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翻看着亚瑟递交上来的任务文件，着重看了关于卫离的消息。
她心里自动帮卫离编出了一个故事：“你本是一个强大的异端魔法师，为大众所不容，只好散功，只留下一些保护类魔法自保，在一个小村子里过着安逸的生活，后来，你不幸被我的手下俘虏，在离开边境时，你被王国侦察队发现，被迫离开国家，来到我这里，是这样的吧？”
“没错，是这样的。”卫离认真道。
“那就没问题了，这份文书你拿着。”
“什么意思？”
“帮我批阅啊，你从前不是一个强大的异端魔法师吗？每个魔法师都是学者，最善处理文书做，刚好我累了，你来。”
“……”
卫离有些无语。
“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是王国的间谍？”
“那你是间谍吗？”
“不是，当然不是。”卫离坚决否认。
“那就是了，我小睡一会，这些文件都交给你了。”
孙灵把小山一样的文件推给目瞪口呆的卫离，打了个哈欠，自己到旁边的沙发自顾自的假寐起来。
她轻轻托着自己的脸，呼吸均匀，慢慢恬静下来。
卫离坐在她的办公椅上，心里一阵无语。
扫了一眼各方文件，好吧，不是什么机密文件，都是些日常琐事，对战争胜负没什么影响。
通常，这种文件都是交给男宠来批阅的。
但是孙灵没有男宠，事无巨细，都得亲自来做，就算她是不知疲惫的魔女，也会感到厌恶。
好不容易卫离来了，她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些琐碎工作交出去。
一只小黄鸟飞到窗边，唧唧喳喳的叫着。
窗外，便是同盟的大地。
在巫婆治下，这里不像想象中一样黑暗无序，人人都安居乐业。
“在这种地方，我真的闹得起来吗？”
卫离无言的来到窗边，伸出手。
他身上的土元素气息越来越浓郁了，对自然界的动物而言有种天生的亲和力。
小黄鸟唧唧喳喳的叫着，飞到卫离的手指上，歪歪头，开始啄自己的羽毛。
卫离一挥手，小黄鸟向蓝天飞去。
“唧！”
一只黑羽黄嘴的老鹰振翅而来，锋利的爪子将小黄鸟撕碎，冰冷的眼睛看向卫离。
一根黄色的小羽毛缓缓飘落，飞到卫离窗前。
他捻起羽毛，随手丢了出去。
看了一眼老鹰，卫离把窗子关上，坐回椅子上，开始批阅文书。
老鹰落在远方的一颗大树上，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卫离。
与此同时。
在距离于此数十里的一家魔女行宫。
这座魔女行宫周围一片血色，血色的花田、血色的着装、染得天空也变成血色。
血姬的办公室，不似孙灵的办公室一般正经，这里没有文书，只有一张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大床，蒙着白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翻飞的浪花。
血姬的眼睛不从前一样妩媚，而是变得如老鹰一般锐利。
“我的好妹妹，你还是忍不住收男宠了啊，啧啧啧，还蛮帅的，而且和我身边这帮虚货不一样，他非常强壮，我的好妹妹啊，这么优质的男宠，给你用太浪费了。”
她一指插入身旁男宠的胸膛，将他顷刻间吸为干尸。
她抱着干尸的头。
“这个，才适合你。”
……
“孙灵，你真的忘记成为魔女之前的记忆了吗？”
“忘记如何，不忘记又如何？本座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还有，不许直呼本座的名字，要叫本座魔女大人！”
“好的，孙灵，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你成为魔女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吗？”
“哼，不好奇，本座就是本座，是美狄亚家族的上级魔女，至高的存在，我不需要从前的记忆。还有，我说话你听不懂吗？要叫本座魔女大人！”
嘴上这么说，但孙灵的灵魂波动却出卖了她。
她真的很想知道！
麻烦的女人，坦诚一点不好吗？
卫离暗骂一声。
“孙灵，我是研究灵魂层面的异端魔法师，你不是对我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吗……”
孙灵打断道：“怎么，你想查看本座的灵魂？”
她露出看垃圾的厌恶表情：“收回你肮脏的幻想吧！”
卫离一呆。
我怎么就肮脏了？
我哪里肮脏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孙灵冷声道：“本座告诉你，我和其他魔女不一样，本座不需要用男人来安慰自己，虽然你如今成了本座的男宠，但本座不会和你做苟且之事，你就安心批你的文书吧。”
似是想起了什么，孙灵又补充道：“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又直呼本座的名字了？我说了，要叫我魔女大人！”
卫离感到阵阵心累。
他倒是才想起来，很多魔女都有大批的男宠陪睡。
而孙灵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身边没有一个男宠，有很多男人觊觎着她，想要和她欢度良宵。
也难怪她会想到那个层面。
心累啊！
这个女人本来就傻，变成巫婆，失去记忆之后变得更傻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孙灵突然开口。
“不敢。”卫离敷衍道。
“哼，谅你也不敢。”
孙灵一甩头，继续假寐着。
卫离把她叫醒。
“你又做什么？”
“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巫……魔女的？”
“呵，你问我就答吗？那本座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样，我们等价交换，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成为异端魔法师的，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变成魔女的，好不好？”
“我不！本座凭什么和你等价交换？你是本座的仆人，这些都是你应该说的。”
卫离自顾自道：“我是两年前成为异端魔法师的，一年前被正统魔法师发现，被迫自废魔力，隐居起来。”
他说的没问题。
对于现代魔法界而言，他两年前学会了火之时代的混沌魔法，的确算是异端魔法。
学会的一年后，进入彼海姆龙学院潜心学习，自那之后，就很少再用混沌火球了，也算是自废魔力隐居起来。
所以，他没说谎！
孙灵抗议道：“本座都说了，这些都是我应该知道的，就算你全盘拖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是不会和你玩什么等价交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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