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 分类:其他 | 字数:0

44、太子出征

书名:阑亭杳杳 作者:月临春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14

待听见手下之人低低笑了两声,虞归晚才心中骤惊,这是...太子的声音。

思及此,虞归晚连忙松开手,转而将人轻轻扶起,借着月光抬眸,映入眼帘的那人,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尚未待虞归晚懊悔,便听得太子嘶了一声,随意将肩膀活动一番,侧首笑道:“咱们家查查,还真是武艺高强。”

虞归晚本就懊恼,听闻太子这番调笑的话,当即恼羞成怒道:“殿下??!”

“私闯女子闺阁,可是君子所为?”

“啊??”太子低眸轻笑出声,掀了掀眼皮道:“孤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虞归晚虽然知晓太子无赖,可不知他竟能无赖至此,一时被噎在原处,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见她生气,太子轻声一笑:“行了,逗你的。”

虞归晚没好气道:“殿下深夜潜入女子闺阁,总不能是来逗逗臣女的吧。

太子侧首,眸中笑意闪烁:“若孤说是呢?”

不料虞归晚毫不气怒,甚至还低头一笑,复又抬眸温柔道:“那臣女身上也有两分拳脚功夫,不妨与殿下切磋切磋。”

说着,虞归晚便要上前将太子拿下。

见状,太子连连告饶道:“香香息怒,孤知错了,知错了。”

语罢,太子转身至桌边坐下,自顾自斟了盏茶轻抿一口,才低声唤道:“雾隐。”

随着虞归晚的不解,一道黑影登时出现在二人面前,恭敬跪倒在地。

太子朝雾隐的方向微扬下颌,眼中含笑道:“孤离京后,便由雾隐跟在你身边。”

虞归晚正要开口拒绝,便听太子补充道:“孤知道,咱们家查查最是厉害,可就算是为了叫孤安心,便让雾隐跟在你身边,可好?”

见虞归晚贝齿轻咬,面上仍旧有些犹豫。

雾隐当即向前膝行一步,重重磕了个响头,朗声道:“还请虞娘子放心,属下定然远远跟着娘子,娘子不需要时绝不出现。”

“若是有事,便叫雾隐给孤传信,可好?”太子唇角轻勾。

话已经说至这个份上,虞归晚瞧着一主一仆二人终究心软颔首。

太子纤长的手指曲起,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案,雾隐便懂事退下,当即消失在夜色中。

他自认自负,便是上了战场也无甚可怕,可偏偏这一次,有些东西不同了。

雾隐留在京中,至少在她身边多了一层保障,也能叫他堪堪放下些心。

事已说完,太子轻轻抬眸,望了眼虞归晚仍有些红晕的面庞,起身道:“孤回去了。”

“嗯?”虞归晚愕然抬首,似是不曾想到太子竟这般轻易就走了。

“怎么?香香希望孤留下?”他笑的肆意,眸中映着月色明灭:“若是如此,孤也乐意之至。”

话未说完,虞归晚随手抄起一枚枕头便狠狠朝太子去。

太子轻松侧身躲过,脸上笑意更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

“若是有事,记得叫雾隐给我传信。”

说罢,他便脚尖一点,顺着来时路离去。

房内,独留下虞归晚端坐在原处,一颗心仍旧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翌日一早,虞归晚刚睁开眼便瞧见汀烟捧了铜盆过来。

在宫中住了许久,如今突然回府竟还有些不习惯。

用过早膳,虞归晚便乖乖去静澜苑给衡阳郡主请安,母女二人好一番叙话。

贵妃榻上,衡阳郡主本懒懒倚在上面翻着书,眸光一扫,见十一艰难地往嘴里吞着第不知道多少根青菜叶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出声道:“查查,你若是再喂下去,只怕这兔子便要撑死了。”

说罢,衡阳郡主有些无语地瞧了眼十一,这兔子瞧着也是不大聪明,给多少便吃多少。

若叫十一知晓衡阳郡主心中所想,它定是要跳起来抗议的,您是不知道,在虞查查手下过活有多难,要是敢不吃,抬手就是一锤啊。

听及衡阳郡主的话,虞归晚收回早已飘远的思绪,低头一看,果然,眼瞧着十一都快吐出来了,这才轻轻收了手中的青菜。

见她这般神思不属的样子,衡阳郡主悠悠放下手中书册,轻声道:“说罢,在想什么呢,这般专心。”

