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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19章 第三碗灵露

书名: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7

许是伤势太重的缘故,那长弓修士还未等到靳世伦出手来救,就已栽倒在了离后者十丈远的外头。

其后那两个追袭的后期修士一人脸黑如墨、一人身量长大,各持一柄上品法器,看其身家在散修里头也算不得寒酸。

虽然将长弓修士逼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二人身上显也受了不轻的伤。

靳世伦见状之后不由心下大定,毕竟天下散修大都不过是一样德行。若是贯彻不了“欺软怕硬、趋利避害”这八字方针的散修,可难能活得太久。

是以饶是前面奔袭的二人面上狠色未消,各持刀枪、鲜亮如雪。靳世伦也是半点不惧,跃到长弓修士身前,昂首挺胸、横刀一喝:

“前头是哪里来的野修?竟敢来这里放肆?!此处是重明宗辖下,诸位真修清修之所。还不快速速离去,若是走得慢了,那便莫要走了。也莫怪某要治你等叨扰之罪、将你等锁做灵奴!”

这数十字甫一出口,却是令得前面两修变了颜色。

毕竟而今的重明宗可是实打实有好些筑基真修坐镇的大派,其筑基之多,便数整个云角州,也只有韩城岳家能够稳压一头。

这样的筑基大派,寻常散修是万万不敢沾惹的。

不过这来袭的二人显也是做惯了刀口营生的狠角色,相识多年、自有默契。但见二人对视一眼,竟是不约而同继续持着法器朝靳世伦要害刺来。

“好贼子!”靳世伦笑骂一声,倒是未想过屡试不爽的招数此番未有奏效。

不过他倒也不是全无准备,手中柳叶刀刀锋现起灵光,先斩短枪、再劈长刀。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人甫一与靳世伦交手,便就晓得了厉害。后者这一刀直斩得黑脸修士脸色更黑,长大修士长脸更长。

此时三人手中锐器暂分,金铁之声稍歇,短暂的对峙之下,双方心思各异,不一而足。

若是平常时候,他们二人也定是不会招惹似靳世伦这样的棘手人物的。

散修劫掠也是需得用脑子的,喜欢的都是皮薄馅大的傻相公,谁会蠢到单招惹这些硬骨头?!

靳世伦自也晓得这个道理,但二人的表现越是反常,他便越是不能让二人得逞。更莫说这昏死过去的长弓修士身上还藏着关于韩韵道身死的秘密,自是更不能遭二人抢了回去。

对面二人都还未有动作,靳世伦手头柳叶刀刀身一振,刀罡飞散而出,狠厉程度较之先前又岂止涨了一筹。

对面两人目力不差,晓得厉害,各自施了法器来挡,却不料竟是还低估了前头那年轻刀客的刀法。

《灵刀法选》便算只是部荒阶下品的刀法,也不是任一练气小修便能小觑的。

黑脸修士用盾牌挡下一道刀罡,足有寸厚的灵钢盾牌上头旋即碎屑纷飞,散落下来的钢砂炽热滚烫,在其足下的黄土下头淌出来一个个焦黑的深坑。

这厮未想到靳世伦刀法居然这般精深,令得其手中的下品盾牌只是一击过后,中间只剩下一层薄皮相连,几要断成两截。

这修士面上不由露出来一丝焦急之色,心下一慌,正待要换法器对敌,左脸上却有温热之感。

一股咸腥的液体顺着脸颊从口鼻擦过,黑脸修士心头更慌,斜眼一看,却是那身量长大的同伴已因了靳世伦的刀罡被震得法器脱手,伤势加重之下、七窍喷血,显是已没了活路。

值此危难之际,黑脸修士脑子却是倏地冷静下来:“走了!却是留不得!”

他决心才下,便就扬袖一甩,一十八枚下品飞刀分做六组、各结三才之势,瞄向靳世伦周身要害猛打过去。

后者气力显是还未恢复过来,只勉强迎上来挡了两组飞刀,便就又退走回去。

黑脸修士趁隙几步跃到倒地将死的长大修士跟前,却不救人,而是拾了后者的法器、储物袋,便就贴上了一张足算珍贵的上品神行符扬长而去。

什么同伴、什么契兄契弟,跟身家性命比起来,又哪值得半分留恋?!

