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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作者:一荷知夏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58章 驿馆趣闻,鼠王招亲

书名: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作者:一荷知夏 字数:4.3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0:56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所谓除妖作法,除妖必须得有法,这种法不是说你三拳两脚把妖除了就万事大吉。

既然受邀降魔,那就得有法师的样子,有时候咒语不一定有用,但念出来却会显得更专业一些。

徐青嘴里念着佚名词文,手里雷击木做的榆木剑来回画圈。

这举动倒是把一旁的郭东阳和负责监工的廪吏唬得一愣一愣的。

别说,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绕着贮谷粮仓念叨一圈后,徐青眉头却越皱越紧。

阴瞳显现,以山、止为布局的粮仓中央,只有一点妖气透于地表,若非徐青有天眼阴瞳,怕是连根鼠毛都看不到。

粮仓中心有最大的仓廒,妖鼠藏匿于粮窖最深处,就好比缩头乌龟,任你在上面如何转圈,也无从下手。

廪吏跟着徐青绕着粮仓跑圈,一圈下来,久坐公案的粮官已然满头大汗。

本官是让你来降妖除魔的,可不是让你带着朝廷命官拉练来了!

强忍心中气闷,廪吏拿手绢一边擦汗,一边质问道:“徐法师,这看也看了,你打算何时驱除鼠患?”

徐青没搭理廪吏,转而看向玄玉和关大壮。

玄玉偏过头,似是觉得没脸面对徐青。

关大壮则摇了摇头:“妖鼠藏在洞中,若是守住洞口,等个三五日,兴许能捉住它。”

“但这里有这么多谷粟,莫说三五日,就是三五年,它坚守不出,谁又能奈何得了它?”

廪吏闻言不喜道:“尔等既然没有降妖本领,那就不要耽搁本官功夫”

徐青抬手打断廪吏苛责的话,说道:“事在人为,这事只是难办,又不是办不得。”

“你莫要戏弄本官,既然有法子,那便快快施为!”

强忍住给面前粮官出殡的冲动,徐青捻起地上一撮土,挑眉道:“这座粮仓布局倒是讲究。”

郭东阳心里一动,忙问道:“有何说法?”

徐青沉吟道:“这粮仓以山、止为布局。在风水上,艮止生财,粮聚如山。”

“此仓占据东北宝位,这位置属于财库归藏之地,粮仓设于在此处可以锁住谷物精气。我等进来时,走的是南门,有道是南门开,五谷登科来”

论风水,徐青还没见过哪个白事先生能比他强,一法通百法通,当地穴堪舆到极致,其他方面的风水,自会通熟。

“这处粮仓近水不临水,能防火龙,仓廒三步外有镇水石,应该是建仓的时候,有高人指点,这灰石碑正好可以阻隔潮气。”

廪吏官眉目稍霁:“你是有些眼力的,这粮仓当初是司天监请天师府的高人监造,自然非同一般。”

“我话可还没说完。”徐青似笑非笑道:“粮仓宜取长形或正形,对应天圆地方中的地德,需要避免尖角、弧形这类破气之形。古语有言:仓廪不规,鼠蚁侵粮,家运必颓!”

“可眼下这粮仓,却多了一处尖角,大人你且看那儿,这像不像是一张老鼠嘴脸?”

廪吏顺着徐青手指的方向一瞧。

好么!那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赈济灾民新建造的赈济仓!

指着那九间廒房,徐青说道:“那仓的粮食要是能尽数放出,这尖嘴布局正好就能破解,硕鼠没了嘴,便盗不得粮,大人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廪吏官拂袖负手,面色铁青道:“危言耸听!鼠患和那赈济仓能有什么牵扯,你降妖便降妖,莫要管这些闲事。”

徐青看着赈济仓满盈的五谷之气,却只能无奈叹惜。

难怪这天下会有那么多流民,原来是有这么多的粮食在。

可惜,他们宁愿把赈济粮喂老鼠,也不愿将这些本就该送出去的粮食真个送出去。

看了眼天色,徐青琢磨片刻,扭头便开始往仓外走。

“大人,我们出去说。”

等一行人来到占地数十亩的粮仓外,徐青方才开口道:“这粮仓占地极广,储粮何止百万石,可今日粮仓里却为何不见半只老鼠影子?”

