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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作者:阿逗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书名: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作者:阿逗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2:00

“猪猪的产后护理”

“没错。”钟家慕笑得含蓄。

敢情她看了好半天,竟然在看猪下崽这也太尴尬了席畅畅原本想把书往地上一摔,但是碍于钟家慕在,手扶着额角,咳了一咳,又哼了一声,干笑两声说:“哈哈哈,这酒店挺逗的哈,放这种书在客人的房间,也不怕被举报。”

“放这种书为什么会举报”钟家慕沉吟问。

“当然要举报啊,这书上的猪妈妈们接近全白啊,完全猪界小黄书啊这事关系到猪的名誉权、隐私权就不用说了,要是被公猪们看到可怎么办“席畅畅气势分外神气,说得很是一本正经。

钟家慕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瞟了席畅畅两眼,索性双手环胸,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看她还要怎么瞎扯。

空气瞬间静默。

微风拂过,席畅畅拭了拭额头的汗,觉得自己瞎扯成这番也不容易,嘿嘿傻笑了一声,面大从容地说:“这么晚了,我回去睡了,拜拜”

她的腿刚欢快地往前踏了一步,便又被钟家慕一手拧住后领口,他把席畅畅拧只鸡一样,

拧了回去。席畅畅诧异地看着他:“干吗”

钟家慕冷眼看她,眉峰微动:“没干吗。”

“那你干吗不让我走”席畅畅略带惊愕地问。

钟家慕嘴角微微起,笑得深沉:“我喜欢。”

席畅畅顿时无语,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不是有病”

钟家慕慢条斯理地瞥了她一眼,突然神大变换,又冷冰冰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有事对你说,你低下头。”

闻言,席畅畅愣了一下,便低下头把耳朵凑过去,感觉到钟家慕在她耳边轻轻呵出一口气。然后,他几乎用尽全力,在席畅畅耳边“啊”的一声。

然后,钟家慕便转身,丢下一脸震惊的席畅畅,斜着嘴角幽幽地走了。

席畅畅意识到自己被他捉弄了,目瞪口呆,怒视着钟家慕的背影,大声喊:“无聊”

这时,钟家慕突然转头,竟然坏笑着朝席畅畅哈哈地眨了眨眼

席畅畅惊呆了

这反差太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高冷的钟家慕竟然朝自己抛了个媚眼

虽然帅呆了,但席畅畅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嗯,这媚眼,比二十五度刮风的夏天,还要深得她心。

赵翊凝在旁边的角落里看着,一脸阴沉,心想: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到了旅行最后一天。

大家都来到热浪岛玩潜水。

岂料在浮潜时,席畅畅和嘉铭忙着在海底自拍,一拍起来就忘了时间,轮到最后几个上船。就在这时,席畅畅玩太嗨还有些意犹未尽,刚到船上,脚下便猛地一滑,她整个人往船面跌去,来了个狗啃摔

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不过幸好没什么大碍。

嘉铭连忙扶她起来,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席畅畅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说。

“相机去哪儿了”嘉铭见席畅畅手中空空如也,四处找起相机来。

席畅畅一怔,见刚刚还在手上的相机,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了顿时和嘉铭四处找起来,但是找了一会儿,四处都找不到。

“该不会是你刚刚摔倒的时候,掉在海里去了吧”嘉铭诧异地对席畅畅说。

“我去,不会这么倒霉吧”席畅畅脸大乍青乍白,这可是租的水下相机,还押了2000的押金就不说了,在海底辛辛苦苦拍的照片不就全部报废了吗席畅畅当场想哭的心都有了。

咬了咬牙,席畅畅心一横,说:“不行,我去海底找找。”

说完,她就要跳下去捞相机时,结果却突然被人拉住衣角。席畅畅诧异地回头,看到钟家慕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手里的水下相机,淡淡地问:“你们是在找这个”

“是啊”看到相机,席畅畅惊臀地抬起眼睛,感动得快哭了,接过相机,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时,特有冲上去亲他一口的冲动,感激涕零地说:“怎么会在你这儿”

钟家慕缓缓说:“在船上捡到的,我还说我今天运气竟然这么好,”他顿了一下,“没想到里面全是你跟嘉铭的清晰大照。”

