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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21章 何惧何畏?一悲一喜

书名: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7

“师兄为某寻来的这碗灵水,确实好喝。”袁晋服过灵露过后身体未有变化,却看得出康大掌门目中的大失所望,自己遂轻笑几声,故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来。

他在心头感怀想道:“大师兄这些年来为自己做了太多事了,自己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袁晋只以为这番宽慰的话能令得康大宝消了失望,却不晓得此时后者内心已经掀起来了轩然大波。

“葫芦中的灵液无用了?!到底是这一回无用,还是以后都无用了?!到底是只对我无用,还是此后彻底无用了?!到底是灵液无用了,还是造化青烟也无用了?!!”

穿越以来最大的依仗突然出了变故,康大掌门心头不禁生起些难以言喻的恐惧情绪,令得他一时都有些忘了袁晋还在当面。

“师兄、师兄?大师兄!!”

“嗨,你胡喊个什么。”康大宝揉了揉耳朵,语气中的不满几要溢了出来。

“哈哈,我道你是犯了什么癔症不成,怎的突就呆滞得讲不来话了。”袁晋大笑一阵,紧接着便就朝着康大掌门一拱手,恭声道:“那便先不陪师兄了,闭关在即,总要先跟婆娘娃娃嘱托几句。”

康大掌门先将心头愁绪掩住,才瞥了袁晋一眼:“晓得啦,自去吧。我也忙得很,你当我总是有暇来与你耍。”

袁晋仍是在笑,康大宝却是未再理他,迈步出去。

行到半路,他心头烦闷,却是又不晓得该去何处,便就往育麟堂行去。

康大掌门今日来得赶巧,正逢课时。小家伙们一个个皆是正襟危坐,不敢消极怠慢。天真可爱与严肃认真,却是相得益彰。

堂内人都晓得督导启蒙弟子野瑶玲平日里头最是亲人,偏在课堂上的时候是个冷面菩萨、严厉非常。

野瑶玲而今也是练气六层修为了,说不得还要比靳世伦更早些成为门中真传,在重明宗下一代中,也能算得个出挑的人物。

其弟野平水也算不错,都已能炼制特定的几类一阶中品法器。这进境也已算不得慢,只比当年在戚师傅门下学艺的速度稍差。

这还是袁晋这些年疏于教导的前提下达成的,由此也足可见野平水自己有多么用心用命,方才能换回来这般成果。

“横山野家这一代确是出人,”康大宝心头轻叹了一声。

他今日陡然见得了许久未曾过面的野瑶玲,头脑中似是又想起来当年那个浑身血迹、拄着半截符剑趔趄着走出人群的那个少年人来。

那声清脆响亮的话伴着风声在耳边响起:“康掌门,敢问此事可否算野家一份?!”

康大掌门头脑中那少年的眸光依旧鲜亮,便如此时的野瑶玲一模一样。

横山野家莫不是当年遭难,以致于只剩下三个少男少女,难以支撑家品,说不得还真能起复成如今陆家这般规模的练气家族。

“可惜,小家小户,终难扛起来半点风浪。”

“幸哉,我的重明宗,现在已不能算是小门小户了!”

康大宝看着经堂内一个个犹如新生朝阳的年幼弟子,将这心头感慨暂且收好,又敛好身形,将目光朝着正在授课的经堂内看去。

“众师弟好!”今日除了主讲的野瑶玲外,还有一人担任副讲,便是康大掌门的独子康昌懿。

今年康昌懿已经年满一十二岁,修行五年,便已练气六层。

之所以能有这般足称骇人的修行速度,康昌懿这二灵根的过人天资只是原因之一,诸位师长的倾囊相授虽也居功至伟,但更多却要归功于其嫡母费疏荷所提供的充裕资粮上头。

其拿出来培育康昌懿的有些物什,便连等闲筑基都未必舍得用在自己身上。

依着费疏荷的话说:“便算懿哥儿将来吃穿用度、修行资粮难免要比颍州族地的子弟们稍差些,却不能令其在起步的时候便就落到了后头。”

