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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作者:邓晓阳与李朝阳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824章 昌全市委告状遇推诿,瑞林无奈指示找钟毅

书名: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作者:邓晓阳与李朝阳 字数:0 更新时间:06-15 12:30

在市纪委书记林华西的办公室里。魏昌全身子一个劲儿地前倾,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仿佛要用这股劲儿将内心的愤懑全都宣泄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把郑红旗未经五人小组研究,就擅自做主把他调离城关镇的事儿,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向林华西详细汇报起来。讲述过程中,他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说到激动处,还猛地挥了一下手,仿佛要把心中的憋屈都随着这一挥驱散掉。汇报完后,他胸膛剧烈起伏,情绪依旧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紧接着,他提高音量,言辞激烈地强烈要求市纪委对联营公司与东投集团的合作展开彻彻底底、深入细致的调查。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怀疑其中存在见不得光的非法利益输送,甚至直接把矛头对准郑红旗与齐永林,直言他们之间存在严重得不能再严重的问题。

林华西稳稳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脊背与椅背贴合得严丝合缝。他脸上神色极为淡然,仿若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就那么静静地听完了魏昌全这一番带着浓烈情绪的诉说。随后,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平静如水,直直地看向魏昌全,声音低沉且沉稳,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昌全同志,你这是打算举报红旗同志吗?”

林华西的声音在这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的办公室里清晰地回荡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魏昌全听到这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他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挤出几道浅浅的纹路,紧紧盯着林华西,说道:“书记,您这话从何说起?举报和不举报,在我现在这个处境下,又能有啥不一样呢?”魏昌全一边说,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苦笑,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与迷茫,仿佛在这复杂的官场纠葛中迷失了方向。

林华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要是正式举报,那纪委肯定得按正规程序立案,组织专门的人手,深入调查,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但要是你只是来找我反映情况,咱就权当朋友间唠唠嗑,我肯定也会耐心听你说。”说罢,林华西伸手拿起桌面上那份摊开的报纸,报纸上的油墨香气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散着。他开始不慌不忙地翻阅起来,眼神专注地在报纸上一行行扫过,似乎并不急着得到魏昌全的答复,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纸张翻动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魏昌全见状,脸上尴尬的笑容愈发明显,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局促与不安。他挠了挠头,说道:“书记,您看我到底是该举报好呢,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咱们随便聊聊?”魏昌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林华西。

林华西没有立刻回应魏昌全的话,而是继续慢悠悠地翻着报纸,一页接着一页,动作不疾不徐,十分沉稳。直到将手中的报纸全部看完,他才不慌不忙地将报纸沿着中缝线仔仔细细地折叠起来,每一个折痕都压得整整齐齐,动作熟练而又规整。折叠好后,他轻轻将报纸推到一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昌全同志啊,既然你都大老远跑到我这儿来了,那咱们就敞开了聊聊。”林华西的语气依旧平和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魏昌全马上坐直了身子,原本有些佝偻的脊背瞬间挺得笔直,神色变得格外认真。他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掌心微微沁出了汗珠,说道:“华西书记,我打心底里就想着,先跟您掏心窝子聊一聊。以前县里但凡有人事任免,必定要召开五人小组会议。可这次倒好,压根儿就没开这个会,这不明摆着是故意把我蒙在鼓里,不和我通气嘛!”

林华西点了点头,说道:“五人小组会议,可不是法定的硬性规定,并非每次人事调整都得开嘛。开不开,主要得看县委书记结合实际工作情况怎么考量。你反映的这一点,昌全啊,严格来讲,算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再说了,我实在没法相信,要调整你城关镇书记这么重要的职位,红旗同志会一点儿都不提前跟你透个信儿。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说对吧?”

林华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太相信的神情,眼神里满是疑惑,意思就是在问魏昌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魏昌全斩钉截铁地说道:“华西书记,您要是不信,大可以把郑红旗叫过来,咱们当面对质。我魏昌全对天发誓,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理,绝不皱一下眉头!”魏昌全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林华西淡然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包容,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昌全同志啊,就算郑红旗在通知调整你城关镇书记的时候,没提前跟你通气,这也没违反组织原则呀。组织上可没明文规定,调整干部岗位就得征得本人同意。要是本人不同意,这岗位就不调整了?工作还怎么开展?所以说,你反映的这点情况,实际上站不住脚。只能说红旗同志是从工作实际出发,来决定要不要提前通知你。”林华西的语气依旧平稳,让人难以辩驳。

魏昌全仍然不依不饶,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几乎半个身子都快探出椅子,说道:“华西书记,我现在有铁证如山的理由,怀疑郑红旗与齐永林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非法利益勾当。要不然,按正常逻辑,凭啥东投集团就能和联营公司搞合作,龙腾集团就不行?这到底是他歧视民营企业,还是背后藏着见不得人的利益勾结啊?”

