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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作者:阿逗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一百三十六章

书名: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作者:阿逗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2:00

车子从这里一路驶向演出的地方,空气中飘着刺槐幽幽的香味。席畅畅坐在副驾驶上,正看着手机,便听见一旁开车的钟家慕在问:“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席畅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到两点了,演出快开始了。中午出门的时候太急,没来得及吃饭,如果现在去吃,就来不及了,便说:“不用了,我在家吃了点东西。”

钟家慕冷冰冰的眼睛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好像看出了对方并未吃饭,便云淡风轻道:“后座有朋友从外国带回来的冰皮蛋糕,你帮我拿一下。”

一听到吃的,席畅畅眼睛一亮,顺着钟家慕的指示,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打开看是无数个小包装的冰皮蛋糕。本来就已经有些饿的席畅畅,一看到这么诱人的蛋糕,瞬间垂涎三尺。

钟家慕抬眼,凉凉地瞟了她一眼,说:“我不喜欢吃甜的,你要喜欢就吃了吧,不然就扔了。”

席畅畅一怔:“别啊,我喜欢看起来这么好吃,扔了多可惜啊。”

“那你解决掉。”钟家慕嘴角瞻了一丝笑意。

“你放心,”席畅畅一双眼睛眯了眯,笑嘻嘻地点点头,“解决吃的,我最拿手了。”

话毕,她便飞快地拆开一个蛋糕,塞进嘴里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钟家慕目光冷淡深沉地看了看她,似笑非笑地问:“听我爸说你来这里好几年了,习惯了吗”

席畅畅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说:“刚来的时候不太习惯,我记得当初来上大学,吃不惯,什么都是甜的,又遇到军训,结果整个人变得又瘦又黑,简直跟条土狗一样丑。”

钟家慕斜了斜嘴角:“土狗哪里丑了,很可爱。”

“那你的意思是间接夸我可爱咯”席畅畅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典型的话唠,不管对方多高冷,她都能海聊起来。即使面对喜欢的人也不例外,所以与人相处久了,就琢磨出一套跟对方快速熟稳起来的法则。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因为钟家慕不是普通人,并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她那套在对方那里,完全行不通。

钟家慕的目光犹如深渊般琢磨不透,面无表情地回了她两个字:“还好。”

空气突然静默,席畅畅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两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于是她默默坐在副驾驶上画圈圈,闭上嘴不再说话。

良久,终于到了演出地点排了很久的队准备检票的时候,竟然得知,演出取消了。

席畅畅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准备找检票员理论,结果乐队的主办方给出了一个官方的解释,说天气太寒冷,会全额退款给大家。

现场的人都在哀嚎,甚至还有不满的观众差点打闹起来,毕竟天气这么冷,大家都是为了看心爱的乐队,大老远赶来的。席畅畅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这么衰。

人群里熙熙攘壤,席畅畅看了看一旁的钟家慕,虽然一张冰块脸面无表情,但能察觉出他周身开始飕飕地冒冷气,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失望。

席畅畅便安慰他说:“这个乐队经常来这里演出,机会很多,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钟家慕在旁边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诧异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席畅畅定定地回答,见钟家慕点点头似乎相信了,便有些想笑。其实这是她胡编安慰他的,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乐队。

眼下时间还早,既然看不成演出,席畅畅便要带钟家慕去另外一个地方,不过她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

后来看到工作人员放出一块宣传牌,便跑上去询问一番。工作人员告诉她,虽然演出取消了,但接下来还有场有意思的活动,是个大型的从外国引进的废弃电影院恐怖主题。

席畅畅仔细看了看下宣传牌,觉得应该就是鬼屋,便转头问钟家慕:“要不然我们玩这个吧“

钟家慕沉默了一会儿,冷眼极为怀疑地打量她,凛然道:“你确定不会怕”

“开什么玩笑”席畅畅拢了拢袖子,气势分外神气,“我胆子很大的好不好。”其实她是属于那种越怕越想玩的人,有时候表面坚定,实际上内心特别怂。结果一进去,席畅畅就后悔了。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在她身上演绎得活灵活现。

