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州而入,南燕兮就命令部队猛攻猛打,一连攻下敌军十几座小城市。
一直攻到离靖州城还有一百里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对面的领头之人是谁,他早就通过探马得知了。
一连攻下靖州西侧外围的这十几座小城市后,南燕兮就多少有些觉着不对。
不知道是自己心理问题还是确有其事,总感觉这胜利来的也太快了。
虽说这些城市并不是靖州主城,但其中也不乏有地势险要,工事完备的大型城市。
如果率军死守,自己想攻下来也绝非易事。
可这一路走来,几乎没受到多少抵抗,这些城市里根本就没有守卫部队。
以南燕兮对项天行的了解,这些城市的守备部队绝对是被项天行调走集中起来了。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主动放弃一些险要城市,但毕竟靖州主城对于整个靖州来说更为重要。
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收缩兵力进行重点防御,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南燕兮这才命令先头部队,在距离靖州城还有八十里地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主力大军则是其后二十里的地方停下,在寻找安全之处扎营。
同时派出大量斥候开始在前方探查,看看是否有伏兵,并查探靖州城的情况。
军帐之内,南燕兮正连同项宁儿,萧离,李淑婉三女,在研究着敌我态势。
此次出征,跟随南燕兮而来的正是她们三人,苏日勒方面则是叶知鱼,凌亦寒,和其木格三人。
联合指挥部内,乃是嬴月和司徒研留用。
陆盈盈和南宫若雪则留在中州,照顾那个亦是母亲亦是姐姐的莫青嫣和其他几个有了身孕的姐姐们。
帐内,项宁儿看着眼前的地图,正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夫君,以我对项天行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如此畏首畏尾之人。”
项宁儿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如今敌我实力悬殊,他更应该不放过任何一个消耗我军势力的机会。”
“刚刚我看了一下,自从出了东州边关开始,至少有三座大城乃是我军必经之路,还有两处山势险峻,适合伏击。”
“但他项天行都没有抓住机会,反而将守军全都调走,看样子应该是集中在了靖州城。”
“感觉就像是硬着脖子等着咱们去打这我不理解”
看着项宁儿疑惑的神情,南燕兮又看向萧离:“离儿,靖州城什么情况”
“宁儿姐预计的不错”萧离点点头:“咱们潜在靖州城的眼线回报。”
“早在三日之前,项天行就将所有部队都调到了主城内,连捉贼的捕快也没放过,只要是拿刀的,都调走了。”
“甚至还召集了各牢狱中的死刑犯重刑犯,全都调入城中,编入军队。”
“在城楼上,安装了众多火炮,虽然都是些老式炮,但数量众多,看样子似乎是要与咱们在靖州城下决一死战呢。”
“决一死战”南燕兮听罢,顿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就跟不应该了呀,那么多好机会不用,非得缩回靖州城决一死战”
“那要是败了也就真的没有回转空间了呀。”
“这个项天行难道真的老糊涂了缺心眼儿瞎指挥”
三人想来想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在踌躇之际,一旁的李淑婉忽然凑过来,弱弱的说道:“那个”
“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确定城外没有伏兵,咱们直接打上一打不就知道了”
“反正在这里猜,也猜不出什么结果。”
此话一出,三人当即如醍醐灌顶般醒悟了过来:“对啊揍他们一顿不就好了”
醒悟过来的南燕兮当即下令,让斥候尽快搞清楚,看看靖州城外两侧的山地是否有伏兵迹象。文網
斥候首领答应一声,转身出帐传令去了,南燕兮则命令部队,做好全面攻城的准备。
约过了一天的时间,斥候们有了回复,靖州城左右两侧百里内并无伏兵。
这让众将更加疑惑起来,这个项天行,到底想干什么呢就只是要单纯地挨打吗
但不管其目的是什么,只要确定没有伏兵就好办了。
南燕兮召集众将,当即命令道:“通知各各单位,准备攻城把敌人的真实意图打出来”
“是”众将齐齐答应一声,转身而出。
先头的十万部队,在靖州城下摆开进攻的阵势。
随着一声沉闷的号角响起,明军队伍里瞬间一片万炮齐发。
地动山摇之间,如雨的炮弹砸向靖州城,炸开了团团巨大的火光。
“轰轰轰”
炮弹巨大的威力在靖州城头炸开,将坚硬青石垒砌的厚重城墙炸开一个个骇人的缺口。
弹片与炸飞的碎石伴随着强劲的冲击波和热浪,如同利剑般飞出,城上的项军士兵一片片的倒下。
哀嚎声与惨叫声响彻靖州城。
但项军同样也不是等闲之辈,自从去年与明军对抗时,吃了装备的亏之后,项天行便大力发展火器。
虽然其火枪火炮的先进程度较之明军想去甚远,但总是比床弩投石机什么的好用。
由于之前项天行早就有预料明军早晚会进攻,所以在这些边境城市花了大价钱,安装了数量众多的要塞巨炮。
重量巨大,虽然不能跟随部队行军,但用来防守再合适不过。
单单只靖州城头之上,就有大小口径的要塞炮五百多门,一点不输此次进攻的明军先头部队。
眼见敌军开炮进攻,项军也不含糊,立刻开始开炮回击。
“轰轰轰”
沉闷而巨大的炮声响起,靖州城头之上爆发出一道道火舌。
重量巨大的老式炮弹狠狠的砸近了明军队伍中,同样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正在前沿指挥所的南燕兮等,被这巨大的爆炸声真的有些发蒙,幸好自己这指挥所建的够隐蔽,防炮能力也好。
否则还真吃了个暗亏呢
几人蹲在墙角,使劲晃晃头盔上的覆土,南燕兮使劲吐了两口,将嘴中的泥沙吐了出去。
“啊呸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