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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

作者:哀蓝 | 分类:军事 | 字数:0

337 第十四朵雪花(十一)

书名:了了 作者:哀蓝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01

11

过了年,三姐失踪就足足两年半了,不知道她身在何方,如今过得怎样,家里现在都不怎么提起她了,年纪小的梅花甚至不再记得曾有过这么一个姐姐。

菊花其实也没有很想念她,因为两人关系很一般,没说过几次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时不时想起来,也许是看在那只被自己独吞的烤鸡面子上。

不确定生死,又是未出嫁的女儿,按照于家村的规矩,亡故的未嫁女不能进祖坟,家里甚至连块碑都没法立,只能逢年过节偷偷烧点纸钱。

大姐桃花在去年已经嫁了,日子过得还行,就是快两年了没能怀上,婆家娘家都跟着急,大姐自己也急,上次回来时整个人显得有点浮肿,菊花偷听到大伯娘跟二伯娘说想去邻村求个生子的方子,也不知管不管用。

二姐杏花如今也开始相看人家,幸好自己年纪还小,暂时不用嫁出去。家里条件虽普通,可到了婆家日子更难熬,连大姐夫家那种厚道的,都能因为怀不上孩子折腾儿媳,各种偏方一样一样来。

菊花曾隐晦地跟大姐说,让她硬气点儿,成亲后好几年怀不上的人家多得是,何必被婆家这样拿捏?

大姐却捏着手帕抹眼泪,说她不懂。

菊花不知道自己有哪里不懂,但大姐说她不懂那她就不懂吧,反正每次大姐跟她哭哭啼啼,等姐夫来了就立刻跟没事人一样了。

桃花的日子确实不难过,甚至可以说是处处舒心,惟独怀不上孩子,这几乎要成了她的心病。

村里谁家要是怀不上孩子,或是一直生女娃,往往都会叫人瞧不起,那家的女人连头都抬不起来,菊花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的,但她想,既然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成了两口子,那生女娃还是男娃,能不能生,就不应该都找女人吧?

她们家在村子里对女娃算是好的了,除了农忙,大姐在家都没干过什么重活累活,在菊花的记忆里,大姐很少生病,瘦是瘦了些,但却健健康康。有没有可能大姐一直没怀上,是大姐夫的原因呢?

当然了,这话菊花也就自个儿心里想想,可不敢往外说。

“二堂姐,你也来捡柴火吗?”

到了熟悉的地方,菊花主动跟三爷爷家的堂姐打招呼。

于老混家五个孙女,分别叫来蛋抱蛋有蛋求蛋,剩下那个叫满蛋的,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被卖掉做童养媳了,那会儿毛蛋都没出生。

穷人有穷人的活法,人穷志不能短,总之谁家要是好端端的把孩子卖了,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但于老混脸皮厚,他才不管这个,赔钱货孙女能卖掉才好呢,满蛋被换了两袋粗粮,从那之后,菊花就再也没见过她。

说到于老混家,自打他们家的宝贝独苗于宝蛋溺水死了,他们一家的大人就变得有点疯。村子里的人都沾亲带故的,见他们家可怜,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于老混抢了于宝珍的糖,被于宝珍的哥哥们狠狠揍了一顿,这才稍微收敛一点。

大堂姐来蛋也嫁了,被于老混嫁给个死了好几个媳妇的老鳏夫,从大堂姐嫁出去到现在便没有回来,于老混一家也不想,他们完全把闺女当成物件,能买能卖,像猪像狗,惟独不是人。

二堂姐抱蛋的年纪跟大姐桃花差不多,但一直没嫁人,因为她小时候被亲爹把腿踹断了,于老混不给她看,是其它几个堂姐妹拼了命给她找吃的挖草药,这条命才没被折腾掉。

她很少说话,总是闷声不吭,常年低着头,村里调皮的小孩子常常会学她一瘸一拐的走路,还会骂她是个瘸子,拿石头扔她,但抱蛋不会骂回去更不会还手——在外面惹了祸,甭管是不是她们姐妹的错,于老混都只会打她们。

