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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红尘

作者:见秋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73章 同乡有点吓人

书名:问道红尘 作者:见秋 字数:0 更新时间:05-08 01:30

葛泫有五个名额,那我不弄来一个,岂不是浪费了与他的交情?毕竟当年可是“生死之交”,只不过要死是我,要生就是他了。

想到此时,刘暮舟干脆坐在屋脊上跷起二郎腿,笑盈盈传音:“葛兄,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话说出来了,就已经是暴露了身份。

只不过,早晚是要暴露的,也不能一直是这么个道士打扮,大不了不去凑热闹便是了嘛!

而葛泫,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声音,他一时之间也没分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毕竟隔着好几年还能记清楚一个人的声音,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刘暮舟灌下了一口酒,笑盈盈问道:“不是说好了去西域了请我喝酒么?我也没碰见你呀?”

到此时,葛泫哪里还有猜不出的道理?

他微微一愣之后,竟是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笑了出来。

“我当又是个憋着算计我的,吓我这一跳。刘兄,真是好久不见啊!”

刘暮舟也有些意外,意外在于葛泫知道说话之人是他之后,竟是长舒了一口气。

可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葛泫知道,刘暮舟是个正派至极的人。当年西域返回之时,他知道赵典跟刘暮舟曾在赤溪交手,便专程去赤溪国转了一转,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乎,葛泫长叹了一声,呢喃道:“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当年西域没喝上,这会儿寻个地方?”

刘暮舟一乐,“你有酒吗?”

葛泫也是满脸的笑意:“自然,说地方吧?”

葛泫话音刚落,刘暮舟已然合上红伞,也没动用雷霆,只是一个瞬身落在海边,抖了抖袖子之后,笑盈盈问道:“看样子是吃亏了?”

葛泫扫了刘暮舟一眼,一看就是易容,于是叹道:“你这人,有时候恶心归恶心,但不阴险。刚想着你正派,却又藏头露尾的。”

刘暮舟一乐,反问道:“你的但与却又,不正说明了,恶心与阴险不是一回事,正派与藏头露尾也不冲突?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被人无端截杀,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葛泫点头道:“倒也是啊!”

说着,便取出一壶酒递给了刘暮舟。

倒是刘暮舟看葛泫,只觉得这位少城主,稳重了许多,没那么浮夸了。

打开酒葫芦抿了一口酒,刘暮舟这才问道:“帮你那位朋友找巡的舍利子,找到了?”

提起这个,葛泫无奈苦笑,手扶着额头长叹一声,呢喃道:“我刚到问禅国就得知小雷音寺的方丈与桃花观主打了一架,胳膊都打没了。那枚说好的佛骨舍利,最后人家自己炼化重塑了手臂。”

那位朋友是谁,二人心知肚明,在葛泫这般,觉得刘暮舟算是朋友,可朋友与朋友是死敌,他有些难办。而在刘暮舟这般,朋友的朋友是死敌,没关系,见朋友喝他的喝酒,见死敌,砍他的头便是,一码归一码。

不过,也就是说葛泫一趟西域,是白走了。

也许是几口酒下肚,葛泫干脆转身找了块礁石坐下,而后提着酒壶望向刘暮舟,问道:“我去了龙背山,你的东西是姓宋的为给他儿子换一个康庄大道而主动献出的。讲道理,这事儿你不能怪在黄术身上吧?你们由头至尾的冲突,是他抢了宋青麟一副棋盘,宋青麟不肯给,被打断了周身筋脉对吧?可你……可你在龙背山下出手,当街杀了他两次,也总该平账了吧?”

事,确实就是这么个事,起码世人所知、能知道的,就是这样。

刘暮舟灌下一口酒,海风拂面,道袍飘扬。

“挑拨离间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话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刘暮舟想起了当年九先生说过的关于金丝楠木的故事。

金丝楠木,成材之后极其值钱,但幼苗之时,极贱极贱。

当年的龙背山,有金丹资质的宋青麟就是才种入山林的楠木,而黄术已经长了很久了。

葛泫只得长叹一声:“若有那么一天,你的剑,我无论如何会挡一下的。”

刘暮舟笑道:“此事日后再说,还早呢。我倒是,有别的事情求你帮忙。”

刘暮舟眨了眨眼,笑盈盈望着葛泫,问道:“听说你有五个名额?”

