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女帝没空谈恋爱

作者:罗了个邪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七十一章

书名:女帝没空谈恋爱 作者:罗了个邪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52

待人都离开了,风白才收了折扇,动用轻功瞬间走到宁遥身边,出手点住了她几处穴位,又将一股内力打入了她体内。

一阵操作下来,宁遥顿时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后看向了风白,语气淡漠:“这些手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也算救了你好吗你就是用这态度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那你待如何”

“不如何”风白看了一眼欧阳洵,不屑的咂了砸嘴,“怎么,这不是我们的状元郎吗”

对于欧阳洵,风白是知道的。从他进长安城的第一天起,风白便开始派人查过他了。身世凄惨,背景清白,这样一个人进了京城,从来都是如同香饽饽一般的存在。所以当时,人人都巴结他,而他一一推拒,也是风白意料之中的事。

原本风白已经打消了对他的怀疑,可是,从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巴结,却向宁遥递了拜帖,亲自登门拜访之后,风白对他的怀疑便再未停止过。

风白确信,欧阳洵进长安是带着目的的。他这样的人,没什么心机,脸上从来藏不住事,所以他进长安后的种种,对宁遥哪怕是抗拒却还是会选择向她靠拢的选择,叫风白不得不相信欧阳洵进长安为的就是宁遥。

可是,为什么

若是想飞黄腾达,大可与右相结缘,若想做个好官,也可与御史大夫相交,可他这两者都没选,而是选了除了功勋之外毫无建树的宁遥。

这本就足够吸引他人的注意了,也不怪风白会怀疑他。

宁遥也看出了风白对欧阳洵的敌意,看着被变故吓到的欧阳洵,冷冷出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不是有事要寻我回去吗走吧。”

“对走,走吧”

欧阳洵的脸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些血,衣裳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手里紧握着宁遥扔给他的玄铁剑,剑上亦挂着血迹,血珠还黏黏腻腻的往地上滴。

看这模样,应该是在慌乱之中杀了人,被骇住了。

他呆愣了片刻,似乎终于从恍惚之中回过了神,呆呆的看着宁遥。忽然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一片凉意,伸手去摸,粘腻的触感叫他皱眉,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剑,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惊得欧阳洵扔掉了手中带血的剑,忙用衣袖去擦自己的脸。

玄铁剑应声掉落,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了“铮”的一声,剑身微颤,似是对自己被遗弃的不满。宁遥却也不心疼,看了欧阳洵一眼,弯腰将玄铁剑捡了起来,掏出怀里的帕子擦拭着剑身,随后将它放回了剑鞘,别回了自己腰间。

“第一次杀人。”

明明是质问的话,宁遥却说得十分的淡漠。欧阳洵忽然便觉得宁遥冷冽的声音有些刺骨,带着寒气,叫他后脊发寒。

他不是没经历过死亡。他亲见着自己的母亲在他眼前断气,那一刻,他便体验过一次死亡。可这一次,是他亲手夺取了一个人的性命,哪怕那个人要杀他。他忽然觉得脸上早已经凉透的血烫得吓人,几乎就要灼伤他了。

可宁遥的话,却叫他心生寒意。

他知道,若是不杀了那个人,死的就是自己。他不是圣人,可亲手夺取了另一个人的生命,他也确实接受不了。可看着宁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却忽然有些迷茫。于是,不假思索的,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亲手夺取一个人的性命,你就没有任何感觉吗就这么无所谓吗”

“你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只会是逃兵。”宁遥的眼中忽然就有了些杀气,“逃兵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四周是一片死寂,只有风白摇着折扇在一旁看戏。

“”

听了宁遥的话,欧阳洵想反驳,可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

“因为你无法接受死亡,也无法夺取他人性命。在战场上,杀不了敌人却又想活着,就只能成为逃兵。”宁遥侧着身没有看她,可眸中的寒气是那么的骇人,“而逃兵,往往活不到最后。”

言外之意,越国朝堂的这场腥风血雨中,像欧阳洵这样会对敌人心软的人,绝对活不长久。而他这样的人,纵有惊世之才,也注定只能成为他人俎上的鱼肉。

宁遥冷眼看着溃不成军的欧阳洵,不知为何,恍惚中,她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何裕的影子。可比起何裕,他还早的很。

何裕能做到冷眼观人生死,可欧阳洵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宁遥忽然有种预感,若欧阳洵能走过今日这关,或许能成为下一个何裕,甚至超越他。谋杀一国使臣乃是死罪,何裕明知如此,也知晓那样做的后果,可他还是那样做了,甚至只在只言片语之间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样的才能,若非他一心只想与爱妻相守,若非有人设计杀了他身怀六甲的发妻,他也不会一心求死,激着自己杀了他。

欧阳洵虽有才能,可他这样的才能尚且还是薛丞培养出来的。宁遥忽然有些担心,虽说薛丞有并不亚于何裕的才能,可他们的侧重点并不同。若说何裕是擅长洞悉真相,那么薛丞就是擅长摆弄这盘名为天下的棋局,由小见大。

欧阳洵被宁遥对话镇住了,久不能言。看着宁遥的背影,还在恍惚之中的欧阳洵忽然便回过了神。

“不打战就不会有逃兵了”欧阳洵几乎是嘶吼着说出了这句话,“只要没有战争,就不用杀人了。”

“”

宁遥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风白看见宁遥弯起的唇破位不解,不知她是嘲讽还是开心。

街上静得出奇,她们走了一会儿走过了两条街才渐渐听到热闹的声音。这样的反差叫宁遥觉得很是怪异。似乎这里的居民,对地牢附近的街道总是会避而远之,这在他们中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薛丞见到宁遥,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带着宁遥朝燕池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和她陈述着情况。

