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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十年,出门已是到了强秦

作者:冥狄z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一百九十一章 骊山风云动!

书名:修道十年,出门已是到了强秦 作者:冥狄z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33

城东。

秦落衡的住所,薄姝已经住进去了,没有了以往的锦衣华裳,只有着一身粗布衣裳,头上也绑起了发髻。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薄姝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赵檀和管娥。

两人脸色微红,互相对视一眼,却都不好意思开口,良久,赵檀才鼓气勇气道:“薄姝,我们也想搬过来。”

开了口。

赵檀似开了话匣,主动道:“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外面都传我们是秦公子的女人,已经辩解不清了,族中不少人甚至公开说我们以往跟秦公子有苟且,指指点点的不知多少。”

“我这么想的,与其被指指点点,不若直接承认。”

“我们就是秦公子的女人”

说完。

赵檀心神发颤,根本不敢看薄姝眼睛,脑袋飞快垂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这番话不妥,但她实在不想饮憾。

那日她亲眼见过秦落衡出手。

她看到秦落衡持剑如松般站在原地,看到秦落衡为护住薄姝的那抹铁汉柔情,也看到了秦落衡一怒为红颜的霸气。

她发自内心的羡慕。

她看到一个男人无畏的挑起责任,也看到一个男人敢于承担的勇气,更看到了一个男人坚毅不屈的斗志,那个少女不怀春她又何曾不希望自己能遇到这样的良人

回去后。

她的脑海不断浮现秦落衡的身影。

她承认。

自己真的动心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秦落衡虽锒铛入狱,但并不会被判处死刑,加上外界各种流言,她也是动了以身相报的念头,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本就是赵国公族的旁支,又被外界所污,族中基本舍弃她了。

这对她而言,其实是幸事。

但正因为名声已污,族中以后很可能把她送出去,与其被送给其他人做妾,她更希望自己能成为秦落衡女人。

所以她大着胆子找上了薄姝。

她其实心中没底。

闻言。

薄姝一愣。

她看了看赵檀,又看了看管娥,眼中露出一抹异色,随即拉起了两女的纤细玉手,笑着道:“我们当初可说过先贵莫相忘,现在良人深陷囹圄,你们还愿屈身,良人已是高攀,我岂有不同意之理”

“你们也清楚,良人眼下身处狱中,具体的判罚未定,我也不敢擅作主张,若是你们不嫌弃,就先在寒舍住下,等日后良人恢复了正身,我再向良人建议。”

“只是要暂时委屈你们了。”

“一切都听阿姊的。”赵檀和管娥面色一喜,恭敬的朝薄姝行了一礼。

薄姝把两人扶起。

随后管娥和赵檀把行李搬了过来。

在秦落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家中已住下了三女。

另一边。

距秦落衡住宅七间偏僻的小屋,吴芮现在就住在里面,他的处境并不妙,现在更是在为生计发愁。

他为吴王后裔,有公子之名,但无公子之实,家中现在无比的清贫,甚至都有点揭不开锅了,以往虽也清贫,但也不至于此,一切还要从上巳节说起。

因毛苹的表白,他得罪了沈顺。

沈顺只是一名史子,但背靠儒家,多少有些影响力,毛苹的毛家并不是大族,沈顺在跟几名官吏打过招呼后,毛家也是被这些官吏给警告了,为防止出事,毛家把毛苹关了起来。

吴芮更惨。

他本就家道中落,在咸阳又无田地,完全是坐吃山空,前面家中的老隶臣,更是主动去外面砍柴,以此来维持家用,但依旧是入不敷出,后面他都主动开始去外面接零散,来补贴家用。

这还得多亏城东律令执行不严。

不然。

他连零散活都不能做。

只是现在这条谋生路也断了,沈顺上巳节后,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打击报复,在得知吴芮的情况后,直接让那些小吏盯着他,让他什么事都做不了,短短几天,他就断生计。

老隶臣忧心忡忡道:“公子,家中没多少粟米。”

吴芮眼中闪过一抹烦杂,但还是平心安抚道:“没事,既然粟米少,那就少放点,多加点水和葵菜,这几天我很少出门,其实并没怎么饿,粮食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

“这几天就稍微紧一紧。”

老隶臣点点头。

等老隶臣离开,吴芮双拳握紧,眼中满是杀意,他现在真恨不得学秦落衡,直接一怒出手,把沈顺给宰掉,不然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窘境

可惜。

秦落衡犯案后,沈顺似乎是怕了,根本没敢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在暗地做小动作,这种小人行径,他是厌恶至极。

吴芮铁青着脸,咬牙道:“这该死的儒生,你最好祈祷不要碰到我,不然,我吴芮拼着命不要,也要让你血溅三尺”

“彼母婢也”

吴芮忍不住怒骂了几声。

就因为沈顺的暗中作梗,他不仅跟毛苹相隔两方,眼下更是直接被断了生计,若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他就揭不开锅了,到时,恐要活活饿死在城中了。

他必须要另谋生路了。

吴芮坐在地上,脑海飞快运转着。

城中是找不到机会了。

那些小吏得了沈顺好处,一定会一直针对自己,想在城中找到生计已不现实了,城外,他却是想不到什么谋生之计,顶多去挖点野菜救济,但这不是长远之计。

甚至于。

他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逃离咸阳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他直接给掐断了,他固然可以逃,但他这一逃,岂不是害了毛苹,毛苹对自己情深义重,自己又岂能这么辜负

“唉。”吴芮长叹口气。

思来想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水边打鱼了,仲春之月,大秦是禁止捕鱼的,现在已是季春之月,捕鱼倒没有禁止了,他生来就在水边,捕鱼是他的强项。