虞归晚面色一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想什么。”

目光触及衡阳郡主活动自如的手腕,故意撒娇卖痴道:“女儿不过是在想,阿母的手腕这样漂亮,得送阿母个什么样的镯子才好看。”

闻言,衡阳郡主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才伸出手道:“过来。

虞归晚不明所以,依旧乖巧走了过去,至衡阳郡主身边坐下,仰头问道:“阿母?”

见她面上一片懵懂之色,衡阳郡主无奈伸出手指戳了戳虞归晚的额头,笑道:“你啊,打小便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子,阿母还能不知道你么?”

“心中想着何事呢?还不快快说来。”

眼瞧着实在瞒不过去,虞归晚才低下头,老老实实道:“女儿在想,西人是否真如旁人口中那般张狂。”

此话一出,衡阳郡主心中便有了底,目光从虞归晚头顶掠过,心中一笑,伸手牵过虞归晚的手轻拍,道:“当初呀,你阿父也曾同西厥人打过一仗。”

“说来正是太子扬名的那一场。”

见虞归晚有些迷茫地抬眸,衡阳郡主笑道:“你当然不记得了,那会儿你还小呢。”

更何况,每每遇着战事,皆是虞山一人领兵出征,她同虞归晚都是留在建京城中。

美其名曰,是看顾好她们,好叫镇国公没有后顾之忧,实则也是圣上制衡的手段。

便是虞山想要借着手中的兵权做些什么,也要掂量掂量尚在京中的妻女,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触及虞归晚好奇的目光,衡阳郡主轻轻一笑,眸中渐渐回忆起当初那时的场景。

“世人都道北戎人最是彪悍,可说到底,被他们捉住顶多就是一死。”

“可西厥却不一样,他们以折磨人为乐,那还是永平二年,圣上将将登基不久,朝纲不稳,又一连多日大雪,有心人故意在民间散播流言,说是圣上不得上天喜欢,并非真龙天子。”

“西厥人,便是瞅准了这个时候入侵的,他们先是联合北戎、宁国诸国,从大祈各方进攻。”

“待瞧见甜头以后,还不得胜利,便转头就将这些盟友卖了,想要一人独吞果实。”

“那时,西关城都要破了。”

说及此,衡阳郡主眸中闪过一丝嘲弄。

“当时守城的靖康侯身上中了一箭,失踪数日未归,你阿父孤身守城,独木难支。”

“那时的西厥人,可谓是猖狂到了极点,但凡被他们捉住的大人,皆被高高挑起,用刀子一片片将肉剥了下来。”

“为了,便是激怒你阿父,叫他失了理智,才好趁乱占领西关城。”

“以十万兵力对六千,他们也真好意思。”

衡阳郡主冷光乍现,瞥见虞归晚有些怔愣的眼神,刻意将西厥人的恶性隐去了部分。

“太子便是那个时候来的。”

“谁能想得到,原本能在京中稳坐钓鱼台的储君,竟亲自披甲上阵,冲到了西关城的第一线。”

“太子到了后,你阿父有了援军,也不再束手束脚,日日都能听见大祈战胜的消息。”

“原以为能够就此一举获胜,将西厥人打回老家,却不料西关城中,竟是出了叛徒。”

“那日,你阿父前往城外巡视,太子独自留在西关城,因着叛徒的缘故,城门险些失守。”

“太子一人孤身迎敌,与西七王爷交战,最终险胜一招,将其擒于马下。”

“那七王爷乃是西王太后的心头宝,西厥人当即许出诸多好处,只求换回七王爷。”

“只可惜...”衡阳郡主唇角微勾,眸中亮光闪烁:“太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见了那么多西厥人虐杀大臣民的例子,哪里会叫他活着回去。”

“当即便一杆长枪挑穿了七王的胸膛,生生拿他祭了旗。”

衡阳郡主微微垂眸回首,对虞归晚道:“你说,西厥人算不算张狂。”