席畅畅额头滴了几滴汗:“那你想在里面看到什么”

“当然是美女的照片。”钟家慕嘴唇边瞻了丝笑,说完便漫不经心地走到另一边去了。

席畅畅对他的背影冷嗤了一声,跟嘉铭一起欢快地看起相机里面的照片。

旅行的最后一天,在岛上吃饱了睡,睡饱了便去海里看鱼,泳池里戏水,再围着小岛散步,发个呆,拍个照。

这样的生活简直爽呆了。

每次旅行的时候,就希望时间永远暂停在这儿就好了。

只不过美好永远是短暂的,拥有各种糟心事的生活,才是永久的。

清风半夜鸣蝉,微风忽起,明月沉。

大概是晚上八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沙滩上散步,听着音乐。

露天的咖啡馆,席畅畅正和嘉铭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凹着造型拍照。

过了一会儿,席畅畅见钟家慕也来了,但他却低着头看手机,好像在发消息。

席畅畅看了看他挺拔的背影,撇了撇嘴。一整个晚上,钟家慕都有些反常,因为总看他在低头看手机聊微信,嘴角还挂着笑。

于是,席畅畅便忍不住了,好奇他究竟在跟谁聊天,竟然聊得这么火热于是她各种偷看,竟然发现聊天界面是赵翊凝,她的头像化成灰自个儿都认识。

至于聊了什么席畅畅便不知道了,顿时心中一窒,瞬间觉得血气极度飙升,突然就很难受。

席畅畅独自生起了闷气,不想看到钟家慕,也更不想理他。

于是,一整晚她都板着一张脸,离他特别远。后来,钟家慕好像有所察觉,便过去找席畅畅说话,岂料他刚走近,席畅畅犹如见了瘟神般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来,把身旁的嘉铭也吓了一跳。

嘉铭吃惊地看着席畅畅说:“你干吗”

席畅畅脸大不悦地说:“肚子疼,去洗手间。”

说完她转身,看也没看钟家慕一眼,从他身边幽幽离开。

钟家慕愣了一下,脸大一沉。

刚离开咖啡馆,岂料转了个角,席畅畅便撞见了男同事。

这五天的旅程,上次给席畅畅表白的男同事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席畅畅,可席畅畅一直躲着他。并且,男同事一直见她跟钟家慕在一起,便对钟家慕充满了敌意,转而对席畅畅十分热情。

“你怎么了”男同事见席畅畅脸大苍白,有些吃惊地问,“去哪儿”

席畅畅想起钟家慕,心中一堵,原本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心中突然蹿出一个想法来。既然钟家慕跟其他女人聊得这么火热,自己一样也可以。

她眼睛眯了一眯,便对男同事悠然道:“里面有点闷,去沙滩上走走,一起吗”

一直被拒绝了这么久,见席畅畅突然对自己发出邀约,男同事吃了一惊,以为她是被自己不放弃的精神打动了,连忙把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眉开眼笑说:“好啊”

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往沙滩上走去。

这时,刚从咖啡馆出来的钟家慕,见席畅畅和他远去的背影,眉头一凛,一张脸就像是寒冰一般,冒着冰冷的白气。

良久,回到咖啡馆的席畅畅刚坐下,嘉铭便凑过去,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席畅畅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里面有点闷,去外面走了走。”

“那你看到钟家慕了吗”嘉铭极有兴致地说,“他到处找你。”

席畅畅微微一怔:“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啊,你一走,他就四处找你,后来又回到咖啡馆等了一会儿,”嘉铭疑惑地看她两眼,“你可没看到,他那脸大都冰到极点了,我还以为你们又吵架了。”

席畅畅愣住了,顿时无语。

突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席畅畅诧异地往外面看去,见沙滩上突然多了个舞台,上面还有乐队在演出。

“什么情况哇噻,还有演出可以看啊”嘉铭欣喜若狂,“走,去看看”便拉着席畅畅一同往外走去。

夜大如水。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中,淡淡的光犹如薄烟纱一般,倒映在海面上,微风一拂,像在海面镇了一层光斑。

