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小看到窦太妃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心下暗呼不好。
这窦太妃是挺喜欢她,挺宠着她,可那是因为窦太妃指望殷小小给廉亲王府传宗接代,给君陌引开枝散叶的缘故
骨子里,窦太妃最喜欢的,最疼爱的,除了她的儿子君陌引,其他人那都是白扯
上次殷小小骂了君陌引被窦太妃知道,都挨了训。这次
心下正暗暗思量着,那厢窦太妃已经气急败坏的呵斥甄语嫣的乳娘魏嬷嬷将话说清楚。
“魏嬷嬷,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了”窦太妃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魏嬷嬷吓的当即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太妃饶命,太妃饶命啊,是老奴多嘴了”
甄语嫣看向窦太妃,温婉的将话接了过去,“婆婆,这件事情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莫听乳娘乱说了”
窦太妃瞥了甄语嫣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嘲讽,飞速而逝。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指望她这老太婆教训一下殷小小吗她要是不遂了她们的愿,哪能行呢而且
目光瞧向殷小小,窦太妃眼底腾起了一丝无奈的不满。要说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确实是不懂规矩,不给她点儿责罚,怕她是不肯长记性啊
如此这般想,窦太妃便敛着眸,威严的催促道:“魏嬷嬷,快说,莫不是我这老婆子说话没分量了”
闻言,魏嬷嬷连忙老实交代道:“回太妃话,前段日子,就是主子们没去避暑山庄之前,殷夫人跟忠南侯爷,五王爷,还有雷将军出府玩。回来的时候,跟王爷在门外碰上,发生几句口角。后来,殷夫人就当着大家的面甩了王爷一耳光,被王爷罚到佛堂跪着了。那之后,王爷就再没去过北厢房过夜”
窦太妃眸子眯了眯,目光凌厉的看向殷小小,“小小,魏嬷嬷所言可是真的”
殷小小抿唇,点头,“回婆婆话,确有此事,但是”
“不必解释”窦太妃直接打断殷小小的话茬儿,冷冽训叱道:“小小,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当日你辱骂引儿时,我便与你说的明白,你是一个妾,引儿是你的天。他做的对是对的,他做的错也是对的,他是你的天,他说的话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不得有任何异议,更不得违抗亦或是顶嘴。这些,你都当耳旁风了”
殷小小听到窦太妃这话,心中愤愤不平。婆婆这明显是有意偏袒君陌引嘛什么叫他做的错的也是对的这种迂腐的封建习俗,她怎么就这么厌烦呢
咬着唇,殷小小顶嘴道:“小小读书甚少,对婆婆说的这些不是很懂。小小只知道,别人掏心掏肺的对我好,我才会真心真意的对他好。别人对我不好,恶语相向,挥拳擦掌,那我也不可能对他好,腆着自己的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是犯贱。我殷小小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犯贱”
“殷小小”窦太妃本意是想要训斥殷小小一番,让她闭门思过抄写女诫,学一学为人妻、为人媳应该做的。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殷小小一开口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什么犯贱不犯贱的,她这是在骂围着夫君转的女人们都是犯贱吗女子出嫁从夫,不围着夫君转,难不成要围着别的男人转了
金莲儿和甄语嫣这个时候已经幸灾乐祸的快要跳起来了,今天殷小小一定是吃错药了,老太婆说一句她顶一句,简直是不知道死活了,哈哈哈这叫什么来着哦,自作孽,不可活
窦太妃气的手都在颤抖,她瞪着眼睛,厉声呵斥道:“反了反了,这都是要造反了殷小小,既然你如此刚烈,不愿意拿你的脸去贴引儿的冷屁股,那从今日开始,你去后院吧。什么时候你能做到以引儿为天,以引儿为己任,再回北厢房吧”
“母亲,万万使不得”门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声落的同时,下早朝归来的君陌引急匆匆踏进正厅。
刚刚在门外将窦太妃的呵斥声一字不落的都听在了耳畔,君陌引当下便心急了。母亲将殷小小打发到后院,那不是贬为奴婢了么
他站在殷小小身侧,将坐在椅子上的殷小小拉起来,与他一起双双跪在地上。
之后,就听君陌引朗声对窦太妃说:“母亲,孩儿与小小之间关系甚好。以前的事情也都是小摩擦,过了便过了。请母亲给孩儿几分薄面,莫要为难小小。后院不是她能呆的地方”
殷小小听到君陌引这话,目光轻掀了掀。其实,心中不否认君陌引这个人就是个很矛盾的存在。他时冷时热,有时候对她很不好,可是有时候对她又很好。比如在皇宫他给她擦药,在佛堂他给她以口渡药,这些都说明了君陌引这个人的好。
可偏偏,君陌引为人不可一世,脾气暴躁阴晴难定。说翻脸就翻脸,不顾她的感受,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那样子像个孩子一样的脾气,不懂得用心经营感情,包容彼此,殷小小真心是无法与他厮守与共。
良人,是要一生一世厮守的。一辈子那么长,让她这样一个生活在男女平等世界的人跟大男子主义的君陌引过一辈子纠结的日子,确实很难呢
没有吭声,甚至连一个感激君陌引帮她说情的笑颜都没施舍给对方。就只低着头,等待窦太妃的最终宣判。
窦太妃看到殷小小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郁闷。怎么了她的儿子,堂堂的王爷,还配不上这个女人了吗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殷小小对引儿一点也不上心呢瞧金莲儿和甄语嫣一天到晚恨不得将一双眼睛都定在君陌引的身上去,可是殷小小
老太太哪能理解殷小小心中的苦让她一双眼睛成天苦逼逼的盯着她的亲亲老公,监视着就像一个看骨头的狗一样,这日子还能过吗好殷小小承认,前世她要是能这么苦逼逼的看着petter,对方也不会跟星晴一起干出背叛她的事情。
殷小小总觉得男人和女人之间,若爱了,就应该自觉的为对方坚守他们的爱情城堡。而不是要哪一方巴巴的看着,死守着这样这是爱情,还是牢笼啊
气氛,因为君陌引的求情变的怪异起来。大家都在等待窦太妃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半晌,窦太妃才黑着脸挥手,决绝的开口:“这件事情,我意已决,引儿莫要求情殷小小即日起去后院反省,什么时候认为你能做好妾的本分了,再来找我吧”
殷小小对这个结果并无意外,低低的应了声,起身就朝正厅外走。
“小小”君陌引拉住殷小小,脸上满是焦急。他起身凑到殷小小身旁,低声耳语道:“你才进府,不知道后院的复杂,快跟母亲道歉,她老人家心软,会饶你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