原本燕池一直都好好的,直至他用了早膳,之后便毫无征兆的晕死了过去,薛丞立刻下令封了衙门,不许他人进出,然后检查了燕池所有的吃食,最后发现,他中了毒。

所有人薛丞都做了排查,可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嫌疑。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毒。不过这一点,薛丞却没告诉宁遥。

他在听说宁遥把陆坚下了狱之后便中毒陷入了昏迷,其目的就是为了及时将宁遥喊回来,这一点,薛丞是知道的。左右他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燕池主动送上,自己便遂了他的意。

可哪怕薛丞不说,在看到燕池的一瞬间,宁遥便全都明白了。燕池中的毒并不深,毒也不难解,凭薛丞的医术足以应对,根本不用着急将自己喊回来。

宁遥明白薛丞的苦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燕池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宁遥就那样站着,面上如同戴着一副面具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后冷冷的开了口:“我还以为是多棘手的毒,也不过如此。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现在没心情,等我有心情了再看吧。”

说罢,宁遥出手点住了燕池身上的一个穴位,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薛丞在一旁看着宁遥潇洒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眉毛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半晌才欣慰的笑了。

原先,他在宁遥身上压根看不到半点从前的影子,也曾暗自怀疑过她是否真的是陈萱,可如今看来,那些小习惯和小表情也和从前一模一样,确实是陈萱无疑了。她也和以前一样,睚眦必报。

是了,睚眦必报。

以前的宁遥,虽看上去生性凉薄,可薛丞知道,她会默默将所有人的喜恶记在心中,她虽不擅言辞也不擅表达,却总会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她在意的人。会默默记下一个人的好和喜恶,自然也会记得别人的不好。

对于当时宁遥来说,虽算不得睚眦必报,却也绝不会叫自己吃亏。

可看着宁遥对燕池的种种,薛丞心中却无端的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凉薄之人,旁人很难最右其情绪,或许宁遥自己都没发现,这个燕池,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牵动这她的情绪。

此人留不得。

这是薛丞脑海中下意识冒出来的念头。此念一出,便如同一颗毒瘤在他心中落地生根日渐滋长。

且不说薛丞本就不信任燕池,跟何况,燕池本身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也曾将燕池当做过达到目标的第一人选,可他越是深入调查燕池的过去,越觉得他这个人如同迷雾一般。

善于伪装。

这是薛丞对燕池深入调查过后给出的评价。善于伪装,就意味着不可信,不可信,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不会武功,又类比纨绔,最重要的是,很多事,明明他没有参与,却明里暗里的同他有些关联。

这些理由,随便一个都足以说服宁遥杀了他。

这么想着,薛丞便这么做了,可宁遥的回答却叫薛丞有些意外。

“兄长,他说,他喜欢我。”

明月当空,薛丞和宁遥同往常一样在屋顶上吹风喝酒。宁遥手握酒坛,手指在坛沿清清摩擦着,眼睛看着万家灯火,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不信他,也不信所谓情爱,可我偏就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大抵是所有人都有的情绪,明明不相信也不在意,却总想看到结局。如同看着一只溺水的猫却无动于衷,明明知道最后那只猫会溺死,却想亲眼见证这一切。就如同宁遥明知最后燕池会放弃,却想看他是如何放弃的。

宁遥之与燕池,就是如此。

“情爱这东西,能叫人失去理智。若他所言是真,那么利用起来,也更方便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爱情从来都是双向的,我的目的是利用他,那么,力所能及之内,给他些虚无缥缈的回应,我也能更快达到目的。”

不过权宜之计。

宁遥这样想着,后又默默饮了一口酒。不过权益之计而已,被燕池牵动情绪,不过是自己刻意为之,不过是为了,给他错觉。

本来,欺骗利用情感是宁遥最不屑的手段,可如今,她却将这手段用在了燕池身上。明明利用他乖乖达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可宁遥偏偏选了最为麻烦的那一个。

“阿萱”薛丞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只看了一眼宁遥对表情,顿时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置身冰窖。

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叫她改变心意了。向来决定了的事情,宁遥绝不会轻易做出改变,再说下去也只是徒劳。

宁遥再也不会对燕池起杀心了。哪怕她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哪怕她说她不相信情爱,可薛丞知道,不管深浅燕池早就在宁遥心中留下了痕迹。

他原以为,能够牵动宁遥情绪的异性,除了她的至亲,便只有他。毕竟,他们青梅竹马,自幼一同长大。他自幼便知道,他和宁遥,总有成亲的一天。他甚至知道,在他们年少时,宁遥曾经也是对他动过心的。

就算一切都止于他上战场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上了战场,最后传回去的,是他的死讯。其实,如果没有那个拾骨人,他早就死了。后来,几经辗转,他到了西周,被人所救。他不敢想象宁遥当初在听闻他的死讯后是何种心情,连他听闻居庸关一役以为宁遥已经死去之后都是那么的痛彻心扉,何况是宁遥。

他明白,自居庸关一役之后,宁遥的心便死了,如同一滩死水,不见半分生机。可如今,在那片死寂中,却有生机重发的趋势。这样的变化,却来自那个,看不清摸不透的人。

这样的变化未必不是好的,薛丞其实什么都明白,可人总是有私心的。他同宁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知道,陈牧一直很看好自己,他甚至都已经备好了聘礼,请好了媒人,若非那场战事,他早就同陈家下聘了。

明明以前,他和宁遥之间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若是没有那场战事,他们如今也会是一对羡煞旁人的伴侣

只可惜,从来天意难违。

薛丞明白自己和宁遥再无可能了,却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自幼就放在心上的姑娘喜欢上别人。

谁都可以,除了燕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