林华西本身曾在企业任职多年,以前在省煤炭工业局的时候,还兼任着省煤炭集团总公司的重要职务,后来政企分离,两家单位才各走各的路。他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声响,说道:“说郑红旗同志与齐永林同志存在非法的利益输送,昌全啊,你这个结论可仅仅只是靠你的猜测,没有任何实打实的证据支撑啊。你仔细想想,东投集团在全市那是第一梯队的骨干国有企业,资产规模庞大,经营理念也先进,那都是得到市委、市政府高度认可的。龙腾集团呢,是民营企业。换作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来权衡,肯定第一时间想到优先和东投集团合作经营嘛。红旗同志肯定也是站在联营公司的长远发展角度来考虑这个事儿的。”

林华西作为纪委书记,对龙腾集团公司也略有耳闻。这是家成立多年的地方性企业,由周鸿基的儿子周海英负责运营,在业内势力不小。虽说大家平日里嘴上都绝口不提,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家公司前些年不过是个跑运输、做餐饮的小打小闹的皮包公司,如今却能一跃成为东原名气最大的民营企业,这背后少不了周鸿基甚至周海英自身的人脉光环以及唐瑞林的大力扶持。至于这家公司的实际经营状况到底咋样,很多领导其实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个大概。从负责任的角度出发,林华西内心深处更加倾向于联营公司与东投集团的合作,他觉得这在情理之中,实属正常。

魏昌全继续说道:“华西书记,我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跑到您办公室来瞎咧咧、乱反映情况。我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地为联营公司的未来考虑啊。”

林华西其实并不想过多掺和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敏感、棘手了。一方是周鸿基的秘书,唐瑞林的心腹,在市委大院的二代干部中也算小有名气、有点影响力的人物;另一方则是钟毅书记和永林市长共同信任、委以重任的干部。这件事情要是闹到纪委,对双方来讲,大概率会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的局面。林华西微微皱了皱眉,眉心挤出几道深深的纹路,语重心长地说道:“昌全啊,这么说吧,你反映的这些情况,到我这儿都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们纪委主要查的是财经纪律、生活作风的问题啊。可眼下你所说的这些,都没有真真切切的证据嘛。昌全同志,我给你个建议,你去隔壁办公室,找学武部长,或者找瑞林书记谈谈心,聊聊天,把你心里的疙瘩解开,这事儿也就翻篇儿了。没必要跑到我这个纪委办公室来,把事儿闹大,最后反倒伤了同志之间的和气。”林华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指了指隔壁办公室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关切,就像一位长辈在为晚辈指点迷津。

魏昌全说道:“华西书记,我觉得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你们完全可以深入调查嘛。只要下功夫去查,就肯定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林华西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原本平和的脸色微微一沉。他在心里暗暗感慨,这个魏昌全今天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跑到市委来举报县委书记。就凭他这几句没有根儿没据的话,就想让市纪委兴师动众去调查,简直是荒唐透顶、愚蠢到家了。

林华西强忍着内心的不满,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昌全同志啊,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呀。有些事情吧,不一定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有时候悄无声息地处理,可能结局才是最圆满的。你作为县委副书记,跑到我的办公室来反映县委书记的情况,你可得好好想想后果啊。这件事情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者查实之后,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昌全同志,你琢磨琢磨,组织上还会让你继续留在平安县吗?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之前因为某些事儿,被停掉了县委副书记的职务。之前的事儿可以既往不咎,毕竟那时候我还没当纪委书记。但现在这事儿,昌全啊,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提醒你,赶紧回县里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免去的又不是你的县委副书记职务,只是城关镇书记而已。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别把自己的仕途之路给堵死了。”

魏昌全此刻内心极为慌张,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如果一旦联营公司与东投集团合作,那么大周给自己的那五万干股,瞬间就会变成空头支票一文不值,如同泡沫一般消散。得而复失,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无法接受。想到这儿,他的手心全是汗,后背也被冷汗湿透,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魏昌全说道:“华西书记,您真的就认为……”

