:一荷知夏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6

蛊师到死也没看到操纵这些脏东西的幕后黑手。

本来他觉得身为蛊师的他,整日躲在阴暗角落控制虫子害人已经够阴险的了,却不曾想还有一条更阴险的路,叫阴间。

蛊师趴在废墟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徐青仍没有主动上前。

像这种炼蛊驭蛊的人,身上的虫子不比乞丐身上的跳蚤少多少,徐青是打心眼里嫌它埋汰。

金鸾倒不嫌弃,来到蛊师身旁,先拿爪子把对方的衣袍拆挠的七零八落,接着便开始啄里面的虫子吃。

徐青远远看着,只瞧见那蛊师身上的虫子跟刚煮沸的面汤锅似的,顶着盖儿,就顾涌顾涌的往外冒。

若是此时有不知情的人靠近尸体,那准得着蛊师的道!

等金鸾嗉囊鼓起,撑得再也咽不下时,徐青便远远的将千虫蛊罐抛了过去。

金鸾得了便宜,干起活来也就格外卖力。

将剩余虫子尽数噙到蛊罐,金鸾用鸡喙衔着罐子,邀功似的跑到徐青跟前。

“都清理干净了?”

金鸾咯咯回应,此时它心中对徐青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这人虽然有时干的事挺不当人,但在吃喝用度上,却向来大方。

跟着徐青几个月,金鸾胖了至少十来斤。

就比如今日,徐青还带着它来到这家饭馆吃了顿顶好的餐食。

哪像它以前在五老观的时候,一天天的观里的人净会给它喂些米面黍谷,时间长了嘴里都能淡出鸟来!

这边,徐青看了眼千虫蛊罐,小小的罐子别有洞天,里头各类飞虫爬虫互相啃咬厮杀,整个罐子里充满了毒煞。

扣上盖子,把蛊罐放进箱庭,徐青转而控制纸人把蛊师的住宅搜罗一遍。

期间倒是又发现了一间专门用来炼蛊的‘虫舍’。

再次取出蛊罐,将那一屋虫子收入罐内,徐青瞧着自个的蛊罐,寻思他要是用这罐子培養出一只蛐蛐王,那他在顽主斗虫圈子里,不得横着走?

不过也就是想想,毕竟谁家正经蛊师会闲着没事炼只蛐蛐玩?

“也不知道这些虫子,谁会活到最后。”

徐青看着数以千计的虫子,蝎子蜈蚣在里面都是炮灰,一会儿功夫就被其他说不出名字的毒虫嚼吧成了碎末。

关键那蝎子看起来还不是一般蝎子,就连蜈蚣也是通体幽蓝,泛着慑人哑光的异类。

啧了一声,徐青将蛊罐重新收起,等他回到院里时,整座宅院有价值的,便只剩下蛊师的尸体。

来到近前,蛊师已经被毒虫咬开肚皮,只剩下一具蝉蜕一样的躯壳。

这尸体被糟践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超度。

让金鸾和猖将在周围护法,徐青伸手探向蛊师尸体,下一刻沉寂数日的度人经再次有了动静。

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地点在洛京城八道口胡同。

这里是京城顽主们折腾玉器古玩的地方,平日里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人没少往这边跑,有的只是图个新鲜,有的则是奔着一本万利的想法,想淘个真正的宝贝,借此发大财。

但您可得记着,大财前面往往有数不尽的坑,古往今来多少做白日梦想发大财的,都跌进了坑里,再也没爬出来过

今日里,古玩市场这大坑旁边,就围了不少人。

搁以往,八道口最热闹的地方当属那些请托儿做假的摊位。

掺的假越大,摊位前就越热闹。

今天就有一人支着个简陋摊子,上面别的东西没有,就单摆着一个小瓦罐,里头放着一只形如土鳖,通体金黄的虫子。

人摊主说了,当今天子追求长生术,举办水陆大会,广邀天下能人异士,为的是帮自个延福增寿。

他才疏学浅,刚到会场外边,排队给官家检阅筛选的时候,有人问他会什么本事。

他就说自己不会长生术,只会养虫子。

“咱是山里的老实人,不会骗人,那些说自个会长生术的,这普天之下也没见到过几个不老的人。”

