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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红尘

作者:见秋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29章 如今也是名人了(上)

书名:问道红尘 作者:见秋 字数:0 更新时间:05-08 01:30

打听了一番铺子在何处,下船之后刘暮舟便带着钟离沁往渡口铺子走去。

说起来,当年连那个少年人的名字都没问,故而这次刘暮舟只想远远看去,压根儿就没想跟他见面说话之类的。

玉带山不是什么大山头儿,与北边儿那个烂酒山一样,机缘巧合之下将渡口弄到手中的,故而这渡口其实最多就是停靠几艘过路渡船补给一二,坊市与刘暮舟后来所见那些,也压根儿没法儿相提并论。

走了几步,钟离沁说了句:“昆吾洲风土人情与瀛洲相去甚远,读书人凤毛麟角,江湖人却到处都是。到了那个地方,你可以让心境自由一些。”

刘暮舟闻言,问道:“你南下一趟,就没交个朋友什么的?”

钟离沁白眼道:“你以为我是你啊?出门一趟仇家朋友分对半儿?我又不是好交朋友的人,只能说有几个熟脸儿。当时去扶摇楼请教剑术的,有个雪龙山女修,叫顾白白。”

说话时,钟离沁笑盈盈盯着刘暮舟,言道:“人也长得很不错的,你到时候可以认识认识。”

刘暮舟嘀咕一句:“什么顾黑黑,昆吾洲有雪吗?”

钟离沁则是翻了个白眼:“还有,除扶摇楼之外,你别觉得其余十一楼就自家人。金木水火土各有两楼,都在争谁才是老大。就像独孤八宝拜师的镇野楼与那稼啬楼就一直在争。属木的青阳楼与曲直楼、属火的赤焰楼与炎上楼,还有属水的盛德楼与润下楼、属金的从革楼与庚辛楼。也就扶摇楼与瑶华楼不那么大打架了,毕竟严格来说,这两楼不在五行之中。不过……你这个楼外楼弟子,在十二楼之中都不会太受待见的,就算是扶摇楼,恐怕也就曹同对你有个好脸色了。”

这个刘暮舟倒是想到了,他虽然没有做那剑魁剑首的心思,但如果保住楼外楼时需要,他到时候也只能依次问剑十二楼了。

因为楼外楼压根儿就不是十二楼之一,古时便是剑魁所处之地。是老爷子太强势,收的弟子也强势,弟子的弟子更强势……故而看起来是楼外楼一脉相承。可事实上,规矩是十二楼皆服气才能算是楼外楼弟子。

刘暮舟心声,就是我这个盖尘弟子,不那么强势。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铺子。

只远远一看,钟离沁竟然瞪大了眼珠子,咋舌道:“记得当年我让表哥带给你两身衣裳不?”

刘暮舟点头道:“记得呀,我可宝贝着呢,后来一身给了夭夭,一身给了梦湫。”

想起来就肉疼,两身衣裳五百大钱!都够渡龙山发一年俸禄了。

钟离沁指着铺子,说道:“那是木桑山的天蚕丝所制,对现在的你而言没什么用处了,当时我买的是最贵的。你看那铺子里,虽然不是纯天蚕丝的衣裳,却掺杂了一些,我看大约有个两三成。虽然没法儿像给你的一样能刀枪不入抵凝神一击,却也能让灵台修士干瞪眼。这玩意儿,卖得贵还不愁卖啊!看起来你当年随手帮的少年,后来有了大机缘呀!”

刘暮舟还在愣神儿,却被钟离沁硬拉着往里走去。

“当年我做衣裳都是打着山外山名声插队的,木桑山好像是这近两三年才开始在外开铺子的,看来这些年大家都不挣钱啊!”

正说着呢,便瞧见不远处走来一群人。远远望去,就是一块儿白豆腐之中多了个黑点儿。

一共就六个人,其中五个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

唯一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年轻人,刘暮舟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不就是当年的少年同行儿?