这么想着。

吴芮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他越来越感觉咸阳像座囚笼了。

让人无比的压抑憋屈。

若有机会。

他一定要离开咸阳

在吴芮暗思逃离咸阳的时候,黥布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他甚至是已经做好了打算。

黥布跟周围几人眼神示意,几人挪了挪身子,凑到了一块。

黥布低声道:

“这几天你们应该听到了一个消息,咸阳城中有位壮士怒杀二十余人,而这段时间,咸阳是人心浮动,出现了不少事情,甚至于骊山这边也有生乱。”

“诸位有何想法”

邓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们什么想法黥布你还不清楚吗若非是丽邑当时有人生乱,我们三天前,就已经行动,哪会继续留在丽邑这边”

“只是那些蠢货太蠢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计划,只想着去挑起事端,借机逃出去,但也多亏了这些蠢货,不然我们还不知秦军的部署情况,他们在我们前面暴动,倒是帮了我们不少忙。”

“至少”

“给我们争取了不少休息的机会。”

“现在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前面去打听了一下,明天,我们就要去渭水北山那边搬佷石了,在路上,那些秦锐士会暂时取下我们脖子上的木枷,我们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若是逃出去,天高任鸟飞”

邓说眼中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

其他人并不乐观。

他们以前也想过逃,甚至还跟黥布等人合计过,只是这几天见了秦军的残酷镇压后,他们开始动摇,秦军是真的残暴,只要刑徒有逃逸,刑徒所在的伍什,一律连坐格杀。

他们心生畏惧。

黥布看着众人的脸色变化,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但还是主动拉拢道:“诸位,不要再抱有幻想了,秦国是什么情况,你们心中还没有认知吗”

“你们真想当一辈子刑徒”

“世代都为刑徒”

“秦国的一切都靠军功,现在天下一统,哪还有什么军功,没有军功,你觉得我们能恢复户籍就算真要打仗,秦军会看得起我们这些刑徒”

“别痴心妄想了”

“我们现在是刑徒,以后也是刑徒,我们的子子孙孙也都会是刑徒,现在我们身强体壮,以后呢若是身体出了问题,那迎来的是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

“鞭打”

“我们在骊山,要么被累死,要么被打死”

“除此之外,再无选择”

“你们想这么憋屈死,我英布不愿意。”

“现在咸阳越来越不稳定,天下势必也会越来越动荡,二三子,要么出身地方豪杰、要么是骊山头目,都是有头有脸的任务,岂能郁郁沉沦在骊山之间岂能深陷漫无天日的刑役之中”

“眼下时局在我们”

“咸阳忙着处理命案,骊山士卒忙着清理生乱的人,加上我们这几日表现的很老实,秦卒其实对我们暗暗放松了警惕,我们若是煽动起其他人,足以造成声势浩大的暴动。”

“到时”

“我们未必不能逃出去”

“骊山很大,只要逃出秦卒的视线,我们便能安然逃出去,到时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有人质疑道:

“逃说的轻巧,怎么逃”

“明天秦卒的确会给我们解开木枷,但我们脚上还有铁钳,身上可还都绑着缧绁,这么多限制,你让我们怎么去对付持刃的秦卒是想让我们用脑袋去撞吗等着秦卒的长戈砍人头砍钝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很蠢”

“就算侥幸逃出去,没有验传,如何通过各地关卡到时还不是要被人抓回来,那才是真的没有活路”

黥布冷笑道:

“没有木枷,区区铁钳和缧绁能困住我们我不觉得這两樣對我们有什么阻拦,反倒认为这是我们对付秦卒的武器,再说了,这铁钳用木棍就能敲开,对我们能有什么影响”

“你们分明是怕了”

“逃不出去”

“笑话”

“骊山这么大,你就不会往深山老林那边跑这么多树做遮掩,还不能逃掉,只能说明你很废,没有验传哈哈,你是在逃命,要什么验传给你验传,你敢用吗”

“骊山背靠渭水,渭水通天下河流,水中有鱼,饿不死的,现在正值春耕,秦人不会没事往河边去,你们也没那么容易被抓住,逃出去后,只需要顺流而下,用不了多久,便能逃离关中。”

“那时我们就重获自由身”

“明天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明天之後,再想得这么长的休息时间可就难了,现在秦卒兵力多有分散,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获得此等良机,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你们真想去搬那要命的佷石”

众人目光微沉。

他们自然不想再去搬佷石。

太累了

邓说询问道:“你想怎么做”

黥布道:

“杀卒夺路”

“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逃出去后,不要往骊山外面跑,直接进骊山的丛林之中,只有借着山林作掩护,我们才能安然脱身。”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诸位务必尽力。”

众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说完。

黥布挪了挪身子,远离了众人。

其他人也一样。文網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邓说跟黥布碰了头。

邓说压低声音,不满道:“黥布,你是不是昏了头这事怎么能直接说呢其他人可未必都敢逃若是他们把消息告知给了秦卒,借着我们的人头,他们未必不能恢复身份,你这分明在害我”

黥布扫了眼四周,不屑道:“我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我知道他们有些人会去告密,我就是要让他们告密,不然这些秦卒又怎么会掉以轻心”

“他们都以为我们是在明天暴动。”

“殊不知是在今晚”

“晚上,大家视野都不好,一旦生乱,很容易造成啸营,虽然秦卒不太可能会乱,但刑徒可是会乱,我们就是要在乱中求生,白天你真当那些秦卒会给我们机会”

邓说一愣。

随即咧嘴笑了起来。

真真假假,才能让人防不胜防。

黥布跟邓说合计了一下,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很快。

夜幕降临。

咸阳狱正署牢狱。

秦落衡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判罚,跟郭旦所说完全一致。

明天。

他就要被押解至骊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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