没等魏昌全把话说完,林华西就打断了他,说道:“好啦,昌全同志。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现在又不是正式举报,就算你正式举报这件事情,我们纪委也不会立案的。怎么可能,就凭你三言两语,我们就去调查一位县委书记,还要顺带调查一位前任政府的市长呢?这也太不严肃、太儿戏了。啊,听我的,回去找红旗书记,放低姿态,道个歉,这都不是啥天大的事儿。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对你好,对红旗也好。要是继续这么闹下去,昌全,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警告你,平安县你铁定呆不下去。在现在这个形势下,你换到任何一个县,都不如在平安县有政治前途啊。你是个聪明人,多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懂我意思吧?”林华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桌面上的文件,文件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这次谈话该画上句号了。

魏昌全看着林华西站起身来整理文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林华西要送客了。他满心都是不悦,但又毫无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是啊,林华西书记已经把话挑得再明白不过了,别说这不是正式的举报,就算是正式举报,市纪委也不可能受理。

魏昌全越想越气,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了招呼,转头就朝着市委副书记唐瑞林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好在钟毅、唐瑞林外出调研已经回来了。唐瑞林看到魏昌全又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毕竟,一个县委副书记老是频繁往自己的办公室跑,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难免让人觉得有些蹊跷。唐瑞林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小魏啊,你是上来汇报思想动态,还是来汇报工作进度的?对了,你们联营公司投票的结果出来了没?”唐瑞林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魏昌全坐下说话,动作随意又自然。

魏昌全听到唐瑞林这么关心自己,再对比刚才林华西那公事公办、不冷不热的态度,顿时觉得还是唐瑞林和周鸿基关系铁,是一条心的人啊。如今,市里的这些干部,哪个不是精得跟猴儿似的,看人下菜碟。虽然周鸿基当了副省长,但县官不如现管。大多数人都觉得郑红旗不仅和齐永林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而且和市委书记钟毅关系也十分紧密,在市委班子里很有分量。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大家谁愿意拿自己的仕途命运去得罪人,得罪郑红旗这么个市委红人那?

魏昌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向唐瑞林汇报了一遍。唐瑞林听完之后,内心里顿时觉得自己被郑红旗给狠狠地涮了一把。是啊,自己这周才去平安县视察,当时郑红旗也信誓旦旦地答应自己,要在联营公司投票之后,根据实际情况再调整魏昌全的岗位。可如今,联营公司都还没召开股东大会呢,郑红旗竟然不顾自己的苦苦劝说,一意孤行,直接就把魏昌全给调整了。这让市委副书记唐瑞林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很没面子,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然而,在魏昌全整个汇报过程中,他并没有提及自己和郑红旗俩人单独聊天的事。

但是此刻的唐瑞林已经是副厅级的市委副书记,有些话自然不能像普通老百姓那样随便乱说。更何况自己如今也是夹起尾巴在做人。他只能强装镇定,故作淡定地说道:“昌全啊,我还是劝你一句,在这复杂的工作环境里,得始终以大局为重啊。就拿这次郑红旗同志的事来说,他这么做,确实不太地道,有些欠考虑。”说到这儿,唐瑞林微微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哎,你也深知县委书记这个职位的关键与特殊之处,在一些重要决策上,他们有时目光确实只聚焦在书记和市长身上,这也是咱们官场的现实情况,大家都心里有数。”唐瑞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对官场生态的感慨。

魏昌全坐在对面,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唐瑞林。听到这番话,他心里已然明白,唐瑞林对郑红旗的做法心存不满。但他也清楚,仅有这点不满,根本不足以改变现状,或者说,因为他周昌全,还不值得唐瑞林与郑红旗发生正面冲突。眼下,他面临着两个极为棘手的难题:其一,此番与郑红旗的冲突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若就这么回县委继续工作,日后在众人面前,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工作开展也定会处处受阻;其二,一想到要向周海英交代此次事件,他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不知道该如何去交投名状。

魏昌全深吸一口气,说道:“瑞林书记,我实在是觉得郑红旗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完全违反了组织原则。说实话,我并非贪恋城关镇书记这个职位,而是气不过他这种独断专行的作风。他连个最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调整干部岗位,这简直是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毫无尊重可言。要是市委对此不采取任何措施,那我……我申请调离平安县,实在是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唐瑞林静静地听完魏昌全的话,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他微微皱眉,目光投向窗外,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明白,要是真把郑红旗叫过来,狠狠批评一顿,看似出了口气,可实际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毕竟在这官场之中,郑红旗身为县委书记,手握重权,背后也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自己如今虽身居副厅级高位,但行事也得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政治漩涡。但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又着实不甘心,心里那股憋屈的劲儿怎么也散不去。