葛泫一愣之后,无奈苦笑:“你鼻子可真灵啊!”

刘暮舟嘿嘿一笑,摸着鼻子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我要两个,收了个小徒弟,想着带她去见见世面。另外还想问你,灭佛之事,还与独孤家有关系?”

葛泫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你倒是真不见外?”

刘暮舟哈哈一笑,伸手拍着葛泫肩膀:“朋友嘛!到时候刺你的剑,我就出三成力好不好?”

葛泫呵呵一笑,直想翻白眼。

在他看来,这个刘暮舟,你说他堂堂正正吧,有时候还就是坑死人不偿命。

于是葛泫言道:“好,给你,反正我也是吃了死苍蝇,与其我恶心,不如拉着你一块儿恶心。至于灭佛……怎么说呢,太过古老,其实也是自找的。但如此大规模屠杀僧人,对学宫而言,杀戮太重,灵洲那边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反正大人物的手段我们也看不懂,以至于没过多久,那个庞然大物便分崩离析。后来北境的确有不少他们的遗老遗少,为占据那片雪原,我们三座城池的祖先,确实干了些不露脸的事情。譬如……屠杀休屠部的独孤族人,以前的休屠城在北方,是幸存的独孤族人南下创建的。”

刘暮舟叹道:“这……千年前的事情,我没法儿说。不过,镜花福地又是怎么回事?”

葛泫闻言,也灌了一口酒,而后点头道:“休屠部不只是独孤姓,还有其余,但当时被杀的就剩下独孤一脉。其实……若不是道衍给我娘下了咒印而我父亲又……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其实当年赶尽杀绝,为的是休屠部供奉数千年身甚至上万年的,祭天金人。”

刘暮舟一愣一愣的,“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怎么又蹦出来个祭天金人了?

葛泫摇头道:“更多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入夏、觅秋、寻春三城各有一本记古,我们手中的,只有一句‘休屠部作金人以为祭天主’,我想……算是祭祀天神吧?”

天神……

刘暮舟冷不丁的想起一句话,但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的了。

洪荒宇宙是一颗巨大的树,我们所在的天下是一颗颗果子。那些果子之中最早出现的生灵可以称之为神,但不知道几千万年前早就没有神的存在。后世所谓的神,无非树冠高处的一枚巨大果子当中的人而已。

也就是说,如今所谓的神,就是一方数倍于这方天地的大世界,因为那里的人太强,故而我们以为那是神。

想到此处,刘暮舟微微抿了一口酒。

祭天金人,与天外的另一方天地有关系?

不对!上次大战的另一方天地,是这方天地的另一半。

那就是说,还有一方天地?又或者不只是一方!

一下子,许多没有头绪的事情,纷纷涌上心头。理来理去的,只出现两个黑衣人。

一个是在武灵福地偷袭的小人,已经被鹿辞秋毙了。

另一个,是讨要漆黑令牌的人。

难不成,那不是一拨人?

此时此刻,葛泫突然一句:“现如今这支独孤姓发家,其实就是因为那个祭天金人指路,所以他们才拿到了镜花福地,并在其中找到了某种传承。”

刘暮舟思绪被打断,而后笑盈盈望向葛泫,竖起大拇指:“不错,够朋友。”

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这么说来,那处秘地还不得不去一趟了。

葛泫缓缓起身,叹道:“算了,既然来了,我也进去逛逛,反正黄泥糊裤裆了。不过,你要以什么身份进去?”

刘暮舟一乐,“当然是你的护卫,你不能把黄泥往我身上扔啊!”

话说完,自然是在等条件。

葛泫也直直望着刘暮舟,沉声道:“将来黄术若要找你报仇,我会劝他。同样,我想劝你……”

话未说完,刘暮舟已经笑盈盈说道:“换一个。”

葛泫猜到刘暮舟会这样说,但有些事,知道不可能也要试试的。

沉默半晌后,葛泫终于言道:“若有一日,觅秋城生死一线,我会求你出手。”

刘暮舟一乐,点头道:“好,只不过,我是纳了闷儿了,我都对我没有如此信心,你怎么会对我有如此信心呢?”