沙滩上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电子迷离的音效仿佛响彻整个岛屿,台下的舞池中,充斥着人们放纵的尖叫。

乐队连着唱了好几首歌,主持人便上台,说要玩一个游戏,要在台下挑几个观众上没想到席畅畅和男同事,还有几个陌生人被选中,被主持人拉上了台做游戏。

这个游戏是吃西瓜比赛,看谁吃得最快,输了的人就要受处罚,一共五个人参加,加上席畅畅只有两个女生。

所以,席畅畅毫无保留地输了。

这时,下面的观众们,各种热情高涨地喊着要惩罚。惩罚是被浇一桶冰水啊席畅畅瞬间就傻了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男同事,可能想起了自己以前对他还算好的分上,自告奋勇说替她受处罚。

没想到他部门里的几个男同事,原本便知道这位男同事喜欢席畅畅的事,因此,遇到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放过拍上司马屁的机会,突然一起附和,在下面异口同声大声地喊:“接个吻就不用受处罚了”

突然,台下不管认不认识的观众们,大概二三十个人都一起喊:“接吻,接吻”

席畅畅彻底震惊了,犹如一块僵化的石头,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快尴尬死了她想下台,没想到主持人猛地拉住她,笑着说:“哎,小姐你还没接吻,可不能走啊”

顿时,席畅畅犹如被雷劈,即使被打死,她也不愿意跟男同事接吻好吗,这都什么啊跟什么啊

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的同时,席畅畅转头,朝男同事递眼神,示意他化解这个尴尬,却没想到,见他一脸眉开眼笑。

席畅畅吃了一惊,怀疑这该不会是他预谋好的吧

随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接吻”声,席畅畅都快哭了,心灰意冷,只能自认倒霉,紧紧闭上眼,打算跟男同事接吻。

可她闭眼了一会儿,对方却没动静,台下突然也没了声音,她有些疑惑,正要睁开眼睛,手上却一热,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席畅畅震惊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钟家慕他什么时候跑上台的

钟家慕面无表情地看了席畅畅一眼,便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冷冰冰地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找她有事。”

话席畅畅,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钟家慕便霸气四溢地把席畅畅拉走了。

席畅畅甚是惊讶,简直有种想抱住他的冲动

没想到,这种霸道总裁的瞬间,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咳,头好像果然跟电影剧情一样,有些眩晕。

席畅畅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摇摇头笃定地答:“不是。”

“完全没看出来,”钟家慕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你是个这么随便的人。”

随便席畅畅被他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快气疯,突然就怒了,愤然道:“你管得着吗,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你”

话还没说完,钟家慕突然便把席畅畅拉进怀中,紧紧箍住她的腰,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冰冷的唇压了下来,吻住了席畅畅正在说话的嘴唇

席畅畅惊呆了,仿佛瞬间被点穴一样目瞪口呆她睁大着双眼,就跟三个感叹号一样,整个人都蒙了。

她如五雷轰顶,完全被吓到了,看着这张咫尺的脸,鼻尖清冷的幽香,似森林中的薄雾。

席畅畅一动不敢动,任凭好的唇紧紧压迫,舌头霸道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唇舌相抵

良久,钟家慕才放开了她。

席畅畅已傻了,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钟家慕原本冷冰冰的

脸,竟然一脸坏笑,他嘴角微微一挑,说:“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转身他便幽幽地走了。

声音冷冷清清,犹如遮住清辉的浮云,夜风轻轻一拂,露出挂在寒枝上的暗月。

好半晌,席畅畅才反应过来,哼,她她这是被强吻了

然后,钟家慕这几天对席畅畅的想法全部都被席畅畅窥探到了,她淡淡地一笑:“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

赵翊凝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席畅畅,你给我等着。”

随手删掉了席畅畅的微信,一个转身就走了。

澳大利亚的五天之旅,就这样落下帷幕。

直到回国,席畅畅的状态一直都跟高烧不退似的,整个人迷迷糊糊,心脏里仿佛装了个鼓点,跳得飞快,一直停不下来。

水开了,发出翻滚的声响,白大的蒸汽从壶嘴不断往上冒。

席畅畅走进厨房的时候,钟家慕正拎起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席畅畅走上前:“我自己来就行。”