席畅畅只能怪这个鬼屋太逼真,吓到她的不是地上那些假尸,而是恐怖又阴森的气氛。

况且冷气还开得特别足,席畅畅快被吓死的同时又快被冻死。

然而她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钟家慕,不仅神大冷然,而且面无表情一点事都没有不说,全程还自带高冷脸吐槽。

刚进去时门口摆着一个骨架,钟家慕一双冷月覆积雪的眼睛瞥了骨架两眼,颇嫌弃地说:“骨骼都拼错了,一点都不专业,这骨架不男不女的。”

席畅畅:“”

总之整个过程席畅畅的画风是各种惊恐状,而钟家慕是各种吐槽状。

鬼屋里人很多,钟家慕走在最前面,席畅畅躲在他后面,一路上只听他喋嗽不休地向自己解说各种尸体道具。巨大黑暗而又恐怖的诡异鬼屋里,只有钟家慕一个人呈冷静脸发出学术的不屑的嘲笑声。

“看这个尸体,死亡那么久,肌肉和关节都会僵硬,怎么可能完成起来行走吓人的动作”

“你看这个伤口,明明是锐器所致,怎么可能会出现瘀青”

所有人都吓得要死,在鬼屋里“啊”个不停,只有钟家慕在旁边面无表情“呵呵”笑,可能他还跟鬼怪聊了中国的大国家精神贯彻指导。

明明他那种略带优越感的嘲讽很欠扁,但席畅畅竟然觉得他说得也没错,doge脸。

出了鬼屋大概快下午五点了,因在空调室内待了很久,一阵风拂来,凉飕飕的,冷得席畅畅打了好几个冷战。

钟家慕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问:“你很冷”

席畅畅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没有,就是吹了太久的冷气,一出来更冷,有点不适应。”

钟家慕淡淡地说:“那去室内吧,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席畅畅“嗯”了一声,跟着他上了车,便听见他的手机响了。

良久,钟家慕接完电话,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略微停顿了一下,对席畅畅说:“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事务所突然来了个比较急的案子,需需要我变故。”

“啊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先走吧。”虽然口头上说着没事,但席畅畅心里还是过了一遭雪亮雪亮的悲叹。于是她极不情愿地开始解安全带,结果却死活解不开。嗯,不是她蠢,是钟家慕这个车的安全带构造不太一样。

原本上车时席畅畅不想系安全带,坐车一向没这个习惯,觉得很是麻烦,结果钟家慕冷着一张脸命令她必须系。

很好,她现在解不开。

于是她低着头捣鼓着按钮时,鼻尖突然一般清冷的幽香袭来,似森林中的薄雾。

席畅畅诧异地抬起头,便见钟家慕凑了过来,靠近她身前帮她解着安全带。

心里突然一热,就像是被夏日傍晚的微风轻轻吹拂着一样。不知怎么,席畅畅只觉自己黑了不动的心,此刻竟跳得似插鼓,像是瞬间之内,心里面翻起一场巨形海啸,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脸也有些发烫。

这么近的距离,席畅畅睁大着双眼,一动不敢动地盯着眼前这个人。浓眉下一双冷月覆积雪的眼睛,睫毛长得离谱。线条干净利落的五官,格外的棱角分明。嗯,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好看得无可挑剔。

“好了。”一会儿,钟家慕放开了她,抬起眼帘,见她一张脸红得不可思议,顿时嘴角挑了挑。

席畅畅也没料到自己的脸会红成这样子,顿时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那那我走了。”

“等等。”这时,钟家慕似被她的反应喜欢得很有兴味,又突然朝她压过去,把席畅畅锁在副驾驶里,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席畅畅一愣,心中更是猛地一抽,脸一路红到耳根子,茫然了半响,才吞吞吐地问:“怎么了”

钟家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一只手机递到她眼前扬了扬,薄唇斜斜一挑:“你手机忘记拿了。”