“纵使鼠妖再谨慎,底下的小鼠总该有些蠢笨的露头出来。”

廪吏官迟疑道:“法师的意思是”

徐青呵呵一笑:“这鼠妖必然有探兵眼线,那些探兵听闻了大人要请猫仙堂前来捉鼠,便勒令鼠群尽数躲了起来。”

不等徐青继续往下说,廪吏官便恍然道:“我明白了,法师的意思是,暂且装作离开,等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放松警惕,出来活动时,再折返回来降它”

这些当官的或许心黑,但多数都不蠢。

徐青颔首点头:“老鼠又称子鼠,往往在夜间子时活动,等到那时再来理会它也不迟。”

“此言有理。”廪吏官点头道:“那几位就先随本官去馆驿歇息,等晚些时候再来粮仓治鼠.”

二十里外,官家驿所。

郭东阳殷勤的添茶递座,年近半百的人,倒是活成了老仆模样。

徐青知道这人禀性,一听到新鲜事就走不动道,若是谁有好故事售卖,他必然会一掷千金,哪怕兜里分文不剩,也要听人讲古言今。

可惜,徐青这人也挺尿性,讲故事多累,听故事那才好玩!

你给我添茶,那我也给你添茶,你给我递座,那我便让你先坐。

两人让来让去,反倒是郭东阳被徐青捧着夸着讲了一个时辰的书。

郭东阳是专业说书人,讲起书来自带一股茶馆的味道。

那独特的说书腔一出,清净雅致的驿馆一下子就好像变得热闹起来。

玄玉坐在席垫上,听的认真。

关大壮很少听闻世间之事,一时竟也入了神。

有来往过路的官员差役看到口若悬河的郭东阳,寻思什么时候这驿馆也多了说书项目。

驿馆楼上,有江南来的官老爷扶着栏杆往下看。

“早听闻津门府人讲书说话甚是有趣,如今看来,果然颇有意趣。”

旁边牵马坠蹬,负责一切出行事宜的家仆笑着道:“说起来公子也是津门人,老爷和这地方倒是有缘。”

“是极,等到明日,我正好去见一见他的叔母,他早年失亲,是叔父叔母一直从旁照应,我路经到此,于情于理,不该不去拜会.”

馆阁大堂内,郭东阳每每讲的口干舌燥准备托言不讲时,总有一盏新茶适时递来。

又半个时辰后,郭东阳总算逮到机会,外出解了个手。

等到回来时,他便兴冲冲的看着徐青。

瞧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徐青就知道这是对方要让他还故事了。

“我不擅长讲故事,不过近些日子倒是听闻了一些乡野佚事,郭兄要是想听,那我便姑且说来”

“我先讲第一件,这事发生在数十年前,说是在津门老台山二十里外,有一座山君庙”

一旁,关大壮面色古怪,玄玉则支棱起耳朵,比谁听的都认真。

神婆养虎,二彪反目,过路之人雨夜于破庙降妖伏虎.

郭东阳听得心醉神迷,就好像这事真的发生过一般。

“人分善恶,彪也有不同,那大虎却是比一些人还要忠义,只可惜故事始终是故事,不然我倒是想与他把酒言欢.”

旁边,有差旅歇脚的官差笑道:“你这说书人倒是好大胆,只怕真当大虫坐在你跟前,你反而吓得屎尿齐流。”

其他人听到这话,多数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一时间驿馆里的气氛倒是欢快起来。

关大壮默默给几人添上新茶。

末了,黄衣大汉又从桌上端起一盅茶水,放到一旁静静端坐的玄猫面前。

玄猫看着那茶水,复又看了眼驿馆内哄笑的众人,神情莫名。

等讲完妖虎的故事,徐青沉吟片刻,转而又说起了一件发生在洛京城外的佚闻,说是西守门,广宁寺旁,有这么一个木匠.

时至傍晚,廪吏方才察觉时候不早。

“嗐!你等只顾说书讲古,却是误了大事!说好今夜还有公干,怎不提前做些准备,反倒在这里干坐了半天。”

廪吏也颇为自恼,怪只怪这光景可供消遣的事太少,这才让他听入了迷。

徐青微微一笑道:“不妨事,说起来讲古未必比公务轻松。”

“.”

若是此前,廪吏听到徐青这话,必然要说他狂妄自大,但听了这些离奇的故事,他竟莫名觉得对方的话是发自肺腑,而无半分妄言

周遭有官员挽留,说是天色已晚,倒不如留下秉烛夜话,徐青和郭东阳以公事为由婉言相拒。

有官员还不依不饶,问有什么公干,却被廪吏官敷衍搪塞了过去。

此处距离津门粮仓不远,要是让这些喜爱看热闹的官差知道了徐青要去除妖的事,兴许就‘见猎心喜’,缠着他们一块儿凑热闹去了。

到时候观摩降妖事小,要是让旁人看到那价值五千两银的‘大祭坛’,事情就大发了!