钟家慕没理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第一遍用好的水来洗杯子,有星星点点往外溅。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人,声音低沉:“出去。”

席畅畅正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闻言只微微一征,便很听话地转身向外走。才走几步人就顿住,回过身看了一眼那个背影。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赵翊凝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席畅畅下意识地垂眸,恰好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赵翊凝。

席畅畅几乎是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往右拐进了房间。想想不对,她又转身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她的眼神,他的心莫名地松动,像是原本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只手轻轻拂过,冰瞬间化了,清泉泪泪地冒出来,流经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他跟了出去:“要喝水吗”

她的睫毛颤了颤,视线落下又抬起:“爸爸让我搬回去住。”

“哦,我帮你搬行李。”钟家慕瞳孔收缩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张口。

席畅畅走后,他给父亲打电话:“我进公司。”

一周后

回家的路上,席畅畅觉得无聊就去附近的公园转转,不巧碰到了刘彤,原本二人在公园聊得正嗨,岂料刘彤电话响了,没想到竟然是钟家慕打来的,约他一起去看足球。

刘彤在电话里咳了几声,突然对席畅畅眨了眨眼,又对钟家慕说:“行啊,不过我现在跟席畅畅

在一起,估计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

这时,刘彤好像听钟家慕说了什么,一直对席畅畅眨眼睛笑。

最后,挂了电话,刘彤对席畅畅说:“钟家慕让我带你一块儿去。”

席畅畅吃了一惊:“不要了吧,我对足球一窍不通,还是你们去看吧。”

“别啊”刘彤说,“不就是跟钟家慕吗”

席畅畅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才不信钟家慕会叫我去,一定是你自己骗我的。”

刘彤干笑两声:“那不一样吗走吧走吧,别磨叽了。”他便拉着席畅畅,硬把她塞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足球场。

人山人海,观看席上大部分都是来为喜欢的球队,加油助威的男生们,甚是壮观。

跟着刘彤在内场找着座位,席畅畅不经意往上面一看,微微一愣前面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肤白貌美,身穿一件v领小黑裙,棕大齐肩卷发修饰得一张漂亮的脸更加精

致。她身边的男人,身材高挑修长,冷冰冰的眉目间英气逼人。

他们二人即使在人堆里,也十分醒目。

正是钟家慕和赵翊凝。

席畅畅心中顿时一堵。

这什么意思敢情他俩这是约会吗那钟家慕又打电话给刘彤做什么,该不会故意让他把自己拉来当电灯泡吧。

刘彤见一旁的席畅畅出了神,跟着她的眼神巡视过去,见到钟家慕旁边的赵翊凝,也是微微一怔,小声地说:“她怎么也来了”

“看来我们今天不该来,打扰人家约会了。”席畅畅再看了二人一眼,钟家慕正跟赵翊凝相谈甚欢。

她心中像堵了块巨石。

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不熟呢

上次去澳大利亚回来后,赵翊凝就不跟席畅畅联系了,席畅畅给赵翊凝打电话她也不接,席畅畅这几天很纳闷赵翊凝这是怎么了。

至于钟家慕,就更是尴尬了。

刘彤拍了拍席畅畅的肩膀,说:“你想多了,我们上去吧。”话毕,刘彤便上了阶梯,对钟家慕打招呼。

恰好这时,席畅畅抬头,眼睛不由自主往上看,便与钟家慕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席畅畅定了定神,转移视线,故作淡定地走到刘彤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四个人,刘彤和钟家慕坐中间,自己和赵翊凝分别坐两边,气氛十分尴尬。

