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门被堵,这身影先是一怔。
下一刹,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却见他猛然转身,想要从窗户逃走。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
方才那声音便幽幽传来:“省省吧”
“我们既然在此等你,难道会留下窗户不管吗”
说话的同时。
两个人影已经映在了窗户上。
显然。。
窗外也同样有人看守
看到这里,这黑影心头一惊。
他猛然转身。
正看到两个身影缓缓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这两个身影不是旁人。
正是白明玉和刀霸冯啸天
见到白明玉与冯啸天的刹那,这身影双目圆睁。
显得颇为震撼。
他万万没有想到,白明玉会与冯啸天在此等他
“怎么可能”
看到这里,这黑影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怎么可能”
“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要来”
不等这黑影把话说完,白明玉开口打断:“如果我告诉你”
“并没有所谓的船员”
“这一切都是我为了骗你出来所设的计策”
“你会作何感想呢”
没有船员
这一切都是计策
白明玉的言语一出,这黑影的心头巨震。
自己一个不慎。
居然上了白明玉的计策
“我早该知道的”
震惊之余,这黑影开口说道:“我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不应该有人看到”
“够了”
不等黑影把话说完,冯啸天怒吼一声:“你这该死的混账”
“还不给我现出真容”
话到此处,冯啸天身躯一晃。
直接来到了这黑衣人身前。
却见他出手如电,在其面前一抓。
嗖
只听一声轻响。
这身影面上的黑布瞬间被他揭下。
一个青年的面容瞬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青年不是旁人。
正是白明玉的徒弟,怀砚
“怀砚”
看到这一幕,白明玉眉头一皱,沉声道:“果然是你”
“师父”
听到了此番言语,怀砚沉声道。
“别叫我师父”
不等把话说完,白明玉低吼一声。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怀砚,开口道:“自你十岁入门起,到如今已经整整十四年”
“十四年断字”
“如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言语间,白明玉的双眼圆睁。
其中满是愤怒之色。
自己辛苦养了十年的儿徒,如今居然要害自己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让人难受
“师父”
听到了白明玉的言语,怀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也不想这样”
“但是他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
“我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
此时白明玉怒吼一声。
他一把扯住了怀砚,开口道:“就因为你”
“让船队进入葬神沟受到谢青冥伏击”
“此番足足折了上百个兄弟”
“他们那个没有自己的家人”
“就因为你一个人,害的他们葬身东海,沦为鱼虾腹中之餐”
说着,他手掌发力。
嗡
只听一声闷响。
怀砚的身躯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师父,我知道错了”
被白明玉摔在地上的瞬间,怀砚极为迅速的爬了过来:“是我一时糊涂”
“酿成了大错”
“师父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言语间,他已然爬在了白明玉的身前。
恍如捣蒜一般磕起了响头。
“怀砚,我从小将你养大,你便如同我的孩子”
听着怀砚磕头的声响,白明玉闭上了双眼:“若是小错,我甚至可以代你受过”
“但是你此番错的太深”
“我也无能为力”
“交代出幕后主使,我给你个痛快”
言语间,白明玉的脸上满是沉痛。
眼前的事情,是他最不想接受的
“是师父”
听到了白明玉的言语,怀砚开口说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
话到此处,他双眼之中绽出一丝精芒。
同时他手掌在腰间一摸。
霎时间一道寒芒闪过。
怀砚穷全身之力,直冲白明玉腹部刺去
咔嚓
这一道寒芒刺出的刹那。
一声琉璃碎裂的脆响瞬间传来。
抬眼看去。
只见白明玉的身前出现在了一道布满裂纹的气墙。
一把通体青色的匕首正被挡在气墙之前。
“什么”
看到这一幕,怀砚的脸色一变。
一旁的冯啸天看到这一幕,也都惊呆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怀砚会暴起发难,对自己的师父出手
“小神锋”
就在怀砚震惊的时候,白明玉的声音缓缓传来:“天山冰铁所铸”
“无坚不摧,专破护身罡气”
“是你十五岁之时我送你的礼物”
“没想到,居然用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怀砚啊,你真是让我很失望”
便见白明玉左掌挥出,朝着怀砚当头盖下。
啪
只听的一声脆响。
白明玉这一掌猛然击在怀砚的天灵盖上。
这一掌其软如绵,其坚胜铁。
怀砚登时脑骨粉碎,如一堆湿泥般瘫了下来。
一声也没哼出,当即毙命。
“真是好贼子”
此时一旁的冯啸天开口道:“居然出手弑师,真是死有余辜”
“罢了”
听到了冯啸天的言语,白明玉叹了口气。
他缓缓捡起落在地上的小神锋。
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道:“把尸体带下去,看看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待修整几日之后,咱们便回京城”
言语间,白明玉没有多做停留。
迈开步子朝着厨房外走去。
一边走,圣君昔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开来:“独阳不生,孤阴不长”
“今日你道我是魔教魁首”
“你与我又有何不同”
“终有一日,你也如我一般,人人喊打”
“侧卧之人均是虎狼,步履之间满是陷阱”
“放眼天下想取你性命之人不计其数”
“便是最为亲近之人都有可能想要你的性命”
“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便是如此”
如此言语回荡耳边。
如暮鼓、似晨钟。
一遍遍的冲击着白明玉灵魂,让他久久不能平息。
“果然”
想到了这里,白明玉咬了咬牙:“还是让你说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