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拿下来才发现,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玉簪,是一个活口机关设定。
随意扭了一下,玉簪内部的机扩发出一声清响,自动弹成两节。
圆儿一手握着簪子的一截,缓缓拉开,一把细长的钥匙出现在眼前,她有些愣住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东西。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开锁”
“啊你这钥匙,能打开铁锁”
“别废话,不试试怎么知道”
圆儿呆呆的应了声,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扭,下一瞬,锁发出咔嚓的清脆声响,还真打开了。
这钥匙,真的好神奇
九彩是没时间管圆儿没见过世面似的模样,迅速将身上的铁链取了下来,抬手夺过圆儿手中的簪子,恢复成原样,收了起来。
“给”圆儿还很好心的从饭盒里将那把匕首取了出来,满怀期待的递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九彩犹豫了下。
这小丫鬟是真的想救她,但她从始至终,抱有的仅仅是利用之心。
可一想到圆儿说要杀云芷,她的心再次冷了起来,这丫鬟救她,说不定只是想借她的手对付云芷罢了,也用不着真的太同情
“有人来了”她故作声势。
圆儿没设防备心,扭头往外看,牢房外却空无一人,还没等她回过头,脖子上便传来一阵痛感,紧接着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末了,还能模糊的听到九彩的声音:“实在是对不起了,但我只能”
“好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外边传来暗卫的催促声,紧接着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九彩心一横,扒下圆儿的衣服,迅速给自己换上,并将圆儿锁到了铁链上。
刚做完这些,暗卫已经走了过来,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送个饭怎么这么久”
“我”九彩压低头,转变声线,尽量模仿圆儿的声音:“我要等她吃完,再收拾一下,难免有些耽误时间,我这就走”
“赶紧的”暗卫挥了挥手。
九彩点点头,俯着身子从暗卫身旁走过。
就在她迈出牢房的铁门,即将和暗卫擦肩而过的时候,暗卫忽然又道:“等等铁链的捆绑方式有些不对,你是不是唔”
话没说完,九彩忽然抬起隐藏在袖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脖子,鲜血四溅,暗卫却再发不出一个字,只能怒视着九彩,颤着嘴唇。
感觉差不多了,九彩迅速把匕首抽出,丢进饭盒里,将尸体拖进牢房里,用干草稍微掩埋了一下,又急忙将自己染了些许血渍的袖子半卷起一些,才提着饭盒,迅速往地牢外走,心跳却不知何时起开始飙升。
所幸,地牢门口的暗卫看到她,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她本身与圆儿的身形就相近,没有很突兀。
吃了一次教训后,她这次打算在深夜出府
前半夜的巡逻是最严谨的,但是后半夜,人都会很困倦,观察能力会变弱,也是她逃出白府最佳时机。
总之,要她等到明日再出府是不可能了,指不定地牢里的事情什么时候会被发觉,她还要再杀一个丫鬟易容成其模样,安稳度过后半夜。
好在到了晚上之后,身体内的麻毒作用稍微消退了一些,不然她估计连地牢的门都走不出来。
主院,浴室。
屏风后,水雾缭绕,云芷坐在浴桶中,葱白的手指撩动,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指尖动作从水面被带起,而后落在白皙的肩头,缓缓滑落。
粗糙的手掌从后侧伸过来,掌心轻覆在她细腻的后背上,熟悉的气息将云芷环绕,令她刚生出一丝的警觉心瞬间消减了下去。
白翊俯身,灼热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在水中模糊的身段上。
这一刻,云芷觉得就连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因他炽热的视线而变得火热。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连脚步声都没有。”空气中微妙的气氛太过于浓烈,她不得不主动开口,打破这种有些奇妙的氛围,让自己那颗不太稳定的心跳能得以平度下来。
白翊贪婪的将头颅埋在她湿漉的玉肩,声音暗哑:“芷儿若是听到了脚步声,会不会将我赶出去”
“你猜”云芷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不想想自己现在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我想芷儿肯定不舍的”他炽热的唇亲吻她细滑的玉颈,“姐姐,我帮你搓背,好不好”
云芷紧咬着唇,心里异样感变得浓烈,扭头看向他:“能不能正常一点”
白翊叫她“姐姐”,那种感觉,实在是折磨人,让她心跳都有些不受控制,每次都是这样。
他仿佛总能拿捏住她的情绪和心思,轻易调动她的心绪。
趁她转头,白翊抬手轻捏住她的下巴,拉近两人视线,却没有下一个动作。
云芷能从他深邃的眼眸中清晰看到自己的脸,那双好看的黑色眸子中仿佛有着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力。
对视数秒,云芷不由自主的动了身子,凑近他,轻啄了一口,吻太轻,轻到两人都没什么感觉。
微妙的情绪从白翊眸底闪过,他迅速俯身,回吻住云芷的唇,轻挑开她柔软的唇缝,双手支撑在浴桶之上,深吻着她。
压抑又略显疯狂的吻,几乎要将云芷吞噬干净,她闭上眼,抬手覆在白翊胸襟前,手掌之下是那颗火热跳动的心脏,极为滚烫。
吻过半余。
云芷悄然睁开杏眸看他,男人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凤眸紧闭,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仿佛在隐忍压抑着什么。
她覆在白翊胸口的纤指微微移动,伸入他的衣缝之下,触及他火热滚烫的身躯。
光滑的指尖有些不知所谓的在他腹肌上轻轻划过,打着圈儿。文網
一股燥热从小腹油然而生,白翊猛然抓住她的细腕,结束了这绵长的吻,轻咬她的耳垂问道:“芷儿是不是想要不好意思说出来,才这般暗示为夫”
什么鬼
她只是想挑逗一下,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就在她想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却被死死按住了,白翊眼神低迷的注视着她,低哑出声:“姐姐继续,不要停”
云芷:“”
这么羞耻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