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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06章 费家宗老

书名: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字数:5.0千字 更新时间:04-19 20:57

“歙山堂南応拜见宗老。”费南応带着自家正妻,收了平日里头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更没有打算盘,列在宅邸之外,领着费妻朝一个鹤发童颜的紫袍老者恭声拜道。

便是面对费南応这等出色晚辈,这紫袍老者显也有些自矜身份,只淡淡应了声好。直到眼光转到费妻面上时候,这老头方才露出来些笑模样:“侄媳妇倒是在此受苦了。”

“宗老言重了,这边地风貌与京畿一带大不相同,何谈吃苦,是宁月长了见识才是。”韩宁月柔声应道。

“好,不愧是玉坤韩家的嫡女。”紫袍老者面上笑意又浓了一分,心情大好之下,还看向了费南応夫妇身后的一对男女。

“这是疏荷吧?上次见你时候,你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女娃。那时候你父你母还”紫袍老者突地反应过来是言差了,将话一停,但看向费疏荷的目光仍旧柔软非常。

费疏荷款款走出,盈盈一拜:“孙女疏荷,拜见宗老。”

紫袍老者点了点头,视线挪到费疏荷身边的康大掌门的时候,先是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但接着细一打量,目中便就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这小辈倒是未如之前族中人所言的那般不堪。”

饶是如此,紫袍老者却也未有停下来再与这侄孙女婿谈几句的意思。

歙山堂虽因了没有金丹上修坐镇,这百年来只有近十名假丹丹主当家,是以在现今颍州费家各支嫡脉之中地位稍低,并不显眼,但费疏荷的母族可也是不逊于玉坤韩家的仙朝望族。

当年匡琉亭如此不留情面,执意要将费疏荷下嫁一事,惊动的可不止一个歙山堂。毕竟这是降低家品门楣的事情,绝对算不得小。

是以费家上下对于这桩婚事有意见的高修可不算少,便是当家的叶涗老祖都有垂问。

不过费家高修们便算再怎么恼怒,匡琉亭自是没人敢动的。但康大宝的命要不要留,其实费家在内部都不止议过一次。

毕竟一条心跟着匡琉亭挣份前程是一回事,能不能任这位南安伯随手拿捏又是另一回事。

费家高修们关于此事争论不休,到了却还是叶涗老祖出面拍板拿了主意,言了句下不为例,方才令得不晓得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外头走了几圈的康大掌门留了性命。

今日也算康大宝运气好,紫袍老者对于此事算是个温和派,若是遇上个对于此事心存芥蒂的费家宗老,前者性命倒是未必不能保下来,但吃一顿苦头肯定是免不了的。

饶是如此,紫袍老者也未舍得给康大掌门一个好脸色,领着几名随扈一道,由费南応亲自迎进了大堂之中。

从颍州族地来了宗老,对于歙山堂这些跋山涉水迁来云角州的费家族人,自是件天大的喜事。

往常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的苦修士都出来拜见。

似费家五爷这般在州廷刺史府挂着户曹掾的场面人物,更是连奉茶这类粗贱事都在抢着做。

康大掌门也是头回见费家摆出来这等大阵仗,不一会儿工夫,这大堂内近五十个座位都已坐满。

随着这些年云角州廷在山南道的根基愈来愈稳,现在费家歙山堂都有小半筑基已经迁徙过来。早已不复当年费司马攻伐一个区区五相门,手头却只有衮石禄一名筑基真修可听调用的窘迫局面了。

按照康大宝身旁的费疏荷解释,此次是歙山堂中大聚,入堂者不分嫡庶,只看修为。是以堂内只要是有一把交椅坐的,皆都是筑基修士。

见得此幕,康大宝不由得有些讶然。

须知道,这不过只是颍州费家一个歙山堂明面上摆出来的部分实力罢了。

便连其家中十名假丹,也都只来了一位,便是坐在紫袍老者宗老下手那名衣着华贵的鹤发老妇。

这老妪身份不一般,乃是费南応的姑奶奶。

当年更是为歙山堂召了一位金丹为婿,不过那位金丹福薄,已经殁了。

但这老妪凭着这层身份和假丹修为,也足以在歙山堂内部维持着超然的地位。

“当年将费司马本要嫁给我的费家庶女放走之事,应该就是她主导的吧?若不然,我那伯岳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被一群蠢材瞒过去?”