他跟在个白衣青年一侧,略微躬身。后面还有四位女子,也是一身白。

刘暮舟忍不住嘀咕一句:“这是一个宗门的人?全穿白的?还真有这样的?我可就在话本里见过。”

话本小说之中,一个宗门全穿一个颜色,多是白的。也不知道有些人咋想的,一座山的炼气士得穿制服?

钟离沁凑到刘暮舟耳边:“卖衣裳的山头儿才这样,为了显得他们的布好,便都是白色的。”

这话刘暮舟听懂了,也就是说,那些白衣便是木桑山修士喽?

果不其然,还没等刘暮舟问呢,最前方的白衣青年便抬手理了理头发,长叹一声:“言煦啊,木桑山给了你这么多方便,不是你多厉害,完全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晓得嘛?”

后方黑衣赶忙点头:“言煦明白,这几年多亏了周兄照顾。”

白衣青年笑着点头:“我这趟只是路过,当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想告诉你,人在江湖便有人情世故,我与人方便,求的是人与我方便。人要是不给我方便了,你说我为何要给人方便?”

说话时,正好走到了那处成衣铺,白衣青年便笑盈盈的看了一眼铺子。

黑衣自然看到了他的举动,故而也点了点头,轻声:“言煦明白。”

白衣青年点头道:“那就行,天也不早了,我还得去别的渡口巡视,需要给言师妹带话吗?”

言煦闻言,笑着抱拳:“周兄放心,我会给姐姐传信的。”

白衣青年立刻笑呵呵点头:“那就行,言煦啊!要会做人呢,晓得不?”

言煦点头道:“言煦受教了。”

说完之后,白衣青年便往渡口走去,只留下那言煦一人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钟离沁看了一眼刘暮舟,轻声道:“看样子是这小子的姐姐挡了方才白衣的路了?”

刘暮舟点头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也是此时,言煦身后突然出现一道中年身影,肥头大耳的还穿着一身布衣。

“小言呐,周公子所言也有道理,你说你姐姐当年拜入木桑山,几年功夫便负责看管监督出货了,而那周公子也负责在外开铺子,要是两人互不相让,那不就干起来了吗?”

言煦转过头,无奈一笑,抱拳道:“山主,这几年挣的钱,不少了吧?”

中年人干笑一声:“哪儿会有人嫌弃挣的钱多呀?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交个朋友,人要学会变通嘛!”

说话时,中年人也看了一眼铺子。

言煦点了点头:“山主,我好好想想吧。”

中年人微微一叹,而后拍了拍言煦肩膀,独自离去了。

言煦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一转头,正好瞧见钟离沁挽着刘暮舟胳膊,就站在街道对面。

刘暮舟还是一身青衫,一边挂着酒葫芦一边挎剑,钟离沁则是背着剑。

见言煦看来,刘暮舟给钟离沁使了个眼色,刚要转身呢,却听见对面传来一道略微发颤的声音:“恩公?是恩公吗?”

刘暮舟闻言,慢慢转头看向言煦。钟离沁则是一脸诧异,问道:“他变化如此之大,这你都认得出?”

言煦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长街,离着刘暮舟还有一丈远呢便扑通一声跪下以额头点地:“快十年了,言煦时时刻刻想着恩公,又怎么会认不出。”

这么一跪,引得街面上不少人侧目,甚至有些铺子里都钻出来人,就是瞧瞧言煦下跪。

一看这言煦早已在此地混的有头有脸。

刘暮舟一步上前扶起言煦,满脸无奈:“怎么都这样?有什么好跪的?快起来吧。”

言煦这才抬头看向刘暮舟,双目已然变得通红。

“我原本已经到了西南,就是怕有一日恩公来了我却不在,所以才回来此地。等了四年了,终于是等到恩公了!”

钟离沁走过来,微微一笑:“这么多年还能记得,甚至能认出来,不容易啊!”