葛泫呵呵一笑,翻手丢出一张青玄阁山水见闻,没好气道:“一看你近半月就没怎么坐渡船。”

说完之后,葛泫迈开大步便离开了。

刘暮舟一脸疑惑,可是一低头,立刻明白了。

哦,原来是学宫布告出来了?

无非就是些什么浠水山罪大恶极,杀生无数。

不得不说,学宫真要办起事儿来,速度是真不慢。哪年在什么地方,是谁指使具体什么人屠杀了哪些人,写的清清楚楚。

下面又写着,三位祭酒去往浠水山,耗费月余光阴,经查,此事浠水山诸多观景之下的弟子皆不知情,而有罪之人皆已惩治,故而网开一面,准许浠水山延续道统,但每年八月十五都会有学宫执事登山巡查,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便会铲平浠水山。

原本还挺正常的,可看到最后,刘暮舟忍不住嘴角一抽,哭笑不得。

因为最后一段儿写着,若非刘暮舟与莫琼等人不惜以命为饵,此事断不会被世人所知,愿我瀛洲才俊与其相齐。

刘暮舟忍不住拍了拍自个儿的脑壳,苦笑道:“有完没完?把我架在火上烤很有意思?”

这帮读书人忒没劲,我不过是好心除恶,至于又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收起纸张,刘暮舟没忍住,骂了一句娘。

此时天色已晚,本该老早休息的苏梦湫,偷偷摸摸拿着自己的一袋子钱自露台跳了下去,戴着个青铜面具离开客栈,直奔远处海边的赌蚌市场。

海边一条街,不似城里那般繁华,却热闹呀!

进去时,苏梦湫的钱袋子是满的,出来的时候,钱袋子已经空了一半儿了。

她也不敢直接回去,鬼晓得刘暮舟是不是回去,于是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沿着街边走着。

而不远处,一个蹲在路边摆摊的老人只觉得一股子烈焰自长街而过,他望着那个头扎髽髻的少女,嘴角疯狂抽搐,二话不说便低头收拾他的摊子。他脸上的汗珠子此时此刻直往下滴,一不小心差点儿还摔了个跟头。

原本正在赶路的苏梦湫,随意一转头,便瞧见那个颤颤巍巍收摊儿的老人家。

而此时,老摊主也一个不小心瞧见了苏梦湫。

于是乎,只见那个这么晚还在外面做生意的老人一把抓起包袱,见苏梦湫就跟见了鬼一样,简直是飞奔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一溜烟了。

苏梦湫愣在原地,往自个儿脸上摸了摸,心说我戴的也不是什么吓人面具吧?把这老人家吓出来个好歹可咋整?

不过此时她查探到刘暮舟尚未回去,便也一溜烟跑回了客栈,进了自己的屋子。

反观先跑的老人,一股脑儿跑出城,跑到了画眉江边才算是停了下来,然后双手拄着膝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街。

“我……我去他奶奶的八斤黄豆!点儿这么背呢?来六合天这才多少年,见着两个吓死人的家伙,这都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混账事情?”

骂了一半,他哪里还有老人模样?分明是个模样不差的青年人。

而此时,一道声音凭空传出,是从青年体内传来的,一道十分清冷的女子声音。

“怎么啦?你很害怕?”

青年到现在牙床还在颤抖,他又气又笑,是苦笑:“要么是我看错了,要么是我被耍了。这些孩子,当年都是我带来六合天的。但我当年可没发现,她竟是……如此吓人。”

可那幅惧怕模样,像是看错了吗?

清冷声音疑惑道:“那她不应该是你同乡吗?”

青年摇头道:“这个同乡……有点儿吓人。”

半个时辰之后,刘暮舟终于回了客栈。

推门进屋的一瞬间,一股子奇怪味道直冲天灵盖,他皱着眉头开口:“丫头,你卖鱼去了还是买鱼?怎么这么腥气?”

而此时,屋子里有个姑娘哇一声哭了出来。

“三百只蚌,一颗珍珠也没有,我花了五枚大钱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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