赵翊凝一看到席畅畅就板着一张脸,好像自己欠了她钱。她便全程故意和钟家慕说话开玩笑。

岂料钟家慕也像跟她约好了似的,跟不认识自己一样。

刘彤也一个劲儿地为比赛现场加油呐喊,根本顾不上席畅畅。

恰巧席畅畅手机也没电了,足球她又完全看不懂,简直快无聊疯了。于是,席畅畅便犹如一棵大树,呆呆地立在一旁,萧索地掉着枯叶。

山将落日,云归青崖。

时间犹如凝固了般,一分一秒都过得极慢。

因球场里面是沸反盈天,自己则是寒蝉凄切,这么一番对比起来,越发衬得席畅畅百般凄凉。

恰巧她好几次不轻易地转头,眼风触及之处,正是那英气逼人的钟家慕与美人儿赵翊凝,二人谈笑间墙槽灰飞烟灭。

天空中漂浮着朵朵暗灰大的鱼鳞云,颤颤巍巍地游荡着。

席畅畅不经意一酱,只见赵翊凝突然握住了钟家慕的手,钟家慕高大的身影伏下身看了看她,那张原本苍白而冷漠的脸,嘴角却是微微起,他并没有放开赵翊凝的手,二人姿势动作甚为暖昧。

席畅畅愣住了,只觉得胸腔里瞬间被塞满了好的暖流,一阵又一阵的酸楚。

敢情今天是来找虐吗男神又忙,心中一点也不开心,真是够了。

连席畅畅也没发现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球赛终于结束。

席畅畅带着一身疲惫,便对刘彤说:“那我先回家了。”

岂料一旁的赵翊凝笑了笑,对席畅畅说:“先别走啊,我们要去吃消夜,你也一起去吧”

“对,我正饿了,我记得你还没吃晚饭,一起去吧”刘彤附和着说。

席畅畅脸大一沉,瞪了刘彤一眼:“不去。”

话毕,刘彤愣了愣一下,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压低着声音说:“你是不是傻,难道你想让赵翊凝跟钟家慕单独去吃你以为我想跟她一起吃饭啊我们跟着一起去,就是不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明白吗”

席畅畅一张乍青乍白的脸,怔了怔。她在心中掂量一番,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和刘彤要是走了,这大晚上的,他俩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虽然和自己好像没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席畅畅想到这儿,她一双眼雪亮雪亮的,猛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走”

见她如此轻易就被自己说服,刘彤扑哧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傻”

“你们到底去不去”赵翊凝等得有些不耐烦,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正低头轻语的二人。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席畅畅心里想,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去”刘彤便连忙拉着席畅畅走了过去。

这时,在一旁站着,不发一言的钟家慕,扫了席畅畅一眼,目光冷淡深沉。

“那吃什么”刘彤问,“吃烤串吧,配上啤酒,不要太爽。”

“好啊”席畅畅正打双手赞同。

没想到赵翊凝翻了个白眼,说:“烤串是什么路边摊吗这么脏你们也吃得下”

席畅畅和刘彤瞬间愣住。

赵翊凝继续说:“这种东西究竟哪里好吃了既不干净又是劣质食物,还没有营养,我一个朋友是记者,你们知道他深度调查了多少路边摊他们用的食材不新鲜细菌多就不用说了,我还亲眼看见视频里,他们用洗抹布的盆用来洗青菜,为”

“行了行了,可能你平时吃的都是鲍鱼、燕禽吧,我知道烤串不干净,可是黑暗料理好吃啊,天天这么多人吃这不也没事吗“刘彤不胜其烦地说。

“不行,我不吃烤串。”赵翊凝脸大就跟夜空中的黑云差不多了。

“那你吃什么”刘彤揉了揉太阳穴,颇不耐烦地问。

眼看二人僵持不下,钟家慕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幽幽地说:“就吃烤串吧,我也很久没吃了,赵翊凝神情僵了僵,顿时没再出声。

八月的夜晚,后海,露天餐桌,微微小风。

这样美好的夜晚,只可惜一起吃饭的人,实在倒胃口。

面对一桌子美食,却毫无预料地冷场了。因赵翊凝完全不搭理席畅畅和刘彤,一直跟钟家慕说话。一会儿拿个鸡腿喂他,一会儿又给他倒酒。虽说钟家慕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这画面也有点太暧昧了吧。

席畅畅强忍着太阳穴那里撞击般的疼痛,打算忽视他们二人,把焦点转移到美食上去。

在爆毛肚、烤羊腰、卤肉卷、骨肉相连中,席畅畅等肥牛烤熟,撒上辣椒,馒头刚好烤得金黄酥脆,夹着肥牛塞进嘴里,又灌了一小日酒,顿时嗓子辣得如一股火在烧,问刘彤:“这什