言煦赶忙朝着钟离沁抱拳:“这么多年,我几乎每夜都要问自己有无按恩公所言多行好事,有无做了什么恶事。今日我总算可以拍着胸脯说一声,这么多年以来,我所作所为皆是发乎于善心,桩桩件件我都不亏心!”

刘暮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了解了一些,很不错,起码做的比我好很多了。对了,也别恩公不恩公的,我姓刘,她姓钟离,最早跟你是同行,都是划船的。”

言煦却不肯改口,而是硬拉着刘暮舟胳膊,“恩公来了,那一定要去我那边坐坐,不远的。”

刘暮舟看向钟离沁,而后言道:“她的船很快就来了,不能耽搁的。”

言煦闻言,问道:“钟离姑娘的船是去哪个方向的?”

刘暮舟便答复道:“往东海方向。”

言煦一听便笑着说道:“那你们走不了,玉带山渡口不能维修渡船阵法,渡船一般都要在西边儿耽搁半日维护大阵,故而本该夜里到的船都会在明早才来。”

钟离沁眨了眨眼:“既然这样,那就走呗!我的船多的是,你明早那趟却不能耽搁。”

言煦硬拉着刘暮舟往前,边走边问:“两位恩公不是一个去处?”

刘暮舟无奈道:“不是一个地方,她往东北,我往西南。言煦啊,你先把手放开,我不走,跟你去。”

言煦这才干笑一声,而后松开了手臂。

地方确实不远,走了不到一里地便有一条小巷,沿着巷子进去一转弯便是个小宅子。

钟离沁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问道:“你都这么发达了,还住这么小的宅子啊?”

言煦闻言,笑着点头:“当初与姐姐租住在这里,返乡之后本来还想继续租住的,但当时房东老伯急用钱,我就用三百价格买下来了。钟离姑娘莫嫌弃,地方小,但干净着呢。”

钟离沁心中一叹,心说与人打交道咋个就这么累呢?我又没嫌弃……

进了院子之后,刘暮舟摆手道:“你别忙活了,我俩都不是喝茶的人,我自己的酒都带着呢。”

说着便解下酒葫芦灌了一口。

但言煦却一边在屋中忙活,一边喊道:“那可不成,恩公自己带的是自己的,我的是我的。”

说罢,便取出来一壶酒。

刘暮舟见状,便收起了自己的酒葫芦改喝言煦的酒了。

钟离沁则是吃着言煦搬出来的花生米。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问道:“方才两拨人我们都瞧见了,所以你现在是玉带山弟子了?”

言煦站在一侧,摇头道:“那不是,我只能算是玉带山客卿,合伙儿做生意那种。当年有了恩公给的钱之后我便带着姐姐南下求医,姐姐运气好,拜了木桑山律堂堂主为师。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开了这些铺子。”

刘暮舟抿了一口酒,虽然不比桃花酒,滋味儿还真不错。

对于酒水,刘暮舟从喝不动到喝不懂,现如今总算是有个一知半解了。

是否好酒对于炼气士而言,其实没什么大的差别,因为即便是粗制滥造的酒,凡人喝下无非伤肝故而黑便而已,炼气士酒水下肚之时,如刘暮舟,剑气会自行搅碎糟粕气息。至于极纯的精酿,少了粮食味道,却醉人一些,那等酒水可不敢拿碗喝,装半两的小杯子慢酌,刘暮舟也就能喝二斤。不过要是好酒,不驱散酒气的前提下,二斤下肚次日不会头疼。要是勾兑出来的,那简直是头痛欲裂!

喝了一口之后,刘暮舟先一句好酒,而后才问道:“那就是说,方才那个周公子主销,你姐姐现如今主控呗?是你姐姐挡了他的财路?”

言煦笑着摆手:“不说这些,倒是恩公,这么些年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今再见二位,俨然是道侣模样,自少年而今,羡煞我也!”