虞归晚眨眨眼,她倒是不曾想到,平日里矫揉造作的太子殿下,竟还有如此血性的一面。

知女莫若母,衡阳郡主目光一瞥便知她才想什么,微微摇头叹笑:“傻孩子,太子殿下,绝非在你面前表现的那般纯善。”

“他杀七王时,才堪堪十四岁。”

“如今齐王、赵王皆声名鹊起,太子却能稳坐储君之位,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闻言,虞归晚却是有些不解:“阿母,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厉害,那您……”

“那我为什么还不赞成你同他的婚事?”衡阳郡主一笑。

见虞归晚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衡阳郡主轻轻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手轻抚着虞归晚顺滑的长发,眸中有些失神。

“查查,你真能收了性子在宫中待一辈子么?”衡阳郡主垂眸,饶是流光告诉她,太子曾在他面前保证,此生只有查查一人,可他是君主。

君主若是变了心,查查能怎么办?

虞归晚一顿,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扪心自问,如皇后一般的日子,她真的能过么?

每日就围着一个男人打转,祈求他片刻的垂怜。

思及此,虞归晚才生出不久的少女情思当即被掐断,闷闷回了句:“我知道了,阿母。”

见她真的往心中去了,衡阳郡主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即提起另一个话题道:“听说这些日子女郎们又流行了新的衣裳款式,查查可要去看看?”

“真的?”虞归晚眸色一亮,强行将心中的那点不舒服安耐下去。

母女二人又亲亲热热地叙了好一会儿的话。

直至虞山同虞云清下值回来,一家四口用过晚膳,虞云清亲自起身送虞归晚回去。

至东风苑门口时,虞云清忽而唤了声:“杳杳?”

虞归晚应声回头,却见虞云清道:“无事,你早些歇息。”

闻言,虞归晚点了点头,伸手朝虞云清晃了晃道:“阿兄也早些歇息。”

虞云清淡淡勾唇,目送着虞归晚进了院子,才转身往回走。

至路口时,脑中忽的回想起虞归晚方才的笑颜,脚下一转,便朝静澜苑的方向走去。

翌日一早,眼瞧着巳时过半,虞归晚依旧尚在梦中,汀烟小心上前将虞归晚唤醒。

虞归晚睡得正香,被汀烟唤醒仍是懵懵懂懂的,呆坐在床榻上。

见她怔愣,汀烟一边拧了帕子过来,一边笑道:“女郎可是忘了,今日还约了长平郡主她们去天香楼用膳呢,瞧这时辰,您约莫是要快些了。”

汀烟这一提醒,虞归晚才想起来,前日回府之前,她同长平仪清便约好了,今日唤上令嘉和迢迢一块儿,在天香楼小聚一下,也算是庆祝她终于脱离苦海。

思及此,虞归晚一骨碌从床榻上翻起身,急急净了脸,才坐至妆台前道:“梳个简单些的样式就行。”

又急急唤了听雨去静澜苑告罪,便说她今日不去阿母那儿请安了。

幸而汀烟手巧,一番梳洗完倒也不曾误了时辰。

临跨出房门时,虞归晚忽的一顿,扭头问道:“可有喂了十一?”

“放心吧女郎,前日回来,奴婢便吩咐了听雪、汀水两个专程照看着。”汀烟抿唇一笑,自家女郎的心思,她可是看的分明。

至天香楼时,长平几人早早便在雅间候着了,见她进来,长平目光一亮便笑道:“好你个虞查查,竟是叫我们都在这儿等着。”

虞归晚脚步急急至桌边坐下,气都来不及喘?便接了清推过来的茶盏一口气饮下,连忙道:“你是不知道,我方才都是跑着进来的。”

“行了行了。”仪清懒懒抬眸,唇边轻笑道:“瞧你,多大的人了,还跑的跟个孩童一般。”

闻言,长平这才轻轻放过她,娇嗔道:“别以为仪清帮你说话就躲过去了,今儿个的账可得记你头上。”

虞归晚大手一挥:“好好好,都算在我头上便是。”

说罢,便又自顾自添了茶水,小口小口抿着。

与虞归晚插科打诨完,长平才扭头关心起旁的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钟令嘉。

“听说你那妹妹近日连门都不出了?”长平眨眨眼,兴致勃勃地问钟令嘉道。

钟令嘉本是含笑瞧着她们打闹,闻言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眸色渐渐变冷:“不过是自作孽罢了。”