思索良久,唐瑞林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魏昌全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昌全啊,这件事,我给你提两个建议,你好好斟酌一下。首先,咱们暂且把这口气忍下来,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呐,郑红旗既然坐到了县委书记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我们确实不好直接掀桌子嘛,现实无力改变。再者,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觉得非讨个说法不可,那你可以直接去找钟书记反映情况。钟书记是市委一把手,在咱们市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郑红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连钟书记的面子都不给吧。你也知道啊,咱俩和鸿基同志的关系都不一般,你曾是鸿基同志的秘书,我也算他的大管家,所以这种敏感的事儿,我实在不好随意表态。”

魏昌全听着唐瑞林的话,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万分。一方面,他觉得唐瑞林的话在理,去找钟书记反映情况,或许真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这么做会进一步激化与郑红旗的矛盾,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就在魏昌全犹豫不决之际,唐瑞林又轻声提醒道:“昌全,我还得郑重地提醒你一句。等你见到领导,可不能光一股脑地反映问题,更重要的是明确表达自己的诉求。你得好好琢磨琢磨,你此番行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总不会仅仅是跑到市委来告状,出出心里这口气吧。你得怀揣着对城关镇民营企业发展的一片赤诚之心,从工作大局出发,去找领导反映问题,提出明确且合理的诉求,还是明确表达你希望继续留在城关镇任职,为当地的发展贡献力量。这样,领导才能清楚你的想法,也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嘛。”唐瑞林一边说着,一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魏昌全,希望他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深意。

魏昌全听后,恍然大悟道:“哎呀,瑞林书记,您说得太对了!我怎么就光想着告状,把自己真正想要的给忘了呢?要是真去见市委书记钟毅,无论结果怎样,我想留在城关镇继续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城关镇的工作,很多刚起步,我走了,很多工作要停下来。”

说来也巧,钟毅书记和唐瑞林一同外出参加调研后,顺利返回了市委大院。得知钟毅在办公室这个消息后,魏昌全心中一喜,觉得机会来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向钟书记秘书的办公室。

来到向建民办公室门口,魏昌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随后,他与向建民打了个招呼。向建民一眼看到是魏昌全,赶忙将手中的材料放了下来,毕竟魏昌全曾担任过市委秘书一科科长,在市委机关也是有一定资历的前辈。向建民满脸热情地迎了上去,笑着说道:“魏书记,您可真是来得太巧了!刚刚审计局的郑局长才离开没一会儿,这会儿钟书记正好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会客。不过魏书记,您可得记住,只有半个小时,钟书记晚上还有其他重要的工作安排,行程可是排得满满当当的。”

魏昌全怀着忐忑心情,一步步挪到市委书记钟毅办公室的门口。他伫立在那儿,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曾经,身为市委秘书一科科长,在这市委大院里可谓意气风发,这扇门对昌全而言,如同自家大门,无论何时,只要抬脚,便能轻松迈入,从未有过丝毫阻碍。那时的昌全,怀揣着满腔抱负,在这栋大楼里忙碌穿梭,为工作奔波,为领导服务,一切都显得那么顺风顺水,一切都是意气风发,别说县委书记,就是个别副市长见了昌全,也要主动发上一支烟啊!

可如今,命运的轨迹陡然转变。此刻的他,站在这扇门前,心中五味杂陈。不仅要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稍作停留,还得小心翼翼地事先经过秘书的同意,才能有机会踏入其中。办公室外的走廊静谧得可怕,头顶昏黄黯淡的灯光,散发着微弱的光晕,无力地洒在地上,将他那略显单薄、落寞的身影拉得老长,更添了几分孤寂与凄凉。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画像,在这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也变得有些阴森,静静地“注视”着他,让他愈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

魏昌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手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敲响了那扇决定命运的门。“请进。”门内传来钟毅书记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他推开门,缓缓走进办公室,屋内明亮的光线与走廊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让他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一进屋,他便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闲聊了几句之后,将之前向林华西和唐瑞林汇报工作时的说辞,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又给市委书记钟毅汇报了一遍。汇报过程中,他时而情绪激动,尽显委屈摸样;时而言辞恳切,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愤懑,着重强调那些他认为不合理、不公平的地方,恨不得将内心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让钟毅书记全面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钟毅书记全程站着,不时用拳头捶打一下自己的腰,今天多数时间都在坐车和开会,腰肌位置感觉到一阵酸楚。身后是一整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和文件。

钟毅书记听完之后,神色极为平静,他缓缓的坐下,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静静地看着魏昌全。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班级里的正副班长闹了点小别扭,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毕竟在日常工作中,即便是上嘴唇和下嘴唇这般亲密无间、时刻相伴的关系,也难免会有磕碰的时候,更何况是同在一个领导班子里共事的同志呢,大家整日里为了工作忙忙碌碌,观点不同、意见不合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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