康昌懿的生母霍樱是个伶俐人,晓得其中利害,平日里头可没少对康昌懿言及费疏荷的好话,长此以往下来,康昌懿对于费疏荷又怎能不亲。

对于这番母慈子孝的场景,康大掌门倒是乐见其成,但是心里头却有些觉得自家儿子被费疏荷养出了些富贵气。

与康大宝两世为人,尽都出身贫苦而养出来的寒酸做派截然不同。康昌懿虽被费疏荷教养得很好,但其在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难免透露出些衙内味道。

康大宝当年做游商时候,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大家衙内、大派真传了。一个个皆是眼高于低、目无余子的模样,看着便令人生厌。

明明是自己的种,长出来却没有土气,反似被一团粉面包裹着,康大掌门对此自是不喜。但奈何费疏荷于教养子嗣之事上头殊为强势,而前者又无有闲暇管教,说起话来自是硬气不能。

但见康昌懿此时昂首阔步,迈到讲台正中,虽是照常行礼,以示谦逊,但目中那丝自矜之色,却是难以掩饰。

“今日讲清心咒,诸弟子随我念来‘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康昌懿话音刚落,余音绕梁,坐在侧首的野瑶玲并未跟着开口,只是手持金杵、轻敲大磬。磬声悠远,携有空明之感。

诸弟子听得磬声入耳,方才手捧经卷,长声吟诵。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经课这一门课业,在许多小门小户中并不常见。但重明宗当年便算只剩下来三个人了,也未有停了这项课业,坚持到现在,却也能见得一些成果。

至少弟子们的心性在同侪之中绝难算得上差,

便连向来难说好听话的费南応闻听过此事之后都说,只看康大宝将这一件事做得好了,后者便能算得上云角州内少有的明白人。

康大掌门许久未听得稚子诵经之声,此时也觉被一股清气浸入灵台。只瞬间,他只觉空明净性,先前因混元葫芦生变而燃起的那股烦躁之气都已消散许多。

过了半个时辰,随着野瑶玲敲响最后一记大磬磬声消逝,经堂内的诵经声方才停止。接下来便是答疑之时,诸弟子修为尚浅、见识也低,有些发问殊为幼稚、甚至足称可笑。但康昌懿却是未有半点含糊,一一解答。

康大宝在旁看得微微颔首,须知道这些弟子们所言虽是粗浅,但却是冗杂繁琐非常,其中有些问题,便连他们自己都难言述得清。

但康昌懿却可将其抽丝剥茧、掰开讲清,足见其底蕴之深,却非寻常同门能比。

可见他性子虽孤傲,但本性尚可称得“纯良”二字。

“这一点他倒是类其父。”康大掌门心头微微赞道,但见一旁的野瑶玲目中也对康昌懿露出赞赏之色,更觉畅快。

正当他放心要走之时,却意外看见一个不自藻饰的身影也来到了此处。

“裴师弟,你出关了?”康大宝语气惊疑,依着他所想,裴奕此时,应还在为灵气化液做着准备才是。

裴奕同感意外,旋即露出笑来,他先不答话,反出声问道:“掌门师兄也在?怎么在自家经堂外头,还在遮掩身形?”

“哈,”康大掌门打个哈哈、未有作答。

裴奕也不追问,又开腔道:

“师弟忝为宗门传功长老,却是长年闭关,久未视事。是以师弟这次筑基之前最后出来一趟,想着先将师兄托付做得好了,再做闭关打算。师弟先前观掌门师兄眉宇间似有愁色,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倒是有一桩,却不好与师弟讲、也不好与任一人讲。”康大宝倒也干脆,直言说道。

裴奕却是毫不意外,修行人修行到如此境地,又有几个人心头未藏有什么所谓秘密的,这再正常不过。

其实大部分修士眼中的所谓“秘密”、“机缘”,在诸多高修看来,也不过是泯然于众之物,唯有他们将其当做宝物。

裴奕未有去猜是不是康大掌门身上才经历过所谓奇缘,只是细声言道:“那便回师兄小院,咱们手谈一局,说说闲话,也好令得师兄稍感快慰。”

“哦?”康大掌门面上意外之色更浓,自家人晓得自家事,裴奕有多懊恼与自己对弈他可是清楚得很,今日怎么转性了?

“师兄不下了?”