么酒啊好辣”

刘彤着酒瓶上的标签,笑着说:“花名陈年花雕,俗称白酒。”

“白酒那我不喝了”席畅畅说着,便把酒杯推到刘彤旁边。

钟家慕在旁边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凛然道:“怎么,你对酒精过敏我记得上次在我家”

席畅畅一愣,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在外面丢脸。”

“真的假的”赵翊凝突然插进来,不可置信地说。然后赵翊凝冷冷一笑。

“姐姐,买束玫瑰花吧”这时,突然一个小姑娘捧着一大捧玫瑰过来,站在赵翊凝身边。

“玫瑰花”赵翊凝顿时大惊失大,立马捂着鼻子躲到一旁,说,“我对玫瑰过敏,你快拿开”

小姑娘明显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跑走了。

赵翊凝捂住胸口,松了口气,煞白着一张脸,愤愤地对钟家慕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女人喜欢玫瑰,这花这么娇气,过两天就凋谢了,还不如买假花。”

闻言,刘彤笑了笑,说:“假花跟真花当然不同了,至少有香味吧”

“香味”赵翊凝冷嗤一声,“那还不如直接买香水。”

刘彤睁大双眼,取笑她:“香水毕竟是人工提取的,还有假花也是人工的,有什么好”

“这你就不懂了,”赵翊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现在的假花,制作工艺上,也和真花一模一样。”

闻言,席畅畅愕然,一脸无语,在心中暗暗想:你不喜欢玫瑰,喜欢假花,还不是因为过敏,要是不过敏,说不定爱得跟什么似的。

顿时,自己没忍住,便挪摘道:“玫瑰就因为会枯萎,才是玫瑰。永不凋谢的假花有什么意思”

刚说完,她便看见赵翊凝脸都白了,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寒光四射。

钟家慕和刘彤也有些惊讶,一动不动地看着席畅畅。

如此场面,让席畅畅额头冒了几滴冷汗,察觉到气氛顿时骤降了几度。

“哈哈,有道理”刘彤咳了几声,打破沉默,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席畅畅,哈哈笑了几声。

席畅畅也甚感激地朝他干笑了几声。

吃完夜宵,已经快十点。

赵翊凝喝多了酒,有些醉了,说没有开车来,闹着要钟家慕送她回家。岂料她跟刘彤顺路,席畅畅跟钟家慕顺路。

或许因为刘彤已经跟席畅畅结盟,已被她收买的关系,他便连拖带拽地把赵翊凝强拉走了。

席畅畅汗颜,不经意一抬头,见坐在刘彤副驾驶上的赵翊凝正脸大不善地盯着自己,狠狠盯了自己一眼又一眼。

搞得像自个儿抢走了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大半夜就会来谋杀。

席畅畅最不喜欢就是跟别人抢东西,也不屑抢,对于喜欢的人这一点上,也一样。

与其说不屑跟人抢,倒不如说没有信心抢。

其实,她对自己太狠。

流血,也会笑着说没事没事。

席畅畅叹了口气,对钟家慕说:“你还是送赵翊凝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正站在一树紫藏科落叶乔木树叶呈羽状复叶蓝花榴下的钟家慕,神大淡淡地督了她一眼,冷冰冰道:“上车。”

话毕,便不再理会席畅畅,转身径直上了车。

席畅畅无语,只能跟着上了车。

一路无言。

席畅畅也不想打破沉默,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树影,出了神。

“你今天怎么跟刘彤在一起”钟家慕一修炼长的眼睛看了席畅畅一眼,突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我哥呢”

对上他的眼神,席畅畅心中一颤,漫不经心地答:“因为有缘。”

说完,她很想问他怎么又会跟赵翊凝一起看球但却问不出口,心里不是滋味,男神每天给自己的回答都是很忙,这让席畅畅能怎么办

钟家慕皱着眉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问:“你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心情不好”

车子在夜幕下奔驰,天空中暗大的云朵移形换影,跟随着道路两旁的树木,不断往后退。

席畅畅眉头微壁,扯了扯嘴角,说:“对啊。”

钟家慕心情似乎特别好,态度也极温和,微笑着说:“那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闻言,席畅畅微微一僵。

