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姜姑娘赏识,李兄必定有过人之处。”一个手持纸扇,鬓角留着两撮发丝的男子笑道,“在下谭文柏,依仗朋友们给面子,都叫我一声谭才子。”
“原来是谭才子,厉害厉害,佩服佩服。”李齐笑着拱手道。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无非也就是谈天说地,吟诗作对。既然姜姑娘带着李兄过来了,那就证明李兄对诗词歌赋肯定有着我辈不能及的造诣。”文網
谭文柏笑着道:“不知李兄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
他喵的,让本少爷吟诗作对你还真够胆大的。
不等李齐回话,姜雨竹就道:“他都说,他只是一个商人,对于诗词歌赋自然不如你们。”
这丫头显然是在帮自己说话,可是为什么却有种被人看不起的赶脚
“据我所知,商人之柏似乎非要李齐露一手不可。
说实话,李齐对这种装x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行吧,既然谭公子都这么说了,要是我不给他面子,或许就说不过去了。”李齐笑着道,“不知道谭公子想让我怎么给你们见识见识”
谭文柏有些意外,显然没有想到这家伙既然会答应下来,心里不由有些打鼓,难不成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家伙,真有两把刷子
可是自己话都说出去了,显然是收不回来了。
深吸一口气,谭文柏视线瞄了一眼苏城湖,上面有几艘木舟,于是用纸扇一指道:“不如就以湖舟为引子,李兄给我们作诗一首”
姜雨竹看了一眼李齐,心里有些担心,在桌下轻轻拽了他一下,好似在问:你行不行啊
李齐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好那鄙人不才,就献丑了”
李齐站起身,走到走廊边上,看着不远处的湖中木舟,抿了抿嘴,缓缓地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这两句诗一出来,其他人纷纷都不由愣住了。
姜雨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也懂一些诗词韵律,一时间就感觉眼前的李齐变得陌生了起来。
李齐用余光瞄了一眼众人,心里得意地道:九年义务教育,本少爷可没少被语文老师逼着背诗,不敢说出口成章,可要吊打你们还不是轻轻松松
“没有了吗”
见李齐没有继续开口,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齐转过身道:“可惜,可惜,在座都是垃圾”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可惜,可惜,在座都是垃圾”
有人重复了一遍李齐的词,显然有些不解。
原词最后一句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李齐显然是忘了,于是便现场编了一句。
还真是三天不读书,内容全乱估。
“李兄,不知垃圾为何物”谭文柏一脸疑惑地问。
李齐笑了笑道:“这垃圾嘛,是我家乡话,意思就是比宝石还珍贵的东西。”
“比宝石还珍贵”有人道,“既然如此,李兄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又为何可惜呢”
“之所以可惜,是本人不才,不配称之为垃圾,实在惭愧。”李齐道。
谭文柏摆手道:“李兄要不是垃圾,我们怎么又怎么能称之为垃圾呢”
李齐一怔,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看不出来,李兄对诗词的造诣也如此之高,刚才是谭某失言了,还望李兄见谅。”谭文柏双手抱拳道。
“谭兄太客气了,你才是垃圾,我称不上垃圾。”李齐笑道。
“李兄不仅才高八斗,为人也如此谦逊,实在是令在下汗颜。”谭文柏说着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道,“我自罚一杯。”
李齐虽然不觉得自己多厉害,可他也不怎么喜欢那种附庸风雅之人。
做人嘛,俗一点就俗一点了,开心最重要,每天还得装模作样的,多累啊
“李兄除了诗词歌赋之外,可会琴棋书画”谭文柏问。
还有完没完了
这家伙今天是不让自己吃瘪,他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琴棋书画,在下实属不才,不过嘛,有一样东西我倒是特别擅长。”李齐道。
“哦不知是何物”
“就是我家乡小孩子们的猜谜。”
“小孩的猜谜”
“不错,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谭文柏不以为然地道:“小孩子的猜谜有何难李兄还真是口味独特。”
“是啊,我这个人就比较喜欢一些有童趣的东西。要不,我出一个谜题,谭兄猜一下要是猜中了,我就自罚一杯,要是没猜中谭兄喝一杯,如何”
“这有何难李兄尽管出题。”
“什么豆子会飞”李齐问。
谭文柏犹豫片刻道:“没有豆子会飞啊”
李齐道:“神奇的豆子会飞。”
谭文柏道:“这也算答案”
“怎么不算”李齐道,“那我再问你,为什么兔子会飞”
谭文柏一脸为难,片刻之后道:“兔子不会飞”
“错兔子吃了神奇的豆子,所以它会飞。”
“啊”谭文柏一脸苦闷。
李齐笑了笑道:“最后一题,为什么老鹰会飞”
话音一落,谭文柏就眼睛一亮就抢答道:“因为它吃了神奇的豆子”
“错。”
“这也错那就是它吃了误食神奇豆子的兔子”
“还错。”
李齐无奈地摇头。
“那正确答案是什么”谭文柏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老鹰本来就会飞啊,因为他有翅膀。”李齐道。
谭文柏傻了,周围的人也傻了。
反倒是姜雨竹,颇有兴趣的看着李齐。
“三题,谭兄都错了,看来得罚酒三杯。”李齐笑眯眯地给谭文柏倒了三杯酒,“谭兄请。”
谭文柏看了看李齐,又看了看一旁的姜雨竹,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不过碍于面子,他还是一咬牙,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