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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害我守祭坛

作者:尹小君 | 分类:历史 | 字数:0

691 浩荡深谋喷江海 父女义往难复留1

书名:娘亲害我守祭坛 作者:尹小君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50

今是昨非,悲喜交织。

殷揽月懂得了世事无常,人亦无常的道理,万事万物皆不足以长久依赖。

最怕的并非鼓学宫里的那些卑鄙小人的豺狐之心,而是至亲之人的貌是情非,道不由衷。

以往被父亲禁足在清露霏微的那些日子里,她曾多么渴望冲破束缚,到阆风山外的世界看一看人间万事和无边风月。

可如今当她真的体悟一遭,却已归途无道,失去了身后静谧惬意的倚靠。

揽月的心头突然涌起一丝酸楚,露出一挽苦笑,原来当年自己的师父云牙子被兄弟手足撵出山时是这样一番心绪。

既是不可久留,便要弃世绝尘,果断一些。

殷昊天固然对自己女儿的心性了若指掌,提前令阆风上下森严戒备,以防女儿携着血珠出逃。

但千虑一失,殷昊天也低估了女儿继承来的聪颖绝伦,有着不测之智。文網

殷揽月洞察入微,有着超前的预判,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父亲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自己离开。

虽说师父云牙子护着她从韶华宫逃了出去,但揽月和云牙子心里皆明彻得很,殷昊天神力盖世,万夫莫敌,当今无比,即便云牙子持剑抗衡,也终究是一华而不实的架子,力量悬殊。

履霜知冰,揽月也同样了解父亲的长虑远见,必已令阆风弟子常备不懈,严禁自己进出。

“多谢娘亲和颜姨在冥冥之中护佑月儿,将英招留给了月儿”

殷揽月身子向前倾斜着,脚步飞快,形影如风。

莫名的忧伤突然袭来,她恨不得立刻飞回清露霏微,只要驾驭着英招避开众人的视线,便可回到寿木林里的壁挂天井,从井水里脱身逃离。

父亲

梦醒心凉,黯然落泪,殷揽月强忍悲伤,倔强前行。

计都、褚君山、栾青山几人不仁不义的面孔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这等心怀叵测、计谋用尽之人曾在揽月眼里卑劣无耻,可如今在父亲的虚假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同样都是想要攫取血珠,将其占为己有,相形之下,父亲跟像是在居高临下,布置了一局大棋。

而无论是云牙子还是秦寰宇,又或是他的女儿,皆不过是他棋局里的一枚棋子,是棋子还是弃子也未可知。

父亲就这么俯看这棋盘里的一切,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且为他所操纵却无所觉察。

棋局似布阵,智谋万丈深。

揽月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一旦细细串联想来就会发现一切都并非巧合,更好似统统都在为父亲达到今日之愿,使秦寰宇心甘情愿的剖丹。

当太多的巧合掠过她的生命,她就不得不说服自己清醒起来,重新看待命运安排给自己的戏本。

这剧本研读地越深,就越是容易推翻这些巧合,反倒更像是被人精心策划的契机。

就好比缘何秦寰宇会偭规越矩,突然探寻到避世离俗的清露霏微,还偏偏会在朔日里巧遇昏迷桂海的揽月;又好比缘何父亲会屈从于百派邀约,令揽月随阆风四子一同下山去赴鼓盟会;再好比将云牙子留藏在阆风山里成为揽月的师父,传授丹阳之术

多想无益,不如放下过去把心清空,专注于眼前之事,让心归零。

看来秦寰宇只得交给师父照料了,相信他可以心坚石穿,虽临大劫亦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寰宇,你且在这里等我一等,带我将血珠封存好,便回到你身边来为你医治。无论一日两日,又或是一载两载,直到将你救醒为止。同样是剖丹带来的巨创,既然计都能熬过绝躯垂危之时,那我想,你定也可以。”

想罢,揽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赶在父亲追来前逃离阆风山。

揽月踏着脚下的白玉地砖穿过露台,眼见前面便是流霞湖,只要再穿过湖上的琈桥便能遥见清露霏微外的一片桂海。

只可惜时乖运舛,就在揽月低头赶路的同时,一道霜白色的光芒自她身后迅疾而过,携风呼啸,道劲扑面,由天而降拦住了揽月的去路。

“月儿,如此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你娘亲的木雕之躯尚在丹阳殿里,你可莫要迷踪失路,头脑不清。”

殷昊天话中有话,语气看似柔软,却一语双关携着威胁之意。

“爹”

揽月舌头几乎都要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追来的竟如此之快。

殷昊天眼中闪过如同鹰隼一般的犀利目光,冰冷坚硬,像是要将这个叛逆不羁的女儿吞噬下腹,以做惩戒。

“月儿,为父自你幼时便时常教导于你,人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若迷而知反,善莫大焉。”

父亲这番怀柔之态使得揽月更加惊恐生畏,寒毛卓竖,魂慑色沮。

“爹,娘她已经死了,求你清醒一点”

“胡说诅咒你娘视同不孝瑶儿乃万年木质仙躯,但凡神木便有枯木再春之理,定然能够重获生机。”

殷昊天的怒气好似狂澜般猛烈,带着骇人的声浪。

揽月哀求道:“不可能了爹是娘她亲口告诉过我的,她的灵魄已经魂归隅谷祭坛,随我颜姨而去。”

“月儿不可拿瑶儿之事戏言否则便莫怪你我父女情分已尽”

殷昊天恶狠狠地咆哮,身体一阵起伏,发出最冷厉的警告。

“”

殷揽月百口莫辩,她不知该如何告诉父亲自己曾见过娘亲和颜姨灵魄之事,还被父亲当做亵渎母亲的忤逆大错,揽月委屈地紧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一缕血痕。

她隐忍紧闭的双眸里已满含泪水,长睫瑟瑟地抖动,心灰意冷。

“爹爹,既然你已将月儿视作忤逆不孝,那么月儿恳请爹爹念在残余的父女情分,开诚布公地为月儿揭开真相。”

殷昊天回电收霜,昂首漠视道:“你要问什么”

殷揽月双肩颤抖着抬起头来,克制着随时可能滴落的眼泪,说道:“当初寰宇能不受阻拦寻觅到清露霏微,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是爹爹你有意安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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