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是现场几人中唯一知道这个老家伙在装疯卖傻的那个人，算算时机也不差不多了，直截了当的问道，“所以你想起那枚核弹藏在哪里了吗？”
“你说什么？孩子？”爱德华·贝利笑容看着颇为慈祥。
可惜杰克前世看过两遍《沉默的羔羊》，虽然主要是冲着朱迪·福斯特颜值去的，但这位汉尼拔初代的经典变态笑容却也让他印象深刻。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夜影’计划中的那枚手提箱式核弹，究竟藏在哪里？”
“当然。”博士依旧保持着笑容，“我想起来了。”
——
留下马文依旧看守爱德华·贝利，杰克、安娜、里瑟和弗兰克四人准备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上街采买一些日用品和食物。
公寓虽然小了点，但水电煤气一样不缺，他们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种时候哪怕没有睡袋，裹着衣服在沙发上挤挤或者干脆睡地板也不是不能休息。
但公寓内储存的那些有着30多年历史的储备粮却不是一般人有福消受的，就算是当过一段时间流浪汉的里瑟也敬谢不敏，只能一起出门采购些新鲜能下口的食物。
有一点和杰克前世的记忆一致，俄乌战争开始后，俄罗斯受到了极为严厉的经济制裁，大量的欧洲品牌宣布退出。
肯德基改名为了“Rostic’s”，麦当劳变成了“Vkusno i tochka”，还有一大堆欧洲奢侈品牌的离开让商场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超市里还是挺热闹的，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来自赛里斯的商品，就连毛子们最爱的可乐也只是包装字体从英文变成了中文。
“哈瑞明天会通过CIA的渠道入境，并且带来了那个‘德西玛’特工。”杰克一边往购物车里塞白象方便面和老干妈一边低声将刚刚得知的信息告知弗兰克。
为了防止电话遭到窃听，这段时间杰克一直使用贾斯汀为他定制的那款软件和各方进行联络。
“情况有些不妙，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弗兰克和里瑟各抱着两个真空压缩包装的睡袋，眼神四处乱瞟。
安娜拿起一个大列巴扔进杰克推着的购物车，抬头看向商场防盗用的凸面镜，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目光，“那个韩么？他总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动手吧？”
杰克和弗兰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摸摸大光头，很是自觉的走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安全通道。
“我们和你一起。”安娜连忙将手中的大列巴扔进杰克推着的购物车，和里瑟一起快步跟上弗兰克。
虽然按照计划，他们故意将行踪泄露给了CIA方面，就是想要在莫斯科顺便解决掉某个阴魂不散的杀手，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急不可耐。
看来私人飞机被偷确实将对方刺激得不轻。
等到杰克用现金结完账，推着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走进地下停车场，这里已经成了武打片现场。
弗兰克的样子有些凄惨，胳膊上插着把弹簧刀，原本还算帅气的老脸上挂着两行鼻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原本他还挣扎想要起身，见到杰克慢悠悠的走来，直接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安娜和里瑟联手同一个身材和杰克相仿的亚洲面孔打斗在一起，三人都拥有着相对常人比例惊人的大长腿，你一记鞭腿我一记正蹬，正打得有来有往。
“都这么讲江湖规矩的吗？”杰克默默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几人身上都带着FSB免费赠送的“斑蝰蛇”手枪，但现场显然没人打算使用除了冷兵器以外的武器。
当然主要原因是两边都不想惊动莫斯科警方，某位韩姓杀手自不必说，弗兰克这边明天还要带着爱德华·贝利在莫斯科寻找那枚核弹，没人想在这种时候搞出枪击事件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可惜安娜虽然是FSB训练出来的杀手中最顶尖的那一批，但女性相比男性在身体素质上先天便存在劣势，最重要的是作为一名毛妹，她也没到毛子大妈那种单人就能抗原木的年纪。
而里瑟的格斗水平则有些差强人意，大概是不能用枪让这位“碎膝者”的战斗力减了一半，加上是第一次和安娜配合，打的相对有些束手束脚。
不过他很有绅士风度的承担了韩的大部分攻击，虽然被踹得连连后退，却依旧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在那里死扛。
韩的身手确实极为不错，不仅身法闪转腾挪极为灵活，即便是和里瑟硬碰硬的同时还要分心应对安娜时不时抽冷子的偷袭，依旧渐渐开始占据了上风。
超市购物车的万向轮有些缺乏润滑，杰克一路推来，嘎吱声在空旷的停车场中显得颇为刺耳。
这动静引起打斗中三人的注意，但已经落于下风的安娜和里瑟停不下手，韩则压根就不在乎再多一人，一副吃定几人的模样。
此时已经从超市下到停车场的顾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在不远处探头张望，杰克也就不打算继续耽误时间。
现在人人都有手机，万一被拍到点什么就麻烦了。
从购物车里摸出一瓶刚买的“老干妈”辣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他还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喂！”
分量十足的玻璃瓶呼啸着从安娜和里瑟刚好交错的身形间飞向韩的脑袋，后者不明所以，见一道“暗器”袭来，直接一个凌厉的旋身回踢。
“啪”的一声“老干妈”辣酱应声而碎，一股让人胃口大开的牛肉粒豆瓣香混合着辣椒油的味道四下飘散。
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打了半天也只是衣角微脏，结果直接被这一瓶“老干妈”给破了防。
“阿西巴！”韩抹掉衣领上和胸口上的辣椒油，看向杰克的眼神变得异常阴狠。
有一说一这家伙还是挺帅的，虽然是个单眼皮，眼袋也有些明显，但身材修长，和杰克一样都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类型。
“你们这帮混蛋把我的飞机弄哪里去了？”韩一声怒吼，一脚踢开里瑟，向着杰克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