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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没空谈恋爱

作者:罗了个邪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二十四章 三皇子

书名:女帝没空谈恋爱 作者:罗了个邪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52

宁遥刚回到镇南将军府的时候,蔡筱云已经等候多时。她走到后花园,看着被泡在水里的女人,抬手示意下人将她吊了起来。蔡筱云和宁遥在湖心亭里坐着,看着被吊起来的女人身姿妙曼,已经有些奄奄不息了。

“哟,倒是个美人。”蔡筱云取了一边丫鬟端上来的热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谁干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恋香惜玉如今虽然已经是三月,可水里还是冷得很,瞧瞧她那张脸,都冻白了。”

“风白做的。”

“就今早那个急匆匆出了门的混小子”蔡筱云笑着将茶杯放下,又吃起了茶点,“那小子今早听说你掉下了山崖,便急冲冲的出了门,到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

“云姨来找我,可是查到那毒物的来源了”

“不仅查到了,还拿到了口供”蔡筱云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宁遥,随后按住了她欲拿信封的手,满脸的笑意,“你先猜猜看”

“云姨,我若晓得,又何必拜托你去查”

“那道也是。”蔡筱云颇为得意的收了手,顺势取了团扇,遮了脸偷看宁遥的反映。

“云姨新请绣娘绣的牡丹花开,最是配你。”说笑间,宁遥打开信封看了,面色如常,“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随即,宁遥将信纸妥帖收好了,便看向了被吊起来了的女子:“怎么,见我没死,你很惊讶”

“哼,将军真是好计谋。”女人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杀意,“我既败了,要杀要剐随你。”

“我原先找你,便是为了知道你为谁做事,如今也不必留你了。”

“你知道了什么”

宁遥看着她着急的表情,只笑不答,随后起身离去,任由那女子如何撕心裂肺的喊她留下也不曾停脚,和蔡筱云一起出了镇南将军府。

吩咐蝶香到宋府给宋静姝送了拜帖,后便和蔡筱云一起上了去往潇湘小筑的马车。马车里,蔡筱云摸着手中团扇的刺绣,满脸得意的笑着。

“啧啧啧,不愧是闻名中外的緙丝绣品,就是精美。”说着,蔡筱云看着宁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潇湘小筑,蔡筱云便将客人们都请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有一群士兵将潇湘小筑团团围住了,后一辆四马并驰华美无比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潇湘小筑门口。那马车与寻常的马车不停,四周垂满了惟帐并无门窗,四角吹着和田玉做的平安扣,甚至还有股不知名的香味散发出来,引得远处的百姓门议论纷纷。

马车停稳之后,车夫立刻下了马车,将放在一旁的凳梯摆好了,马车的帘子才没一双玉手掀了开来,随后走出了两个貌美的侍女在两旁站定了,动手将惟帐掀开了,里面的人才走了出来。

蔡筱云这一生见过不少美人,可看到他时,却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男人一袭紫衣,衣袂飘飘,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这便是越国最受皇帝喜爱的三皇子燕玦。

见到他的那瞬间,蔡筱云想,她或许明白了为何他那般得皇帝喜爱。试问这时间,美丽的事物谁不爱呢再者,这位三王爷,不仅有无数女子为他茶饭不思,就连有些男人,都倾心与他。

待燕玦走近,蔡筱云才回过了神,引他到了宁遥所在的雅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还未等他的侍女推开门,宁遥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还请王爷单独相见。”

“好说。”

燕玦示意侍女为自己推开了门,便抬脚走了进去,将侍女留在了屋外。燕玦看着宁遥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由挑眉轻笑了一下,后提了衣摆在宁遥面前跪坐端正。

“将军要见我,所为何事”

见他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宁遥并未答话,而是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了,转到了他能看见的方向。燕玦看了一眼盒里的三颗珍珠,不由得笑出了声。

“将军这是何意您该不会以为,凭着这三颗珍珠,便能治我的罪吧”