亥时二刻,距离夜半子时尚有一段时间。

徐青和关大壮扮作仓佐啬夫,本该占据主导地位的廪吏官却跟在两人身后,丝毫不敢大声言语。

七尺见宽的仓道内,有几只不比官帽小的硕鼠正在往仓内运水。

那些水不在水囊坛瓮里存放,也不在缸碗瓢盆里晃荡,而是被硕鼠裹在颊囊,或是胃里。

颊囊虽是老鼠储存食物的地方,但想要存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仓道里淅淅沥沥的水珠顺着硕鼠的嘴角往下淌,不大功夫,干燥的土地上就多了许多阴湿的水渍。

徐青抬手往后示意,拦住了想要过来的郭东阳和廪吏官。

随后他便朝玄玉和关大壮使了眼色。

关大壮心领神会,拐进一间廒房后,消失不见。

玄玉则正面朝着恰好能容一辆板车通行的仓道摸去。

仓道里,负责运水的硕鼠正准备打道回府,却不料迎面就看到仓道口进来了一只玄猫。

九道渠的玄猫最为避鼠,玄玉仅是往那驻足一站,仓道里的几只大耗子就先丧了胆气。

领头带队的硕鼠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珠子,转回头就要遁走。

但它刚转过身,就瞧见身后仓道处又多了一头好大的猫!

硕鼠虽说见的世面不少,可毕竟平时都在市井活动,哪见过吊睛白额的猛虎。

几只老鼠肝胆俱裂,只道是自个犯了哪门子天条,竟惹来如此大的猫前来索命!

那大猫把仓道堵的严实,满是腥气的阔口微张,闪亮亮的虎牙不磨也快。

硕鼠心肝具颤,颊囊里蓄存的水跟泄洪似的,尽数淌在地上,它瞧着那逐步逼近的大老虎,只觉得自个距离太奶越来越近。

回过头,只见守在仓道口一直不动的玄猫,竟趁它愣神的功夫,摸到了它尾巴跟前,而且正抬起一只猫爪欲要往它脑壳上扇。

娘嘞!

硕鼠双眼一翻,口吐白沫,径自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旁边几只大耗子有样学样,一同倒地装死。

玄玉刚抬起的猫爪滞留在空中,随后失落放下。

本想着大点的耗子会好玩一些,不曾想这些耗子个头虽大,却依然胆小如鼠。

玄玉拿爪子逗了逗硕鼠肥硕的身躯,对方却不为所动。

颇感无趣的收回猫爪,玄玉复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大猫。

吊睛白额的大猫光是脑壳都比它大上好几圈!

玄玉收回目光,转过身,默默无言的离开仓道。

这边,徐青面带微笑,正和廪吏说着话,等回过头,就瞧见玄玉一言不发的端坐在他身旁,像是一尊精美炭雕。

郭东阳疑惑道:“这猫.”

话音未落,仓道口一黄衣大汉便拎着几只硕鼠走了过来。

那些硕鼠的尾巴被他攥在蒲扇大的手掌里,就像是猎户手里提溜着刚打回来的野味。

“嚯!好肥的鼠!”

郭东阳出言惊叹,那廪吏官也不禁咋舌,以往他看到的鼠影都是远远观之,尚不觉得的惊人,可如今近距离一看,这鼠一只怕不是得有二三十斤!

都说鼠大如猫,如今两人打眼一瞧,均忍不住惊叹。

“这鼠比这黑猫还大!”

玄玉侧目瞧了眼廪吏官,目光幽幽。

徐青抬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几只硕鼠,心里一乐:“这是吓迷糊了?”

“大壮,我看这老鼠还挺肥,味道想来不差,它们要是还不醒来,你就拿去剥了皮,撕成细条,正好当咱们回去路上的干粮.”

“吱吱吱——”

领头的硕鼠好似皮球翻转身子,接着便头若捣蒜,一会儿对着徐青磕头拜揖,一会儿又转向关大壮和玄玉,看那模样,不用徐青审问,它都能把自家鼠王和其他同伴出卖干净。

徐青当即开口发问,几只硕鼠嘁嘁喳喳,一会指着中央粮仓,一会儿又扭扭捏捏做出姑娘家走路的样子。

那小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然而,精通鸟兽之语的徐青却只听见了一件事。

八月初七至八月十七,是津门鼠王女儿招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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