来蛋嫁了,满蛋去做童养媳了,家里大部分的活都落到了抱蛋身上,她干活很卖力气,其实乡下人找媳妇不看长得俊俏与否,主要看能不能干,勤不勤快。

可惜抱蛋腿瘸,又有那么个娘家,谁沾上谁倒霉,除非是死了媳妇的鳏夫或是娶不到媳妇的光棍,否则稍微条件好点的人家都不会考虑她。

于老混似乎死了把二孙女嫁出去的心,换不到多少彩礼,还不如留在家干活,吃得少干得多,挺好。

抱蛋没有理会菊花,不知为何,菊花不大敢再上去跟她讲话,匆匆捡好了柴火,跟抱蛋说了声便先一步走人。

临走前她似乎瞧见抱蛋的背篓里装了些菌子,也不知是在哪里挖到的,菊花没问。

她一如往常的回到家,不是农忙的时候,柴火是不用她去捡的,但菊花很喜欢上山,或者说,只要靠近那片山脉,她就有一种很安心很亲近的感觉,也或许是她总觉得三姐没死,就在山里头,胆子大的话,往深山里走,说不定还能找到三姐。

可惜去年又有狼群冬季下山,还吃了人,菊花不敢往里头去。

回到家后,于老蔫正式宣布了过完年便送毛蛋去学堂的消息,这对老于家来说不是什么新闻,因为大家早已默认要供毛蛋读书了,以前丁芬芳还盼着自己能再怀上,这两年肚皮没动静,她便渐渐死了心,决意一心供养侄儿。

毛蛋在饭桌上表达了自己对家人的感谢,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努力念书,将来光宗耀祖,还要给他奶和他娘挣诰命,听得大房跟三房羡慕极了。

转念一想,侄儿这么有良心,难道真发达了还能不管他们?于是又将心放了下来。

农村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好些村里的八卦,菊花都是在饭桌上听长辈们讲的,今天也一样。

刘春花先给所有人分了饭,然后说道:“我今天瞅着有个包头巾的女人进了于老混家院子。”

这稀奇吗?放在别人家,谁家没个走亲戚来朋友的,不稀奇,但于老混家可不一样,他们家不说是亲朋好友避如蛇蝎,也绝对没人会上门,除非那人想不开。

“那是来干啥的?”于老蔫问。

明明是在自己家,刘春花却还是压低嗓音,这让大家有种莫名的兴奋:“别人兴许不认识那人,我可是见过的,老头子,你也见过。”

包头巾的女人,于老蔫在记忆中寻找一番无果:“是谁?”

“是个牙婆!”

牙婆。

于老蔫一愣:“牙婆上于老混家干啥?他不会是又要卖孙女吧?”

菊花手中筷子一攥,耳朵竖得老高。

这刘春花就不知道了,她之所以认得出那个牙婆,是因为村里那个去做丫鬟的女娃,就是走的这牙婆的手,当初牙婆来村子里带人,那家人虽藏着掖着,但还是叫刘春花看见了。

接下来,老于家展开了热烈讨论,都在想于老混想干啥,是不是又要卖孙女,以前满蛋就是被卖的,说是给人做童养媳,可拿了好处送走孩子,不就是卖?来蛋也是,那老鳏夫前头死了好几个媳妇,有人说是打死的有人说是病死的,不管怎么死的,绝对不是个好人家,可对方愿意给钱,于老混直接把孙女给了出去。

好好个于家村,偏偏出了于老混这等人,叫人出门在外抬不起头。

菊花这顿饭吃得难以下咽,她以前也觉得被卖掉不一定是坏事,像那户做了有钱人家姨娘的姑娘,生了儿子站稳脚跟,还能帮衬家里兄弟,人家大瓦房都起了好几间!

可就在去年,有家丁打扮的人来了家里,硬是将那大瓦房给拆了,闯进去一顿打砸,后来才听说,做姨娘的姑娘犯了错被大夫人发卖了,孩子也已病死,至于那姑娘被卖给了谁,卖去了哪儿,无人知晓。

能做丫鬟已是不错的了,倘若被卖去烟花之地,更是被吃得骨头不剩。

菊花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当爹当娘,就能随意卖孩子?人怎么能像牲口一样被随意买卖?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菊花谎称肚子疼,借着钻茅厕的功夫溜出了家门。

她得去跟二堂姐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无知无觉便被卖了。

冬天天黑的早,再加上冷,几乎没人在外头遛弯,整个于家村都很安静,菊花还没走到于老混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极为诱人的肉香。

她小时候馋肉,常常站在做了肉菜的人家门口使劲闻,现在长大了不好意思那么做了,但偶尔闻到还是有点迈不开脚。

跟三姐一起吃的那只烤鸡,是菊花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肉。

她吸了吸鼻子,闻出这是菌子炖鸡的味道,于老混家的二堂姐抱蛋做菜很香,于老混常常在村子里吹嘘,说他这个孙女就是黑了点丑了点瘦了点,但能干活会做饭,不给二两银子是绝对不嫁的。

菊花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她想,明天说也是一样的。

这一夜村子里的狗疯狂叫不停,吵得人睡不着,天还没亮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菊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老三!老三!快起来!快!出事了!出大事了!”