“我自然还有别的证据。”说着,宁遥便将那珍珠收好了,取出了准备好的工具一一在他面前摆开,“香,不仅芳香养鼻、颐养身心,还可祛秽疗疾、养神养生。早闻王爷香道了得,如今我便献丑了。”

说着,宁遥取过一旁的香炉放好了,随即打开了炉盖,将无味香灰放进闻香炉中,用香押把香灰压平整后,取了香箸将闻香炉内的香灰捣松了些,在中央挖出一个碳孔。

做到这步,宁遥便停了手,看着燕玦:“哦,对了,我都忘了说了,在我来这之前,抓到了一个女刺客,任我用尽了手段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便将她处了。”

“”燕玦并为接她的话,而是笑道:“本王原以为将军只懂领兵打战,竟未想到将军还懂香道。”

“在王爷面前也不过班门弄斧而已。”

说着,宁遥便用镊子取了烧好的香碳放进碳孔中,用香灰掩盖住了,将周围的香灰堆积到香碳上方并拍打严实形成火山状,又在香灰顶部做一个通气的孔以防香碳熄灭。

“城东有家叫济世堂的医馆,昨日被查出有人从抽了芽的白果中萃取毒药,不知王爷可有耳闻”

闻言,燕玦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最后又笑道:“本王听闻昨日镇南将军坠了崖,如今看了,不过谣传。”

“我已经得到了药店掌柜的口供。”

“是吗这又与本王何干”

见他已经不肯承认,宁遥也不着急,换了一个镊子,将香盘架起放置在香灰顶部的平面上,又用香夹夹了个香丸放到香盘上。香盘温度正好,香丸并未起烟却不断的有香气散发出来。至此,宁遥便将香炉托起至胸前递到了燕玦面前。

燕玦伸手接过香炉,置与鼻前轻嗅品香,随后闭了眼睛柔声道:“好香。”

“就算如此,将军又如何断定,林大人和傅大人,便是死于所谓的从白果中提炼出来的毒药”

“只要验尸,一切便真相大白了。”宁遥将用具一一收了起来,随后又取出了备好的新香具,“王爷不如也点上一炉香”

燕玦并未推辞,取过宁遥备好的香具,“本王听闻林大人尸身不知所踪,不知将军要如何验尸”

“尸身林府已经寻到了,如今真在大理寺,由仵作验尸,想必再过不久,便有消息送来了。”

闻言,燕玦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即便又开始不动声色的继续弄着香灰,动作行云流水:“既如此,那本王就祝将军得常所愿了。”

“我听闻王爷同宋家嫡女关系匪浅,甚至送了她用南海进贡的珍珠制成的手链。”宁遥用手指拨弄着木盒里的三颗珍珠,呢喃道,“这颗是从死人手里扣出来的,这颗,是从尸体的胃部取出来的,而这颗嘛,就好多了,是在路边捡的,都是南海进贡的珍珠。”

“数日前,我听闻宋家的嫡女在鹿鸣宴上受了惊,回府时便卧床不起,我曾去看过,宋家那嫡女确实病得严重,只怕如今还卧床不起。”

话说到这,无名便忽然出现到了屋内,在宁遥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又递给了宁遥一支发簪,之后便在宁遥的示意下消失在了屋里。

将状,燕玦看着宁遥手中的发簪,拿着香箸的手轻抖了一下,平整的香灰便出了一到裂缝。见状,燕玦便弃了香箸,拿过香押重新押着香灰。

那发簪他原先从宋静姝那里要了回来,可今早他又送了回去,宋静姝明明已经收下了,怎么如今在宁遥手上

“王爷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宁遥仔细看了那发簪,最后将它和那三粒南海珍珠放在了一起,“莫非王爷认得这簪子”

“若本王没记错,这应当是宋家嫡女的东西。”

“王爷好眼力。”宁遥看着他将香炭放进了香灰中,“这的确是宋家嫡女的东西,我派人盯着她的暗卫方才来报,说宋府嫡女方才遇了害,死时手中只握着这支发簪。”

