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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害我守祭坛

作者:尹小君 | 分类:历史 | 字数:0

687 日疏日远衷肠变 持志不终反成仇2

书名:娘亲害我守祭坛 作者:尹小君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50

殷揽月的眼神坚如磐石,即便面对父亲比朔风更凌冽的目光下,也依然果敢无畏。

她手指向殷昊天寝室方向,执著地再次问道:“爹,你当年将师父留在阆风灵台,是不是仅仅了今日剖丹之举”

殷昊天骨健筋强的凛凛身躯骤然一怔,两弯浑如刷漆般的双眉下发出幽邃光芒,他缓缓地抬起下颌,用冷漠疏远的眼底重新审视着面前这个“百伶百俐”的女儿。

“鼓盟会人情汹汹,蛇影杯弓,但也不至于使你如此自惊自怕,连自己的生身父亲也要怀疑”

殷揽月微微昂起下巴,不肯就此被父亲的威严压制,挣扎顽抗道:“既然爹爹同山下那帮巧伪趋利之徒不同,那便恳请爹爹让月儿将寰宇腹内的血珠带回隅谷祭坛封存。”

“血珠啊”

听到“血珠”二字,殷昊天面容沉毅凝重,似笑非笑,似怒又非怒,似乎揽月所言既在他的预料之内,又有些惊讶之容。

父女之间阴云弥漫,仿佛隔着一道深渊。

濛濛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毛森骨立的气氛。

殷揽月竭力稳住心神同父亲相抗,正色直言道:“爹爹,月儿体内流淌的是女真族女祭祀之血脉,故而镇压封存血珠是女儿义不容辞之事,还请爹爹宽仁谅解,让女儿将血珠带回隅谷去。”

殷昊天面容紧绷,气肃而凝,沉声道:“看来你此番下山也窥探到了当年血珠之事,还真是长耳飞目,不可小觑。怎么,是薛师古告诉你的还是褚君山,又或是陈膡”

殷揽月英姿直气,丝毫不落父亲下风,她索性不再隐晦,坦言道:“爹爹此问如同窃钟掩耳,自欺欺人。这百派尽知之事,又岂有不透之理,父亲何必纠结泄露之人。”

“哈哈哈好好”殷昊天举目扬眉,齿牙春色,畅笑不止:“不愧是我殷昊天的女儿,七窍玲珑,才智过人既能推诚不饰,又能拑口禁语、护人长短,真是两相各得其宜。看来为父再也无需担心我女儿受人诓骗”

殷昊天的风姿不减当年,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威厉里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

“只是”殷昊天笑声刚落,面色一转严峻起来,又接起话头继续说道:“月儿该当谨记,香饵之下,必有死鱼,可莫要受那些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利用,龙蛇不分,受人唆摆。”

殷揽月心知父亲言中之意,她也分毫不徇颜面,磊落轶荡:“爹爹若觉得天下之人皆戚戚算计,那么在爹爹心里可还有能信之人”

“哼”殷昊天微眯双眸,眼底泛起审视之色,在女儿脸上疏忽扫过,使人觉得威严又精明。

“当真是女大始逆心头起,殚竭心力终枉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说此话时,殷昊天的目光小心地瞟向殷揽月,伺机探询她心中之意。

毕竟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女儿,殷昊天自然对她的人心肠软了若指掌,不过几句怯怯之言便换得女儿耳软心活。

殷揽月语气稍缓,沉声柔婉道:“爹爹,血珠乃招灾揽祸之物,不能由着它留在人间。月儿必得替亡母克尽厥职,将血珠带回隅谷。”

殷昊天凝伫无言,眼里闪烁着飘忽的幽芒。

片刻后,殷昊天不无惋惜地叹息道:“月儿,天妒红颜,你娘亲已经玉殒香消。这世上能压制百派之欲,澄清天下者非我阆风莫属,故而依为父所想,血珠还是放在为父这里最为安全妥当。”

殷揽月的态度刚毅坚决,确乎不拔道:“如若这是娘亲嘱托,定要月儿一人独当重任呢”

“你娘瑶儿”

殷昊天凛冽桀骜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女儿,瞳仁闪着犀利光芒。

“没错。”

殷揽月目光坚韧,无可动摇。

殷昊天几乎已经对女儿失去了耐心,索性撕掉性情宽和的伪装,散发出傲视天地般的强势。

他斜视一瞥,冷眉冷眼道:“女儿大了,竟也沾染了山下那些白丁俗客胡拉乱扯的歪道。瑶儿她早已不在人世,你休要至再至三以她名义敷衍搪塞”文網

揽月能真切的感觉到一股来自殷昊天的冲天怒气,那气息赫然弥散,倏然笼罩上嗜血寒意。

她多么希望父亲这般冷厉无情的面孔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此刻殷昊天偏偏朝她逼近几步,目光棱棱贯穿人心,由不得揽月不信。

揽月头皮发麻,后背一阵阵冒着凉气,她瑟瑟向后缩去,却又无力抵抗父亲夫人威严之气。

不行必得抢在父亲之前拿到血珠

揽月暗暗想着,眸光不住地向着身后的长廊深处瞥去,那扇隔绝生死的寝室大门矗立在幽深隐晦之处,只看谁能先到一步。

对质拖延只会添油炽薪,滋长激化父女间的矛盾,最是无用之举。

既然无法说服父亲严于修身,弃伪从真,那么揽月不如在父亲深陷贪欲蒙蔽前,将那扰神乱智的罪魁祸首取走。

事不宜迟,再若优柔寡断恐要错失良机,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

想至此处,揽月不顾父亲威猛可畏的怒气,回身疾步冲进了他的寝室。

“寰宇师父”

揽月率先一步破门而入,可还没待她看清寝室内的情景,便被扑面涌来的一股刺鼻血腥气逼退两步。

“这,这是”

纤尘不染的清修之地竟然沾染了阵阵腥风,实在荒诞离奇,绝非祥顺之兆。

揽月只觉脚下黏稠湿腻,低头看去,恍见光润淡雅的地砖之上鲜血晕开成河,淋漓如注。

血雾弥漫间,云牙子惊愕的声音赫然响起:“丫头你如何会在这里”

“师父师父”

满地殷红的浆液又深又浓,好似一条条红色的锦缎缠绕在揽月脚下,妖娆多姿,迷人眼目。

“血哪里来的血是谁的血”

殷揽月失张失智,心神已乱,手足无措地沿着那猩红的血水寻找它们的源头。

果然,在云牙子身后的床榻上,一个通体浸满鲜血的身躯正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平静自然。

“寰宇”

揽月扑将过去,只见秦寰宇赤裸上身如沐血浴之间,整个人散发着方从炼狱里艰难挣扎而出的扭曲之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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