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似乎还是继续潜伏在孙灵手下比较好。
她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最好还是不恢复为好吧，因为她已经用实际行动背叛王国了，不恢复还好，一旦恢复，她倒是又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呢？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王国，一边是被迫站队的同盟，夹在中间最是难受。
而且，转换她的巫婆，那个美狄亚家族的族长，肯定有特殊的手段可以控制她，让她无法背叛，这么一看，不恢复记忆保持现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得调查一下。
卫离叫来小白鸟，请尼根帮他调查，并把孙灵的事情告诉了他。
随后，又发动理查等人，帮他调查一下是否有巫婆恢复记忆，陷入疯狂的案例，亦或是民间传说也可以。
做完这一切之后，夜已经深了。
孙灵打了个哈欠，冷声道：“本座困了，你该退下了，别妄想侍寝，本座不需要。”
你不是已经小憩一天了吗，这还能困？
卫离忍住心中的吐槽，拱拱手，回到宿舍里。
他是有专门的宿舍的，只有一个人住，装饰简单，和普通的旅馆差不多。
床头点缀着几朵花，彰显他男宠的身份，床单也是粉色的，以此和其他人区别开来。
卫离留下一个假身，自身则是回到蓝星睡觉。
晚上总是要回家的。
“你回来了。”
张玲绮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
“要给你做点夜宵吗？”
“不需要，你早点睡吧，以后也不必等我的。”
“嗯。”
张玲绮转身，小鼻子突然一抽，露出狐疑之色。
她走到卫离身前嗅了嗅。
“这个香水味好熟悉，上次闻到是两年前，它总是伴随着血腥出现，你去哪了，不会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不算危险，早点睡吧。”
卫离随口应和，眼睛瞥向客厅的墙上。
墙上挂着一柄剑，正是灰烬城大战前，孙灵送给他的。
……
第二日。
“唧！”
一只黑羽黄嘴的老鹰，鹰唳声惊空遏云，它在天空中盘旋一圈，骤然振翅而下，和一只小白鸟搏杀。
可怜的小白鸟顷刻间被撕碎。
卫离不动神色，只是暗中冷冷看向老鹰。
第二次了。
这头老鹰第二次杀掉他的信使鸟了。
好胆。
老鹰抓着小白鸟的尸骸，越过花田，飞到办公室窗前，将小白鸟的尸骸扔到窗前。
似是挑衅一般，老鹰再次唳叫一声，振翅飞起，在空中转了两圈。
卫离捧起小白鸟的尸骸，尸骸里深藏着一张纸条。
我的间谍身份被发现了？
不可能。
那么，这个老鹰为何要如此挑衅自己？
它太有灵性了，绝对不是个单纯的畜生。
这时，孙灵突然怒喝道：“大胆，血姬，你想做什么？你是在挑衅本座吗！”
老鹰的尖喙扭曲，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容。
“孙灵，不要误会，我只是来提醒你，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出发了。”
这声音是从它肚子里传出来的，声调沙哑诡异，仔细听来，可以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孙灵冷笑道：“你来提醒我？你用死去的小白鸟尸骸来提醒我？血姬，你若真想做过一场，本座奉陪到底。”
“我的好妹妹，姐姐这么疼你，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带着你的男宠，尽快来吧，今日聚会的地点，是我的血堡哦。”
老鹰再次唳叫，振翅飞起，飞向血堡的方向。
孙灵紧紧盯着老鹰，缓缓抬手，一道死亡射线激射而出。
卫离不动神色地把纸条收起来，把手向后拉起，做出投掷的动作。
“太慢了，我来助你。”
话音一落，卫离用尽全力把小白鸟投掷出去。
小白鸟在庞大力量的挤压下，化作一个流线型的肉球，如同炮弹一般，带着惊人的威势，顷刻间追上了死亡射线，并……超过的死亡射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向老鹰。
砰！
小白鸟击穿了老鹰的左翅。
“唧！”
老鹰凄厉一叫，惊恐地回过头。
死亡射线接踵而来，贯穿了它的头颅。
老鹰从半空中落下，摔成一滩肉泥。
若是它的翅膀没有被贯穿，这记死亡射线绝对无法射中它。
孙灵看了看卫离，骄傲的抬起下巴：“本座是故意射出那么慢的死亡射线的，是想测试一下你力量的极限，做的不错，你通过测试了。”
“还是孙灵大人培养的好。”
“你知道就好。”
孙灵似乎有些开心，随后马上变得咬牙切齿。
“血姬那个家伙，竟然敢羞辱本座，走，本座带你去找场子！”
找场子？
卫离的眼神逐渐诡异。
他打量着孙灵的细胳膊细腿，魔力波动也不过传说初阶。
你找血姬的场子？
资料里，血姬可是在末法境中也是顶尖的存在，她不找你就不错了。
“怎么，你不信任本座？”
“信，当然信，偌大的同盟我能信任的就只有大人了。”
“哼，油嘴滑舌，走！”
孙灵很是受用的抬起下巴。
行宫的地下是一个大型驯龙场。
一头黑龙飞了出来。
孙灵一步跨了上去。
卫离正想跟着上去，那黑龙突然狠狠地回头瞪过来。
卫离笑眯眯地盯了回去。
黑龙浑身一颤，连忙把头低下。
“这才乖。”
卫离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黑龙耳边说道。
孙灵在龙背上等的不耐烦了，喊道：“卫离，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
“来了，孙灵大人。”
卫离拍了拍黑龙的脑袋，抬步走到龙背。
孙灵下意识地挽住卫离的手臂，但马上就松开了。
她瞪着眼道：“干什么，去后面坐，本座的身边是你能坐的吗！”
卫离没有回话，轻轻剁了脚龙背。
庞大的魔力顺着他的脚涌进黑龙体内，疯狂肆虐。
黑龙吃痛，连忙振翅飞起。
孙灵被吓了一跳，又一次挽住卫离的手臂。
她狠狠瞪过来，道：“挽好本座，知道吗？你是第一次骑黑龙吧，如果你没抓紧，不小心掉了下去，本座可不会去救你的！”
“嗯嗯，我知道。”
卫离安稳地坐在龙背上，任由黑龙怎么飞，他都安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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