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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芳

作者:隨玉而安 | 分类:其他 | 字数:0

第八百七十章 受困

书名:谪芳 作者:隨玉而安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10:39

这个侯夫人又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相家的外嫁女

毫不留情地在他们面前杀掉一枚棋子,而且还是自个儿生的儿子,事后单珩竟什么话也没有问,脸上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将李泽带出来难不成把人带出来送死的

踢了踢已经死透的男子,厉行苦大仇深地拧着眉宇问道:“我好容易把这儿给打点好了,现在怎么办”

再过两日雍德帝便会出宫来此小憩,闹了人命的地方当真还适合

“大人莫扰,夫人已有安排,只须借您的手令一用。”方才也看清了单珩怎也无法伤他半分,乐稚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能够抗衡硬气功之人,显然不会是他们两个,更别说眼下还需要他来传译裴家的讯息。

厉行:这些人一天天的,让不让人活了啊真把他的手令交出去,北雍还有他安身立命之处厌烦地睇着两人,莫可奈何地挥手赶人,“走走走有多远走多远,我自个儿处理。”

乐稚不出所料的眸光瞥过看似不正经的男人,随了北雍的礼仪福身告退,又从来到此地的密道离去。

自认倒霉地从腰际锦袋里取出了一只墨玉瓶,厉行一面喃喃念道:“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无相,一切遂愿。”

不到一刻的时间,满是血迹的小院已经恢复如常,地上仅剩一套满是脏污的锦戍卫衣甲,李泽已经全然消失在人前。

留在归武山什么没学到,处理那些不知死活擅闯归武山的迷途鬼,手段倒是学得一套套的,收拾墨玉瓶的手突然顿了顿,正巧看见单珩愣愣的盯着,竟也不自主地递出瓶子。

“单神使也想玩玩”

单珩神色一凛,嘴角扯了扯,“挺厉害的玩意儿。”

“那是,它还有个应景的名字,就叫无寻处,活的死的都能用。”厉行意有所指地澹澹地扯了个笑,“是不是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jujiáy

“是。”单珩听出了话中有话的意思,眉飞入鬓的剑眉不由得抽了抽,却也只敢应个是字,神态与乐稚在时的怯懦模样完全搭不上边,怎么也没想到会摆出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给他。

“两王霸业未成,单神使这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唇际噙着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厉行只差毫不保留地戳破意图,似笑非笑地抱怨道,“去他的开国始祖,什么神国遗族,全都是早该作古的混帐,真该给他们一人来上一盅,神使您说是不是”

瞧单珩全然不敢对乐稚有任何指责的模样,他着实好奇了

侯夫人与单珩如若都存着继续复辟神国的心思,那么谁才是此事真正的始作俑者梁王被利用,奕王一辈子徒劳无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结果,真正得利的又是谁

不是两王也不是单珩,还是眼前两人各自存着不同的心思原以为一切会因为两王的徒劳无功而到此为止,谁曾想居然还有后手

诸如此类的疑问一股脑儿的涌入脑中,令强撑至今的单珩,终于无力地摊坐在地,那不暗世事的模样,令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厉行不过是个无用之人,竟忽略了要学习裴家艰深的秘信得要多大的天赋,眼前才是真正的他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乐稚,他甚至怀疑,厉行会不会直接杀了他灭口

默了默,不知道为何此时的厉行给人倍感压力,长年生活在北雍令他改变了甚至开始怀疑多年来的筹谋落得功溃一溃,会不会是厉行从中作梗

单珩颤颤地指着闲倚在竹制门扉上的男人,喃喃问道:“你背叛了王爷”

“这话问得单神使莫不是忘了,我的亲爹也是个王爷,你说的背叛是背叛谁”狠戾的眸光逼视着单珩,厉行唇畔溢出止不住的冷笑,“父王惨死在奕王的算计,梁王存着饿不死我们兄弟就好的心思,冷眼旁观一切不顾我们的生死,难道我还要心存感激地为他做牛做马”

厉行缓步来到他面前,轻蔑地拍了拍单珩的面颊,嘲讽问道:“是不是觉得内息越来越浅薄了”

“你”单珩此刻发现内息如决堤般溢损已经太迟,无法相信唯一信赖的救援竟是如此结果

“啧啧”厉行啧声连连地笑道,“看样子药性还没完全发作,居然还能说得出话啊”

君家兄弟怕他逃离北雍坏了南方的大事,长期在他的饮水吃食里添加了归元散,平时他不动武不会有影响,若是动用内息则会开始虚软无力直至气力全失。

“你的角色一直有人帮你好好扮演着,”厉行实在忍不住地又笑出了一声快意,“不觉得很奇怪,为何姜叙只知道救人却不知道见你他到底知不知道关在地牢里的人是谁”

原本还有些气力的单珩,听得此话完已经全失了气力,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年都没人来营救,身为中人的厉行如若未将他受困的消息传回东越,无人知晓他被受困风尧军地监,又哪来的营救

“是你”单珩气急败坏地瘫坐在地,连起身的气力也没有了,只得气喘吁吁地问道,“透露了我的行踪”

厉行捂着唇瓣羊装诧异地问道:“关了那么久才知道我以为神使应该早就知晓呢你还想不想知道其他的事事到如今,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唇齿逐渐麻痹的单珩已经无法表达话语,仅剩愤恨眸光瞪视着厉行。

“挺好的这个眼神我很满意。”厉行掏出了一枚松柏绿的狐徽,当着单珩的面握碎了它,碎裂的痕迹夹杂着憷目的鲜红缓缓滴落在地,声音里尽是阴狠的冷冽。

“你可知我等着你落单这一日等了多久东越要的消息,裴家要的信息,娧丫头要的线索,我都逐一给了,那么你再猜猜给东越的消息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厉行取来装满郁离醉的玉瓶不顾手上的疼痛,细细地冲刷伤口。

单珩再无法接受也仅剩一双眼能发泄不平,谁承想他的宏图霸业竟会落败在一个伪装数年的纨绔子弟手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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