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着急，我是有条件的。我的条件就是在找大祭司之前，先带我找到位于雪国的四灵祭坛。”
冯宇侃侃而谈，现在主动权握在他的手中。
冯宇把这次交易，看作是一场赌注。
起初他怀疑鹰眼青年是大祭司派过来套话的，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
派来套话没必要多走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把他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支开其他人，在石牢里直接询问，这样岂不是更简单省事？
“你怎么会知道雪国有四灵祭坛？谁对你说的！”
听到冯宇的话后，鹰眼青年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脸色骤变，语气不善地问道。
见青年面色不善，冯宇立即警戒起来，防止异变突起。
“谁说的不重要，只要你能带我找到它，之后我会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冯宇一边说，一边观察青年的脸色。
“哈哈哈……这算是正式交易吗？”
鹰眼青年大笑几声，笑声戛然而止，阴森着脸说道。
“是的。”
这一刻冯宇反而有足够的把握拿下青年，说话的语气也更足了。
“你为什么要找四灵祭坛？该不会是想毁了它吧，告诉你，没用的，你不可能毁了它，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四灵祭坛’！”
鹰眼青年一眼看穿冯宇的想法，“热心”的说道。
“你只要带我找到它就可以，至于要干什么不用你管。”
冯宇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右手掌心，他的确不知道什么是四灵祭坛，但是雪女知道啊，所以才给了他一个会一闪一闪发光的晶石。
按照雪女所说，只要把晶石带到四灵祭坛上，就能毁掉它，从而解救雪国之人。
“好，我答应你，不过，怎么知道事后你会不会故意告诉我一个假消息？到那时我不就两手皆空了吗？”
鹰眼青年意味深长说道。
其实他也在赌，当初在大祭司开始建造四灵祭坛时，他便明白了大祭司的想法，公然违逆神灵，想与神一较高下，梦想成神的人，是断然没有好结果的。
神怒不一定直接降临在他的身上，但是或多或少会波及到他。
在石屋，从大祭司的口中确定少年就是雾外人的消息时，他便心有悸动，心里开始默默地策划起来。
他不是为了谁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
当初大祭司承诺会带他们走出雾障，但是在他得知大祭司的方法时，便隐隐有些不安。
而面前少年的出现，则是给了他一道曙光。走出雾障，不一定非要依靠大祭司的力量。
既然被他知道了一条“捷径”，更没必要再跟着大祭司冒险。
所以，他赌的就是少年知道走出雾障的方法，并且赌大祭司成神之梦不会成功。
如果大祭司真的成就神灵，或许就是他输了，那时大祭司必然会知晓他的不忠。
这也正是他在得知少年要找四灵祭坛时，多嘴说了几句。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他主动向大祭司请缨留下来处理“收尾”工作时，便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
如果少年真有办法破坏掉祭坛，这反而正中下怀。
一旁的冯宇自然不知道鹰眼青年内心的想法，见其不相信自己，于是反问道：“那你怎么才会相信我的话？”
鹰眼青年沉思片刻，说道：“……发誓，你以晴国‘聆听’女神的名义发誓不会骗我！”
“好，我以女神的名义发誓，不会说假话骗你，如果我说假话将任由你处置，你看这样如何？”
冯宇学着电视剧里演得样子，举起手臂发誓。
“可、可以。”
鹰眼青年点了点头，自此两人的交易达成。
冯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视线眺向远方……
突然，他看到雾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盖过远处的山顶，山脉间仿佛起雾了一般，雾障蔓延而来。
“雾潮？！”
冯宇惊呼一声，眼看着雾障把远处整座山都笼罩其中，不一会儿，就连他现在所处的位置，都开始被雾障包绕。
想起梦中雪女的话，冯宇可以肯定这是发生了雾潮。
在冯宇说出这两个字之后，鹰眼青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雪女不是说雾潮会在两天后发生吗？
为什么提前了？
冯宇想不明白，但是有件事却很清楚，雾潮来临之后，便是四灵祭坛开启之时，暗道一声：“糟糕！”
于是急切地对鹰眼青年说道：“快带我去找四灵祭坛，马上！”
交易已经达成，冯宇自然不怕青年反悔，所以便直言道。
鹰眼青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带着他走进洞穴，沿着山体中一条密道快步前行。
……
雪国某处山峰之上，有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圆形天坑，天坑内矗立着一座方形祭坛。
在祭坛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矗立着一座石像，看模样，赫然是神话故事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
按照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方位进行摆建。
四灵石像通体呈现透明状，看纹理，色泽，竟然全部是由钻石原石经过雕刻打磨而成，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肌肉线条完美呈现出活态，不怒自威，甚是动心骇目！
祭坛周围有一个三米宽的圆盘，圆盘上如同蛛网一样的细小沟渠组成复杂的纹路，而祭坛便是位于圆盘的中心，在圆盘外端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个石槽，每个石槽连接一个主渠道。
四灵石像的尾巴从祭坛上垂落而下，直达底部，末端接连圆盘内端的主渠道。
虽位于雪国山脉，但是天坑内并没有积雪，如今大雾弥漫，将整座山脉笼罩其中，可诡异的是，位于山峰之上的天坑内没有被大雾侵袭，宛如一个被独立隔开的空间。
“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哈哈哈，天时地利人和，三样皆占，真是天助我也，马上吩咐下去，上祭品，准备开坛！”
大祭司走上祭坛，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的身躯表现着他此刻难以压制住的兴奋。
身后一位麻衣男子应了一声，随后便离开了。
半晌……
麻衣男子慌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说道：“禀告大祭司，关押石工的牢房大门不知为何大开，石牢里所有人都逃走了，现在……现在牢房里空、空无一人……”
麻衣男子把头压得很低，不敢注视大祭司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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