“那官家嫌我埋汰,嫌我这虫子上不得台面,就把我赶出了会场。想我千里迢迢从南厝来到这,用尽了盘缠,竟然连水陆会场都进不去。”

摊贩拱了拱手,说道:“列位,在下心寒意冷,眼下只想把这寻宝虫卖出去,换来一些回去的盘缠,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围观人群里有一对南厝来的师徒,年长的师父名叫木滇,身上穿着灰袍,裹的严严实实,年纪小的名叫李阿错,只有十二三岁,同样穿着长袍,裹着面衣。

木滇是真正的南厝蛊师,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摊贩是个冒充蛊师,卖假货的骗子。

要知道南方诸国在大雍有个别名,叫‘南蛮’,说起话来也和雍朝人不同,自带着一股蛮子味。

可这自称南厝蛊师的人,却满口的京城口音,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不过那虫子虽然不是劳什子寻宝虫,但却有点其他门道。

围观的人里不乏有聪明人,摊贩骗人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人指出了他的破绽。

既然你说你是南厝来的,那你就说几句蛮子话,别搁那儿跟我们讲本地话套近乎。

摊贩哪会蛮子的话,索性就梗着脖子,演都不演道:“去去去,要买就买,你要不买,也别打扰我做买卖!我说我这是寻宝虫,那就是寻宝虫,你不买,那是你没这个运道,认不得真宝贝!”

待众人一哄而散,木滇走上前,自信的用生涩的官话问道:“我是土生土长的京人,我们是老乡,你这虫子能不能便宜卖我?”

“.”

摊贩行骗多年,一听口音就知道这人是真正的蛮人。

一个蛮人,你搁这跟我演什么本地人?

“哎呦!还真是老乡欸,这么着吧,我跟你交个底,我这人最多只骗外地不懂行的人,但从来不骗老乡,那忒缺德!你是京人,我也是京人,这宝虫就十两银子卖你,权当是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老实人木滇露出满意微笑,点头道:“你很好,我很欣赏你,那就十两银子.”

“得嘞!这寻宝虫现在就是您的了!”

木滇取出钱袋,正打算付钱时,一个戴着瓜皮小帽,身上穿着枣红色大袖方马褂的人,来到了摊位前。

“呦呵!这么大个的土鳖虫,还是金皮的。”

“快快快,老贺,快拿银子来!书成这孩子整天瞎跑,摔坏了胳膊,正好拿这土鳖回去冲水,给他滋补身子。”

土鳖是跌打损伤之人,最常用的虫药。

此虫不仅能舒筋补骨、破血散瘀,还有止痛消肿,滋补身体的功效。

眼下这只比寻常土鳖虫还要大上两圈的金色土鳖,更是少见。

被唤做老贺的仆从立刻取出钱袋,问那摊贩:“这土鳖什么价?”

摊贩一看主家打扮,枣红宁绸的大方马褂,一瞧就不是一般人家,再结合方才两人说的话,这是家里的少爷公子摔着磕着了,急用药滋补身子啊!

摊贩心里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自个发财的机会来了!

“救人要紧,治病医人可耽搁不得!这么的,五十两银子,便宜卖给两位.”

“五十两?”姓贺的仆从皱起眉头,刚要说上几句,旁边主家就开口道:

“取一张银票给他。”等摊贩兴冲冲接过钱,主家又开口道:“以后再有好东西,就来八道口我冯家府宅上,必定亏待不了你。”

旁边木滇急的屡屡抬手想要搭腔,却都被摊贩打断。

等那出手阔绰的主仆走后,他才逮着机会追上收摊往回走的摊贩。

“老乡,咱做人要讲信用,你既然说好了卖我,又怎能出尔反尔!”

“谁跟你个蛮子是老乡?没有银子,你连人都不是,还让别人给你讲信用?快滚快滚,别挡我道!”

木滇急眼道:“那虫我也要拿来给我徒弟治腿,你已经说好虫子归我,怎能说改就改。”

那虫贩闻言回过头,这才发现跟着木滇的少年一直一瘸一拐的,再看对方那腿,一高一低,还是个天残!