“下,这怎么能不下?!”康大宝当即答应下来,生怕裴奕赖账似的,拉起后者的手腕便就行到了掌门小院之中。

但只是过了盏茶工夫,康大掌门的脸色便就又垮了下来。“这裴师弟,今日怎不让我棋了?!”

奈何康大宝是个要脸面的人,自不可能好意思将这话问出口来,便只得硬着头皮落下一子。裴奕则是看也不看,随手掷下一子,便就令得康大掌门又是愁容满面。

“师兄还记得自何师伯身殁过后,重明宗是什么模样吗?”裴奕随口问道,对坐的康大掌门注意力还放在棋盘之上,只是低声应道:“萧条至极、门庭冷清,自是忘不得的。”

裴奕又问:“那现在重明宗又是什么模样呢?”

康大宝显是未想到裴奕突然会谈起这件事,犹疑了好一阵,方才缓声言道:“或可称稍有起色、初具规模?”

裴奕笑出了声,摇头说道:“师兄还是太过自谦,且听师弟说一说吧?”康大掌门不明所以,放下棋子,颔首同意。

“师兄晓不晓得重明宗而今有多少门人?!”

“不算青菡院,或有二三百人吧。”

“师弟今日出关过后特去验了名册、认真算过,现报予掌门师兄听。而今咱们重明宗足有三百一十一人,其中筑基三人、后期修士二十五人。

更难得的是,这二十五人中,几乎未有人超过七十岁。放在寻常筑基人家,这都可称作筑基种子了,但在我们重明宗,都未必能评得上真传弟子。”

康大掌门跟着点了点头,这数字倒是未出他的预料。事实上,若不是重明宗近几年又严卡入门标准,这数字说不得还能翻上一番。

不是不想收了,而是不收束脩、年俸足发的弟子可真不是那般好养的。

而今重明宗从唐固县那处灵石矿脉分得的灵石其中大部,都要填到培育弟子这上头来。若不是康大掌门持家有道,重明宗善功体系也已日趋完善,说不得早就需得举债度日了。

不过,只要再过个二三十年,等到下一代人开始崭露头角过后。

那么,重明宗作为一个锐意进取、无有沉疴旧疾缠身的宗门,在云角州的地位便可称作是举足轻重了。

裴奕话未讲完,继而言道:“便是不算黑履师叔、几位嫂嫂和青菡院修士,咱们重明宗也足有三名筑基,在云角州内一众筑基势力中已算中上。

你们三人筑基年限虽都不长,但蒋师弟与师兄你同为同侪翘楚,可谓早已名扬云角,足以令得外人敬仰钦佩了。”

“哈哈,裴师弟你惯会夸张。”康大掌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师弟且帮师兄算一算,师兄初执掌宗门时候,门中落魄得便连半分灵田都求不得,师兄还需背着蒋师弟出外讨生活。而今呢?

仅筑基附庸,咱们便有巧工堡、单家、明家三处,练气势力多如牛毛、灵脉矿产层出不穷。师兄现今为平戎县尊,实则兼管平、斤二县,两县生民生死皆操于师兄之手,何等威风?!

师兄交游广阔,洪县寒山四友、长云县马文涵哪个又舍得与你断了交情?!云角州廷、颍州费家,皆可被我们引做奥援。

而今整个云角州内,除了韩城岳家需得稍微小心,这便数整个云角州,又有哪家还能与我们重明宗相比?!

便连书剑门这类老牌大宗,也不过只有六个筑基罢了,需得避开我家锋芒。师兄是在短短二三十年里,做成了其他宗门几代人、数百年做成的事情。师兄为何而忧?何须要忧?”

这番话令得康大宝听得不禁眉头一松,心头概叹想到:“当年连个碗都没有的时候,不也这么过来了吗?修仙便是修真,葫芦终是外物,不好太过看重。

我越是执着,就越着相,便就陷得越深。当年我只有师弟两人,都能一步步做得成如此局面,现在门人已经殷实、人才正在辈出,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何惧何畏?何惧何畏?!”

康大宝重拾棋子,未做思考,便就落下。裴奕跟着笑了起来,“师兄这一子,倒是落得准了。”

又是两月过后,衣不蔽体的康大宝在青菡院中得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袁晋筑基已然功成、裴奕则是筑基失败,还有命在。

一悲一喜,冲得他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许久未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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