说及此事,谭氏这些日子正张罗着要给钟幼安备嫁妆,瞧那架势,只怕恨不得将整个钟府都搬去谭家。

架势之大,就连向来不爱凑热闹的纪迢迢都知道了些许。

纪迢迢皱眉道:“听说钟夫人还在天工阁定了好些首饰,有些是别家女郎早早便定好的,也叫她抢了去。”

说及此,纪迢迢唇边挂起个恶意的笑:“这女郎你们也认识,正是那公家的娘子,公清也。”

提及公清也,长平颇有些意外道:“公清也可向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竟也没同钟家那位闹起来?”

“闹什么啊。”纪迢迢不屑冷笑,眸中尽是轻视之意:“公清也可是忙着维护她在京中的名声呢。”

说及此,纪迢迢唇边的笑意一僵,连忙转头朝仪清保证道:“你放心,我对她绝对是保持距离的。

“这些日子她想上门堵我阿兄,我纪家可是连门都不曾叫她进过,回回都是托词道主人不在家中。

仪清颇为不在意地换手撑了下颌,媚眼如丝:“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见状,纪迢迢心中一叹,她算是明白了,仪清对她阿兄本就是不在意,只可惜了她阿兄,追妻路漫漫啊。

她想的倒也是不错,在仪清心中,靖安王妃只是看好纪方夷罢了,双方可还不曾交换庚帖,若是这时纪方夷有了自己喜欢的娘子,尽管去娶便是,她虽不是皇帝的女儿,却也是不愁嫁的。

二人你来我往,旁人哪儿还看不出门道来,连忙换了话题道:“听说今儿个一早,宫中的大监就去崔家宣纸了。”

钟令嘉轻轻抬眸,不无担忧地望着虞归晚道:“崔砚同容昭郡主的婚期,便定在了明年十一月初三,听说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见虞归晚仍有些魂游天外的意思,长平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皱眉道:“杳杳!”

虞归晚被她吓得一个激灵,睁睁眸子道:“怎么了?”

“想什么呢,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长平皱眉道。

“没...没什么,你们说什么呢?"虞归晚垂下眸子,当即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尴尬。

仪清却是有几分了然,眸光微动,悠悠道:“我们说,崔砚同容昭成亲的日子定了。”

定了么....虞归晚一怔,轻声道:“那也挺好。”

只是可惜了崔砚,端雅了一生,到头来竟要娶容昭这么个妻子,想来也颇为唏嘘。

“挺好?”长平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这还是当初那个一颗芳心尽扑在崔砚身上的虞归晚吗?

见她表现这般夸张,虞归晚也顿时有些无奈:“长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更不是放不下的人。”

当初闹过那一场后,她便真的将崔砚放下了。

如今再见,除了有些尴尬以外,剩下的便是仅剩的青梅竹马情谊。

虞归晚表现得坦然,众女这才惊觉,虞查查瞧着娇软,实则拿得起放得下,过了便是过了。

见状,众人皆默契地换了个话题,用过午膳,几人又相约着去霓裳坊瞧瞧衣裳。

刚至天香楼下面,正好撞见了与崔砚一同进来的容昭。

瞧见虞归晚,容昭原本笑吟吟的面色骤然一垮,当即便故意凑近崔砚,作势要挽上崔砚胳膊。

见此情形,虞归晚等人皆是脚步一顿,随即往门外去,神色未起波澜。

崔砚今日依旧一身玄衣,容颜较往常更为清俊,也更为清减,见容昭朝自己凑来,不由自主拧了眉头,随即侧身躲过。

动作间,早与虞归晚错身而过。

尚未收回望着虞归晚的目光,便听容昭恶声恶气道:“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崔砚冷冷收回眸子,直视容昭:“还请郡主慎言。”

“不是么?”容昭心中委屈顿生,一股极强的酸涩感涌来,她为了崔做了那么多,为何他心中还是只有虞归晚那个女人。

容昭强忍着不甘道:“若不是因为她,那你说,你为何一改往日的模样,就连衣裳也只穿玄衣。”