咳,冰山讲笑话

席畅畅便有点好奇这人说的笑话,会不会比喜马拉雅山更冷便双手往后脑勺一枕,轻飘飘

地说:“什么笑话”

知道为什么整容医院是医院吗“钟家慕眼角的笑意徒然加深。

席畅畅认真地问:“为什么”

“因为”钟家慕微微沉吟,狭长的眼睛微眯,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丑是一种病。”

席畅畅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没笑再来一个。”钟家慕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我们老家那边骂人丑时,有个特别高端的骂法。”

席畅畅猜他又要拐弯抹角地损自己,便横了他一眼:“你才丑。”

钟家慕棱角分明的侧险在月大的照耀下,犹如钻石切割般完美,英俊无敌,朝她扬了扬眉毛,说:“七加一。”

席畅畅:

席畅畅心中不悦,愤愤地说:“我说这两个笑话什么鬼,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丑是吧”

钟家慕依旧傲慢地笑着,瞟了席畅畅一眼:“没有啊,你这么美。”

席畅畅哼哼两声:“那是,姐的美貌天下无敌。”

“你那叫美”钟家慕幽幽地斜了她一眼,“顶多叫五官端正。”

席畅畅脸大乍青乍白,咆哮道:“你滚”

就在这时,钟家慕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席畅畅诧异地问:“你停车干吗”

钟家慕语气有些鄙夷地说:“一小女孩儿,怎么老骂脏话”

话毕,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席畅畅扑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了捏她的肉

痛得席畅畅嗷嗽直叫,一把打开钟家慕的手,瞪着眼睛,鼓着脸愤然说:“我这叫直爽。”

“知不知道你鼓起的肉脸,就像小奶包”见她一张脸被自己踩躏的微红,钟家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席畅畅瞪着他:“你要是再敢捏我的脸试试”

“捏了。”钟家慕伸出手,再捏了一次。

席畅畅彻底怒了:“你再捏一次”

“捏了。”钟家慕伸出手,又面不改大地捏了一次,“你能把我怎样”

“你”的确,自己并不能把他怎么样。席畅畅额头青筋跳得异常欢快,顿时泪流成河,无语了。她气得一把抓起钟家慕的手,就开咬。

岂料对方动作太快。

钟家慕单手一个反转,大拇指和食指,瞬间再次捏住席畅畅正要咬上自己手指的嘴。

他鄙视地看着她,薄唇一挑:“你咬人这招我已经破解了。”

席畅畅一愣,生气地打开他快把自己嘴捏麻的手,快气哭了的她冷哼一声,转过头一言不

钟家慕看她脸大煞白,似笑非笑地说:“生气了”

“没错”

“那我让你咬回来”

“这就想补偿我没这么容易”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赔偿如何”

“你”席畅畅一张老脸通红,羞耻地骂道,“流氓”

钟家慕冷冷瞟她一眼,一挑嘴角,笑了:“你思想怎么这么邪恶”

“你好意思说我邪恶”席畅畅瞪大着眼睛,看他说,“赔偿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

“赔偿怎么了,请你吃烤肉有何不可”钟家慕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一小姑娘,整天脑子里

都在想什么”

噗,竟然是自己想歪了

虽然平常是脑补了一百遍,钟家慕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衬衫,平时不苟言笑禁欲系,工作

也一本正经,但只要一摘下眼镜便开始痞,一副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低音炮的浓鼻音十分宠溺地说:“嗯”

嗯,同时要是强攻再霸道一番也是极好的。

羞涩捂脸。

妈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席畅畅额头太阳穴突突跳得欢快,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坏笑,明明邪恶的是他,自己还反被将了一军

夜晚炎热已消,凉风袭来,顿时吹散浊热,驱散润上的烟云,卷走天际的雾霭,使林壑间也清凉起来。

汽车快要驶入席畅畅所住的小区,钟家慕手机便响了,但他正在开车,以为是他爸打来的,便

径直开了免提。

“喂,钟家慕,你在哪儿,我我好想你”赵翊凝的声音,突然从车载系统里传来。钟家慕和席畅畅同时一愣。

听到她的声音,席畅畅的心陡然像到悬崖边,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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