康大宝不是费家人、费疏荷不是筑基真修,是以都没能轮着椅子坐,要按规矩而言倒是没错,二人是该跟着孙嬷嬷站在屋中一角。

不过康大掌门这女婿又非赘婿,亦不是媳妇,而是客人。

费南応既然默许了康大宝这外人参与堂中大聚,那费家便该以礼相待才是。

偌大的一个歙山堂,会差一张给康大掌门放屁股的椅子么?这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不过这显然不是出自费南応的本意,康大宝不甚在意什么面子工夫,是以对这耍小心思的老妇人也无什么怨怼情绪,但是其身侧费疏荷却是在面上生出些不喜出来。

这鹤发老妪本以为自己对康大宝已算得上是客气,毕竟这一无言语折辱、二无轻挑蔑视,最多是使了些手段令后者难堪了些罢了。

至于费疏荷的面子?一个还未筑基的小辈,她还不需要顾忌这许多。但费疏荷却不如此看,须知道这夫妇二人,本就是同气连枝、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番康大宝被族中如此慢待,费疏荷又如何不气?只是碍于宗老莅临这等大事,她才不好发作。

康大掌门瞧出来她这心思过后,脑海中便浮现出来之前四人胡天胡地时候眼前这美娇娥贴在自己身上的滚烫身体。

她用红唇轻咬着厚实的耳垂,当时那火热的耳语似是又在康大宝耳根响了起来:“心儿肝儿都已掏给了你,只是望你将来莫要负了我。”

“伯岳是不是将小婿的位置忘记了?”当康大宝站出来说完此话过后,本来还有些喧闹的堂内便倏地静了下来。

费疏荷面有讶色,随即便因了自家夫君的行为而生出来些喜意。

而费南応对于康大宝如此动作倒是稍有诧异,毕竟后者不是个喜欢锋芒毕露的性子,这点小委屈,当不会放在眼里才是。

紫袍老者本来无悲无喜的面上换了一副颜色,嘴角微翘,看着鹤发老妇似笑非笑。

这老妪此时仍旧老神在在,似是未有察觉,一双浊目却往康大掌门的胖大身子上撞了过去,目光灼灼,令得康大宝隔着衣服似都能感受到皮肉被烫得通红。

偏偏这次面对金丹在侧,康大掌门却都未选择忍气吞声,却是有些出乎费司马的预料。

“堂下何人要坐?”老妪开腔,声音嘶哑,颇为刺耳。

“回前辈,晚辈康大宝,歙山堂嫡女费疏荷之夫要坐。”康大宝仰首挺胸,坦然应道。

“呵,康家姑爷,非是我费家不知礼,可这时候,确只有我费家真修能坐。”鹤发老妇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便三言两语抵了回去。“禀前辈,晚辈康大宝,云角州伯亲命,平戎令兼管斤县事要坐。”康大宝这一回连费疏荷的劝阻都未理,沉声又请。

“微末小吏,怎可僭越?”这老妪语气淡淡,说话时候都已将双目合上,似是都懒得再与康大掌门言个什么。

“前辈,晚辈这位虽卑,但在任上斩假丹丹主一尊、筑基真修十余、练气修士无算,薄有战功,便连云角州伯都有夸赞。今日在费家,却请不得一个位置么?”

“这小子斩过假丹?”紫袍老者初来乍到倒是不晓得其中关窍,是以稍有愕然。

但只看费南応与鹤发老妇的表情,便晓得眼前这胖大修士并未夸大。只是紫袍老者却未发声,心头还有些期待下手那老妪是会如何作答。

却见鹤发老妇沉鸣半晌,才缓声开口言道:“假丹丹主,老身也曾斩过,并不稀奇。”

按说此时这老妪这番应对已算牵强,但康大宝却仍不气馁,只是继续抱拳言道。“禀前辈,晚辈康大宝,重明掌门要坐。”

“费家堂内没有边地小派的位置,康姑爷你只这重身份,便连费家大门都进不来。”老妪对此更是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康大掌门的愚氓无知。

“禀前辈,敝宗虽微,但晚辈的开派祖师却也是从京畿大邑随着沈灵枫沈都管迁来云角平蛮,以一腔热血赚得军功,挂致果副尉求得恩典的忠义之士。

重明宗自张元道祖师建派以来已逾二百年,自张祖师以降,代代掌门皆为仙朝抛头颅洒热血。自传到晚辈手中之后,更是连门中弟子年满十岁者都毁家纾难、奔赴疆场。

堪称以骨血为炬、以皮肉做纛。敢问前辈,如此忠义,晚辈身为重明掌门,今日在堂内却求不得一个位置么?晚辈斗胆再问前辈,这到底是前辈的意思?还是费家的意思?”

费家修士是有城府的,便是刚才鹤发老妇的连番诘问,将康大宝都贬低成了那等不名一文的模样,他们都未如话本中的反派一般,在下头发出些嘲笑讥讽。

但听得康大掌门将“忠义”二字搬出来压鹤发老妇,众修却是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谁不晓得南安伯最是喜欢这两个字,谁扛得住不敬忠义的帽子?

费疏荷目中闪烁着别样光彩,她便是与自家的胖郎君同床共枕了这般久,但却头一回觉得后者身影变得有些伟岸了起来。

场面有些喧闹起来,形势未如鹤发老妇预料中那般发展,她的面色难看十分,被康大宝这番话架了起来,颇有点骑虎难下的味道。

“有点意思。”紫袍老者嘴角微翘。

费南応与鹤发老妇这仗着辈分修为处处掣肘他的长辈也不是全然和气,心头暗爽之际,面上佯作恼怒,出声呵斥:“这当然不是费家意思!”