“明明...明明你当初最爱雪色。”

二人正处天香楼中,此时又是最热闹的时候,见状众人皆将视线投注崔砚二人身上。

崔砚本就不喜容昭,眼下更觉厌烦,当即淡声道:“想必郡主也未有心思用膳了,臣先行告退。”

临走前,他微微侧首:“若是郡主还不满意,大可请太后治臣的罪。”

说罢,微微一拂衣袖便离开天香楼,独留容昭在原处气怒跺脚。

另一边,虞归晚几人正要分别,却见钟令嘉面色有些犹豫道:“香香,可否借一步说话?”

虞归晚点点头,待到了镇国公府的马车上,才轻声问道:“怎么了令嘉?”

钟令嘉犹豫再三,终是正色道:“查查,提醒太子殿下,小心齐王、赵王!”

回了镇国公府,夜色下,虞归晚静静端坐在妆台前,思来想去半晌,终是蓦然站起身,将一旁伺候的汀烟吓了一跳。

汀烟正要出声,便听虞归晚问道:“你可记得,当初阿父送我的那柄匕首在何处?”

匕首?汀烟皱眉,随即脑中细细思索起来:“可是当初女郎生日之时,国公爷送的那柄?”

“对!正是那个,可还记得放哪儿了?”虞归晚面色一喜。

“奴婢记得,当时您不大喜欢,拿出来把玩了几次,并未放回私库中。”汀烟肯定道:“女郎找这个做什么。”

虞归晚默然,汀烟一提她才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柄匕首通体黑沉,上下没有一点花纹配饰,她向来是不喜欢这类黑黢黢的东西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那把匕首实在是好用,可以说到了吹毛立断的地步,因此她也曾拿出来划拉过一些东西。

可是最后放哪儿了呢....

虞归晚皱眉在妆台翻了半晌,又去私库仔仔细细找了一遍,都不曾有。

正心烦意乱之际,忽然脑中亮光划过,转身便朝内室走去,往床下面一趴,果然!

当初她痴迷话本子,瞧见其中有一段,说是将匕首置于床下可保平安,当即便将这柄最不喜欢的匕首扔了下去,还不许旁人清走,这才一直留在此处。

找到匕首,虞归晚唇角笑意一勾,朝着窗外便轻声唤道:“雾隐!”

一道黑影当即出现在她面前,恭敬单膝跪下。

虞归晚将那匕首往雾隐手中一塞,面带喜色:“你将这把匕首交给太子殿下。”

“他惯使的是枪,虽是百兵之王,可若是遇见近身的不免有些掣肘。”

“更别说他那枪太重,平日里不便携带,这把匕首正巧可以送他防身。”

提及防身,虞归晚忽的一拍脑门,对雾隐道:“对了,我那儿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你替我一同交给太子殿下。”

“他武功那么差,上回在大慈悲寺都能叫人伤了,眼下沙场中更是危险,说不得使用上了。”

她絮絮叨叨一阵,又将东西通通交给雾隐才作罢,浑然不觉汀烟雾隐二人隐隐上翘的唇角。

一连几日,很快便到了太子出发的那日,虞归晚作为未来的准太子妃,自然是要去城门口送行。

大军在京郊等着开拨,太子并几位重要的将领由城门口出发,于京郊汇合,直取西关城。

城门口,太子银鞍白马,手持红缨长枪,端然瞧着虞归晚。

“杳杳,过来。”他唇角微微牵起。

见众人皆抬眸将视线转过来,虞归晚面色一红,脚下却乖乖步至太子面前,颇有些扭捏道:“殿下...”

太子轻轻伏身,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虞归晚,正色道:“虞查查,等孤回来。”

虞归晚抬眸,恰巧撞进太子的眸子。

他唇边笑意更深,一双薄唇凑至虞归晚耳边,颇为张扬肆意道:“虞归晚,待孤回来,迎你做我的妻。”

不是太子妃,是妻子。

尚未等虞归晚回神,太子便坐至身子,朗声对着身后将领道:“出发!”

虞归晚被这一声拉回神志,目光却不期然瞥至其中一人,瞳孔猛的一缩??他怎么在此!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