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
“哎”
一声声叹息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殷小小磨牙,磨的霍霍直响,“咯吱咯吱咯吱”
“欧阳明玄,信不信你再唉声叹气我就啃死你”殷小小愤愤的询问出声,末了还不忘展现自己锋利的贝齿。
欧阳明玄这时候正在四处张望,听到殷小小这话,连忙将手伸过去,“小小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把我胳膊给你啃一口”
殷小小瞪了欧阳明玄一眼,像在看怪物似的,“滚犊子”
欧阳明玄眨巴眨巴眼睛,坏坏的笑了。他用手肘轻轻撞了殷小小一下,嬉笑道:“还在生气呐”
殷小小不理睬他,猛劲儿的大步朝前走。
欧阳明玄见状,连忙在后面呼喊道:“小小,这深山大岭的,豺狼虎豹可多了”
话还没说完,却见殷小小脚下一顿,然后走的更是飞快了。
“哎哎哎”欧阳明玄大步跟上,一手拉住殷小小的手腕诚心道歉,“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小小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成吗”
殷小小目光看向欧阳明玄抓着她手腕的大手,冷声斥责道:“松手”
欧阳明玄立刻松开,“小小,我”
“双手放下,站好”没待欧阳明玄话说完,殷小小就抢先命令出声。
欧阳明玄点头,规规矩矩站好,一动也不敢动,像个听话的孩子。
殷小小双手环胸,前前后后走了两三遍,最后将对方看了无数遍。
“我问你,你错哪儿了说的清楚,就原谅你。说不清楚,就在这呆着吧”殷小小努努嘴儿,很嚣张跋扈的样子。
欧阳明玄歪头思考一番,正儿八经的应道:“是那我就给小小你从头开始掰扯掰扯我都错哪儿了首先,我应该时刻待在你身边,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这样你就不会被刘毅抓走了,也不会掉到山崖下来了。其次,咱们俩掉到水里我不应该装不会水,害的你被呛晕过去。”
顿了顿,欧阳明玄对这件事情展开延伸性的解释,“其实我当时寻思小小你水下功夫那么好,救我肯定没问题。我就是想装晕,让你把我救上岸,然后给我渡气,顺势占你点儿便宜。没想到最后弄假成真,我没咋地,你倒是晕过去了。渡气,也成了我给你渡气。说到底,那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你是不是欠削啊说什么呐”殷小小挥起拳头,厉喝出声。
“阿嚏”殷小小刚呼喊完,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欧阳明玄见状,急忙上前,“这怎么了该别是受了凉寒吧”
殷小小狠狠瞪了欧阳明玄一眼,“我要是凉寒了,你就得”
“成成成,你要是凉寒了,我就对你负责”欧阳明玄似乎喜欢上了抢答。不待殷小小说出后面的话,就连连点头抢着要负责。
殷小小吸吸鼻子,挥手推开欧阳明玄,“哼,你想的美,谁用你负责啦我告诉你,我要是凉寒了,你也想别好过哼”
欧阳明玄这时候就跟三孙子似的,殷小小说什么他都点头,“好,小小说什么是什么。你看我这也知道错了,也承认错误了,咱们俩是不是得赶紧找个地儿,弄点干柴烤烤身上的衣服啊不然,我倒是没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儿,也熬不住啊”
殷小小张张唇,没吭声。半天了,欧阳明玄就说出这么一句人话山崖下雾湿潮气重,比避暑山庄上冷多了,殷小小浑身湿透,更是觉得冷极了。
“小小,咱们一边走一边捡干柴,不然站在原地你浑身湿透了冷的慌走吧”欧阳明玄拉着殷小小朝前走,这一次殷小小没有抗拒对方。
两个人一路走来,捡了许多干柴。欧阳明玄将柴火拢在一起,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吹着,点燃那些柴火。
“小小,快把衣服脱了”欧阳明玄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催促起来。
殷小小双手环胸,眼睛瞪的贼大,“你你你你个流氓你要干什么”
欧阳明玄指着自己的鼻子,错愕的反问道:“你说谁你说我流氓呵,呵呵,你确定咱们俩在一起流氓的那个是我而不是你”
殷小小:
她怎么流氓了她很纯洁很乖好不好
欧阳明玄似乎看懂殷小小心中腹诽什么了似的,指着殷小小直白的说:“我说小小啊,这做人可不能忘本呀当初是谁流着口水把我扒光了,还扬言要上了我的难道你能说那样的你不是流氓”
“我我我”殷小小结巴了。虽然一度认为自己用威武的黄瓜爆了欧阳明玄紧zhi致销魂的菊花田是很荣耀的事情,但是现在两个人面对着面,欧阳明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那件事情,殷小小反倒觉得有点尴尬。
好像好像怎么听着她都挺流氓的
欧阳明玄见殷小小面色绯红,有些尴尬,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做人果然不能要脸,不然你永远别想抬头做人。看吧,他厚颜无耻的正视殷小小爆他菊花那件事情,殷小小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果然啊,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将褪下的衣服拧了拧丢到一旁的小树枝上,欧阳明玄笑嘻嘻的凑到殷小小身旁,然后扬唇魅惑笑道:“小小,不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龌龊,我让你脱衣服,是想让你晾一下,干的快些,没别的意思”
殷小小努努嘴儿,好吧这次就算她误会欧阳明玄了。
伸手扯开腰间的丝带,殷小小倒是不矫情,顺势就将自己的裙裳褪下。
“呐,帮我拧一拧晒上”殷小小直接丢给欧阳明玄。
得欧阳明玄成她的奴才了
不过,欧阳明玄就天生是奴才的命,最起码在殷小小的面前他就是奴才的命。
乐颠颠儿的接过衣服,拧干晒上一气呵成。
末了,坐到殷小小身边笑道:“小小,要不你把裤子也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