靳世伦收了刀势,未有去追。他自晓得轻重,如今抓紧从那倒地的长弓修士口中撬出关于韩师兄身死之因,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至于这黑脸修士的身家性命,与之相比,自是无关轻重。待上报宗门过后,外事长老叶正文在善功堂内发过任务,定了赏额红,邀上两个交好的师兄弟再去杀也来得及。

靳世伦又轻叹一声,暗骂自己倒是目力不佳,未看出来二人身上伤势如此之重,是该晚些亮出杀招的,若是再耐心些勾他,这黑脸修士绝难逃出去!

不过似黑脸修士这样长于厮杀的老贼本就难杀,靳世伦今番失了两个本该得下的储物袋,倒也记好了这经验教训。

想到此处他长出口气,又是苦笑嗟叹一阵。

对面终究是两个惯于厮杀的后期修士,两道刀罡全力出手,自己的实力也去了大半,难以久战。

若不是有才刚入手的一枚天雷子做底牌,此番能胜都算有些侥幸,怎么还惦记上人家的储物袋了?!

靳世伦提着小心,口中默念着《静心经》,好去骄躁。耳边却有风声骤起,令得他汗毛倒竖,拔刀而迎。

“锵”一支墨色羽箭被柳叶刀斩做两截,坠落黄土。

此时佯作昏死的长弓修士又咳出一口恶血,强睁开眼,目中意外之色难以掩盖,开腔所言细若蚊鸣:“你竟还有余力?!”

“专防着你呢,”靳世伦面沉如水,持刀过去收了长弓修士的宝弓、封了后者丹田。再开口时其也未对这长弓修士的恩将仇报之举有什么气恼之意,只是沉声问道:“是谁杀了韩师兄,现在你可以讲了吧?!”

“你们重明宗确实厉害,韩韵道当年便有些惊艳,你也不差,我们林家败得不冤。”长弓修士面上泛出苦笑,旋即又冷了颜色,只淡声道:“我要见你家筑基,不与你讲。”

“原来是长县林家的余孽。”靳世伦未有说话,只将长弓修士腰间储物袋解了下来。

后者见状只不屑轻笑:“你们重明宗这门手艺,却是远近闻名。”

靳世伦不顾他笑,又点了长弓修士几处大穴,一为止血、二为封灵,令得这厮真正昏死过去,如此之后才算周全。

紧接着靳世伦又简单回灵恢复一番,便提起这重伤修士往重明宗行去。

才行到一半,他便撞上了骑着荒牛要来与他修缮聚灵阵的魏古,后者见他这副焦急模样,自是好奇要问:“靳师弟如此匆忙,是重明城左近又有邪修来犯了吗?!”

魏古自上次甲字戌号之役过后,便就收了从前做散修时候的那副得过且过的念头。

这些年魏古非但在阵师一道上头发愤图强,靠着厚积薄发、诚心向学,距离一阶上品阵师都已只有一步之遥;其在修为上也已突破到了练气六层,想来成为后期修士也不消再等许久。

若是达成了前一番成就,魏古便会成为康大掌门执掌宗门以来的第一位阵法执事;

若是尽早达成后一项成就,成为了内门弟子中有数的后期修士,说不得就能得到掌门、长老青睐,破格拔擢为真传弟子,甚至直接收归门下了。

是以魏古这些年非特殊情况都不出宗,只有似靳世伦这般的掌门弟子相邀,才会抽出空来,好生帮忙。

所以甫一见得靳世伦这般匆忙模样,魏古心中倒生出了些跃跃欲试的念头。

要知道,而今的康大掌门与重明宗内其余几位长老可不如前些年那般好见了。

魏古还算好些,身上到底还担着个阵法弟子的职司,论资历也能算的上是老人,是以逢年过节总算能见上一见。

其他新入门弟子便不一定了,许是入门几年也都见不到几位筑基真修的真容。

不过近些年来,便是以魏古这般身份地位,能与宗门高层留下什么良好印象以为加分的机会,也是愈来愈少了。

是以若能帮着靳世伦这位重明城镇守驱逐几个不开眼的散修恶贼,获得师长们几句夸奖,魏古自是乐意十分的。

“魏师兄,这”