是二伯的声音,历经三姐失踪于宝蛋溺水死亡等事后,菊花睡得很浅,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另一边于老三也披着衣服去给于老二开门,这才发现家里竟然灯火通明,要知道平时为了省灯油,他们家都是天一黑就上床,然后再摸着黑烧早饭等天亮。

“二哥,发生啥事了?”

于老二恨不得拉着弟弟就走:“于老混家死人了!”

这下菊花更睡不着了,她快速穿上衣服想跟着去,被于老三摁着脑袋推回来:“你一个小孩想干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于老二也不让她去,但出了这种事,谁还睡得着?最后由姜红枣带着杏花菊花梅花跟毛蛋在堂屋喝热水,其它人全出去了。

姜红枣看起来也很想去,杏花体贴道:“二婶,你去吧,有我在就行了。”

毛蛋也很了解他娘爱凑热闹的性格:“你去吧娘,我会乖乖的不吵闹。”

姜红枣犹豫再三,终究是冲了出去。

这一等就等到天大亮,各种哭声喊声络绎不绝,但大人们始终没有回家,菊花问:“要不,我去看看?”

杏花按住蠢蠢欲动的弟弟妹妹,对菊花说:“那你机灵点儿,要是有什么事,赶紧跑回家。”

菊花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于老混家死人了,谁死了?难道是天太冷,于老混撑不住了?

此时于老混家挤满了人,屋里屋外黑压压一片,菊花一看连里正都在,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死人,她奋力往里头挤,总算是看见了亲娘。

丁芬芳脸色有点发白,见女儿竟敢跑来,拍了她一下:“谁让你来的?别往里头看,别看!”

因为出了很严重的事,村里但凡能说上话的男人都在院子里,女人们则在外头,但于老混家发生了啥事,她们也都是知道的。

之前菊花想的“谁死了”是错的,因为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除了几个孙女外的所有人。

于老混跟他老伴儿,他儿子跟儿媳,四个大人死得整整齐齐,据说面色肿胀发青,十分骇人,里正光是看一眼就说是中了毒,让人去报官了。

这会儿城门刚开不久,官府迟迟未至,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没离开。

……都死了?!

菊花目瞪口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的都死了?”

丁芬芳说:“你这么好奇干什么?小心晚上回去做噩梦。”

“娘,堂姐她们人呢?她们没事吧?”

丁芬芳古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就是因为她们没事,所以里正才让人去报官的,一家子大人全死了,偏偏只有小孩儿没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菊花现在特别想见到几个堂姐,可惜她挤不进去,就算挤得进去,她娘也不会让她去,而且进去了也不一定看得见抱蛋她们,里正已经让人把她们姐妹全给分开了。

菊花不傻,里正这么做,分明是认为于老混一家四个大人是被下毒毒死的,他甚至疑心是几个孙女做的,可能是其中某一个,也可能是所有人一起,所以未免她们串供,干脆将人隔开。

不会吧?不会吧?菊花头皮发麻。

她了无睡意,忘了姐姐妹妹还在家里等自己回去。

等太阳悬挂到天空,官府的人到了,听说有四个人被毒死,县令大人很重视,不仅亲自到来,还带了十数名衙役。

里正上前恭敬施礼,向其讲述了事情经过,衙役们则负责将村民们疏散,不让他们继续堵在这家。

看热闹的人都被赶走,菊花也不例外。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原以为自己是进不去于老混家了,可只是回家吃个早饭的功夫,就有衙役上门,问谁是菊花,说是县令大人叫她过去问个话。

菊花小脸一白,怯生生的害怕不已。

杏花胆子小,但见妹妹如此畏惧,也壮着胆子将菊花搂进怀里,哆嗦着对衙役说:“大、大人,我妹妹她、她还小,什么、什么都不懂的!有什么事就让、让我去吧!”

衙役没好气道:“你昨天见过于老混家里人?”