“哦,谢谢。”席畅畅连忙接过手机,掀了掀眼皮,却发现钟家慕嘴角依然是那抹坏笑,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钟家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席畅畅哑然,额头青筋跳了一跳,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故意逗她,烧得一张老脸通红,连忙打开车门,跳下车瞪了他一眼说:“再见”

这时,钟家慕从一脸坏笑又立马恢复高冷正经脸,说了声回去吧,便开车走了。

晚上十点钟的光景,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狂风卷着哗哗的雨丝,像河决了堤,雨水从天际漫下来,瞬间就把天地变成白茫茫一片。

街上的人们即使打着伞,浑身也被雨打湿了。更有没带伞的人们,在大雨中慌张地奔跑着。

刑警副队长刘彤看着街上乱蹿的人群,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警车。

副驾驶的同事小林突然叹了口气说:“这么大的雨,可别又出什么事才好。”

狂风暴雨突然像无数条鞭子,狠狠地往挡风玻璃上抽。刘彤伸出右手,往车窗上擦了擦蒙的一层水汽,笑着说:“你小子瞎担心什么”

小林一本正经地说:“副队,这种天气一向犯罪率飙升啊,那些变态们都喜欢在这种电闪雷鸣的天出门害人,也不怕被雷劈死。”

话席畅畅,刘彤的手机便响了。一旁的小林看他接完电话,脸大大变,顿时疑惑地问:“怎么了,副队”

刘彤沉默了一会儿,斜了一眼小林说:“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我靠,不是吧”小林如被雷劈,“这次又在哪儿啊”

刘彤说:“在一个大学里,死者是一个女学生,和上一个被先奸后杀、然后尸体被抛尸河里的女老师,死法一模一样。”

“这”小林迟疑着说,“看来凶手是同一个人”

“没错,我们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要不然,还会有更多人死于非命。”刘彤脸大铁青道。

小林皱着眉毛问:“可是,如今这个案件陷入僵局,一点进展也没有,凶手太聪明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他”

闻言,刘彤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说:“看来,我要去求钟家慕出马了。”

“钟家慕”小林不解地问,“是那个律师钟家慕,局长特聘的专家”

刘彤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还真是他”小林眼里顿时大放光彩,抑制住一颗狂喜的心,“我在调进局里之前就曾听说他是大神啊,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不能破的案子”

“没错,”刘彤笑着说,“他就是大神。”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可是暴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个时候正是换季的日子,反而越下越大。席畅畅看着刺眼的闪电,像条巨蛇在乌云间翻滚,一个暴雷混合着大雨猛地在窗前炸开,吓了她一跳。

钟家慕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倦容,好奇心使然,席畅畅去问,钟家慕就淡淡的描述了大致情况。

好像是他的一个办公人员朋友请他查个案子,因为这个案子比较复杂,钟家慕又是选修过推理学等等的,所以当案子没有进展的时候他的朋友一下子选择了去找钟家慕。但是钟家慕好像并不怎么买账。

“什么案子”席畅畅伸长脖子问道。

钟家慕瞟了一眼她,随即说完了整个案情。

“太可怕了,”席畅畅脸大苍白,“希望办公人员能早点抓住凶手。”

“这可能有点难,”钟家慕的声音冷冷清清道,“从各种作案细节,可以看出这个凶手不是普通人,甚至是个高智商杀人犯,办公人员或许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席畅畅一怔,茫然了一会儿说:“那如果办公人员抓不到犯人怎么办这个女孩儿的父母也太可怜了。“顿了一下,她又说,“你的智商这么高,为什么不协助办公人员破案”

钟家慕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寡淡:“破案不是我的工作职责,如果因为我智商高,就要协助办公人员去查每一个凶杀案,岂不是很荒唐“

“哪里荒唐了帮助办公人员,你这叫为民除害。”席畅畅不解地说。

“为民除害”钟家慕在电话里冷冷一笑,回答得很是自然,“抱歉,我没有你这么热心肠,也没有这么伟大,我的时间不会用来浪费做这些事。”