“这厮.这厮是当年袭杀我与韩师兄和段师兄的那林家修士!!”魏古双目旋即变作猩红之色,发指眦裂之下,几要将满口白牙咬碎。

他一把抓起来长弓修士的发髻,将其那遍是血污的面容端详许久,愤恨言道:

“是他,错不了!!当年便是他跟其他几个林家恶贼一路袭杀我们。段师兄护着我到了唐古县衙,寻了铁县尊保命。待我们请他出兵相援韩师兄的时候,一路寻过去,便就只能看到师兄的尸身了!!”这事情是魏古这些年来最为愤恨之事。

他这些年心头一直想着,若是当年他多下些苦功在斗法手段上头,或许就不会成为韩、段二人的累赘,韩韵道也不会身死。

今番得见仇人,他自是激动不已,差点便要撸起袖子,将长弓修士的脑袋生揪下来。

“这狗贼!”靳世伦听得裂眦嚼齿,却还是将魏古拦下。

他与韩韵道交情最深,脑海中顿时想起来当年在牛李寨与韩、段二位师兄初相识的场景,直恨不得将手中昏死的长弓修士当场剁成烂泥。

只是这时候需晓得轻重,靳世伦自要先保其性命。

“这厮先前被两个散修袭杀,与我讲他晓得谁是谋害韩师兄的真正凶手,所以我才救他下来。”靳世伦提着长弓修士,带着魏古转回重明宗方向。

二人满腔愤恨,甫一行到山门,便见到了正在牌楼下头值守的韩寻道。

这下可还了得,魏古双目中的泪水满得几要溢了出来。

这便令得韩寻道好奇要问,二人却不与他讲,只径直寻到了正在门中主事的段安乐。后者也才应付完了刺史朱彤派来催促军资的使者,难得休息。

而今州廷在白沙县布置的防线,在荆南袁家毫不惜力的猛攻之下,几能称得上岌岌可危。

而重明宗作为亲近京畿派的势力,作壁上观归作壁上观,却也晓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老牛山一役还未过去太久,储虎儿等人墓碑上头的红字都未掉色,还没有太多人会忘记重明宗作为前线、那直面刀兵的悲惨日子。

靳世伦未有耽搁,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言述清楚,段安乐向来稳重的脸上竟倏地露出来一丝急色,抓起靳世伦手中长弓修士发髻,随后与魏古先前一般动作,将此人面容端详许久,才概叹言道:

“是他,错不了。”

“二师兄,这厮要见师长们才愿讲凶手是谁。”靳世伦语气愤恨,几要将手中刀把攥出水来。

“黑履师叔祖带着三师叔去了腾文府、师父七日前闭关未出、二师叔正在炼化二阶黑瞳白猿精血、叶师叔因了师父不在,便替他去斤县巡视当地乡兵了、裴师叔也在闭关,据三师弟讲,似是都在准备灵气化液了,惊扰不得。”

段安乐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而今门中长辈尚有暇的,便只有周宜修与孙福、牛匡二人了。但前者向来不管这些事,后面二人更是不可能得这长弓修士的信重。

一时之间,倒难满足这厮的要求。

“莫不然去寻几位师娘??”靳世伦实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段安乐想了想,觉得这倒是个法子,但在将要发言之前,却是又将这话吞回了肚中,只轻声道:“咱们先请袁师弟来为这厮治伤,待我与他谈过之后,再做计较。”

段安乐年纪虽小些,但在重明宗做了这许多年师兄,又时常代管宗门事务,自是积威不浅。他话已说明,靳、魏二人便不可能反驳。

魏古急匆匆去寻了袁长生来,后者现在已是入阶丹师了,但裴奕这些年全身心尽在筹备筑基之事,袁长生大多时候便是在借着康大掌门的东风,向费家派驻来的几位丹师求教修行。

是以袁长生这丹道修行的进境倒也未比康大宝预料稍慢,只待再过个十几年,袁长生当也能进阶为一阶中品丹师了。

但若想要更进一步,重明宗便就难再为其提供什么助力了。毕竟再往袁长生这么一丹道资质一般的晚辈身上投以海量资源,也难称明智之举。

这长弓修士伤势着实不轻,袁长生纵是忙得满头大汗,也不过才将其勉强保住性命。

期间靳世伦也轻车熟路地翻看起长弓修士的储物袋来,看了过后才道难怪先前那两名散修一心要取长弓修士性命,原来是这里头有一枚可以增加筑基概率的芦丹。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寻常人是难将这贪心抑止下去。

待得长弓修士睁开双目、服了袁长生递来的一碗灵水,他才朝着靳世伦哂笑言道:“你家师长呢?”