先将这堂内的尴尬气氛打破,暗地里呛了鹤发老妇一句过后,费司马才继续喝道:“这般多族人都在,独你特殊,不晓得自己寻个位子坐下?!”

待得费司马的戏演完了,下面便有懂事的心腹族人过来,为康大掌门添了位置。

鹤发老妇将目光落到了费南応身上许久,她倒是不觉自己有错。从前匡琉亭来费家抢人时候她挺身而出是为了费家,现在慢待康大宝也是为了费家。

在其看来,若是这一无是处的小掌门识相,就该早早地舍了费家嫡婿这重身份,好为费家解忧才是。

这算不得是强人所难,至少在鹤发老妇看来算不得。大卫仙朝从立朝以来便是如此,竹门对竹门、朱门对朱门,理所应当、天理使然。

不过今日有宗老在场,这老妪纵是心头芥蒂仍在,却不想将事情做得太过难看。毕竟事情传出去了,遭人笑话的终归总是她们歙山堂的。

但不论怎么说,此次确是她着了相了,与一个晚辈争些口舌之利,莫说输了,便是胜了也不光彩。

“夫人请坐,”康大掌门没有因得罪了一名假丹而感觉到心惊胆战,反是笑呵呵地将位置让过给了费疏荷,后者面上难掩喜色,跟着也难得地露出了些小女儿家心思。

坐上位置过后还不忘看了鹤发老妇一眼,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

“拜见宗老!”众人都落座过后,再由费南応领衔带着费家族人朝着紫袍老者正色拜过,后者将目光从鹤发老妇身上挪走。

“边地清苦,诸君为宗族计,远迈万里、抛家舍业来到云角州建功立业,足见赤诚。老夫在此代家主,谢过诸君了。”

紫袍老者是位厚道长辈,未有光说漂亮话。但听其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抬起来双手,下一瞬便从两个袖袍中冒出来道道灵光,次第落入了堂内所有筑基手中。

这位费家宗老显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每一样灵物对于入手的筑基真修而言,都是恰到好处的合用之物。

便连鹤发老妇与费南応这两名费家在云角州的头面人物也不例外,面上皆有喜色。

“这椅子是真该要呀,差一点就错过了这实惠!”康大宝看着自己手中宝光粼粼的灵器心头暗忖。

与康大掌门相同,费疏荷也得了一件灵器。不过这物什她倒是不缺,是以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环顾四周,见得堂内带着道侣的费家族人嫡庶皆有,且都是带着妻室的费家男丁。却独有他们夫妇两人同得宗老赐宝,得此殊荣,便令得费疏荷心头泛起一丝甜意来。

“拜谢家主!拜谢宗老!”堂内的费家修士们又乌压压地跪了一片,紫袍老者捋须含笑,将一个锦绣储物袋交过费南応手中,继而言道:“其余小辈的都在其中,你寻个时候,分下去便是。”

“是。”费司马俛首拜过之后,却见紫袍老者隔空虚扶,堂内的费家修士便觉自己被一只无形大手托起。

“好,老夫从颍州族地一路而来,水米未进,正好与诸君畅饮一杯。南応,今日家宴做长桌宴如何?!”

紫袍老者虽是询问语气,但费南応又哪有不应的道理,立即爽快答道:“宗老,南応这便安排。”

随着费南応的一声令下,整个费家宅邸的仆役们便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好在这些大多是生养在费家的家生子,在修道之前,都先将父祖们传下来的杂役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了。

是以足有数百人的长桌宴,费家这些仆役们不消半刻钟便就布置好了。过程中井然有序,未出过半点差错。

康大宝看过之后升起赞叹之意的同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却觉得费家这些仆役们似要比云角州内一十七县的乡兵们还严肃整齐得多。

若是双方施以兵法,列阵而战,说不得乡兵们不消太久,就要被战得溃不成军了。

待得玉盘珍羞将一个个桌案填得满满当当,长桌宴人也都已到齐,紫袍老者的目光再从一个个费家修士身上扫过之后,等了半晌方才开腔:

“圣人言,“业精于细而荒于嬉。”家主有言,诸君远在边州,失了族中长辈教导,或已懈怠了修行。老夫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奉家主之命,为我费家歙山堂的俊彦举办堂内小比。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时候正好,也不消准备,正好试试我费家儿郎的真正成色,也好用诸君的勇武佐酒!”

但见得紫袍老者满饮过一杯灵酒,其身侧陪侍的鹤发老妇与费南応目中都有意外之色,便晓得这安排当是其临时起意。

宗老贵为金丹上修,安排的事情这歙山堂又哪还有不从的道理。费南応正待着手安排,却听得紫袍老者又出言交待:“还有,将堂内这位忠义无双的重明掌门也记入小比名单里,也让费家儿郎们看看能斩假丹的平戎县尊,是何风采。”

费疏荷神色一变,慌得将康大掌门的手紧紧攥住。后者面上的笑容也倏地退了下去,环顾四周,将一众费家筑基反应尽收眼底,如芒在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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