呦呵,原来也是个病急乱投医的。

这可真是祖师爷赏饭吃。

江湖有八大门,明八门暂且不提,且说暗八门里有一门,名叫‘麻’门。

麻门指得就是单枪匹马走江湖的骗子,这些骗子多装扮成和尚、道士,或是隐逸高人,来骗取有钱人家的钱财。

这虫贩其实就是个麻门骗子,今日打着寻宝虫的幌子,实则做的就是骗人的买卖。

寻宝虫一般人家可买不起,只要有意向买的,必然是有钱的大主顾。

麻门骗子本想打着寻宝虫的名头来骗取钱财,却不曾想会接连遇到两个求药治病的人。

瞧着木滇徒弟一瘸一拐的模样,麻门骗子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一个捡来的破虫子,一转眼成了别人争相抢要的药引子,这可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老天爷敲锣打鼓给他送钱来了!

“老乡,我跟你闹着玩的,你真想要这虫子?”

见木滇点头,麻门骗子笑眯眯道:“不瞒你说,这金鳖虫原是一对,我这儿还有一只,不过”

“不过那只已经被人订了去,我要是转卖给你,怕是不好跟人交代,若是违了约,我还得三倍赔人订钱。”

木滇的徒弟打小腿瘸,做梦都想治好天残的毛病,如今听闻还有宝虫,身为师父的他心里顿时一喜。

“多少订钱,我帮你赔付。”

“不多,十两银子,加上买虫的钱,一共五十两。”

木滇心说这不巧了吗,他方才打算买虫子的时候,刚好点齐了十两碎银,这下正好能付上。

麻门骗子收好银子,看向木滇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摊子,我这就回去给你取虫子!”

“我和你一起去。”

“那不能,这是行业机密,哪能让别人看见,再说我摊子在这支着,你还能怕我跑了?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将摊子马扎放在地上,麻门骗子转身就离开了八道口胡同。

木滇和徒弟等了半晌,眼看等不到人,木滇便取出一只追迹虫,师徒两人跟着那虫一路寻觅,最后在一家勾栏窑子里,找到了那卖虫子的骗子。

“我虫呢?”

“哪来的蛮子,谁拿你虫了,别没事找事!”

麻门骗子看见木滇心里一惊,不过想起对方的蛮子身份,他就又横了起来。

两个蛮人,能掀起什么浪?

招呼来楼里看场子的青手,木滇师徒便被众人连推带搡的赶了出去。

麻门骗子支开窗,在楼上探出头,冲街上师徒说道:“在京里,爷就是爷,你一个蛮子,再敢闹事,当心把你的腿也给打折喽!”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木滇气得火气直冒,眼下京里正在举办水陆大会,能人异士众多,他不敢在天子脚下惹事,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当日夜里,勾栏场里正潇洒的麻门骗子正在策马扬鞭之时,却忽然得了马上风,等旁人反应过来时,麻门骗子已然口吐白沫,彻底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勾栏外,木滇摇动铃铛,走到楼下,一只淫虫正巧咬破窗纸,掉落在了他刚打开的布兜里。

离开勾栏,木滇转而又来到了冯府。

开门的管家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来找那只金鳖虫。

管家一听,直言道:“那你来晚了,白天的时候,少爷听说要吃虫子治病,心里隔应的慌,就把那虫子丢到鸟笼子里喂了鸟。”

价值连城的虫子,你喂了鸟?

管家话音一落,把木滇气的眼都红了。

这京里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畜牲?

行!既然你们让我心里不痛快,那你们也别想痛快了。

木滇转过头,就在冯家门口路上,洒了不少篾片蛊。

什么叫篾片蛊?

把涂有蛊药的竹片放置于路上,行人踏过后,蛊虫会附着于脚腿,导致疼痛异常,最终脚部变形,活不过四五年,这种就叫篾片蛊。

也是此时冯家命不该绝,就在木滇洒竹片的时候,有个倒骑驴的和尚站在胡同口,盯着他看。

等木滇洒好篾片,那一直驻足观望的胖和尚便赶着瘦驴跑了出来。

瘦驴出来后,对着地面上的篾片就是一通乱踩,木滇看的目瞪口呆,这洛京城是和他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的,怎回回都有人和他作对?