“这是我重明宗段师兄。”靳世伦冷声答道。

长弓修士这一回有了些力气,仔细看了段安乐一阵,方才言道:

“我认得你,你是叫段安乐吧,这些年你确有好些威风,听说便连有些散修筑基都舍得与你平辈相交了。当年我与九叔追杀的重明修士里头,似也有你吧?”

魏古再听得此事,更是怒极,掏出一把玉尺,便要将长弓修士嘴打烂。

袁长生含着泪将魏古拦下,他与幼弟袁如意自小便是被韩韵道呵护长大的,而今一兄一弟却都不在人间,自然伤心。

但他此时却要比长他许多的魏古还要稳重些,只连声劝道:“魏师兄息怒,且听他讲。”

“却是段某,段某也记得你。你当年那手箭术却是不俗,我那隼儿都差点折在了你的手里头。”段安乐淡声言道,语气中不见悲喜。

“嗯,不说其他,你是个做得主的,我与你讲。”长弓修士此时便算生死都操于仇人之手,但却有了些混不吝的模样。

只见他将堂内面露悲色的众人一一扫过之后,方才淡淡言出一句:“当年是桂祥杀了韩韵道!”

“什么?!!”场中最为惊诧的不是旁人,正是擒了长弓修士扭送过来的靳世伦。

他瞬时想起来了坊市中所见桂祥那和煦十分的笑容,那颗天雷子明明正安静地躺在储物袋的深处,却烫得他肌肤通红,痛得他眉头紧锁。

“我林家式微,这些年在长宁宗内备受另外两家排挤。是以我几年便出外四处游学,在安水坊的一家商铺内,我见到了我家九叔的金瓜法器、和你家韩韵道的飞剑。

当年售卖这两件法器的老修很会讲价,店家收得高了,又不舍得少赚,这才一直放着,也才能等到我去!!

我买回来了九叔的金瓜法器,又了大半年时间与店家耍得热络了,编他言出了那卖家的大概模样,又以此去无畏楼买了消息————就是桂祥!桂祥杀了我家九叔与你家韩韵道,却将这事情栽到了我林家身上!!”

堂内一时静谧下来,段安乐再次打量起来这位长弓修士。

后者这些年显也是有一番际遇的,不然不会既有芦丹在手,还有灵石去无畏楼买消息,想来也是因此才被散修当做肥羊盯上了。

不过这些事情于堂内众人而言却是无关紧要,段安乐沉吟半晌,方才开口:“你既将你知道的都说了,那我等还留你性命作甚?!”

长弓修士非但不怕,反还洒脱笑道:“哈哈,云角州哪个不晓得你家掌门是个睚眦必报、善欺妇人的性子?自一落入你家手里头,我便没想过能保全性命回去。

筑基真修,有的是手段能从我口中取走消息。只求你家晓得桂祥是害了韩韵道的凶手之后,莫要因他现在成了岳家女婿便就忘了此仇,只求你们将此事也告知林家,也好让我家中长辈记得我九叔之仇!”

段安乐点了点头,目中难掩赞赏,只轻声道:“道友慢走!”

“啪”一个圆滚滚的物什滚落下来,段安乐是个仔细性子,提前备了冰文符锁了长弓修士那碗大的疤,才未令得室内满是腥膻。

“二师兄,当想与师父讲的。”靳世伦到底是个心有丘壑的,这时候一冷静下来,便觉出些不妥来。

段安乐将地上那人头倒提起来,面色未变,语气却是愤懑非常:“我晓得,但我也难能忍住了!”

“走,我们一道去师父院外候着!”

————掌门云房内

“滴滴滴”一滴滴无色灵露正从葫芦嘴中满满滴落下来,康大掌门面色严肃十分,只看得最后一滴灵露落进了海碗盛器之中,方才长出口气。

他不晓得徒弟们正在院外候他,只概叹想道:“也不晓得头一回服灵露,提升资质过后,老二筑基的几率会不会也跟着大上几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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