钟离沁听得出言煦这是有意扯开,她更知道刘暮舟是个爱管闲事的,喝了人家的酒,更要管闲事了。

于是还没等刘暮舟发问的,钟离沁便说道:“别岔话了,你就说咋个回事,我当年给他买了两身衣裳,也算是木桑山头等贵宾了,有些话说得上的。而且,我猜他肯定要绕道走一趟木桑山了,对吧?”

刘暮舟干笑一声,简直被钟离沁猜的透透的。

于是他也说道:“是啊,我要南下,是要路过木桑山的。”

言煦这才长叹一声,呢喃道:“我姐姐拜师律堂主事,后来就是查布匹的出货这些。可是自打去年起,出货越来越少,我姐姐便带着律堂弟子出去查了一番。结果发现,出货少了但铺子里卖的却是一点儿没少。细查之下,发现许多铺子里虽然成衣是天蚕丝所制,却不是木桑山的手法。才查到这里,那周岭便来我这里发难了。其实我姐姐也清楚,天蚕丝只有木桑山的桑树养出的蚕能吐,市面上有这个却不是木桑山技法,只可能是木桑山内部出了老鼠嘛!”

刘暮舟恍然大悟,笑道:“那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儿,要是不放聪明些,就把你这些铺子供货停下是吧?”

言煦点头道:“言下之意了,不过我倒不是在乎这个,我挣的钱,多数都作为善款了,我自己对钱不感兴趣,我还嫌挣钱耽误我修炼呢。修行八年多,我才是个炼气九层,说出去都丢人啊!”

说归说,言煦炼气天赋,确实一般,看起来还不如刘暮舟呢。

若只是以炼气士的眼光去看,刘暮舟的炼气天赋也确实一般,可他却短短十年就到了黄庭后期。想不通这点的人,其实很多。

钟离沁疑惑道:“既然不在乎,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

言煦无奈苦笑:“恩公有所不知,就因为我在这里帮玉带山挣钱,所以许多人才能在我手底下做事儿。我铺子里的人,全是附近的聋哑残疾,我要是撂挑子不干,玉带山可不会继续照顾他们的。”

此时此刻,刘暮舟眼珠子滴溜儿一转,而后笑盈盈说道:“言煦啊,那些被你照顾的人,我来解决,你换个地方做生意如何?地方可大,铺子也便宜,到时候哪怕不卖衣裳,也可以做别的嘛!”

钟离沁只翻白眼,心说自打这家伙知道渡龙山每年开支之后,走哪儿都想的是挣钱二字!

倒是言煦,眨了眨眼,问道:“恩公真能解决?”

刘暮舟使劲儿点头:“好解决,好解决,待会你招呼一声玉带山主,让他卖我个人情,大家交个朋友嘛!”

言煦笑着摇头:“山主这个人,心眼儿不坏,但势力眼得紧。要不……还是算了吧,免得那家伙说话不中听,惹得恩公生气。”

刘暮舟抿了一口酒,拍着言煦肩膀,笑道:“听我的,叫来,就说南边儿有个财主要跟他谈生意。我先出去买两斤酱牛肉,免得到时候干聊。”

说着便拉起钟离沁往外走,也不给言煦答复机会。

言煦一脸无奈,望着两人背影,呢喃道:“看来恩公很缺钱啊!罢了,当年恩公施恩不留名,我怎么报恩都合适。再说挣了这么多钱,他这点儿面子多少要给的。”

刘暮舟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呢便听见言煦嘀咕,结果当即一个踉跄。

他嘴角抽搐:“这家伙……不过猜对了,我确实缺钱。”

钟离沁则是直翻白眼:“买什么酱牛肉啊?”

而此时,刘暮舟笑盈盈以心声言道:“我总要瞧瞧的嘛!我的初心是相信,但有时候不太信我的初心。那段灵佑,我最初也觉得他是不错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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