冯府内,冯老爷听下人说有和尚在门口转悠,就出来察看。

刚出门,冯老爷打眼一看,就看到一个胖和尚正堵着一个蛮子在那儿劝人向善。

冯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旁管家就说,那蛮子在咱家门口下了蛊要害咱们,是这位大师出手破了他的法,帮了咱们一回。

说着,管家指着地上破碎的篾片,那上面还有许多被踩扁的虫子正黏糊着。

和尚对木滇好一阵说教后,方才来到冯老爷跟前。

“贫僧前几日丢了一只金虫,那虫子有些来历,乃是贫僧坐禅时,栖居在蒲团下的鳖虫,已经有了一些灵性。贫僧出关时,未曾想它也跟了出来”

贺管家闻言难为情道:“大师,那金虫昨日被我家少爷喂给了鸟”

“不妨事,你们且把那鸟带来。”

等贺管家提溜着鸟笼出来,胖和尚捉着那鸟,往嗉囊上划拉开一道口子,伸手一阵抠搜,一只黏糊糊的金鳖虫便又重见了天日。

“这鸟是凡鸟,只要不过十二个时辰,这虫就没事。”

说完,胖和尚又让那金鳖虫爬到宠物鸟跟前,往那嗉囊上吐黑沫子。

等黑沫子沾到那嗉囊,宠物鸟的伤口便肉眼可见的愈合起来。

冯老爷看得稀奇,平日里虫子他也没少玩,但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虫子,只是随便吐吐口水,竟然比上好的金疮药见效还要快。

将金鳖虫收到怀里,胖和尚复又看向木滇:“这人心思不正,他害不得我,日后怕是还会记恨你家,施主打算怎么处置?”

冯老爷闻言不假思索道:“这样的害人精留着做甚,不如拿去见官。”

胖和尚点点头,说道:“若送去官府,只能送往缉妖司,倘若送到别处,怕是治不住他。”

有和尚坐镇,冯家人前去报官,不多时就有缉妖司的人持钩拿索,穿了木滇的琵琶骨,将其押往司狱监牢。

在胡同里,十二三岁的李阿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木滇进了缉妖司便再也没能出来,瘸腿的李阿错没了师父,便只得自力更生。

等到水陆大会结束,又过了五年后,一个十七八岁的瘸腿年轻人,再度来到了冯府门外.

后面的事和冯二爷说的基本大差不差,冯府上下十几口人,一夜之间尽数死于蛊虫之害,唯一存活下的,只有冯二爷一人。

而冯二爷之所以存活,则是因为他五年前养的那只鸟。

李阿错恨极了冯家,冯二爷这根难杀的独苗,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冯二爷胆子小,此时贺管家的儿子正好在外边帮忙打理家中生意,他便跑去投靠,一路去到了江南。

在江南呆了一阵后,冯二爷有回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他便误认为是脏东西追了过来,于是就又带着新上任的‘贺管家’,前往各处寻求降伏邪祟的办法。

等到李阿错养的追迹蛊好不容易重新感知到冯二爷的踪迹时,却发现这人已然入了阴行,成了‘凤仙’的出马。

鸡天生克制蛊虫,冯二爷新养的白公鸡又是高人所传,便是当初被胖和尚开过光,点化过的那只鸟,也没这只白鸡厉害。

李阿错眼看近不得身,便又回到南厝修行了近二十年,直到前不久才再次来到津门

在他眼里一只白鸡,最多能活几年?

可等他真来到津门时,才发现那白鸡整日里吃的是精米肥虫,喝的是虫草人参煮的水。

甚至还有专门的人伺候那鸡。

李阿错感觉这样下去,说不定他活得还没那只鸡长!

直到有一天,每日前去送菜的探路虫,终于活着回来了一只。

李阿错心中一喜,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算是让他逮到了机会。

没了仙家灵禽坐镇,冯二爷在他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再然后,便是李阿错看到金鸾从纸轿里飞出的景象。

他到死也没明白,这两口锅都炖不下的大公鸡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走马灯跑完,度人经给出尸体评估,地字中品。

奖励是一门培養蛊虫的秘术,一则操控蛊虫的法门,还有一对儿金色蝉蜕。

蝉蜕作用很简单,只要遇到危险时,留下一只蝉蜕,便能借助金蝉脱壳的法门,转移到另一只蝉蜕的埋藏地,破土新生。

不过这蝉蜕也有限制,那便是只能施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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