这样冷静、理性、残酷的钟家慕,让席畅畅半晌接不上话,她按住脑门上冒起的青筋,一时无言以对,便又听到他说:“不过,我有个办公人员朋友是刑警副队长,他经常带着案件来烦我,我没少帮他破案。”

“那你还说做这些浪费时间”席畅畅微微一笑,发现钟家慕虽然表面冷酷,但心地却很温柔,只不过是死傲娇嘴硬而已。

对方沉默了几秒,嗓音骤然一沉,转开话题:“今天谢谢你。”

席畅畅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要是谢我,就请我吃饭略”

钟家慕停顿了几秒,说:“当然可以。你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成。”席畅畅笑着答,顿了一下,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你长这么帅,请你吃饭的女生应该很多吧”

“嗯,这倒是事实。”钟家慕冰冷却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席畅畅心中一荡,她能想象出他那张脸长成那副模样,必定会招惹无数女生自动往上扑。所以,也能描绘出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眉毛一挑,薄唇微微动了动,表情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酷模样。

有个问题在脑海中许久了,一直没问出口,此刻席畅畅没忍住,便问:“既然这么多女生喜欢你,那你怎么没谈恋爱”

夜月卧桂影。

钟家慕沉默良久,嗓音沉沉地响在她耳边:“因为没有喜欢的人。”

半天不见钟家慕,席畅畅去找他。

这么冷的天气,席畅畅见钟家慕竟然穿着一件夏天的衬衫,在窗台浇花,顿时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中邪了,大夏天穿这么多,不热吗”

钟家慕没理她,冷眼斜斜瞧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席畅畅喷了嚷嘴,朝他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回到客厅,逗起了旁边的叉子。

良久,钟家慕浇完花进来,脱掉长袖,竟极为夸张地对着空调狂吹。

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席畅畅原本在喝水,结果一口水喷了出来,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有病”

钟家慕一双深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件衣服,是我刚买这盆花时穿的衣服,花也会认主人,若每次都穿着这件衣服浇水,花会一直把我当作主人,这样比较容易活。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席畅畅抬起一张受惊讶的脸,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怪不得她之前养的植物,通常几个星期便枯萎了,没一盆长命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席畅畅顿时恍然大悟,对钟家慕充满了崇拜之情,忽地极为认真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换我来浇花,花就会死”

“没错。”钟家慕定定瞧着她,半晌,轻扯嘴角道,“花也要看脸的。”

席畅畅:“

这是什么话虽说自己长得不是让人特别惊艳那种,但打扮打扮下,走在街上,还是会被发传单的拦住,由此证明,自己已经美得令人发“纸”了。再说,好歹她文能抄诗,武能爬树,如此有才,他竟然敢拐弯抹角损人。

席畅畅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刚想反驳,却听见钟家慕的手机响了,很是无语,只能翻翻白眼忍住,看他接电话。

不一会儿,钟家慕接完电话,便告诉席畅畅他要立刻去犯罪现场工作虽然这不是他的本职工作工作,不能开车送她回家,还说桌上有他叫的早饭,让她快去吃早餐。

席畅畅一听他要去犯罪现场,心中顿时无比激动。

她是神探夏洛克的脑残粉,对犯罪心理大感兴趣,有生之年要是能亲临一次犯罪现场,那么她的推理之心便能得到满足了。

心里挣扎了一分钟,席畅畅便拉着钟家慕的袖子,睁大着眼睛,恳求着说:“你能不能带我”

这时,正握着水性笔在白纸上留下笔笔行云流水隶书的钟家慕,确认好上面的地址无误时,转头朝她斜斜一瞟:“不可以。”

“你”席畅畅犹如吃了一记闷棍,脸大憋得白绿白绿的。

原本想与他商议商议带自己去现场这事,岂料还未开口便被拒绝,顿时很是委屈地问:“为什么”

“尸体还在现场,你不怕吗”

“不怕”