遇害怎么会遇害燕玦大惊,先是大怒,后又是疑惑。他分明已经决定留住她了,会是谁对她动了手莫非是他

燕玦面上无悲无喜,随后他十分平静的做完了这一切,盖上了香炉盖。随即,香飘满屋。

“怎么,王爷听了宋府嫡女遇害,便没有什么表示吗”

“不过死了一枚棋子而已。”燕玦说得风轻云淡,“将军,仅凭这些,你依旧定不了我的罪。”

“那,再加上城郊西边悬崖下山洞中的东西呢”宁遥轻笑道,“那么多东西,,目标如此大,并不好转移吧。”

“我藏的那么隐秘,居然叫你找到了。”燕玦眉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些杀气,“既如此,我杀了你便是。”

燕玦话音刚落,便有一群暗卫从屋顶落下,将宁遥团团围住,宁遥看着那些暗卫腰间熟悉的绣文,后又看着端坐在原地的燕玦,“原来一直一来才刺杀我的人是你。”

“好说,这些都是皇室培养出来想绝顶高手,只要有令牌,谁都能用。”许是断定宁遥今日绝不可能活着离开潇湘小筑,燕玦不由有些兴奋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杯洁白的玉牌,“先前想你死的人是谁我并不知,也不想知道,但如今,想你死的人,是我。”

“当初鹿鸣宴上要杀宋氏嫡女的,是听了你的命令”

“是我。”

“你做什么要杀她”

“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不毁了,难道要等着她成为我的死穴吗”燕玦瞧着宁遥,觉得她今日格外的好笑,“你好歹也是击败了杨璋的人,怎么还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所以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是不是”一边的门被拉开,竟是宁遥所说的忽遇不测的宋静姝,她面上满是泪痕,双目红肿,明显是才狠狠的哭过。她慢慢朝燕玦走了过来,不顾那些暗卫,死死盯着燕玦的双眼,“如今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宋静姝忽然的出现,叫燕玦呆愣在了那里,面上满是震惊,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脚底如同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竟是从未有过的失态之举。

“你说话啊”宋静姝见他不为所动,大喊道,“你说你要娶我,也只是骗我的吧其实你真正想娶的,是那位南国的公主,对不对”

不对,不是这样的

燕玦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那样的宋静姝,他忽然从心底生了一股恐惧,不敢去面对她。

可是,她说的也不错,他确实,想娶那位南国的公主。于是,他点了点头。

“不错。”

只要他娶了南国的公主,他便有了南国的支持,到时候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要我成了皇帝,静姝,我便能立你为后。”燕玦终于朝着宋静姝走了过去,握住了她的肩膀,“我没有骗你,我会娶你的,娶你做我的皇后。”

“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燕玦指着宁遥,“你从前不会这样的,是不是她,是不是这个女人教你这么做的我杀了她,我现在就杀了她”

“所以,为了你的皇位,我和那位南国的公主,就可以沦为你的棋子,是吗”宋静姝甩开了燕玦的手,“若今日我真的死了呢你是不是也会风清云淡的说,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燕玦愤道,“只要最后你成了我的皇后,那么过程又有什么重要的静姝,我忍辱负重到如今,居成功不过一步之遥,你别逼我。”

“我求你了,你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宋静姝看着他,满脸的悲伤和祈求,“向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想两者皆有,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你难道还要效仿前朝的武帝,做那杀兄弑父的小人吗”

前朝武帝,为了皇帝之位,杀凶弑父,欺母霸嫂,暴虐成性。武艺高超阵仗四方,广阔领土,却是个十足的暴君,导致自己登基后不到十年,便有人不断揭竿起义,推翻了他的暴政。

后其国家又领土四散,各地方势力纷纷崛起,越国的开国皇帝,便是在那时逐渐壮大了自己,吞并了各地方势力,建立了越国,至今已经五世。只是越国因早些年国力富强,人民逐渐贪图享乐,国力呈衰退之向已是不争的事实。

听了宋静姝的质问,燕玦脸上再无了愧疚,只剩下愤恨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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