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谪芳

作者:隨玉而安 | 分类:其他 | 字数:0

第五百一十六章 延命

书名:谪芳 作者:隨玉而安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10:39

相芙微微一愣,原先还抱着待小叔父清醒再探究一番的思维,随着脚下小几一同碎散在令人窒息的氛围里。

原来十数年来磕绊着自个儿修行武学的元凶,竟是她满心想报恩之人。

相泽同奕王私交甚笃多年,与本家背道而驰,因未对岛上造成什么损害,祖母总是睁一眼闭一眼,然而这隐晦的神国遗术又是何时开始运用

为何延命且以她为芯烛

以所有曾救治他的人为芯烛

佯装镇定的乐稚深怕被揭了身分,低垂着伧惶眼眸不敢四处张望,在床榻拼命绞着汗湿的手心。

数百年来虽未曾有过战争,然而相家可商可战的海船,虽有效忠之名却从未有效忠之实。

两王想拿捏相家之心溢于言表,苦苦寻不到介入的契机,因此遣她带来芯烛术法延长相泽之命。

一等数年,早对奕王提及的解法之法没了念想,什么神后再临她也没放在心上,仅仅作为一颗棋子安分的留在岛上。

解除术法之人必为神后

看着面前姿容清隽,矜贵疏秀的男子,眼底时不时流露的料峭之意,乐稚不由得呛得慌,哪儿有半分神后的模样男人能成为神后

两王相斗日久,近年天谕牵扯四国诸多事宜,多数传言早不攻自破,连东越境内晓夷大泽也逐步回春,哪还有什么颓圮之相

作为随时可抛的死士,在此处一藏数年,早对临辉城没了念想,留在相泽身旁作为芯烛又有何妨

奕王等着解除术法的神后再临,等来了个男子,消息传回去能不笑掉大牙

思及此,乐稚不自主地频频摇头。

她不愿意离开岛上了

“大姑娘”扑通一声跪落在相芙面前,乐稚不管不顾额际伤口尚未处理,又再次重重磕在地上,颤颤说道,“是我带的芯烛术。”

相芙缓缓瞪大了双眸,眼底冷意犹如凛冬霜雪,一时无法相信真有人将神国遗术带上岛。

抓着相芙襦裙末尾,乐稚颤抖地坦白说道:“相氏山庄归顺朝堂未有实际作为,两王都惦念着此事,相府愿意奕王与互利,一得知海难之事,便将芯烛术交与婢子,期望能延长家主性命等待契机。”讪讪抬眼回望道,“如今您看不是等到了”

这对名为叔侄,实为表亲的兄妹,心里有什么盘算,作为相泽身边的大丫鬟如何不知俩人早就暗生情愫

虽不清楚相泽究竟有几分情真意切,相芙的死心踏地倒是不容置疑。

相芙退了半步,别过乐稚眼里的希冀,心里天人交战着。

海难在先,施术在后,燃尽最后一丝光彩的灯芯会如何

相泽心里究竟怎么想

不认为她的武学造诣足以推迟相泽性命,如若她因内息停滞不前而荒废武学,油尽灯枯那日又该如何是好

紧闭双眼不愿再看向榻上面色渐缓之人,相芙深吸了口气,心痛问道:“小叔父真选择了我做为灯芯”

“不是的,还有婢子啊”乐稚惶恐不安的频频摇头说道,“不管如何相家主也不会要了姑娘性命的。”

“不会要我的性命”相芙唇际扬起了一抹凉薄浅笑,如鲠在喉地指着榻上之人哽咽说道,“如果我荒废武学他该如何是好不要我的命他能以我为芯烛”

笑话芯烛的下场会如何,难道相泽不会不知,而他依然选择那么做了。

难怪多年来即便内息停滞不前,总是不断和善积极鼓励她继续习武

不管众人如何讪笑她愚笨无用,依然不敢懈怠的勤练武学,心中那抹温暖阳光突然变质了,直觉傻得可笑啊

床榻上虚弱无力的男子,抓着床沿撑起身躯,嗓音没了以往的清润,喑哑说道:“如有那日,小叔父会与芙儿同去。”

相芙有如听得天大笑话般的掩着唇际,扬首强忍眼眸里数度几近溃堤的泪水,悲凉凄怆地笑道:“是啊如若无法解降,我们必然同去。”

若没了芯烛一事,相芙真会为面前这雍容闲雅,温雅绰约的男人死心踏地的再次相信,然而违背岛上宗旨,与奕王勾结使用神国遗术,只为延命如他,真会与她同去

他已取舍在前,还有再次取舍的机会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能信他的同去之词,以人命为烛在前,叫她如何再信人言

掌控芯烛之人一旦消亡,必然一同消亡啊

相泽数度伸手想抓住那抹无助未果,撕心裂肺般地嘶吼问道:“芙儿不相信小叔父了”

虽然他看似昏迷,意识却异常清醒的将所有一切尽收心里,降虫尚未完全解除,芯烛术法已破,身边怎能仅有乐稚一人

“小叔父的所作所为祖母全知道,她老人家与芙儿总想着再给一次机会,可若芙儿都能被牺牲,小叔父心里还有什么不能牺牲”伸手抹去脆弱的泪痕,悲凉笑问道,“延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小叔父心中的泰山之重又是什么”

父亲尚在时,总教导他们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在兄长那海上男儿的磅礡大气相较之下,相泽实在

再次朝着相芙伸手,相泽气若游丝地惆怅问道:“芙儿正是我的泰山之重,难道不相信表哥了”

相芙噙着泪花苦笑问道:“芙儿还能相信表哥”

“能的姑娘离家这些日子,家主日夜思念着,时常念叨着姑娘不知何时回岛,老是感叹身子不好无法出岛寻找,家主对姑娘是真心的。”乐稚着急地跪行到相芙面前为主子说话,“家主这些年为了姑娘,几乎与奕王断了牵系啊”

相芙目光飘向自始至终都不再发话的俩人,只见颜娧恍若无事般地落坐在花梨木桌前,藕臂倾靠桌沿下颌枕着掌心,另手青葱般雪白指节轻敲桌面发出不知名的音节,事不关己地说道:“人言为信,此人该不该信,轮不到我们置喙。”

十数载的情谊究竟如何

叔侄情谊抑是男欢女爱本就不是他俩能决断之事。

解降、解术都只是为了延命,相泽藏于飘然出尘里淡然究竟为何

呵与她何干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