钟家慕默了默,瞥了她一眼,凛然道:“犯罪现场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即使我想带你去,办公人员也不会同意。”

细想他的话不无道理,但刚刚从他电话里偷听,据说他是特聘的专家,既然这么厉害,要带个人进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分明是他不想带自己去而已。好歹认识一场,这点小忙都不帮,真真是一个丁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冰山。

席畅畅便有些生气,眼睛一转,想起什么似的说:“不带我去就算了,男神曾跟我说要是我有什么事就来求你帮忙,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就打电话告诉他。”

钟家慕:“”

昨夜西风凋了一晚上的碧树,橘红晨曦拍打山脊,在薄荷绿般的微风中,席畅畅突觉心情大好。因为用“告诉男神”这个借口成功威胁了钟家慕,他答应带自己去犯罪现场,不过事先警告了她不能添乱。

抵达案发现场时,大约是早上十点钟,太阳悬挂在垂柳之上,雨雾渐渐消散。

席畅畅跟着钟家慕下了车,远远便见几个刑警连忙朝这边走来,然而看清带头那个办公人员的脸时,席畅畅还是吃了一惊。因为他就是那晚自己和嘉铭在警局遇到的刑警副队长。

刘彤走过来,笑着对钟家慕打了个招呼,这才把目光放在席畅畅脸上,也是微微一怔,诧异地看了看她,又问钟家慕:“她是”

钟家慕脸大极为平静,云淡风轻地说:“小助理。”

刘彤一怔,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钟家慕,又看了看席畅畅,一副了然的样子笑了,问:“你小子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好看的妹子做助理,我怎么不知道”

钟家慕表情冷峻,目光傲慢地瞥了一眼席畅畅,道:“刚才。”

话毕,他便不管不顾,淡然自若地迈开长腿,往前方的现场去了。

席畅畅笑了笑,连忙朝刘彤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席畅畅。”

“你好,”刘彤笑着回握手,“我是刘彤。”

席畅畅想了想,说:“那天晚上,多谢你放我跟乐乐一马。”

刘彤眼睛微眯:“不用谢我,你们根本没犯什么罪。”他顿了一下,“不过世界可真小啊,你竟然跟钟家慕也认识。”

“巧合,巧合,”席畅畅笑着说,“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刘彤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往上挑了挑,笑着反问,“你应该不是他什么小助理吧我看应该是他小女朋友才对,没想到这家伙动作挺快啊。”

席畅畅一怔,连忙尴尬地摆手:“不不不,我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助理,我是他嫂子,今天是我让他带自己来长长见识。”

“是吗”刘彤笑得含蓄,“那你这小姑娘胆子挺大啊”

席畅畅笑笑,只是点了点头。

二人边走便说,良久,便走到了围了护栏的犯罪现场。

只见钟家慕穿着白大褂,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到浓黑的眉毛,宛如峡谷般镶嵌着深邃的眼睛。白大褂的衣领略微皱敞着,露出他里面那件质地精良的白大衬衫,细致地扣着最上面一颗纽扣。他戴着手套,正在现场勘查,仔细地检查死者。

席畅畅原以为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重口味美剧和电影,什么十大片下水道的美人鱼两女一杯我唾弃你的坟墓对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应该已经免疫了,不会害怕,可她高估了自己,毕竟电影和现实还是有极大区别。

现场的尸体四肢和面部已经开始腐烂,更有尸斑出现,能闻到一股股难闻的尸臭,令人作呕。

席畅畅捂着嘴忍住想吐的心情,连忙离得现场老远,最后实在忍不了,躲进了钟家慕的车里。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怂,席畅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钟家慕对她一阵冷嘲热讽了。

可是,没想到在车里待了快一个小时都没等到钟家慕出来,席畅畅憋得慌,又只能下车。

她好奇钟家慕鉴定的结果怎么样了,便朝现场走过去。岂料刚到,便远远听到钟家慕被刘彤带头的那几个刑警围着,他神大冷然,眼睛像是天空中淡薄的云,没有焦点。

钟家慕正在严肃地汇报工作:

“尸体估计死亡时间在一周左右,腹部被十字切开,具体检验结果要等进一步分析。”

众人听了,脸大皆有些苍白。

刘彤皱着眉,说:“这具女尸的死法跟上一个简直一模一样,很有可能凶手是同一个人。”

钟家慕眼神微动,沉声道:“有一点不一样。”

闻言,刘彤怔了怔,连忙问:“哪里不一样”

钟家慕思付片刻,道:“这具尸体背部有一个极小的纹身。”

“纹身”刘彤略带惊愕地问,“在哪儿”说完,急忙上前,在女尸的背部仔细查看。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串极小的纹身,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了。

刘彤问,“这是什么意思”

“摩斯电码,”钟家慕那张精雕细琢如同寒冰一样的脸,依旧面无表情。

摩斯电码听到这儿,一旁的席畅畅着实吃了一惊,钟家慕居然还会摩斯电码这不是以前那些特工才会的特异功能吗钟家慕他真的是现代人,而不是穿越来的太让人吃惊了,他每时每刻都在刷新席畅畅的认知,就像一个黑洞,既危险而又神秘,会让人充满了好奇,忍不住接近。

周围的办公人员们也跟席畅畅一样,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惊奇。有个办公人员忍不住问:“摩斯电码凶手竟然还会摩斯电码”

刘彤也问:“凶手留下这个1,难道是想传达什么信息”

“凶手想传达什么信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钟家慕摘掉手套,脱掉白大褂,递到刘彤手中,淡淡地说,“查案不是我的工作。我能来看一眼已经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

说完他便转身,迈开长腿往前走。

刘彤连忙叫住他:“哎,你别走啊,虽然这不是你的工作,我们好歹兄弟一场,你也不帮我分析分析”

钟家慕头也没回地答:“我只是律师,不是神仙,帮不了你。”

见他离开,席畅畅也对刘彤笑了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连忙跟了上去。

刚回到车上,席畅畅心中一阵澎湃,崇拜地看着钟家慕,便问:“你还会摩斯电码啊”

钟家慕一边倒车,一边对她点了点头。

席畅畅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好厉害啊,这么酷炫的技能,我也想学,你可以教我吗”

“你学来干什么”钟家慕冷冷斜了她一眼。

席畅畅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让更多的人崇拜我啊。”

钟家慕垂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打量了她半晌,冷笑一声,说:“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劝你还是别学了,你学不会。”

“为什么”

钟家慕阴气沉沉却英俊无敌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因为你蠢。”

“你”席畅畅脸大乍青乍白,额头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异常欢快,愤愤地反问他,

“如果我学会了呢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方才还十分冰冷的钟家慕,嘴角勾起来一丝笑意:“赌什么”

席畅畅想了半晌,说:“如果我学会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相反,如果我学不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钟家慕的眉毛挑了挑,难得地朝她轻笑一声:“一言为定。”

见钟家慕这么痛快地答应赌约,席畅畅一时有些怂,顿时有些后悔。她通常是血气上涌就不管不顾往上冲的类型,现在平静下来,发现局势非常不利于她。因为,她是个学渣,当年还是数学考十分那种

摩斯电码这种东西,虽然跟数学没有沾边,但要靠记,她这么懒的人,要坚持下去委实有些不切实际。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须知席畅畅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自己挖好的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跳。

虽然感觉这个坑跳定了,这个赌看起来也必输无疑,但席畅畅也只能祈祷跳下去的姿势,不要太难看。

早上九点钟的光景,夏荷浮在水面,阳光从枝繁叶茂的树木间照射下来,一阵微风拂来,在湖面上投下粼粼光斑。

周一上班途中,席畅畅见地铁上的上班族们,眼中都充满着疲惫,不停地打哈欠。不知怎么,自己也有些困,一上午都浑浑噩疆。好不容易撑到了中午,她饭都懒得去吃,刚想趴在桌子上睡会儿,一下班就却又被赵翊凝拖去了餐厅。