杏花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说着,衙役便伸手来拽菊花,菊花惨白着脸,可能是她看起来太弱小太可怜,这衙役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安抚道:“你别怕,我们县令大人是个好官,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的,就是找你过去问个话,没别的意思,你据实回答便是。”

说是这么说,菊花还是很害怕,她含着两泡眼泪被带到县令大人跟前,先是行了礼,这位县令大人跟她说话时语气竟很是和蔼,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得知她叫菊花后,又问她家里有几口人,早饭吃的什么,昨天晚上睡得好不……等菊花慢慢放松下来,显得没那么害怕了,他才问:“听说你昨儿下午去捡柴火了?于家村靠山近,山上据说还有狼,你胆子真大呀,怎么敢过去的?”

菊花颤着声音:“我、我没进深山,就是在山脚下那里……村子里的人都会去那割猪草捡菌子。”

县令大人了然:“这样啊,那去得晚,是不是就捡不着了?”

菊花怯怯点头:“我去得早,就只有堂姐在。”

县令大人眼中精光一闪:“堂姐?你哪个堂姐呀?”

菊花:“抱蛋堂姐。”

“哦……”县令大人拖着尾音,语气更和蔼,“那你们就只捡了柴火吗?不是说那里有菌子?你们没捡菌子吗?”

菊花摇摇头:“冬天菌子少,捡过一茬都要等很久的,而且。”

她的小脸变得有点生气,“不知道是谁,把还没长大的小菌子都全给摘了,所以那里不剩什么了,等再长好要好久!”

说到让人恼火之处,菊花还打开了话匣子,县令大人笑问:“是谁这么不讲究,没长大的菌子都摘呀?”

菊花气到跺脚:“是三奶奶!她摘的!”

县令大人笑着又问:“你三奶奶还亲自去摘菌子啊?这些活计不都应该是小孩子干吗?那你三奶奶人还挺和气。”

菊花闻言,眼睛瞪起来连连摆手:“菌子都是小孩子捡,可三奶奶她坏,她跟小孩子抢,还抢我捡到的!”

闻言,县令大人对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对方了然,哄了两句还给了块糖,之后便将菊花带出去。菊花一头雾水,她过了年也才十岁,还是小孩儿模样,再加上眼睛很圆,莫名显得稚嫩。

衙役问她能不能自己回家,菊花乖巧点头。

转身刹那,原本天真的小脸瞬间变得沉重不已,县令大人问她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昨天二堂姐的背篓里好像有菌子。

菊花不知道这跟于老混等人的死有没有关系,但她下意识便不想让县令大人知道。

三爷爷一家大人都不着调,好吃懒做又爱偷鸡摸狗,别人捡菌子,没长好的都不碰,他们家不一样,那是恨不得连泥土都挖回来。

中毒死的……吃菌子中毒这事儿并不新鲜,但一次性全家都毒死了的却不多见。

说起来,昨天晚上她想去告诉堂姐她们有牙婆上门时,也闻到了三爷爷家那股做肉的香味,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流口水。

之后的事情,菊花就没有再参与了,一问大人们,谁都不肯说,官府也一直留在于老混家没走。

这样过了五六天,菊花走到于老混家附近时,发现前几天守在门口的衙役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村里一些头戴白布的妇女,还有胳膊上缠绕白布条的男人。

菊花知道这是要办丧事了,之前官府在时,于老混等人不能下葬,既然要办丧事,就说明案子结束了,县令大人带衙役撤走了!

果然,等菊花回到家,也被奶奶往头上裹了层白布。甭管于老混生前怎么样,两家到底是同族,不能不管不顾。

村里人感慨着人死为大,一个人都死了,还去想他生前,有什么意思呢?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大家伤心着难过着同情着,还有人问大人都死了,剩下三个丫头日子该怎么过。

菊花心想,三爷爷这种人死了才好呢,堂姐她们勤快能干,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不比伺候四个大人强?少了四张嘴吃饭,她们就能吃饱了。

不过这话,菊花知道不能往外说。

她也跟着母亲嘤嘤嘤的哭,只出声不掉泪,反正这种事谁哭得大声谁最悲伤,像她这样的晚辈,还是女孩,送葬都只能站最后头,随便哭两声得了。不像毛蛋,虽然也是孙辈,但男娃就是能站在前头。

于老混孙子死了,儿子死了,他自个儿也死了,只能让侄儿给摔盆。

摔盆时还发生了一件很好笑的事,那破瓦罐往地上一摔,愣是没摔碎,摔盆的人都傻了,又狠狠来了一下,这才成功走完流程。烧纸的时候点了好几遍,好不容易着了,烟灰不知道怎么回事,全扑坟上了,跟要把坟里的人熏死一样。

菊花拼命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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