端着餐盘坐在椅子上,刚往嘴里塞了一口糖醋排骨的赵翊凝,便对席畅畅笑得花枝乱颤,问:“你这几天都不联系我,难道没有什么向我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席畅畅微眯了下眼睛,笑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赵翊凝诧异地问,“还有我的男神”

席畅畅便凑到她的耳边,微声细语地把跟钟家慕发生的一切都托盘而出。

赵翊凝听了后目瞪口呆,惊诧地说:“什么你要学摩斯电码”

由于声音太大,这时,周围的同事都犹如约定好了似的,齐刷刷地转头来看席畅畅。

席畅畅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连忙用手捂住赵翊凝嘴巴,慌张地说:“小声点。”

“行啊你”赵翊凝笑得异常欢快,“没看出来平常一智障小少年,骨子里竟然这么犟啊哈哈哈

席畅畅无语了,朝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智障啊我这是被逼无奈,好歹我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学习好吗”

闻言,正在喝汤的赵翊凝,扑哧一声,把嘴里的汤全喷了出来。

席畅畅皮笑肉不笑,认真地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下午,工作突然变得繁忙起来,席畅畅忙得一口水也没喝,只能默默地吐槽这是万恶的周一。

然而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周,都忙得头晕目眩。因公司决定要拍个广告,几个部门一起开会后,总监安排席畅畅负责撰写脚本。于是,紧接着又是各种各样的修改

就这样忙到周四,脚本才定下来,算是结束了。

一轻松下来,席畅畅便在上班间隙摸鱼。刷朋友圈时,见朋友发的一家日料,看起来很火的样子,当时她特别饿,就转发了说“好想吃”。

半个小时后,再次点开,发现有几条评论。席畅畅漫不经心地点开,赫然发现钟家慕的头像也在其中。

心里咯瞪一声,顿时她便来了精神,睁大着眼睛,见钟家慕在问这家日料店的地址:“在哪儿”

席畅畅抚额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嘿嘿笑了几声,手指噼里啪啦回了几个字:“干吗,要请我吗”

结果快下班时,席畅畅手机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钟家慕发来的消息。

他问:“等会儿干吗”还发了个微信系统里的自带表情,免斯基的第三个,跳舞动作异常滑稽。

席畅畅莫名觉得很搞笑,现在哪还有人发这种表情,他这人是不是都没有表情包果然后来才知道,钟家慕是真没表情包。后来他手机里存的表情,都是席畅畅发给他的。

当时中老年表情包特别火,席畅畅就发了那个“你好啊朋友,朋友吃水果”的表情给钟家慕,然后又说:“还不知道干吗呢。”

良久,钟家慕竟然吐槽跟在潮流前线的她使用中老年人的表情。隔着手机屏幕,席畅畅都能感受到,钟家慕一副冷冰冰鄙视自己的样子,便忍不住笑。

她沉吟了一会儿,问:“你呢,等会儿准备干吗”

隔了快一分钟,钟家慕回:“跟一个好兄弟约好了一起吃饭,你要一起吗”

废话,她当然想一起。不过他既然是跟朋友一起吃饭,她跟着去是不是不太好席畅畅在心中掂量了一番,刚想拒绝,钟家慕没等她回复究竟要不要去,就说在车里等她下班。

然后把吃饭的店址发给了她。

席畅畅定睛一看,这家店竟然是她昨日转发朋友圈说想吃的那家日料,巧得可怕。

暮大四合,夜大渐浓,似绿芜围绕着青苔院缓缓蔓延,四下里渗透着丝丝缕缕的昏黄。

早已到了下班时间,因周末的关系,公司里的同事们都已走光,硕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安静。

原本席畅畅早已收拾好东西,还去卫生间补了个妆,就等着六点一刻便往钟家慕车里狂奔。

岂料在五点五十九分时,上次拿着百合给她表白的那个男同事走过来告诉她,让她等一会儿先别下班,脚本的事情有个地方还要修改,要一起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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